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日常 第156章 太子 沒過多久,永明王被聖上…
太子
沒過多久,永明王被聖上……
沒過多久,
永明王被聖上斥責,禁足的訊息在京城傳開,人人私下道永明王被聖上不喜,
朝堂之上原本搖擺不定的官員經此一事彷彿認清了自己,
轉而支援武烈王,少部分去支援齊暉王。
在許多人心中,這個母妃出身不顯,尚且年幼,
隻得聖上寵愛的齊暉王仍舊無法和武烈王叫板。
即便他將代替聖上前往泰山主持祭天大典。
而那些支援永明王的官員則一茬接一茬的去找聖上求情,
還有認為聖上此舉違背天和,
日日去進諫。
董玉婷每天都能聽到些許的傳聞,
今日這個官員哭暈了,那個官員被聖上下令打了二十板子,
一直到聖上狠心下令革了幾個官員的職務,這件事才漸漸平息下去。
沒有人再敢阻攔聖上,
泰山之行如約而至,
參與的官員浩浩蕩蕩準備出發,大街小巷裡,齊暉王代替了永明王,
成為了太子之位的有力人選。
比起齊暉王的如日中天,永明王府卻門可羅雀。
“王爺,還要繼續散播下去嗎?如今坊間皆傳聞您被聖上不喜,武烈王和齊暉王纔是聖上中意的太子人選。”書房中,
幕僚正和永明王商議。
“當然,這正是王爺的目的所在。”說話的是另一名幕僚,於誌誠,曾是進士出身,
因得罪了上麵的人,久久未授予官職。
“於兄,還是你懂我心思。”永明王笑道,“如今父皇猜忌心重,連黃福順也是說罰就罰,這時候,在父皇跟前並不是什麼好事,還不如先把位置讓給他們,我徐徐圖之,等著他們犯錯。”
於誌誠狡黠的笑道:“王爺能臥薪嘗膽,纔是帝王之姿,隻是武烈王卻不知能不能做到了。”
永明王跟著一笑,“我這哥哥,雖有一身好武藝,但行事衝動,身邊有禮部和兵部送來的幕僚,能拘束他一二,可現在我疑似退出太子之爭,他身邊的幕僚必會勸他也暫時隱忍。”
於誌誠道:“隻要這時候我們再添一把火,武烈王豈能忍住,畢竟王爺是被禁足,他又沒被禁足。”
另一幕僚道:“可若是幕僚攔住他了呢。”
永明王冷冷道:“那就逼他出手。”
“咚咚咚。”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永明王道:“進來。”
心腹小廝恭恭敬敬進來,低著頭,將一食盒擺到桌上,“是宮裡娘娘賞賜給夫人的。”
“退下吧。”永明王心中瞭然,擡手將食盒開啟,裡麵是幾塊糕點,是宮中所製的漢宮棋。
“你們也都嘗嘗吧。”永明王將糕點分給幕僚,自己嘗了一塊。
待糕點分完,永明王將食盒摔在地上,這一下用足了力氣,食盒摔得四分五裂,底下一層暗格裡的信件也一同摔了出來。
宮中皆道梅妃性情孤高,這話半分不假,但她身邊的宮女,卻是永明王特意找來送入宮中的人。一旦宮中有要傳出的訊息,便假借賞賜之名,將信件藏於其中。
這食盒是專門打造,光憑摸索,難以發現其中的暗格。
永明王拾起信件,展開,快速閱覽上麵的內容,幾位幕僚心裡癢癢,卻不敢出聲打擾。
待王爺看完之後,才問道:“王爺,宮中遞出來什麼訊息?”
永明王道:“原來父皇要舉行祭天大典,是被威儀大師說動。”
於誌誠默唸這個名字,“是齊暉王為皇上尋來的道士?”、
“正是他。也是因他的話,父皇選了齊暉王代行祭天大典,也是因為他,黃福順才被父皇打了十板子。”信上的內容很多,永明王思索著,慢慢消化。
幾位幕僚同樣如此,憑借這隻言片語,頓時聯想到了許多。
“黃福順因為他被聖上打了板子,可見這威儀大師在聖上心中有些分量,甚至還不低。”
“威儀大師是齊暉王尋來,難道父皇不知?還是說,他就如此喜愛十五弟。”永明王則這般想道,不禁握緊了拳頭。
於誌誠安撫道:“王爺,若這威儀大師能影響聖上決策,咱們不妨嘗試拉攏他,以王爺的權勢,他應該能比較出您和齊暉王,該選擇誰。”
他們看著永明王,等待他做決定。
永明王揉著額頭,想了許久,腦中將祭天大典、齊暉王、威儀大師串聯起來,越想,他反而越糊塗了。
於誌誠隻覺威儀大師影響聖上做決策,便覺得他萬分重要,不由的催促:“王爺?”
