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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日常 第137章 責罰 不過曾惠妍倒是聰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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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罰
不過曾惠妍倒是聰明,知……

不過曾惠妍倒是聰明,
知道不好開口要錢,用這種方式來逼她退步,可她也不想想誰造成府中資金不足的局麵的。

這含姨娘,
莫不也是她害的?

董玉婷狐疑的看著曾惠妍。

“大嫂為何這樣看我?又不是我不給府裡買冰,
你要是買了冰,含姨娘能得病嗎?”曾惠妍理直氣壯道。

難道不是她?

董玉婷朝她無辜的笑了笑,“沒辦法,要是不縮短府裡的開支,
就要麻煩弟妹寫信送去丹州,
幫咱們家要些銀子了。”

“憑什麼我寫,
你是大嫂,
又管著家裡,應該你去做吧。”曾惠妍當即就大聲反駁道。

“行了,
不要吵了。”老太太隻覺耳邊亂糟糟的,製止她們繼續爭吵。

她看了眼曾惠妍,
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說話。

共處一個屋簷下,
這兩個兒媳,她也算是瞭解,二兒媳一點就著,
容易被人利用,大兒媳看似溫順,其實心裡麵和本朝有爵位的人家一樣,仗著是開國功臣的後代,
誰也看不起,桀驁不馴的姿態,總是引得老太太想出手壓一壓。

“既然府中銀子不夠,你節儉花銷,
倒也不錯。可今年也不知是怎麼了,才七月就這麼熱,現在含姨娘得了病,就不能再短了她那裡的冰,咱們也不是那苛責姨孃的人家。我住在蘭竹院,這是個好地方,比你們的院子裡涼快,我看,就不如把我這裡的冰省下來,送你們那裡去。”老太太笑著說道。

此言一出,董玉婷和曾惠妍忙道:“那怎麼行?”

哪有把長輩的冰送去姨娘那裡的?

要是被外人知曉了,李家的臉就丟儘了。

董玉婷瞥了一眼焦急的曾惠妍,暗道:你這麼急,又是你惹的,不如你把私房錢拿出來。

這句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正要想怎麼開口,曾惠妍就出謀劃策:“哪用得著省下您那裡的冰,我看讓大嫂從其他地方省一些不就行了。她這還每天讓廚房熬綠豆湯給下人們喝呢,我在院子裡都能聞見綠豆湯的味兒。”

老太太轉頭問道:“玉婷,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

董玉婷心裡的腹誹還沒開始,就聽見老太太這樣問道。

她們兩個不會是商量好的吧?

剛才說要省下來自己用的冰,不過是假象罷了,真正目的,是引出曾惠妍提出的這個想法。

這方法董玉婷混跡職場見多了,不就是誘餌效應。給兩個選擇,一個差一點,一個更差一點,人在回答時就會下意識比較兩種選擇,選擇差一點的回答。

殊不知,這差一點的選擇,纔是出題人的真正目的。

董玉婷目光深邃,彷彿一把小刀,剝開了她心底的情緒,露出她的真實意圖,曾惠妍心裡咯噔一下,催促道:“大嫂,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難不成你還真想省下來母親屋裡的冰,送到含姨娘那兒嗎?”

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問題,董玉婷看到老太太的眼睛閃爍著精光。

真像一個老狐貍。

“自然不是。”

曾惠妍一喜,“那大嫂同意我的想法了?”

董玉婷搖搖頭,“也不是。”

曾惠妍的笑容僵在臉上,咬著牙道:“大嫂耍我呢。”

“怎麼會呢。”董玉婷道,“我是覺得,這個主意不太好,下人們本來就沒有冰,要是連綠豆湯都沒了,她們就不會得病了嗎?到時候萬一傳出個苛待下人的名聲,是不是也不太好?母親。”

壞人讓她來做,想得美呢。

“又不是非要省下來綠豆湯。”曾惠妍一副你怎麼這麼傻的表情。

老太太垂眸,抿了口已經涼下來的茶。

她沒說話,但這態度,顯然是同意曾惠妍說的。

她們倒是精明,麻煩事都推給她,具體如何做,都要她來想。

下人本來月例就不高,給她們綠豆湯喝,已經是月例之外的福利了,難不成還要縮短了她們的月銀?

董玉婷哪裡猜不透她們的想法,就是裝糊塗而已。

她笑了笑,“我還有個好主意。”

曾惠妍不相信的說:“還有什麼好主意?”

“我看,弟妹不如將買下來的三件東西給賣出去,如此”

不等她話說完,曾惠妍已經起身道:“不行!”

“弟妹反應何必這麼大?你那三件東西也是被人騙了,賣出去,也能收回來些銀子,難不成你買下來的屏風瓷器,連十兩銀子也賣不出去?”

