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日常 第162章 尾聲 永明王與齊…
尾聲
永明王與齊……
永明王與齊暉王並肩而行,
外人看來,這對兄弟當真情深義重,殊不知這二人心裡各懷鬼胎。
“十五弟,
待會進去,
自有哥哥為你說理去。”
齊暉王感激道:“謝謝皇兄。”他仰著頭,一副儒慕的樣子。
他並非不知道永明王有利用他對抗武烈王的意思,可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二人合作,
經過昨天一事,
他清楚的知曉自己的弱小,
身邊能用的人太少,
相比兩位哥哥,他就像才學會飛的雛鷹,
飛的歪歪扭扭的,而兩位哥哥已經翺翔天際,
開始獵殺獵物了。
永明王想要掌控他,
也要看他同不同意!等他登基為帝,再慢慢和永明王算這筆賬。
齊暉王斂去心思,低著頭,
乖巧的跟在永明王身邊。
永明王昂首闊步,對齊暉王的乖巧也沒有信幾分,當初這個弟弟能在那麼多年幼的皇子中脫穎而出,不就是耍的小聰明嗎,
現在裝出來天真不知世事的樣子,不過是想讓自己放鬆警惕。
兩個人互相提防著,步入殿內。
朝臣已在這裡等候多時,永明王朝李淩川等人點了點頭,
昨日派他們勸阻武烈王,就是為了激怒他,好讓他分散兵力,自己先找到齊暉王。
武烈王想堂堂正正上位,便是氣的牙癢癢,也不會傷害朝臣。
齊暉王見了武烈王,肩膀一痛,像隻受驚的小獸般躲在了永明王的身後。
中書令、尚書令兩位大人站在武烈王身邊,俱默不作聲。
“十五弟,你勾結劉永!將這招搖撞騙的賊人送到父皇身邊,矯詔惑眾,還不把劉永交出來!”武烈王抽走侍衛腰間的劍,率先發難。他聲音如同洪鐘,震響在側殿內,熬了一晚上的朝臣從昏昏欲睡中猛地驚醒,齊刷刷看向被劍指著的齊暉王。
跟隨他的李將軍等人手放在劍柄上,隨時等待他一聲下令,將齊暉王抓起來。他們大多是武官,性格激進,比之文官更信奉自己的雙拳。
“五哥,父皇英明神武,豈會受劉永欺騙!再說了,你說我勾結劉永,又有什麼證據?當初我在宮外見他星象輿地,無所不通,纔想著讓父皇高興,你怎麼那時候不說?怎麼劉永拿出了聖旨,你才說他是賊人?”齊暉王藏了大半身子在永明王身後,毫不客氣的回道,仗著永明王還要利用他,齊暉王絲毫不怕對方,還意有所指武烈王是不甘自己纔是父皇屬意的儲君。
“果真是伶牙俐齒,難怪討得父皇歡心!”武烈王不屑的笑道。
中書令、尚書令兩位大人位高權重,還敢從中勸說,試圖阻止這場爭吵,“王爺息怒。”
而搖擺不定的那些官員,唯恐火燒到他們身上,連忙低下頭,假裝看向地麵,餘光卻在幾位皇子的臉上一一掃過,三位王爺,究竟該支援誰,或者說,誰更可能成為皇帝,好讓他們獲得從龍之功。
也有朝臣聽見此言,認同的微微點頭,齊暉王這模樣,不就是一頑劣小兒,若他為帝王,乾元還能綿延下去?