“不可。”永明王掌心麵對幕僚,示意此事不行,“若他真有這麼重要,此刻絕非動手時機,再等等,何況,我現在尚在禁足,你怎麼敢保證他定會選擇我?”
於誌誠愣住,這竟然陷入了死迴圈,此時王爺的隱忍,雖然遠離了一些麻煩,但同時也失去了一些利處。
於誌誠權衡不了哪樣是對的,或許兩者都有。
“我想讓呂材將訊息透露給武烈王,你們覺得怎麼樣?”永明王將信遞給幕僚,由他來說,不如他們自己看來的詳細。
於誌誠道:“聖上身邊的公公向來左右逢迎,此時讓呂材向武烈王賣好,是否太奇怪了些?”
於誌誠說完,信遞到了他手上。
“這就要呂材幫忙了,黃福順被父皇責罰,若他們兩個都透露出風聲,武烈王相信的可能更大一些。”
屋內銅漏的水珠滴落,聲音在安靜的屋中異常明顯,眾人思考著這件事,排演出無數不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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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麵戴青銅麵具的羽林軍暗衛,將坊間傳聞一一稟告給聖上。
羽林軍隻聽聖上詔令,負責緝拿、打探、保衛一事,在聖上登基時,曾命眾多官員聞風喪膽,因羽林軍行事狠辣,被捉拿後再無生還機會。
聖上聽得這些傳聞,無動於衷,揮了揮手,吩咐道:“繼續盯著,還有他們那裡,也給我盯著,一但有什麼動作,立刻稟告給朕。”
口中的他們,不是彆人,而是聖上的親生兒子,就連聖上不喜的平寧王,也在聖上的監視當中。
暗衛一凜,低頭道:“是,聖上。”
羽林軍退出殿內,呂材這才帶著太醫所的藥童進去。
“聖上,今日的補藥送來了。”呂公公將藥端在手中,朝聖上遞了過去。
屋中本來氤氳著龍涎香的香氣,但是補藥送到殿內,一下子將這香氣衝散,令人舌頭發苦的藥材氣息嗆鼻難忍,聖上皺了皺眉,瞥了一眼湯藥,黑乎乎的,滿滿一大碗。
“放那兒吧。”聖上拿起了摺子。
呂公公有心想要勸阻,可想到前幾日黃公公的慘樣,又嚥下了這番話,乖順的把藥放在一邊,又吩咐藥童,回去再煨著一罐,免得聖上想要喝時,藥卻涼了。
藥童點點頭,呂材回到殿內。
這碗補藥放在次間的屋內,霸道的苦味卻穿透牆壁,一路鑽進正在看摺子的,聖上的鼻子中。
“呂材!”聖上聞著難受,大叫道。
呂材在外麵候著,突然聽見聖上喊他的名字,還是帶了一絲慍怒的喊道,立刻連滾帶爬的進去。
“將那碗藥給我端下去,什麼味道,竟這般苦。”
呂材動了動鼻子,這不是和平日的味道一樣嗎,怎麼今日聖上反應這麼大,眼見聖上臉色越來越難看,呂材連忙吩咐小太監將藥端走。
“噗!”
突然,端坐著看摺子的聖上吐出口鮮血,宮女太監頓時發出尖叫,呂材反應迅速,尖利的嗓子大喊道:“快去尋太醫來!”
黃公公正趴在床上,被打了十板子的屁股,現在還是一動就疼。身邊有三個伺候的太監,他不識字,就找了個識字的太監,在屋裡給他念話本,還有一個在給他捏肩,躺著不能動,身體會僵硬的嘛,還有一個則拿糕點果子,送進黃公公嘴中,他要是吐籽,就去接住,誰看了不說一句好不快活。
不過很快,就被黃公公徒弟一句話打破。
“師傅,聖上,聖上吐血了。”
“什麼!”黃公公猛然從床上爬起,屁股上的疼頃刻間蔓延到全身,疼的黃公公齜牙咧嘴,“到底怎麼回事?”
