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再見,大佬他過分寵溺 第42章 她在我身下哭著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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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短短十幾分鐘,對林澈而言,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像個被審判的局外人,如坐鍼氈。
好不容易逮到一個空檔,他上前關心詢問了幾句薑悅琳的身體情況,然後便匆匆起身告辭。
他走到沈茉麵前,看著她的眼睛,輕聲說,
“茉茉,我先走了,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他以為,她至少會出於禮貌,送自己到門口。
他有很多話想對她說。
然而,沈茉隻是抬起眼皮,平靜地點了點頭,說了兩個字,
“再見。”
再無其他。
林澈心口一窒,喉嚨發澀。
反倒是賀風揚,以一副主人的姿態,“熱情”地起身,一直將他送到了病房門口,嘴角帶著勝利者的微笑,
“林先生慢走,多謝關心。”
林澈的拳頭在身側攥緊。
他死死地瞪著賀風揚那張寫滿得意的臉,咬牙切齒,壓低聲音道,
“賀風揚,你彆太得意!你要是敢欺負茉茉,我絕對饒不了你!”
賀風揚笑了,笑得愈加張揚肆意,
“林先生,不知你這話從哪裡說起,我和茉茉正在熱戀期,春風得意也是正常,你作為她的好朋友,難道不該為她感到高興?”
說著,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冷嘲,
“至於欺負……嗬,你說的是哪種‘欺負’?是她在我身下哭著求饒的那種‘欺負’,還是她咬著唇求我‘不要停’的那種‘欺負’?”
“……不妨悄悄告訴你,她可是‘享受’得很呢,輪不到你來操心!”
林澈瞳孔猛地一縮,像是被無形的手攥住了喉嚨,呼吸驟然停滯。
下一秒,胸腔裡像是炸開了一團滾燙的岩漿,沿著血管直衝頭頂,讓他的耳膜嗡嗡作響,眼前甚至泛起一層猩紅的霧。
“你他媽再說一遍?”
他的聲音像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帶著濃重的戾氣。
喉結劇烈滾動了兩下,他往前逼近半步,周身的氣壓低得嚇人,彷彿下一秒就要揮拳砸爛眼前這張欠揍的臉。
賀風揚冇動,嘴角依舊噙著笑,
“林澈,你確定要在這動手嗎?在沈茉媽媽的病房門口?”
林澈的拳頭顫了顫,指節泛白得像要裂開,卻終究冇敢再往前挪半寸。
“算你狠。”
林澈聲音嘶啞,死死剜了賀風揚一眼,快步轉身離去。
回到病房,賀風揚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重新坐回床邊,繼續跟沈茉和薑悅琳說手術方案的事情。
薑悅琳聽完,小心翼翼地問,
“那……那這得花多少錢啊?”
賀風揚瞥了一眼沈茉,慢條斯理地說道,
“這次請來的是國際頂尖的外科團隊,費用比之前預估的要高一些,可能……要三百多萬吧。”
“三、三百萬?!”
聽到這個天文數字,薑悅琳連連咋舌。
現在彆說三百萬,就是三十萬她都拿不出來了。
她立刻抓住賀風揚的手,感激涕零,
“風揚,這……這怎麼好意思,阿姨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了……”
賀風揚享受著這份感激,目光卻像鉤子一樣,落在了沈茉的臉上。
他看到,在聽到這個數字的那一刻,沈茉眼底最後一絲掙紮的光,幾乎也熄滅了。
她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垂下的眼眸裡,是深不見底的絕望。
賀風揚的嘴角,抑製不住地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
他徹底拿捏住她了。
從今往後,這隻帶刺的金絲雀,再也冇有了反抗的資本。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再次被人敲響。
一名護士領著一個西裝革履、氣質嚴謹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徑直走到沈茉和薑悅琳麵前,禮貌頷首,
“請問是薑悅琳女士和她的家屬沈茉小姐嗎?”
母女倆都愣住了,點了點頭。
“您好,我是國家心血管前沿醫學研究中心的項目負責人,我姓王。”
王主任從公文包裡取出一份檔案,
“我們中心最近在‘腹主動脈瘤微創介入治療’領域取得了重大突破,研發出了一種全新的、損傷更小、成功率更高的介入方案。”
“目前,我們正在尋找合適的病人進行臨床合作研究。”
他將檔案遞過去,繼續解釋道,
“簡單來說,薑女士的病情,非常符合我們項目的入選標準。如果你們願意加入,所有的治療費用,包括手術、用藥以及後期康複,將由我們中心全額承擔。”
“並且,為了確保研究數據的精準,整個過程都將由國內最頂尖的醫療團隊親自負責,安全係數遠高於現有的常規手術方案。”
這番話,如同平地驚雷,把沈茉和薑悅琳都聽懵了。
賀風揚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
他站起身,眉頭緊緊蹙起,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質疑,
“哪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你們是什麼機構?該不會是騙子吧?”
王主任不卑不亢,將自己的證件和蓋有醫院公章的項目合作檔案一一展示在賀風揚麵前,條理清晰,
“先生請看,這是我的證件,這是我們中心與貴院簽署的正式合作檔案,所有程式都是合法合規的。您如果不信,隨時可以向院方覈實。”
那檔案上鮮紅的印章和嚴謹的條款,真實得毫無破綻。
賀風揚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他準備了三百多萬的枷鎖,還冇來得及套牢,就被人輕而易舉地用一把“免費”的鑰匙給解了。
他氣惱,卻又發作不得,隻能冷著臉說,
“這件事非同小可,我需要去找院長親自瞭解一下。”
說完,轉身就走出了病房。
剛到走廊,手機就急促地響了起來。
他煩躁地接起,是助理大威。
“賀少,不好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無比焦急,
“市場上有人也在大量收購江嶼的畫,而且出價驚人,我們剛抬價,對方立刻就翻倍壓了上來!”
賀風揚的怒火在這一刻被徹底點燃,他幾乎是咬著牙,從齒縫裡擠出聲音,
“是——誰?!”
“不、不清楚,對方的渠道非常隱秘,還在調查……”
“廢物!”
賀風揚對著電話低吼,額角的青筋暴起,
“給我查!不管用什麼辦法,必須給我查得清清楚楚!”
他掛斷電話,一拳重重地砸在了走廊的牆壁上。
病房裡,那該死的、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項目打亂了他的計劃。
病房外,那個該死的、不知是誰的神秘買家,又在挑釁他的權威。
一切,都脫離了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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