曾惠妍訕訕道:“怎麼可能”

“那弟妹為何不同意。”

老太太此時也看向曾惠妍,目光中帶著探尋的意味。

曾惠妍隻覺得臉上要落下冷汗,她支支吾吾的解釋說:“我,我這是怕外人多想。怎麼說,咱們也不是那些個小門戶,要是去賣東西,豈不是讓人以為咱們缺錢?”

“原來是因為這個,我還以為是旁的原因。前幾天,我才聽說京城錦屏軒也賣出過一麵屏風,上麵繡著正是栩栩如生的觀音,還有青韻齋,也曾賣出過一套十二花神瓶偏巧,這幾樣東西,居然和弟妹買下來的一模一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曾惠妍大亂,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董玉婷。

她居然知道!

那為何現在才說?

莫非她一直在等著此刻?

想到剛才自己說過的話,洋洋得意的等著她入套,結果彆人早就打聽清楚了她的偷梁換柱。

她簡直就像是那跳梁小醜!

曾惠妍又氣又急,看著董玉婷咬緊了牙關,彷彿咬住了她身上的一塊肉似的。

老太太琢磨出一絲不對,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巧的事?

她雙眼如炬,緊盯著曾惠妍,皺眉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董玉婷在一旁說道:“我看,不如讓青韻齋和錦屏軒的老闆過來一趟,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秋荷,你這就拿了我的對牌去請”

“不行!”曾惠妍尖聲道。

“為何不行?”董玉婷笑著等她回答。

老太太亦是目光冰冷,“難道你有事瞞著我?”

董玉婷道:“弟妹是心虛吧。”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將曾惠妍逼的臉色慘白。

她想不通,怎麼片刻的功夫,兩人形勢逆轉,老太太也幫著她說話。

“我,我沒有”

董玉婷冷冷道:“還是我來說吧,你是怕自己偷梁換柱的事情被人發現吧。你口口聲聲說,自己被人騙了,才以高價買下劣品,其實你早就知道那劣品值多少錢,而你並沒有用高價買下,而是以原本的價格,至於從府裡拿的錢,除去買劣品,剩下的都還在你手中吧。”

老太太危險的看著她,聲音有些沙啞,“是這樣嗎?”

她本覺得這個二兒媳是個蠢人,卻不知自己也會被她啄傷了手。

自己竟被她利用了,今日她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對付她的嫂子。

老太太愈發生氣,麵容卻如靜謐的水潭,讓人捉摸不透。

而熟悉她的人知曉,這是她生氣到極點的表現。

思敏大氣都不敢喘,在老宅的時候,她在屋外伺候,雖聽說主子之間亦要爭個高低,卻不曾見過,隻從旁人嘴中聽說,現在進了屋裡伺候,親身見了,卻害怕的想要出去,假裝不知道這一切。

她擡頭偷覷幾人之間的神情,老太太和大夫人麵無表情,二夫人麵露慌張,像是看似平靜的水麵,實則底下早已暗潮洶湧。

她是希望大夫人沒事的。

她也喝過廚房送來的綠豆湯,她才知曉,這都是大夫人的主意。

這樣體恤下人,怎麼會是壞人呢。

曾惠妍委委屈屈道:“我,我、輝哥兒年紀也大了,我也該給他攢下些成親的銀子,將來他若娶個高門貴女,這聘禮也得多。我們不比大房,管不著家裡,老爺這幾年又不曾攢下些什麼銀子,我要是不想想辦法,將來輝哥兒成親該有多寒酸。”她掩麵哭泣,訴說著她的委屈。

董玉婷斜眼看老狐貍,想著她會不會化乾戈為玉帛,再來勸自己諒解,若真成這樣,她可不會罷休。

曾惠妍三番兩次給自己找麻煩,不收拾一頓,她會以為自己好欺負的。

不過,她倒是多想了。

老太太氣在當頭,沒被曾惠妍糊弄,指著她的頭罵道:“狡辯!這還沒分房呢!將來輝哥兒成親,自然是府裡出錢,哪用得著你多此一舉!”

這話說的沒錯,老太太還在世呢,什麼大房二房私下裡說說也就罷了,在老太太麵前提是生怕她不生氣嗎?

有老太太在的時候,其實大房二房的界線並不清晰,畢竟大家若有需要,都可用府裡的銀子,包括小輩娶媳婦兒。曾惠妍說要給自家兒子攢聘禮,攢銀子,真是多此一舉了。

若是個女兒,這倒就不錯了,她拿來的銀子,可成為女兒的嫁妝,帶去夫家,可她隻有一個兒子,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曾惠妍頓了一下,又接著哭。

她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可她不覺得這件事她做錯了。

二老爺官職低,又沒錢,她手裡沒銀子,將來兒子娶個高門貴女,她怎麼在兒媳婦麵前立足。

她不就是想有銀子傍身,免得以後被兒媳婦小瞧,她們二房還要看大房的臉色嗎?

