竹馬嫌我是啞巴,京圈太子替我當喇叭 096
委屈
謝今逢的指尖還停留在空氣中,剛才觸碰到鬱梨麵板的觸感像是帶著電流,燙得他立刻縮回手。他垂眸,鬱梨已經倒頭趴在了他懷裡。
她睡著了。
看著女孩被水汽熏紅的臉頰,謝今逢的目光頓了幾秒,喉結不自覺滾動。
“鬱梨,先起來,地上涼。”他聲音比剛才更緊,見她沒反應,他隻好小心翼翼地將人抱起。
鬱梨身上浴袍帶子鬆了些,露出一小片白皙肩頭,謝今逢的視線像被燙到似的,隻敢盯著她柔軟的發頂,腳步輕得像怕驚擾了一場夢。
他輕柔地將她放進浴缸,溫熱的水流漫過她的腳踝,鬱梨的睫毛顫了顫,卻沒睜開眼。
謝今逢蹲在浴缸邊,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背,聲音放得極柔:“醒醒,洗完澡再睡,不然明天頭疼。”
他以為鬱梨還沒醒,卻沒看見她垂著的睫毛下,眼底閃過一絲淺淺的失落。
她原本以為,他會像剛才那樣,再靠近一點,哪怕隻是多停留一秒。
可他隻是耐心地調整花灑角度,將水流調得更溫和,避免濺到她臉上。
鬱梨終於緩緩睜開眼,眼底蒙著一層剛“醒”來的水汽。
她看著謝今逢近在咫尺的側臉,他的下頜線繃得很直,耳尖還泛著紅,顯然沒從剛才的慌亂中緩過來。
所以
,他是在害羞嗎?
鬱梨決定再主動一些。
她伸出手,指尖輕輕勾了勾他的袖口【幫我拿一下睡衣。】
【衣櫃第三層,粉色的】
謝今逢把人固定在浴缸,確保她不會被水淹到,才才起身。
他走進她的臥室,開啟衣櫃,入目看到那件粉色睡衣時有些詫異。
不是她平時穿的純棉卡通款,而是吊帶設計,裙擺隻到大腿中部,領口綴著細碎的蕾絲花邊。
不止是可愛沒有關係,已經是成熟和性感的型別了。
謝今逢的指尖剛碰到布料,手心就開始發燙。
他想起剛才鬱梨勾他袖口的模樣。
這些天來,鬱梨好像變了。
她換了穿著風格,發型也從馬尾變成了成熟卷發。
而她看他的眼神,或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竟然多了絲風情。
他把睡裙疊好,儘量讓表情看起來平靜,才轉身走回浴室。
“給你。”
門開啟,鬱梨探出了個頭。
她盯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伸手接過睡裙。
指尖不經意碰到他的手指,兩人像被同一道電流擊中,同時縮回手。
謝今逢輕咳一聲,轉身往門口走:“我在外麵等你,有事敲浴缸。”
關上房門的瞬間,他靠在牆上,清晰地聽見自己“砰砰”的心跳聲,比剛纔在浴室裡更烈。
浴室裡,鬱梨看著粉色睡裙,嘴角忍不住上揚。這是她特地問學姐要的連結。
學姐說“男生都吃這一套,溫柔又顯身段”。
她深吸一口氣,解開浴袍係帶,溫熱的水流漫過身體,卻壓不住心底越來越烈的悸動。
她洗得很快,生怕謝今逢會丟下她離開,穿好睡裙後對著鏡子看了一眼。
裙擺剛好遮住大腿,露出纖細的小腿,蕾絲襯得麵板更白,像裹了層薄粉。
她伸手敲了敲浴缸邊緣,門外的謝今逢立刻站起身,卻沒敢立刻推門,隻輕聲問:“好了嗎?”
得到回應後推開門,看到她站在浴室門口。
粉色睡裙貼在身上,勾勒出柔和的曲線,頭發滴著水。
他從衣櫃裡翻出吹風機,把毛巾遞給她:“先擦擦乾,我幫你吹頭發。”
鬱梨接過毛巾,指尖頓了頓。
她坐在沙發上,將毛巾搭在肩上,看著謝今逢插好吹風機,調了低溫檔。
暖風吹出來的瞬間,他的手指輕輕穿過她的發間,帶著剛洗過手的微涼,卻格外輕柔。
他的動作很生澀,顯然沒給人吹過頭發。
指尖偶爾碰到她的耳尖,會立刻輕輕避開,像是怕碰碎什麼。
鬱梨的頭發很軟,風一吹就輕輕飄起,謝今逢的目光落在她發間,能聞到洗發水淡淡的柑橘香,混著剛才的水汽,格外清軟。
他慢慢梳理著她的頭發,吹風機的聲音很輕,客廳裡隻剩下風的“嗡嗡”聲,還有他越來越清晰的心跳。
“彆亂動,快吹好了。”
見鬱梨的頭輕輕晃了晃,謝今逢的聲音放得更柔,手指輕輕按住她的肩頭。
鬱梨乖乖停下動作,側臉貼著他的掌心,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溫度,還有他因為緊張而微微發僵的力道。
她悄悄抬眼,能看到他垂著的眼,睫毛很長,眼神專注地落在她的發間,沒有了平時的清冷,多了幾分她從未見過的溫柔。
終於吹完最後一縷頭發,謝今逢關掉吹風機,手指輕輕碰了碰她的發頂,確認全乾了才收回手:“好了,頭發不潮了。”
他剛要把吹風機放回去,卻看見鬱梨盯著茶幾上的醒酒湯,眉頭輕輕皺著。
那碗湯還冒著熱氣,顯然是他剛才趁她洗澡時煮的,葛根的味道飄在空氣裡,帶著淡淡的藥香。
謝今逢走過去,把勺子遞給她:“趁熱喝,對胃好,我放了冰糖,不苦。”
鬱梨接過勺子,卻沒往嘴邊送,隻是盯著碗裡的湯。
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眼底帶著一絲委屈,比劃著:【苦,要你喂】
謝今逢愣住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鬱梨這樣直白的撒嬌。
她喝醉了可以沒有邊界感,但謝今逢是清醒的。
他想他不能冒犯她。
可看著她泛紅的眼眶,還有那副小心翼翼又帶著期待的模樣,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接過勺子,舀起一勺湯,吹了吹才遞到她嘴邊:“試試,真的不苦。”
鬱梨張嘴喝下,溫熱的湯滑過喉嚨,確實帶著一絲甜味,沒有想象中難喝。
可她沒讓他停下,繼續仰著頭,等著下一勺。
謝今逢的動作很輕,眼神專注地看著她,生怕湯灑出來燙到她。
一碗湯很快喂完,他剛要放下碗,鬱梨卻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指尖很涼,和他發燙的麵板形成鮮明對比。
謝今逢低頭看著她,隻見她眼底的水汽越來越濃,像是有眼淚要掉下來。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他心裡一緊,聲音都慌了。
鬱梨卻搖了搖頭,她想起明天就是合約到期的日子,想起這些日子的努力,想起剛才他避開自己吻的模樣,委屈像潮水一樣湧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