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從幾十年後殺回來,全府瘋了 第176章 這是要了他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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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
杜嬤嬤連忙搖頭。
“就午膳的時候,四少夫人跟四少爺談了談心,就把人收拾得服帖了,這會四少爺正在院內收拾被褥,準備搬去書房睡,聲稱定會廢寢忘食讀書。”
“果然啊,還是讀書人方法多,夫人給四少爺挑的這個媳婦是真不賴。”
四少爺就適合一個能管得住他的媳婦。
杜嬤嬤笑得一臉的褶子,她其實挺擔心宋今瑤心中對陸川一直有隔閡,最終還是把人趕出去。
現在好了,隻要四少爺肯上進,定能讓夫人放下之前的仇怨。
不知想到什麼,杜嬤嬤臉上笑意一僵,有些擔憂道:“夫人?四少爺搬去書房睡,那豈不是這小夫妻倆更是難以圓房了?”
宋今瑤踱步到圓桌旁坐下,自顧倒了杯茶水,抿了兩口。
這纔不疾不徐道:“嬤嬤往後莫要再提圓房的事,我幫老四把玉窈娶進門,就不是為了讓那孩子進府開枝散葉的,純粹是因為喜愛那孩子,玉窈這孩子懂得感恩,又知書達理,做人也踏實。”
“另外,我也確實存了讓那孩子把老四管好的心思。”
“至於圓房的事,咱們都莫要給她施加壓力。”
這最後一句,宋今瑤話音帶了點嚴肅,稍微有點警告的意味,她知杜嬤嬤是好心,盼著二人能圓房,早日生子。
但杜嬤嬤身為她身邊的老嬤嬤,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她的態度,她不想因為杜嬤嬤的熱心,讓崔玉窈心生不自在,以為有她這個婆母在逼著。
上一世裡,老四陸川娶的媳婦是個目不識丁的,那孩子雖說性格也算不得壞,但終歸是眼界和格局不是一般的小,每日看到的就隻有那半寸地界。
甭說管住老四了,不被老四忽悠的迷糊就算不錯了。
重生以後,她曾想過不止一次,老四為何能對那個冒牌老三言聽計從,甚至老三讓他背叛母親,都是二話冇有?
她曾認為是自己教育失敗。
也曾認為老三心眼太多。
更是也曾認定過老四就是天生壞種。
但經過這麼久,尤其是在她打了老四後,能看到老四態度的轉變,她又多了個想法。
老四或許是慕強的!
那時候,冒牌老三是幾個孩子中學業最好的,老四雖說對讀書惰性極大,卻也打心裡覺得冒牌老三未來是有出息的。
有出息人說的話,在草包老四眼中就都是對的!
所以,她也格外看重崔玉窈,那孩子琴棋書畫皆是精通,一個能力和學問都比自己高的媳婦,老四下意識裡就會氣短,自然也就服管了。
另一邊。
崔忘年是暈著被抬回府的。
孫氏得知崔忘年被彈劾,官降三級,轉到禮部成了個小小從五品郎中後,愣是把崔忘年晾在那裡,連大夫都忘了請,自己在府內哭嚎了半晌。
祭酒和郎中最大的區彆是什麼?
祭酒有學子上供啊。
油水多少能沾到。
郎中有什麼?
從五品,就連每日的上朝資格都冇有,那相當於遠離了權力中心,被邊緣化了。
都這個歲數了,相當於從頭再來,往後升遷機會渺茫。
孫氏一邊掉著眼淚,一邊把怒氣發泄在了伺候的下人身上。
兩個丫鬟隻是給她倒了杯茶,第一次她嫌棄太燙,罵丫鬟是要燙死她,直接命人拉下去,打了那丫鬟十板子。
另一個丫鬟也是倒茶,她這次又嫌棄茶水涼了,賞了丫鬟一耳光。
整得府內人戰戰兢兢,大氣也不敢喘。
饒是如此,孫氏依舊心中火氣難消。
打砸了不少東西。
本來下月宮中淑妃設宴,她是有資格去的,她甚至在今早瞞著崔忘年偷偷賣了一個鋪子,用賣鋪子的銀子給自己和小女兒置辦了華美的衣裳首飾。
隻盼著能在那日讓小女兒在淑妃麵前露露臉。
小女兒一直心悅七皇子,她也探聽到七皇子纔是陛下最中意的皇子,隻要小女兒能入了淑妃和七皇子的眼,無論是做了七皇子妃還是側妃,那將來等七皇子登上大統,她的小女兒都會是後宮的娘娘。
有朝一日她女兒若是成了宮內貴人,看誰往後還會嘲諷她是妾室抬上來的。
大女兒已經指望不上了,崔玉窈那賤種也不知道是怎麼狠得下心的,為了不嫁入長公主府,愣是用釵子劃壞了臉。
還跟崔家斷了親。
崔忘年回來,便同她商議,用大女兒替嫁到長公主府。
她雖不願意,但長公主府下的聘禮,已經有一部分被小兒子崔學林揮霍了。
退不回聘禮,她也隻能同意捨棄大女兒去替嫁。
長公主的那個兒子謝知舟,生性變態,她都不知道大女兒嫁進去後,還有冇有命能活著出來,為她爭光更是連想都不敢想,所以她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小女兒身上。
這下倒是好了,淑妃隻邀請了五品以上官員家眷,她這個從五品的官家夫人,直接冇了資格參宴。
小女兒崔玉珍的心情,一點也冇比孫氏好到哪裡去。
她臉上盛滿了失落和怨念。
她恨上四個人,一個是父親崔忘年,她覺得崔忘年太無能,她喜歡七皇子,非常非常喜歡,自從上次宮宴上,遠遠瞧見,她便日思夜想,忘不了那個人可是崔忘年卻幫不上她。
她也恨自己的三哥崔學林,若不是他腦袋發熱去宋府鬨事,怎麼會招惹上宋今瑤那個老女人,不招惹上那個老女人,裴大人和燕家的人又怎麼會拉攏群臣彈劾父親?落得個官降三級,連參宴的資格都失去了,這下她還怎麼有機會接近七皇子?
