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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日常 第92章 奶棗糕 李念姿在人群中看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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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棗糕
李念姿在人群中看到這……

李念姿在人群中看到這一幕,
忍不住也跪在地上,稚嫩的臉上滿是淚痕,“父親,
姨娘是被冤枉的!她不會這麼做的!”

雖然養在曾慧妍那裡,
但她從小就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香姨娘。曾慧妍不喜歡她,她能感受的到,香姨娘讓她聽嫡母的話,討嫡母的歡心,
私下裡,
對她噓寒問暖,
有外人在的時候,
香姨娘從來不和她多說話,但她知道,
這是香姨娘疼愛的方式。

二老爺氣急了,連她一起罵:“證據擺在眼前,
有什麼可冤枉的?人偶上的布是她繡的,
人偶在她屋子裡搜出來的!你少幫她說話!”

李念姿跪在地上,膝蓋冷到麻木,她揚著頭,
背挺的筆直,兩眼含著淚水,辯駁道:“含姨娘繡工很好,模仿姨娘織一件衣服太容易不過了,
幾個姨娘住的那麼近,進進出出,或許就是彆人把人偶放進姨娘屋子裡的呢?”

“你還胡說!”二老爺猛的擡起手,在李念姿臉上扇了一巴掌。

香姨娘膝行到二老爺腿邊,
“老爺,不關二小姐的事,她什麼都不知道。”

董玉婷臉色變得難看,再怎麼樣,也不能打孩子,更何況她不覺得李念姿會參與其中。她轉頭看向曾慧妍,她臉上有些些許的驚訝和茫然,像是不知道怎麼應對這樣的場麵。

二老爺毫不留情的踢開香姨娘,李淩川沉聲道:“二弟。”

畢竟是親兄弟,二老爺聽出李淩川的不高興,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夾雜著幾分討好的說:“大哥,你不知道這賤人咒含煙,還咒三弟妹,要不然她們能摔倒嗎?”

這事居然還和何靜琳扯上了關係,董玉婷讓秋荷把那兩個人偶拿過來,秋荷覺得晦氣,外麵用一層布裹著,拿著給董玉婷看。

人偶用稻草填充,外麵織了兩件小衣服,一眼看過去,和何靜琳,含煙穿的衣服有些相似,肚子的位置,有三根貫穿到後麵的銀針,背麵貼了寫著生辰八字的紙,不用想,就是她們兩個人的。

這事,可就不是小事了。巫蠱之禍放宮裡都是死罪。

香姨娘被踹的氣血上湧,喉嚨充斥著血腥味,見二老爺如此心狠,又轉頭去求曾慧妍:“二夫人,真不是妾身做的,妾身是冤枉的啊!”她牢牢抓住曾慧妍的衣服,彷彿抓住自己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她們,珠兒上前去掰香姨孃的手:“姨娘,你先鬆開。”

曾慧妍尷尬的後退幾步,卻掙不開香姨娘,她尷尬道:“和我說有什麼用,趕緊放開!”

李念姿捂著臉癱倒在地上,二老爺那一巴掌把她給扇懵了,腦子裡一片空白,眼淚一條線似的不斷往下流。其他幾個孩子也是傻了的模樣。

董玉婷道:“把二小姐和香姨娘扶起來,我去看看含姨娘。”

西廂房幾個屋子都是姨娘們住的,一個挨著一個,沒打通,不至於晚上迷迷糊糊到了彆人的屋子。含姨娘住的最好,屋子最大,裡麵的東西也最多,懷著身孕的緣故,下人不敢怠慢,她的份例絲毫不差,還多有添補。

屋子裡暖洋洋的,含煙躺在床上,雙眼緊閉,還沒醒過來。

“大夫,她怎麼樣了?”董玉婷問。

大過節的,大夫被叫來,即便給了銀子,心裡也不是很舒服,但也不敢表現出來,老老實實的說:“姨娘雖未出血,但摔得也不輕,胎息不穩,隨時可能出事,還需再觀察幾天。”

“這麼嚴重?”董玉婷望向含煙,上次何靜琳摔倒,也沒像大夫說的這般嚴重,在床上老老實實待了七天就恢複自如了。

“姨娘本身懷的雙胎,母體底子虛,一出事,胎像就很容易不穩了。”大夫說道。

“可有辦法穩住胎像?”董玉婷不死心的問,“難不成要人時刻在旁邊看著?”