齊暉王隻顧口舌之快,臉色頓時煞白,自尊令他強撐著沒有展露後悔的情緒。他暗道:有父皇聖旨在手,這些朝臣安敢不認他?這般想著,齊暉王又揚起下巴,直視武烈王手中的劍。
齊暉王吃了一虧,永明王始終沒有開口,但他站在齊暉王身邊,又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武烈王乘勝追擊,擊掌道:“帶人進來。”
眾人轉頭,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無聲的走了進來,正是為皇上診病的白太醫,他朝在場的人行了禮,沉默著等人問話。
“白太醫,劉永進了宮之後,父皇的身體是不是變得越來越差?”武烈王問道。
“是。”白太醫道。
武烈王勾起嘴角,“大家都聽見了吧,自劉永進了宮之後,父皇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差,這次昏迷,說不定就是劉永的下的手,而他正是本王這個好弟弟帶進宮中的,說兩個人沒有勾結,你們誰相信?”
兵部尚書憨笑道:“臣不相信!”
兩人一唱一和,齊暉王瞬間被激怒了,“父皇身體本就越來越不好,與劉永有什麼關係!”
朝臣之間緊接著響起了不讚同的歎氣聲。聖上身體越來越不好是事實,但這話不該由齊暉王嘴中說出來。他為了撇清自己身上的關係,連這話也說的出口,實在是難堪大任,原來暗中支援的齊暉王的朝臣也生出了後悔之意,本覺得齊暉王聰明伶俐,現在看來,不過都是些小聰明罷了。
齊暉王連吃兩虧,鬱悶的閉上了嘴巴,說多錯多,既然永明王想利用自己,就讓他頂到前麵好了。
哪有臣子躲在後頭的道理?
永明王見他吃癟兩次,終於開口,“劉永還沒有找到,我們兄弟之間怎麼倒先亂了陣腳,等找到他時,一切都將真相大白。”
武烈王朝齊暉王走近,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勢,他用隻有他們三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十五弟,你覺得他是真心幫你的嗎?”
齊暉王對此早有心理準備,這句話影響不了他的心緒,他道:“至少他現在不會想殺我,而五哥,恨不得我死了纔好吧!”
“你又怎麼知道那些人究竟是我派去的,還是他派去的。”武烈王放慢了語調,引導著齊暉王往另一個方向去想。
“不會的,七哥不像你心狠手辣。”齊暉王沉默了一瞬,說道。
武烈王已看出他動搖了心誌,仰頭哈哈大笑,“劉永在宮中消失不見,除了你們還能是誰將他藏起來,或許現在,他已經成了屍體也不一定。”
宋太師突然跪於地上,義正詞嚴道:“諸位殿下!爾等皆是聖上親子,為何做出骨肉相殘之事?若聖上見到這一幕,該有多悲痛?聖上一定不想見到兄弟鬩牆的場麵!”他失望的看著幾位皇子,眼眶微微泛紅,“兄則友,弟則恭,諸位殿下可還記得這句話的意思?”
李淩川也跪了下去,勸道:“望諸位殿下以和睦為念!”
永明王愣了一下,繼而想道,宋太師不願意他們爭吵,與他們的目的不謀而合,而武烈王卻急於把與賊人勾結的印象刻在齊暉王身上,與宋太師的想法天然對立。
宋太師悲憤的語氣令在場的一些朝臣羞愧難當,跟下餃子一樣,紛紛跪了下來,勸說道:“望諸位殿下各退一步。”
一個又一個朝臣跪在地上懇請,讓已經暗中選定了人跟隨的臣子站立難安,磨磨蹭蹭的也跪了下去。
眼見身邊的臣子都跪了下去,武烈王的臉色陰沉的像暴雨來臨前的預兆。
“五哥,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不滿的?聖旨上的硃砂玉璽,你看的清清楚楚,也有宋太師肯定,是父皇親筆寫下的,莫非你想抗旨?”永明王朗聲道。
禮部尚書心驚肉跳,不斷的給武烈王使眼色,示意他彆衝動。
武烈王不可置信,“你願意讓他為帝?”