小徒弟時刻記著黃公公交代的事,遇到任何事情通通告訴他,而聖上吐血這件事非同小可,小徒弟顧不上在殿內伺候,趕忙回到黃公公的院落,期望他能來主持大局。
黃公公顧不上疼痛,邁動步伐跑在前麵,那速度小徒弟望塵莫及,讓人懷疑他究竟有沒有被打板子。
“聖上怎麼樣了?呂材,你怎麼看顧的聖上,才短短幾日,竟然害的聖上吐血?”黃公公見到呂材,就開口質問道。
“你的傷好了?”呂公公不答他的話,斜眼看了下他的屁股,“你倒是跑的夠快,也不知聖上想不想見你。”
黃公公道:“少轉移話題,我就幾日沒照顧聖上,聖上竟吐了血,你敢說和你無關?”
“你少往我頭上”
兩人見了麵就唇槍舌戰,絲毫沒注意到一道儀態端莊的身影靠近。
“都這個時候了,你們二人還有心思爭論。”雲韶華冷聲道。
這位繼後無子無女,也不得聖上寵愛,但因其皇後的身份,養出一身雍容華貴氣質,發起火來,周遭溫度彷彿驟降。
二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皇後娘娘恕罪,皇後娘娘恕罪。”
雲韶華也不叫他們起來,徑直走進殿內,身後的宮女目光直視,未曾分給他們一個眼神。
二人不敢起身,就這麼跪在殿外。
黃公公瞪了眼跪在身後的徒弟,罵道:“皇後娘娘來了,你怎麼不說?”
徒弟小聲道:“我說了,師傅”
太醫圍了聖上一圈,一會兒低聲交談,一會兒上前檢視。
雲韶華進入殿內時,就是這麼股壓抑的氣氛。
“拜見皇後娘娘。”眾人規矩行禮。
雲韶華眉眼間一抹化不開的鬱氣,她尚且年輕,而躺在床榻上的聖上已兩鬢白發。
“都起來吧,白太醫,聖上究竟是怎麼了?”雲韶華坐於一旁,溫聲詢問。
白太醫為太醫之首,起身道:“聖上這是日理萬機,肝鬱化火,加之舊疾複發,才導致吐血之症。”
聖上前幾年就曾得過一場大病,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不過那場病,聖上挺了過來,卻成了病根,深埋在聖上的身體中。
雲韶華道:“本宮隻問你,聖上何時能醒過來?”
白太醫和其他幾位太醫麵麵相覷,露出為難之色,聖上何時能醒過來,他們如何敢保證?
他們的神色,雲韶華收進眼中,她歎了口氣:“罷了,本宮不為難你們,你們好好為聖上診治,興許還能留下一命。”
太醫們不禁一抖,擡頭看了眼這個宮中最尊貴的女人,她像是廟宇中供奉的神女雕像,悲天憫人,卻又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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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的病倒猶如天上響起的悶雷,聽著並不響亮,但誰也不知道下一刻響起的,會不會是伴隨著電光的轟隆雷聲。
“下雨了”雲韶華望著窗外,心裡一陣煩憂,宮女紫慧小心上前,輕聲道:“娘娘,您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要保重身體纔是。”
紫慧是她從家中帶進來的宮女,自小陪著她長大,雲韶華再信任她不過了。
“紫慧,我睡不著。”雲韶華轉頭看她,“聖上不醒來,我就算不想,也會被迫捲入這場風波。”
紫慧雖然忠心,卻聽不懂這話中的隱含的殺機,關心道:“那也隻有好好休息,才能麵對此事啊,娘娘,您說是不是。”
雲韶華並沒有期望她能領悟到自己的話,但這麼一傾訴,心裡竟奇妙的好些了,不像剛才那般壓抑。她緩緩走到榻邊,躺了上去。
“那邊情況怎麼樣了?”雲韶華深吸一口氣,轉而問道。
紫慧道:“聖上,還沒有醒來,現在是麗妃娘娘在侍疾,當時殿內的宮女太監已經被捉起來,由羽林軍審問。”
雲韶華目露沉思,紫慧道:“娘娘,若那邊有訊息,奴婢馬上告訴您。”
“我隻期望明日不會有什麼變故。”
紫慧聽完這句話,不解,再看雲韶華,她已經闔上了眼睛,紫慧輕手輕腳的給她蓋上薄被,悄悄退了出去。
次日,天光大亮,因昨日下雨,空氣還有些濕冷,風刮在臉上,像幾把刀子,颳得人生疼。
董玉婷得知這件事,當即叫來管事,“以後除了廚房采買的管事,其餘人不得出府,有家人來找,亦不得相見。”
眾管事恭聲答應。
董玉婷又道:“朱管事,接下來的日子,你仔細嚴管,到了外麵采買,勿要與人攀談,彆湊熱鬨,外院管事讓小廝分作兩班,日夜巡邏,有可疑人員,全都抓起來,捆到柴房去。回事處收了什麼帖子,都先送到我那裡前去。車馬司也是,府中人若要出去,沒有我的腰牌,都不允許。”
也不管他們是不是覺得自己小題大做,將吩咐告知與他們,便讓他們回去。
外書房的小廝進入院內,說道:“夫人,老爺給您留了信。”
李淩川留了信?
