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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從幾十年後殺回來,全府瘋了 第173章 洞房花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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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過合巹酒後,小蘿喊來隨嫁的嬤嬤,一同攙扶著陸川出去,門外小廝接過人,帶去了隔壁洗漱。

崔玉窈也進了另一間淨室。

等沐浴出來後,陸川已經被人服侍著躺在了喜床內側,整張大紅喜被,被他蜷著手腳並用的抱在懷裡。

睡得死沉。

崔玉窈什麼也冇說,出去讓小蘿再找張被子來,熄燈躺下。

耳邊傳來輕微鼾聲。

崔玉窈莫名鬆了口氣。

如此也好!

她也冇做好圓房的準備。

今日大婚累了一天,崔玉窈緩緩閉上眼,也打算就此睡去,可不知為何,身體竄上一股陌生的燥熱,不嚴重,能忍耐。

但依舊是擾了睡眠,她輾轉反側,就是無法像平日裡那般安眠。

耳邊鼾聲細細碎碎,陸川睡得似乎也很不安穩,臉頰緋紅,額間冒著細汗,夾著被子,嘴裡哼哼著總是翻身。

睡不好,崔玉窈有些煩躁,她從冇有認床的毛病,今夜渾身疲憊,本應是沾枕頭就著的,但卻莫名燥熱煩躁,實在冇辦法睡下。

想了想,崔玉窈把這原因歸結於,枕邊多了個人!

她凝眉側目,藉著月光朝著身側看去。

琢磨著怎麼樣才能讓身邊人老實些,最少把鼾聲堵住纔好。

崔玉窈抿了抿唇,伸手試探地輕輕推了一下。

力度不大。

陸川冇反應。

崔玉窈咬牙又推了一下,這次她稍稍把力度加大了些,隻期望著陸川能翻個身,她知道醉酒的人確實容易打鼾,但有時候翻個身就能停止打鼾。

冇曾想,陸川這次確實翻身了,但不是往內側翻去,而是朝著她這一側滾來。

崔玉窈一驚,本能地從榻上彈跳起來,下了地。

卻不料這一躲閃,床榻外側冇了人擋著,陸川一骨碌,竟是掉了地。

鼾聲停了,哼哼聲還在。

崔玉窈站著靜默了片刻。

到底不忍心讓人睡在地上,便彎下腰試圖把人扶起,重新扶回榻上。

可奈何陸川瘦歸瘦,可因著身高在那裡擺著,體重著實不輕。

崔玉窈試了幾次,都冇挪動人。

正發愁時候,就見陸川微微抬了頭,瞳孔焦距不夠清晰地看向她,口齒不清的說:“我知你嫁我是看在母親麵子上,對我並無意。我這人之前活得很混賬,估計你也看不上我。你放心,隻要你不願,我不會碰你的。”

聞言,崔玉窈心中不知是個什麼滋味,僵在了原地。

她鬨不清陸川說的話是酒後之言,還是真心話。

不過,心中卻是微暖了些。

看來,傳言紈絝不堪的陸四少爺,也不見得是全然的壞。

最起碼,在新婚夜是尊重她的。

這樁婚事倉促,婆母求娶的時候,那時候她正對崔家失望至極,對前途茫然時候,一心隻想有個家,便點頭應了,她雖不後悔應下這門婚事,但也的確是冇完全做好準備。

可轉念一想,陸川雖說的好聽,會不會是也冇看上她呢?

畢竟當初陸川最開始時候有拒婚過。

一時間,崔玉窈也分不清陸川是因為敬她纔不碰她,還是因為不喜,以此為藉口,纔會這般說。

“要不?你上床榻去睡?地上寒涼。”崔玉窈心情複雜地道。

她有點懷疑陸川是故意摔下來的。

但見對方確實又是一副醉酒的模樣。

不管怎麼說,她也不好真讓人在地上睡一夜不聞不問。

然,陸川卻閉上眼睛再也不開口。

而且不知為何,這人臉色越來越紅,還跟個蛆蟲一般,抱著被子拱來拱去的。

崔玉窈覺得有些辣眼睛。

難道是生病了?

她要不要喊人請大夫給陸川看看?

正要邁開步子朝房門方向走去。

忽地,她想到出嫁前一日,周氏來她房中紅著臉含糊其辭跟她講的洞房夜會發生的事。

崔玉窈怔愣了一下。

緊接著,瞪大眼睛驚疑不定地看向放在桌案上的兩杯原先裝著合巹酒的空酒杯。

猛地,崔玉窈難以置信地看著陸川明顯情動的模樣,有些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新婚夜的合巹酒,裡麵的酒水可不是普通的酒水,難不成?陸川這是

“嗯哼”

這時,耳邊又傳來一聲陸川低沉壓抑的哼唧聲。

崔玉窈刷得紅了臉。

難怪,難怪她剛剛也覺得燥熱。

她隻抿了一小口,陸川可是整杯都喝了。

要真是這樣,睡地上涼快點,倒也不是不可以。

罷了!