永明王麵無表情,轉過身道:“國不可一日無君,既有父皇聖旨,在父皇清醒之前,臣懇請十五弟代行監國一事。”說著,他一撩衣擺,竟跪了下去。
一臣,一跪,他已表達了自己的意向,武烈王喃喃道:“你瘋了。”
就連一直對他抱有懷疑的齊暉王,亦露出錯愕的神情,他沒想到永明王會做到這一步,在他們來之前,並沒有商議過讓他監國一事,還向他行表達臣服的下跪。
李淩川等人昨日因其勸阻,被困在宮中一夜,並不知曉永明王的計劃,他們麵麵相覷,最後也朝著齊暉王跪去,道:“請齊暉王代行監國。”
忠於聖上的朝臣,心中對齊暉王不甚滿意,但也朝他跪去,年紀小也有年紀小的好處,好好教導就是了。
殿內朝臣跪去大半,意誌不堅定的朝臣隨風而動,也跟著稀稀拉拉跪去,最後隻剩下武烈王一黨還立著。
齊暉王假意虛扶,“皇兄快起來。”手卻沒捱到永明王身上,他看了眼殿中跪著的朝臣,又看了眼眼前永明王的頭頂,內心充斥著一股名為權力的**,這股**,像是不斷膨脹的水泡,令他生出身體變得孔武健壯的錯覺。
他很清楚,兩位哥哥從來沒把他當成對手。
可現在,永明王跪在自己麵前,表達了臣服。
他看向還沒動作的武烈王,朝他走去,每一步像是走在雲端上,腳下變得輕飄飄的,連肩上的傷口,都沒那麼疼了,隻剩下輕微的癢意。
武烈王輕佻地看著朝他一步步走來的齊暉王,聽見他說:“五哥,我奉父皇旨意,暫代行監國一事,你,可有不滿?”
到了武烈王耳朵裡,這句話變成了你為何不跪?
無形之中,情勢又發生了轉變,永明王等人展開了攻勢,逼迫武烈王一黨現在就表態,承認或者否認。
武烈王不屑的冷哼,無言的盯著纔到他胸口的齊暉王,將齊暉王看的心生懼意。
武烈王武藝高強,上過戰場,氣勢迸發之時,散發的恐怖氣息令普通人膽戰心驚,更彆說養在深宮的齊暉王。
察覺出他的害怕,武烈王不屑之意更甚,將乾元交予他手,江山隻會斷送。
“本王可不記得有什麼聖旨。”武烈王掏了掏耳朵,隨意的姿態,讓齊暉王仿若一個笑話。
永明王一愣,轉頭看向中書令,李淩川等人,聖旨雖是劉永拿出來的,但不會交由他保管,經過宋太師鑒定之後,便鎖在金匱中,放進了政事堂裡。
李淩川等人微微搖頭,他們並不知道武烈王說這話的意思。
“劉永失蹤之時,放著聖旨的金匱也不翼而飛,本王懷疑,劉永做賊心虛,逃走之時帶走了證據。”武烈王斜眼看了愣在原地的齊暉王,“莫非聖旨在十五弟身上?可否讓哥哥再看一眼。”
禮部尚書道:“是啊,王爺,聖旨拿出之時,您並不在場,現在您回來了,該正式宣讀一遍,再行監國之事,這才合規矩。”
齊暉王臉上露出茫然之色,永明王清楚他身上沒有聖旨,早在救回齊暉王的時候,他全身上下早已被搜了個遍,連追風身上亦是。
除非聖旨被他藏在了彆處,但看齊暉王臉色,他顯然也不知道聖旨在何方。
齊暉王甚至回京之後都還沒進宮,連聖旨長什麼樣都沒見過,一路上他都是從旁人口中聽說,在周圍人的恭維之下,他對此深信不疑,現在卻告訴他,聖旨失蹤了。
“大家都看過聖旨,宋太師也確認是父皇的筆跡還要再看什麼。”齊暉王心裡沒底,聲音小了許多。
“嗬嗬。”武烈王不置可否,反而笑了兩聲。
齊暉王生出強烈的不祥預感,下一刻,武烈王提劍向他揮來,劍刃直指他的鼻尖,隻差一點,他的鼻子就要被斬去!