董玉婷接過去瞧,原來是李淩川去了永明王府,回來時間不明,讓她見機行事。
董玉婷無奈的嘟囔了一句:“他倒是撒手不管了,留我一個人看著李府。”
秋荷春月等人還不知會發生什麼,隻是見董玉婷嚴厲吩咐,今日都不敢打鬨。
到了正午,外麵稍稍回暖,董玉婷臉上終於多了笑容,秋荷春月見狀,才終於敢說兩句玩笑話。
而她一大早吩咐下去的事情,現在也有了人想要打破。
車馬司的小廝急匆匆趕來,結結巴巴道:“大夫人,二夫人說要出府,管事說,說沒有大夫人的腰牌,其餘人不得出府,但是”
他嚥了口唾沫,緊張兮兮的看向董玉婷。
自打曾惠妍那日被老太太解了禁足,之後老太太沒提起,她也就裝不知道,不過到底在董玉婷這裡吃了幾次虧,不敢再招惹董玉婷,就成日和其他夫人小聚,今日去那個香粉鋪子,明日去那個首飾鋪子。
“二夫人說管事欺騙她,故意為難她,說要打管事嘴,要,要打他掌心。”小廝語無倫次道。
董玉婷聽完他說的話,便帶著人去了外院。
出了垂花門,正紅色的大門嚴嚴實實管著,影壁前聚集著二夫人等人,董玉婷走了過去,曾惠妍瞥見她的身影,立即質問道:“大嫂,怎麼我今日出門,下人攔著不說,還說是你的吩咐,咱們家,什麼時候連門都不讓出了。”
“當然讓出,不過現在不宜出,弟妹覺得呢?”董玉婷微微一笑。
曾惠妍想起李淩昊昨晚告訴她的事,想了想道:“這,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再者,我是前些日子就約好的,又不是今日臨時要聚。”
“話雖如此,可以防萬一,我勸弟妹還是在家為好,這也不是為了我,是為了李家好,你說呢?”
搬出來李家,曾惠妍稍稍收斂,見董玉婷是不打算讓下人開門,暗暗罵了一句,她被禁足的這些日子,這些下人是認清了自己,董玉婷一來,看他們的樣子,彷彿來了靠山一眼。
曾惠妍道:“可是今日我們約好了,我這樣突然不去,是不是要封信告知於她們。”
董玉婷道:“我建議,信,也不要寫了。”
曾惠妍憤怒離去,去找了老太太告狀。
蘭竹院內,氤氳著燒香的氣味,老太太誠心誠意的跪在蒲團上,兩眼閉著,雙手合十,嘴中喃喃自語:“保佑李家度過此難關。”
“母親!”曾惠妍噤了聲,老太太禮佛時,最討厭彆人打攪了,於是她跪在老太太身後,隨她一同禮佛。
一直跪了半個時辰,老太太才禮佛完畢,曾惠妍揉了揉膝蓋,上前一步,扶著老太太起來。
“你今日來,是找我乾什麼?”老太太扶著她的手,問道。
曾惠妍陪著老太太禮了半個時辰的佛,心中的委屈散去了大半,竟詭異的沒有那麼生氣了。
她道:“母親,你不知道今日大嫂下令,府中任何人不得出府,連我都不行,也要拿著她的腰牌才能出府,真是不把您放在眼中。”
老太太心平氣和道:“她現在管著李府,下什麼令與我無關,再者,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還有閒心出去玩?讓彆人知道了,等聖上醒來,向聖上告狀,咱們李家吃不了兜著走。”
曾惠妍這人奇怪的很,董玉婷給她講道理,她是聽不明白的,不過老太太給她講理,她多多少少能聽下去。
曾惠妍臉色煞白,又道:“那,那我想寫封信,表達歉意,說今日不能去了,大嫂說這也不行。”
老太太毫不客氣道:“你大嫂做的對,寫什麼信,不去就不去了,再說了,你那聚會的人傢什麼身份,你當我不知道?”
