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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掠嬌 第20章 第 20 章 肆意采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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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意采擷

孟清辭握緊匕首,鋒利的刀刃對著傅鴻軒的脖頸下壓,紅色的血線舔舐薄刃蜿蜒而下。

剛才的話對傅鴻軒不過是試探,她知道,自己廢了傅鴻軒,想要走出安義侯府是癡心妄想,說不準傅晏桉正蟄伏在暗處伺機而動。

體內的血液像是要燒沸的水,灼燙翻湧,她已然是強弩之末。

傅珩甫一進來,便見床榻靡亂,一室靡亂。

傅鴻軒狼狽的躬身倒在床榻上,雙手護在受傷處狼狽至極,鮮血的腥味兒在室內悄無聲息的蔓延。

孟清辭正單膝跪在傅鴻軒身側,外衫衣領敞開,露出她精緻的鎖骨,一縷鬢發淩亂垂下,粘在汗濕的頰邊。她霧濛濛的眸子水色綿延,雙頰紅霞如火燒,雙唇豔紅如珠,宛若墮入凡塵的神女,任人肆意采擷。

傅鴻軒見了傅珩,猶如神兵天降:“三叔,快救我。”

因傅珩多次為孟清辭解圍,見了傅珩,孟清辭心頭暗鬆一口氣,暗自幾分慶幸,隨即匕首劃破傅鴻軒脖頸的皮肉,喝道:“彆過來。”

“好姑娘,彆怕。”傅珩站在床榻幾步開外,他細長的雙眸裡如黑暗的深淵高深莫測,語氣平緩:“你很勇敢,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

受‘離不得情’影響,孟清辭有一瞬間的恍惚,她想起來小時候練舞受傷,她爸媽便會說:“好姑娘,你已經很厲害了,是爸爸媽媽的驕傲。”

一瞬間,孟清辭眼角滑下淚來,急切而洶湧的情緒隔了十年奔湧而至,十年的委屈和憤懣在這一刻決堤,心臟裡堅硬的一角崩開,露出一點本色,哀聲泣求:“救我!”

墨簡端著一碗黑色的藥進來,站在身旁。

“我帶你離開,到我這裡來。”傅珩走近一步,朝她伸出手,目光掃過孟清辭沾染了傅鴻軒鮮血的衣擺,他眸中威壓,如沉沉的如烏雲濃重。

“隻要你往後好好伺候本世子,讓本世子滿意,本世子既往不咎。”傅鴻軒強忍著匕首在傷口上反複摩擦帶來的鑽心劇痛,聲音從牙縫裡擠出:“賤婢!還不快把匕首拿開?!”

‘賤婢’兩字像是捅了馬蜂窩,孟清辭的眸色像是驅散了迷霧,清明瞭幾分。

她穿越前出身豪富之家,是家裡的金枝玉葉,掌上明珠,穿越後的十年她為了活著受儘了屈辱,無人可訴,她忍辱負重十年,隻為了脫奴籍,離開安義侯府,此時此刻卻都毀在傅鴻軒的手裡。

再如何,他們是血脈相連的親叔侄,她這個卑賤的奴婢纔是外人,縱然能得傅珩幾分另眼相待,如今她廢了傅鴻軒,又怎麼會真的幫她?是她著相了。

想到此,她自嘲的冷嗤了聲。

她從前和保鏢學過幾招自保的招式,手腕一番,將匕首上拋,刃尖向下墜落,她精準的握住刀柄,狠狠朝著傅鴻軒的心窩裡捅。

傅珩眼疾手快的上前攥住她下刺的手腕,阻止她將要落下的匕首,另一隻手按在她微顫的肩上,指節用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製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安撫。

孟清辭眼尾泛紅,側臉仰頭看他,瀲灩的眼眸裡全是殺意決絕。

傅珩:“他不值得你臟了手。”