齊暉王兩腿發軟,踉蹌的倒在地上,他雙手撐地,如同喪家之犬一樣四肢並用的往後退去。
“你們二人,一個擁立偽帝,一個僭越監國,敢受百官朝拜!來人,給我拿下!”武烈王聲如雷霆,侍衛一擁而上,文臣四散逃去,殿內亂成一團。
齊暉王早已沒了剛才的得意,弓著腰,尋找躲避的地方,然而武烈王像捕捉獵物的野獸,眼神緊鎖在他身上,無論他往哪裡逃,武烈王都能攔住擋住他的去路。
“五哥,你,你想造反嗎!”顫抖的聲音出賣了他心底的害怕。
“你沒有聖旨,膽敢行監國之責,究竟是誰要造反?”武烈王朝他走去,擡起手臂,削鐵如泥的寶劍閃爍著寒光,就在這時,永明王朝他撲去,擋在齊暉王身前。
這短短的一刹那,齊暉王並沒有反應過來,他隻見到永明王擋在了他的身前,兩手抓住那把高舉的劍,鮮紅的血順著劍身和永明王的掌心流出,齊暉王瞪大了雙眼,驚恐的意識到,五哥想殺了他!
武烈王勃然大怒:“你做什麼!”他用力一抽,將劍從永明王手中掙脫。
齊暉王這傻子不知道,他可是看的清楚,永明王分明是朝他劍上撞過來的!
他想讓齊暉王感激他?
殿中亂哄哄的,永明王帶進宮的侍衛不及武烈王安排的侍衛多,很快就落於下風。
永明王護在齊暉王身上,流著血的手把他攬在胸前,“五哥,你彆傷了十五弟!”
武烈王戾氣橫生,冷笑道:“本王倒是不知,你們如此兄弟情深。”
突然,殿內聲音消失,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靜的隻能聽見齊暉王的喘息。
“父父皇。”
站在門口的,不正是本該昏迷著的明德帝。
他什麼時候來的?
所有人冒出這個疑問。
不知是誰先把手中的劍丟下,刺耳的銳鳴在空寂的殿內異常清楚,這聲音像是觸動了開關,他們終於反應過來,膝蓋彎曲,戰戰兢兢的跪到地上,迎接這個國家的帝王。
聖上麵色冰寒,胸膛一起一伏,黃公公和呂公公一左一右,低著頭,彎著腰,而失蹤多日的劉永,居然出現在他的背後。
一瞬間,武烈王似乎明白了什麼,臉上出現駭人的蒼白。
齊暉王推開永明王的手,連滾帶爬的到了聖上腳邊,淚水和鼻涕混在一起,“父皇,五哥要殺了我。”
然而,他仰頭卻隻看到父皇冷漠的神情。
父皇他,都看見了?他們的荒唐,他們的內訌
明德帝失望又憤怒的看著他們,這就是他的兒子們!訓斥的話堵在喉嚨裡,卻猛然湧上一股甜意,壓抑不住的鮮血從口中噴出,血珠濺在齊暉王的臉上。
“父皇!”
“聖上!”
“快叫太醫!”
幾個皇子圍到他的身邊,白太醫在剛纔打起來的時候,就趕緊溜了出去,躲在外麵的不遠處,他硬著頭皮過來,心知肚明聖上的身體狀況,這分明就是迴光返照。
明德帝躺在床上,虛弱的看著圍在榻前的人。
元善終究是沉不住氣,於大殿之上還想傷人,戾氣太重,不堪為君。
“傳朕旨意元允至仁至孝克承大統”在他開始說話的時候,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有人歡喜,有人失落,但在此刻,他們俱是一副悲傷的表情。
“父皇”齊暉王喃喃自語,彷彿看見了水麵上越變越大的水泡,直至破碎,什麼都沒有留下。
他想問父皇,自己不是他最疼愛的皇子嗎?
自己不是他屬意的儲君嗎?