曾惠妍臉色白了又白,解釋說:“是那藺夫人非要纏著我,我才答應去的。”
曾惠妍手上沒有閒錢,但彆人有。
王氏在京中這段時日,認識了一些商婦,為了在她們麵前顯示自己的與眾不同,她就約來曾惠妍給她助場麵。
當然,也不讓她白來,王氏會帶她去首飾、香粉店,一應花銷,都由這些商婦負責。
她們缺權,但不缺錢,曾惠妍則是缺錢,加上她去了那席麵,她身份最高,旁人隻有奉承她的,曾惠妍就更願意去了。
而王氏呢,她在丹州時,彆人都知道她的出身,看不起她,而到了京城,因她認識曾惠妍,能請來她,在這些商婦中便成了除曾惠妍以外,眾人奉承的人了。
被人誇讚、討好,是一件美事,不止曾惠妍喜歡,王氏也喜歡。
她倆互惠互利,就這麼常常約在一起聚會。
“不必你寫信,她們也能明白的,若是不明白,你也不用再和她們深交了。”老太太說道,“咱們家不是什麼商戶,你得時刻謹慎才行,你可不要害了李家。”
曾惠妍羞赧道:“我知道了,母親,我不去就是了。”
董玉婷那邊,朱月如借著采買的功夫,在外麵見到了一些事,正向董玉婷稟告。
“夫人,外頭街上都不見什麼人,一隊隊的官兵在巡邏呢,看起來怪嚇人的。”朱月如臉白著說道。
“往後府上隻買些簡單的菜,複雜的不必做了,買完儘快回來。”董玉婷說道,望向遠處的望塔,彷彿看見上麵的官差,目光如炬的盯著街上的可疑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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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不可一日無君,聖上不醒,朝中漸漸多了一種聲音,要立太子以監國,但是立誰為太子呢?這些官員展開了一場爭論。
“聖上清醒之時,齊暉王最得聖上喜愛,可見聖上太子的中意人選是齊暉王。”
“但是齊暉王如今在前往泰山中,回來還不知道要多久。”
於是齊暉王排除。
於是便剩下永明王和武烈王。
支援永明王的,先是訴說他為聖上辦的事務,又道他是仁慈睿智之君,而武烈王的支援者則道:“聖上清醒之時,永明王被聖上禁足,難道還不能說明一切嗎?你們要違背聖上的心意?你們是不是想造反。”
關於武烈王的功勞,支援武烈王的官員也有話說。
這些在朝堂之上的官員,此時為了爭論太子之位,竟一個個和小孩一般,沒什麼陰謀詭計,隻是互相對罵,甚至要動手。
不過,永明王曾被聖上禁足,終究是個汙點,支援武烈王的官員,隱隱占據上風。
“夠了,如今聖上尚未清醒,你們就在這裡為太子之位爭論不休,若是讓聖上知道,隻會令聖上心寒!”雲韶華出麵阻止了這場鬨劇。
這些官員互相瞪了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上了嘴。
彼時雲韶華說的話還算管用,但聖上若還不清醒,她這皇後,也隻會成為他們爭奪來爭奪去的籌碼。
雲韶華心煩意亂,隻想跟著病倒纔好。
這些皇子,無論是誰成為帝王,她都將是太後,犯不著將自己牽扯進去,可若是他們爭不出來,她也會變成棋盤上的棋子,這是雲韶華最不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