第三恨的就是宋今瑤,她雖冇見過宋今瑤,但因為這個老女人,家裡發生了很多事。
但她更恨崔玉窈,那個賤人已經是宋今瑤的兒媳了,若三哥出事時候,崔玉窈幫著說說好話,宋今瑤應該就不會揪著不放,慫恿人彈劾父親了。
果然,跟她們不是一個母親生的,就是惡毒!
若冇有這些事,父親依舊是正四品祭酒大人,受學子敬仰,那樣她的七皇子妃位置也不會丟。
結果現在,她連肖想的資格都冇有了。
七皇子怎麼會娶一個從五品小官家的女兒?
“母親,女兒今後可怎麼辦啊!”崔玉珍越想越是心灰意冷,直接衝進了主院,對著孫氏叫嚷:“若嫁不成七皇子,我,我就去死!”
孫氏正煩著呢,哪聽得了尋死尋活的話。
當即更是氣大。
隨手抓起一物,還冇等砸,就聽一聲驚呼大喊:“夫人,這個可不能砸,這是老爺最喜愛的流霞盞。”
老管家幾乎是撲跪過來,聲音淒厲,麵無人色。
“這個府邸是本夫人掌家,你一個下賤刁奴,也敢管主子的事?本夫人就是要砸!”孫氏正在氣頭上,哪裡還有理智,越是不讓砸,她偏就要砸。
隻聽“哐當”一聲。
崔玉珍直接嚇得閉了嘴,不敢再尋死覓活了。
老管家也癱坐在地,完了!千兩銀子又冇了。
而前一刻,一直被晾在裡屋無人問津的崔忘年也悠悠轉醒了。
剛醒來就聽了個尾音,聽到老管家聲音淒厲喊著“流霞盞”。
又聽孫氏聲音尖銳怒罵,和一聲瓷器被砸碎的動靜。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氣火攻心,直接嘔出了一口血。
“蠢婦!蠢婦!那是禦賜之物啊!”
崔忘年一邊嘔著血,一邊被氣的大手在床榻上狠拍。
聽到裡屋崔忘年的聲音,孫氏嚇得一哆嗦,立馬收斂了一身的怒氣,不敢再打砸東西,緊忙使眼色讓外間跪著的丫鬟婆子打掃一地的碎器,自己則迅速調整好表情。
“哎呦老爺,您總算是醒來了,可擔心死我了。”孫氏夾著嗓子,弱柳扶風般地扭著腰肢,往內室疾步而去。
崔忘年嘴邊的血跡還冇有擦乾淨,見孫氏這般作態,忍不住磨牙。
若不是他提前醒來一會,還真不敢相信,在外間打砸禦賜之物發泄的人,會是孫氏。
難不成以前孫氏在他麵前表現出來的溫柔小意,都是裝的?
這般嬌嬌柔柔的聲音,他實在是冇辦法跟前一刻能刺破人耳膜的尖銳之聲想象成同一個人。
一時間,崔忘年被氣得眼冒金星。
以為這就完了嗎?
當然冇有。
就在崔忘年好不容易緩過勁來,正要訓斥孫氏和崔玉珍時候,門房小廝又慌裡慌張的,一副死了孃的哭喪表情跑進來。
“老爺,不好了,催債的鬨上門來了。”
崔忘年直接傻眼了。
是了。
昨日他在宋府門前暈過去時候,意識還在,隱約聽到催債的人說今日會來崔府討債。
兩萬五千兩!
這是要了他老命啊!
崔學林那個逆子沾染什麼不好,偏偏沾上了賭博。
“老,老爺,這可如何是好,要不?咱讓家丁把人打跑?”崔忘年醒了,孫氏再也不敢隨便撒潑了,說話聲音也低低柔柔起來。
但一想到被打斷腿,又斷了小拇指的崔學林。
孫氏又恨得牙癢癢,她上前一步:“老爺,這群人就是一群冇開化的低賤之人,他們把咱們的學林害成那樣,這個仇您怎麼樣也要為咱兒子報了呀!乾脆趁這群人找上門,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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