他張了張口,卻像啞了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們都出去,朕有話對元允說。”
武烈王陰沉著臉率先離去,而齊暉王則是被黃公公拉出去的。
永明王雙眼通紅,跪在榻前,“父皇,白太醫醫術高明,您一點會沒事的”
“元允,朕沒有看錯你元善,戾氣太重而你,能護住幼弟,不失本心”聖上有氣無力,斷斷續續的說道,“這次,你可看清了,將來可用之人”
殿內之爭,永明王看清了許多已暗中投向武烈王的人,他哭著點點頭,“十五弟是父皇兒子,是元允的親弟弟,護他,是兒臣的責任。”
“朕能為你做的就隻有這麼多了這江上,就交予你了。”
殿內響起永明王聲嘶力竭的大吼:“父皇!”
門外的所有人都清楚這一聲意味著什麼。
渾厚的鐘聲自高樓遠遠蕩開,從宮中悠遠的傳到宮外,無論哪個宮裡的宮女太監,聽到這聲音為之一愣,朝著養心殿的方向跪下,悲痛大哭。
黃公公與呂公公跪在一處不起眼的位置,聖上死後,他們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語。
“你上了艘大船。”黃公公突然說道。
“什麼?”呂公公詫異的轉過頭,“你知道了”
“不就是把聖上清醒過來的訊息,告訴了梅妃娘娘。”黃公公故作輕鬆的說,“以後還要仰仗您了,呂公公。”
“我會在聖上麵前,幫你求個好去處的,皇後娘娘宮中怎麼樣?在那兒當大總管,不比在這兒差。”呂公公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
“不必了,等聖上入了陵寢,就安排我去那兒吧。”黃公公看向屋簷下掛起的白燈籠,“聖上還活著的時候,我四處鑽研,想找個好歸宿,聖上死了,我卻沒那麼渴望了。在宮裡頭這麼久,我也算風光了半輩子,可是,這有什麼用,等我死了,還不是什麼也沒有了算了,與你說這些,你也不懂。”
李淩川在黃昏中回到李府,帝王離世乃國喪,李府也要掛上白紗、白燈籠。
梯子上的小廝見到他,直接跳了下來,大叫著:“老爺回來了!老爺回來了!”
董玉婷等人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七嘴八舌的問他宮裡發生的事。他先是斷了聯係,去問了中書令府上的老夫人,也隻是得知李淩川在宮中,今日喪鐘響起,他平安回來,他們太想知道這背後發生了什麼。
老太太撥開二老爺和三老爺,兩眼通紅的看著大兒子,“沒事了吧?”
“沒事了。”李淩川肯定的說。
接著,他向眾人慢慢訴說了宮裡的事,大家先是得知永明王繼位,臉上一喜,想到在國喪期間,又立馬掩去笑容。
“國喪之後,王爺會寫奪情書,讓我回朝堂效命。”李淩川尚在丁憂,但國喪之後,新皇登基,永明王用人之際,隻能讓李淩川先結束丁憂。
老太太道:“聽王爺的便是。”比起丁憂,她更希望李淩川能在這時候繼續為永明王效命,彆白白浪費了這從龍之功。
天際,餘輝慢慢收束,黑暗籠罩大地,但明天,又將是全新的一天。
董玉婷徹底放心,故事並未出現什麼差錯,李家欣欣向榮,正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接下來,是李博翰的故事,沒有原著中她這個惡婆婆的阻撓與偏心,柳婉清不會與李博翰有什麼發展,至少她現在沒發現兩個人有異樣。
她的視線一一掃過眾人,因為李淩川的回家,大家露出了久違的輕鬆。
董玉婷和李淩川並排站著,頭頂的白燈籠打下昏黃的燈光,地上現出兩條斜著的平行影子。
“明日要進宮哭喪。”李淩川沉聲道。
董玉婷看著漆黑的天空中浮現出的明月,淡淡的“嗯”了一聲,“我會照顧好母親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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