這些話她在腦子裡想了一遍又一遍,不過不敢說出口。

說出來,就是火上澆油。

現在兩個人對她一個,曾惠妍招架不住,隻好拿著帕子,捏著大腿,一直的哭,好似聽不進去她們的話一樣。

思敏想,所謂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便是說的現在的情況吧。

曾惠妍深知,現在要是不裝成這副樣子,那就隻有挨訓了,她可不想乖乖被罵一通,還是在董玉婷跟前。

“我看你是為了自己的私心吧?彆說的冠冕堂皇,好像都是為了輝哥兒一樣,你什麼人我還不清楚?你還敢騙我,你是覺得所有人”老太太罵完就大喘氣,顯然是氣極了,但身體撐不住。

她一咳嗽,屋裡的人都站不住了,忙上前噓寒問暖,拿帕子擦她額頭,用扇子給她扇風,輕輕拍她的背,重新倒杯茶,還有去外麵拿盆子接水的。

曾惠妍的哭聲停頓了一下,在去關心和繼續哭之間選擇了後者。

元香過去次間,把放在櫃上的菊花、蓮子心、霜桑葉抓了一把,丟進茶壺中,幾樣東西都是清熱去火的,正適合老太太服用。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老太太氣順了,這纔有心思去看已經不哭的曾惠妍。

沒辦法,曾惠妍也不能一直哭,她嗓子都啞了,還有點癢。

她低著頭,眼睛往桌子上瞟,很想過去給自己倒杯茶,但老太太在上頭盯著她呢,她不敢亂動。

淚痕掛在臉上,兩隻眼睛紅通通的,嘴巴撅的像隻鴨子,現在這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她心裡清楚,所以這會兒連頭也不擡了,也不說話,就這麼坐著,好似魂魄離體了一樣。

老太太盯了她一會兒,大概是知道自己才發一通怒火,身體又要撐不住了,於是心平氣和的給她下了最後通牒,“你現在回去,把剩下的銀子拿出來,不然,雲姨娘一個人在姑子廟也寂寞,你去陪她。”她話裡的威脅清晰,可見這心平氣和的樣子還是假的,心裡到底是不高興。

就是不知她是更氣曾惠妍耍計謀拿銀子放自己那兒,還是更氣曾惠妍騙她,利用她。

董玉婷覺得是後者。

曾惠妍剛才就在腦子裡想過所有可能,這個結果是意料之中,已經算好的了,她假裝猶豫了一會兒,悲涼的嗯了一聲。

可老太太並沒有說不追究。

“往後你也不用過來我這裡了,就待在清風院抄佛經吧,《金剛經》《法華經》你願意抄什麼就抄什麼,等到佛誕節,拿到寶光寺供奉。”

如同晴天霹靂,曾惠妍瞬間傻了眼,現在可是七月,佛誕節在什麼時候,那都到明年了,老太太這是要禁足她半年多啊。

她想開口給自己爭取利益,可一擡頭,老太太就狠狠剜了她一眼,嘴巴動了動,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老太太明顯不想就這樣放過她,追著她“打”,“至於輝哥兒的婚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聽到這句話,曾惠妍再也忍不住了,“那怎麼行!”

老太太冷眼看她,“我是輝哥兒的祖母,難不成還會害他?還是說,你信不過我,那不如讓你嫂子來操心這件事。”

她也給了曾惠妍兩個選擇,兩者仍舊是一個差一個更差的區彆。

董玉婷笑眯眯添了一把火說:“我自是願意的。”

曾惠妍反應激烈:“我不願意!”

“那你想怎麼樣?”老太太沉了臉色,陰森的看著她。

曾惠妍又想哭了,隻是剛才眼淚都掉光了,現在隻剩下乾嚎,她真想一走了之,誰的話也不聽。

可她不能,也不敢。

她不選擇,老太太就不讓她走,曾惠妍最終還是服軟,怨氣深重的答應下來。

董玉婷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禁足到明年,她可有的清淨了。曾惠妍將銀子還回來,以後輝哥兒的婚事還要靠府中出銀子,去籌辦,一想到這個,曾惠妍就得掂量掂量要不要再作亂。

她笑盈盈的起身告退,曾惠妍卻不願意走,還想求老太太兩句。她不願意在董玉婷麵前服軟,就沉默著等人出了院子才開口。

“母親,姑母,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曾惠妍哀求道,隻是話沒說完,老太太就闔上了眼睛,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我累了,你回去吧。”

王媽媽過來扶她,用眼神示意曾惠妍彆再說了,她清楚這件事沒有轉回的餘地。

曾惠妍還想追進梢間,珠兒一把拉住了她,“夫人,彆去了。”

曾惠妍到底是沒進去,卻把氣撒在了珠兒身上,厲聲道:“都是你,若不是你找的人呆頭呆腦,她能發現嗎!”