床榻上,傅鴻軒驚魂未定,冷汗浸透了中衣,胸膛劇烈起伏,如同離水的魚般大口喘著粗氣。他怒目瞪著孟清辭,嗓音極度驚恐,尖利發顫的咒罵:“賤人!賤人!三叔,快殺了這個賤人。”

傅珩連眼皮都未擡,隻對候著的墨簡擺了下手。

侍立一旁的墨簡得了示下,一把將癱在床榻上的傅鴻軒拖拽下來,不顧傅鴻軒的驚呼掙紮,一手掐住他的下巴,強製將那碗黑乎乎的藥汁給他灌了下去。

孟清辭驚訝的看著,不知傅珩的用意,眼看著傅鴻軒被灌藥後,整個人四肢痙攣、抽搐,口吐白沫,很快眼歪嘴斜起來,明顯是癱瘓的症狀。

傅鴻軒驚懼的瞪著傅珩,他驚恐又難以置信,口中含糊的喊著:“三三叔,為為為”

傅珩君高臨下的冷眼看著他,像在看一條死狗,而非血脈相連的侄兒,不帶一絲親情。

“沒事了。”傅珩收回目光,輕拍孟清辭的後背,輕聲哄,接過她手裡的匕首遞給墨簡。

孟清辭眼珠兒不錯的凝視傅珩,想從他的神情中窺得他如此行事的端倪。

“我帶你回去。”傅珩任由他打量,將那件緋紅色的官服披在她的身上,打橫抱起她,大踏步的朝著門外走去。

再次聞到傅珩身上特有的柏木鬆香,她竟奇異的覺得好聞且安心,她忍著心裡升騰起的心悸,臉頰靠在他的胸膛上,嗓音滑膩似酥:“你怎麼才來呀。”

傅珩像是被她攥著心尖,明知道她此刻神誌不清,心裡卻說不出的柔軟刺痛,竟略有悔意,腳下步子頓了下,抿唇歎息一聲:“是我不好,來晚了。”

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血液裡如蟻啃噬的感覺如潮而知,她摟著傅珩的脖頸,隱忍的指尖摳進他的麵板,她含糊嬌嗔:“好難受呀。”

“一回兒就到了,你再忍忍。”傅珩輕哄她,將她抱緊些,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才踏出韶光院,便被傅晏桉攔住了去路,他拱手行禮:“辛苦三叔,晴兒是大房的人,便不勞煩三叔照顧晴兒了。”

傅珩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她已經自贖出去了,不算是大房的人了。”

“三叔,我與晴兒已互通心意,今日隻是個意外,您將人交給我照顧便是,過後,侄子定然親自向您致謝。”傅晏桉一手背後握拳,一手摩挲腰間的玉帶,他有些拿不準這位三叔的心思,卻知這位三叔最厭女色,不喜麻煩。“照顧?”傅珩輕笑了下,審視的打量傅晏桉。

傅晏桉彷彿叫他看穿了心思,麵上劃過一絲赧然之色,隧看向傅珩懷裡被官服蓋得嚴嚴實實的姑娘:“晴兒,還不跟我回去?”

孟清辭渾身像是融在沸水裡,聽見傅晏桉的聲音焦躁的在傅珩懷裡挪動,沒好氣的催促:“你與他說這些作甚,你不走,我便自己走。”

傅珩摟緊她,安撫的輕聲哄她:“是我想岔了,以為你們兩情相悅。”

孟清辭臉埋在緋紅官服下,嗓音悶悶的:“把我送到,彆的男人床榻上的兩情相悅嗎?隻會讓我覺得惡心。”

傅晏桉定在原地,孟清辭的話像是巴掌扇在他的臉上,讓他不敢上前在攔著,他害怕,孟清辭用無情又厭惡的眼神看他,悔意從心底蔓延開來,他本隻是想要嚇嚇她罷了,沒想要真的傷害她。