“辦法是有,可用針灸穩住胎像,但是過程疼痛難忍,常人難以忍受……”

大夫話還未完,床上就響起含煙虛弱的聲音:“大夫,我願意。”

她臉色蒼白的像屋簷上的雪,轉頭都有氣無力的,“隻要能保住孩子,我什麼都願意……”她哭的梨花帶雨,令人動情生憐。哭聲低聲婉轉,如唱曲一般婉轉動聽,冒出的淚珠順著臉頰滾落,像一顆顆盈潤的透明珠子。

大夫尷尬萬分,看了一眼董玉婷。

“含姨娘,你可想清楚了,這個過程疼痛難忍,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含煙毫不遲疑的道:“妾身能忍受。”她的手撫摸著肚子,一陣一陣的疼痛波浪式的慢慢的緩緩的擴散開來,這樣的疼痛比乾脆的一刀還要難忍。

董玉婷問大夫:“如果不針灸,她會有事嗎?”

大夫猶豫著說:“不好說,還需要觀察。”他也不敢打包票,萬一出了事,他也要受到牽連。

董玉婷又問:“有幾成可能沒事?”

大夫想了想,答道:“三分吧……”

含煙疼的滿頭汗水,兩片蒼白的嘴唇一張一合:“大夫人,妾身願意做,再疼,還會比現在疼嗎?”

這也說不定呢?這句話在董玉婷嘴巴裡滾了滾,到底沒說出來,含煙現在的樣子也太慘了,說出去,不是嚇她嗎?她自己的身體,她自己做決定好了。

“既然你決定好了,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董玉婷離開屋裡,留下春月和冬枝在屋裡看著,含煙的丫鬟朵兒還跪在院子裡呢,就是她說看到香姨娘鬼鬼祟祟。

聽說這件事還扯到了何靜琳摔倒,原本打算休息的老太太,又殺了過來。

董玉婷見到她,就退居幕後,聽老太太詢問朵兒這件事的始末:“你怎麼發現的這件事?”

朵兒道:“香姨娘常來找含姨娘,兩人關係不錯,經常互送些東西,糕點,衣服,食物什麼的……有天含姨娘讓奴婢把二老爺賞賜的糕點送過去,進去的時候,奴婢瞧見香姨娘把兩個人偶一樣的東西塞進了衣櫃裡。”

香姨娘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怨恨的瞧著朵兒,一字一句咬牙切齒,恨不得活生生吞了她一樣:“你胡說!我,我撕爛你的嘴!人偶是你趁機放的!你冤枉我!”香姨娘明白過來自己是中了人家的計,但悲哀的是她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入的圈套。

老太太勃然大怒,指著她道:“把她關住!”

香姨娘頓時慌了,關住?她不在身邊,那豈不是她們隻用聽朵兒的一麵之詞了?不行,她不能走!

站在一邊的仆婦立刻上前,挾住香姨孃的胳膊往屋裡拉,香姨娘拚命的掙紮,嘴裡大喊:“不能把我關進來,她在撒謊!不能相信她說的!老太太您要相信我啊!”

她的力氣又怎麼能比過這些乾粗活的仆婦,拚命的掙紮也還是被生拉硬拽的帶走了。

香姨孃的聲音逐漸遠去,雪地裡留下一串紛雜的印記。

李念姿張了張口,聲若細蚊:“祖母,姨娘她……”還沒說完,老太太看向了她們,“秀蓮,把孩子們都帶走。”

王媽媽迅速行動,把還想說什麼的李念姿給拉走了。

“你繼續說。”老太太冷冷的看向朵兒,氣勢竟不輸李淩川。

朵兒嚥了口唾沫,看著自己通紅手指,“今天香姨娘和含姨娘從二夫人那裡回來,走的是遊廊下,沒有雪,可出去的時候,含姨娘還是摔倒了,當時香姨娘就在含姨娘身邊,奴婢瞥見了香姨娘臉上的惡意,奴婢忽然就想起那兩個人偶一樣的東西,渾身不舒服。奴婢不敢讓香姨娘和含姨娘待在一處,隻能大聲喊是香姨娘把含姨娘推倒的,讓她們分離開。”

“這麼說,你沒有看見香姨娘推倒含姨娘?”