她覺得今天的所有事情,都是因為珠兒找的人太笨,才引發了後續的事情。

珠兒委委屈屈,卻深知曾惠妍的脾性,現在頂嘴,無異於火上澆油,她低下頭,豆大的淚珠從眼眶裡冒出。

“你還哭!我說錯了嗎!”曾惠妍看了就煩,聲音止不住的拔高。

芬兒在一旁看的儘興,心想最好夫人厭棄了珠兒纔好,到時就是她出頭的機會。

珠兒霸占夫人這麼多年,也該輪到她了。

芬兒本著看好戲的心情,沒打算阻攔,正好也讓珠兒丟丟這個人。

眼睛一瞥,梢間門口掛著的鬆木簾子下走近兩條腿,芬兒趕忙道:“夫人,咱們先回去吧。”

卻沒想到這句話引火燒身,曾惠妍轉過身沒好氣道:“怎麼,你想幫她?你們倒是好姐妹了。”

芬兒連連擺手,羞憤道:“不是,不是”

王媽媽掀了簾子出來,臉上的神情說不上好看,甚至還有些嚇人。

她硬邦邦的說:“二夫人,太太要歇下了。”

言外之意是你不要在這裡繼續吵鬨了。

曾惠妍聽懂了她的意思,臉上一會兒閃過紅,一會兒閃過白,最後什麼話也沒說,昂著頭走了。

王媽媽自然沒將她這樣子放在心上,嘀咕了一句:“剛才被老太太訓的時候,怎麼不這樣”

她說話聲音不大,但屋裡的丫鬟被剛才的事情嚇了一跳,屋裡正安靜呢,便都聽見了這句話,她們不敢笑出聲,互相對視了一眼,會心的彎了彎嘴角,然後很快壓下去。

曾惠妍氣衝衝的回了清風院,珠兒和芬兒也不敢在這多留,二夫人一出屋子她們就追了出去。

曾惠妍沒心情見她們,把丫鬟通通趕了出去,留她一個人在屋裡亂發脾氣,才換上來的新茶盞又被她揮到了地上,幾聲清脆的響聲響起,外麵的丫鬟就跟著身體抖一下。

芬兒拉起珠兒的手說道:“珠兒姐姐,你彆難過,二夫人正在氣頭上呢,等到夫人氣消了,就原諒珠兒姐姐了。”

珠兒不顧還有丫鬟看著,直接甩開了她的手,冷冷道:“少在這裡假惺惺,我被夫人訓斥,你很得意吧,你巴不得夫人不重要我,好輪到你。”

她直接挑破芬兒的心思,正麵和她對峙起來。

芬兒羞惱極了,咬牙切齒的說:“我知道珠兒姐姐心裡有氣,可也彆拿我撒氣啊,是你辦事不利,又不關我的事。”

珠兒朝她步步逼近,道:“讓夫人去找老太太,是你攛掇的吧,我看,歸根結底還是要怪你。”

芬兒心虛的後退,這時,曾惠妍的聲音從屋裡傳出,“進來收拾。”

芬兒連忙推門進去,像是落荒而逃一般。

珠兒沒再跟她繼續吵架,當務之急,是得重新讓二夫人信任她纔是。

吟風院。

春月見二夫人被老太太狠狠罰了一通,心裡得意的很,她是藏不住情緒的人,臉上的高興勁兒,院裡的丫鬟都瞧見了,便跑過來問她發生了什麼喜事。

但這事不能從她嘴裡說出來,春月就故作神秘道:“明天你們就知道了。”

董玉婷讓秋荷把梢間櫃子裡的琺琅彩的匣子拿出來,裡麵是滿滿一匣子銀子。

“你去看看含姨娘那兒怎麼樣,缺什麼不缺,缺的就從庫房取,庫房沒有就去外麵買,然後把這銀子給老爺送回去,等二夫人把銀子送回來,你讓李管事前去買冰。”董玉婷吩咐道。

李淩川丁憂在家,但俸祿還是照舊給他發,有點像是帶薪休假。

又因為是丁憂,他這錢也不必拿去應酬結交,董玉婷又正好在思索府裡的花銷,臉上帶了點惆悵,李淩川看出來了,就問她,董玉婷沒瞞著,李淩川就把俸祿給送了過來。

她想著讓曾惠妍跳腳,就節省了府裡的開支,誰知道含姨娘居然生了病,說起來,她有點責任。

秋荷點了點頭,問道:“要是老爺問起來,奴婢該怎麼說。”

董玉婷解決了一件事,心裡正輕鬆,胃口都變得好起來,沒有因為天氣熱而什麼都吃不下,她吃著玉蘭綠豆糕,“如實說吧。”

總該讓他知道,這府裡人人都有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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