傅珩抿著唇沒再說話,他的臉色冷沉陰翳,腳步發沉,看不明他眼底的情緒。

孟清辭隻覺得過了不知道多久,她已經沉淪在高熾的情念裡,像是做過山車一樣的感覺,她覺得自己血就要被耗乾了,她勉勵忍耐著打起精神。

終於她的身體落在床榻上,讓她恢複一點清明,覆在身上的緋色官服,她雙眸氤氳迷濛,還是認出了這是無衡山房內,傅珩的內室。

傅珩看著她虛軟的撐不起身子,軟爛如泥一拉糊塗的模樣,想來是忍耐到了極致,竟有幾分佩服她如此心性堅韌。

孟清辭不明所以,她口乾舌燥的啟唇,想要求他給自己找個大夫。

傅珩站在床邊,很是君子,並沒有再靠近她,似是很懂她在想什麼,隻是神色平靜的說:“大夫也沒有解藥。”

孟清辭聽瞭如墜深淵,她每呼吸一下,室內柏木鬆香的香氣都讓她渾身顫栗不止,雖然不通藥裡,但是孟清辭清楚,她中的‘離不了情’,一定是能夠激發她的腎上腺素和多巴胺,無限放大她的情念感官,使對異性的氣息格外敏感。

孟清辭聽老安義侯府的人說過,傅珩曾經打死過一個想要爬他床榻的婢女,知他極厭惡女色,隻怕她用過的床榻,他都不會再用。

看著傅珩此刻清正端方又淡漠守禮的站在床榻前,她撐著身體,一把扯下輕紗床幔,嗓音細媚:“你出去。”

傅珩看著垂落的幔帳,並沒有出去,他旋身,穩坐於屋內的紫檀圈椅中,深邃的眸光穿過輕紗幔帳,鎖住其後若隱若現的娉婷婀娜身影,想到她剛滿麵春色,迷離喘/息,如玉的腳趾蜷縮的模樣。

他背脊挺拔,正襟危坐,儼然是個端方的正人君子。隻細長的眼眸裡深沉如墨,暗湧不息,唯有落在膝上握緊的掌心泄露了一絲他陰暗的心思。

幔帳之內,孟清辭從未嘗過這種蝕骨吸血般的煎熬,她從小學習跳舞,也算是能吃苦,可從來沒體驗過,這種生死不能的感覺,一波一波不停息,一次比一次讓她難挨。

她隻有理論知識,卻沒有實操經驗,可她打心裡不想與這裡的任何一個男人有羈絆。她想到那個總是包容她,縱容她,拒絕她的人,‘離不了情’放大了她意難平的心緒,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到銀灰色的床褥上。

她咬緊貝齒,吞下破碎到令她羞恥的音節,她的每寸肌膚都在違背意誌的輕顫。

傅珩的目光緊緊鎖在幔帳上,他冷沉的血一點點熱起來,隨著時間,那冷沉如冰的血液,在這無聲的角力中,一點點被點燃,他的眸光逐漸變得亢奮起來。

他驚訝於孟清辭的堅韌,也驚喜於自己找到了這樣的一塊瑰寶,他很好奇,這次她忍過去了,那下一次呢?

嗬,真是個傻丫頭,即是叫‘離不了情’,哪裡是那麼容易挨過去的。

傅珩按耐激蕩的心緒,又想:她求他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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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珩:侄子們可下出局了,一對二我贏了

傅晏桉:沒想到玩脫了,被截胡了

傅鴻軒:我是你們py的一環?

作者:男主不正常,不要用正常的心裡去理解他的行為。

看見重新更新舊章節,一般是修訂錯彆字,內容更改我會告知大家的,基本不會有這個情況。

感謝大家的耐心等待,感謝留言鼓勵,這真的很有用,特彆感動,互動讓我覺得寫文是有意思的事情,

生活也變得更多彩起來,[抱抱][加油]。

剛學了怎麼開段評,大家可以暢所欲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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