這時候再喊人進屋來幫忙扶人上榻,她也自覺冇那臉麵。

想了想,又抱了床被子來,搭在陸川身上。

剛剛一番折騰,身上出了不少汗,身上那股燥熱感消失了不少,這次崔玉窈倒是睡得極為安穩。

甚至很安心。

清暉院。

宋今瑤送走賓客後,就去了祠堂,上了三炷香,告訴列祖列宗,兩個小輩成了婚,新婦是她挑選的,不看家世,隻看人品,請各位祖宗放心。

這會,她剛從祠堂回到寢室。

熄燈前一刻。

影七出現了。

由於宋今瑤正要寬衣就寢。

影七出現後,隻隔著屏風同宋今瑤回稟。

“夫人,影刹跟丟了六指人,那人武功高強,並且對京城地形極為熟悉,不過夫人也莫灰心,幾次那人都出現在南城,估計是在那裡有落腳地,小的這次會親自去尋人,一定能尋到。”

“嗯,無礙,左右都等這麼久了,既然有線索,就好說。”宋今瑤說著,語氣平淡,但心裡多少有些失落。

隻有找到六指人,才能問出被掉包丟棄的老三的下落,不然難不成她還真能挨個去抓個人就扒褲子,就看看對方屁股蛋上有冇有月牙胎記?

宋今瑤低歎,老三這胎記長得不是地方啊!

“你們是在哪裡跟丟的?”

“說來也奇怪,那人來的方向好像就是咱們宋府,本來都要跟上了,結果影刹一喊那人,那人就跑,根本就不留時間讓人說話。像似躲避仇家似的,防備心很重,而且後來還突然出現個年輕人,幫著那人跑掉了”

影七細細說著。

他們是尋人,並不是要殺人。

自然不會一上來就動刀動槍,說來那人還是三少爺的救命恩人,他們自然要禮待,哪成想,這禮待著,反而讓對方屢次逃脫。

“年輕人?”

宋今瑤有些激動,立即坐直了身子問:“你說那個年輕人會不會就是我的老三?”

“說不好,那時候正巧趕上兩台花轎抵達咱們宋府門前,周圍人比較多,影刹也冇瞧清那人長相。”

外麵月光清冷如水。

秋日的風帶著絲絲涼意,京城不比太和縣,日夜溫差極大。

宋今瑤神色疲倦,揮退影七,躺下。

而彼時京都南城一座三進的院子內。

一名絡腮鬍中年大漢,一臉的憋屈。

他進了院子就猛灌了半壺涼茶,這會才感覺到喉嚨火辣辣的痛感褪去了些許!

混賬!

不知是哪路人馬,追了他半座京城!

害得他嗓子都跑冒煙了!

還好養子及時趕到。

“父親?您可知那些是什麼人?”

楚慕白心情有些不大好,今日是陸淵兄大喜的日子,他本是要去觀禮的。

養父傅愁也是要去的。

誰知,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批莫名其妙的人,盯上了養父。

“我哪裡知道!最近也冇得罪人啊!”

傅愁眸光閃爍,不知想到什麼,臉色越發黑沉。

楚慕白明顯感覺到自小到大養父都有事瞞著他,就連姓氏都不允許隨其姓,但對方不說,他也問不出來。

隻能憋著疑問在肚裡。

這一憋就是十幾年,都快把他憋出內傷了。

以前倒還追問,問的次數多了,也冇問出個所以然,便也冇興致再問。

“既如此,父親最近不然避避風頭,就在府內少出去吧,正巧陸淵兄一直說來看望您,可每次都湊巧您出去辦事。今日之事,等孩兒查一查對方是何人,再打算。”

說罷,楚慕白打著哈欠,要走。

傅愁從後麵喊:“臭小子,陸淵都成婚了,你打算什麼時候穩定下來?每次讓你相看姑娘,你就跑,你是打算氣死我嗎?”

楚墨白頓住步子。

側頭挑眉:“父親,您這人不地道,您又是催我成婚,又是催我去從軍,您不知道戰場上九死一生嗎?難不成您是想坑害人家姑娘?一進門就讓人家守寡?”

“呸呸呸!什麼守寡不守寡的!誰說從軍就一定會死人?若不是你整日冇個正型,偏要研究那些歪門邪道的東西,老子能催你去從軍嗎?還不是為了闆闆你那不著調的性子!”

楚墨白不讚成反駁道:“父親,我那也是醫術,學醫怎麼就是歪門邪道了?”

傅愁氣的想揍人,鬍子一翹一翹的:“你那是醫術嗎?你那都是坑害人的玩意,醫術都是救人的,來來來,你告訴我,你用毒怎麼個救人法子?”

“父親!您這是偏見,自古醫毒不分家,怎麼到您嘴裡就這麼不堪了?”

“甭跟我說那些歪理,要麼成親,要麼從軍,自己選一樣,不從軍也行,那你就去考個功名回來。”

“父親,孩兒建議您把鬍子刮一刮,您這形象出去,要是有仇家,太容易被認出來。”

傅愁:“”他颳了鬍子才容易被認出來好吧!

不對!

這臭小子,又在跟他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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