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再見,大佬他過分寵溺 第47章 她不過是我的獵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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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場賓客的注視下,溫庭軒穿過人群,步伐從容,停在了沈茉麵前。
“沈小姐,”
他微微頷首,伸出了手,發出一個不容置疑的邀請,
“可否有幸,與你共舞一曲?”
安雅晴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賀風揚握著酒杯的手指猛地收緊,指節泛白。
整個宴會廳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秒。
所有人的下巴都差點掉下來。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賀大公子今晚帶來的女伴,那個被所有人忽視、被當作一件附屬品看待的沈茉,就這樣被一個氣場強大到令人無法忽視的男人,當眾邀請走了。
沈茉也愣住了,她看著溫庭軒那雙深邃而溫和的眼睛,一時忘了反應。
溫庭軒冇有催促,隻是耐心地保持著那個邀請的姿勢。
他的存在本身,就形成了一個強大的、將外界一切喧囂都隔絕開的保護罩。
沈茉在那雙幽深如星河的眼眸裡看到了鼓勵。
遲疑了片刻,她緩緩將自己微涼的手,放進了他寬大溫熱的手掌中。
當溫庭軒的手輕輕搭上她的腰,引著她滑入舞池時,身後的人群才如夢初醒,瞬間炸開了鍋。
“天啊……那不是賀少的女伴嗎?就這麼被人撬走了?”
“賀風揚的臉都綠了,。
這是何等的諷刺,何等的殘忍。
他內心掙紮痛苦,幾乎想要立刻拒絕,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找不到任何理由。
最終,他僵硬地點了點頭。
宴會廳的鋼琴師識趣地起身讓位。
林澈像個提線木偶般走過去,在黑白琴鍵前坐下。
他的指尖冰涼,深吸一口氣,彈奏了起來。
那是一首肖邦的夜曲,旋律優美而憂傷。
每一個音符從他指尖流出,都像是他心頭滴落的血,帶著不為人知的絕望和痛楚,在華麗的宴會廳中,無聲地訴說著一個人的悲傷。
舞池中,溫庭軒帶著沈茉旋轉,他的舞步沉穩優雅,完全掌控著節奏。
他低頭,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
“聽說你要訂婚了,就是那個賀家公子?”
沈茉的身體一僵,斂下眼眸,迴避著他的視線,從喉嚨裡輕輕地“嗯”了一聲。
溫庭軒看著她微顫的睫毛,忽然笑了笑,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惋惜和縱容。
“你眼光不怎麼樣。”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
“不過,你喜歡就行。”
沈茉的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刺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
她什麼也說不出來,隻能沉默地被他帶著,隨著那悲傷的琴聲,一圈又一圈地旋轉。
這一幕,儘數落在了賀風揚眼中。
他看著舞池中兩人低語徜徉的親密模樣,聽著那該死的、彷彿在嘲笑他的鋼琴曲,牙齒都快咬碎了。
安雅晴走到他身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的表情,低聲問道,
“風揚,你老實告訴媽,你是不是真的對那丫頭動心了?”
“怎麼可能!”
賀風揚幾乎是咬著牙從齒縫裡擠出這句話,
“她不過是我的獵物罷了!”
可他那雙死死盯著舞池的眼睛,分明已經紅了。
“那就好。”
安雅晴鬆了口氣,鄭重地警告他,
“彆犯糊塗。這位溫家的小少爺,背景深不可測,我們家必須巴結好。你今晚給我安分點,彆為了一個女人,誤了我們家的大事!”
安雅晴的警告像一盆冷水,卻澆不滅賀風揚心頭燃起的熊熊大火。
他死死地盯著舞池,每一個音符,每一次旋轉,都像是在公開淩遲他的自尊。
終於,隨著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琴聲戛然而止。
林澈的手指僵在琴鍵上,渾身冰涼,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
他冇有看任何人,甚至冇有勇氣再看舞池一眼,猛地站起身,推開琴凳,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頭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宴會廳。
舞池中央,溫庭軒也隨之停下舞步。
他鬆開沈茉,兩人之間保持著一個禮貌而疏離的距離。
“我的提議,永遠有效。”
他低聲說,那句話輕得隻有沈茉能聽見。
沈茉知道,他所說的提議,是上一次他們徹夜深談時,他所說的——
隻要沈茉需要,他永遠願意提供一切幫助。
說完,他朝她微微頷首,便轉身走向另一邊的幾個商界長者,彷彿剛纔那支引爆全場的舞蹈,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社交禮儀。
他退得如此乾脆,如此雲淡風風輕,瞬間將獨自站在舞池中央的沈茉,推回了風暴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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