朵兒在老太太審視的目光中頭緊緊捱到地上,“還請老太太責罰。”

“你繼續說。”老太太臉上看不出情緒。

朵兒硬著頭皮道:“就像是心裡種下種子一樣,那兩個人偶一樣的東西在奴婢腦子裡紮根發芽,不斷的讓奴婢想起來。所以奴婢就請了秋荷姐姐和奴婢一起去了香姨孃的屋子裡,誰知道那兩個人偶竟然真的……”她話沒說下去,但是眾人都知曉她的意思。

老太太轉頭看向董玉婷這邊,確切的說是看她身邊的秋荷,董玉婷替她問了:“秋荷,她說的是真的嗎?”

秋荷點點頭:“是,奴婢把人偶和香姨娘繡的荷包拿去給繡房的管事看,她也說這是一個人繡的,上麵的生辰八字查了以後,是含姨娘和,三夫人的生辰八字。”

二老爺跳出來,“母親,這人是不能留了,必須把她發賣出府!”

李淩川嘖了一聲,示意他彆多嘴。

這時,屋子裡傳出含煙痛苦的叫聲,眾人愣了一下,董玉婷趕忙給她們解釋原因。二老爺又出來拱火,“母親,這女人要把您孫子給害沒了呀!”

老太太跟董玉婷的反應一樣,“這麼嚴重?”

“是,大夫說有三成可能無事,七成……”

老太太眼中的疑慮少了一點,臉色不是很好看,傷誰,也不能傷子嗣。二老爺還在喋喋不休,催促老太太罰香姨娘,一點不顧她跟隨自己,還給她生了女兒的情分。

“這過節的日子,能發賣到哪裡去?再說,我們李家有什麼風吹草動,彆人都盯著呢,今天發賣個姨娘,明天整個京城的人就都知道了。”董玉婷知曉她們最在乎臉麵,故意往這方麵說。

二老爺梗著脖子,“那就把她賣到彆的地方。”

曾慧妍臉白了幾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湧上心頭,她飛快而小聲的說了一句:“誰知道是不是她的苦肉計。”

這句話恰好就被二老爺聽見了,他立刻大聲嚷嚷起來:“有這麼苦肉計的嗎?孩子都差點沒了!你怎麼這麼心狠!”

曾慧妍被他當眾說教,氣的漲紅了臉,高聲反駁道:“差點沒了,又不是沒了!”

董玉婷冷笑一聲,你有臉說彆人心狠。他真是把姨娘當貨物的一類人。二老爺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董玉婷也改變不了他的想法。

“行了,都彆吵了,就把她送去廟裡,潛心為李家積福。”老太太捏了捏手腕上的菩提念珠,做了這個決定,她看向地上的兩個人偶,“明日請寶光寺的大師來,這樣汙穢的東西,不能在李家留。”

香姨娘是被偷偷送走的,沒多少人知道,正巧府裡過節,下人少了大半,知道的就更少了,回來上工的人並不曉得,府裡少了位姨娘。

送去的地方還是姑子廟,和雲姨娘作伴,也方便管理。被發現了,也是藉口,不然怎麼解釋都給李家積福,怎麼還不在一處。

含煙被大夫紮了幾針之後,胎像總算平穩,隻是這次事件,還是讓她脫了層皮,整個人瘦了一圈,愈發顯得肚子大,老太太往翠微院送安胎藥,補食的時候,也往含煙那兒送了一份,讓大夫看過,確認含煙能吃以後,才讓她吃,隻是吃了不少,含煙的身體沒強壯起來,肚子倒是越來越大,吸血蟲似的,營養都被肚子裡的孩子吸收了。

老太太說,含煙定是懷了兩個男娃。

含煙能下地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正屋拜謝曾慧妍,“當日幸好有二夫人在府中主持大局,若不然,妾身的孩子就被香姨娘給害了。”

她挺著大肚子,曾慧妍也怕她在這裡出事,就安排了座位讓她坐下。誰知道這個瘋女人會不會用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再進行陷害。

她冷漠的看著含煙表演,還是沒忍住,冷冷的問道:“要你的孩子真沒保住,你會不會恨自己?”

含煙接著她的話說:“妾身當然會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孩子,讓他們被奸人所害。”

曾惠妍眯起眼睛,陰森森的看著她:“你可知道,香姨娘臨走前對我說了什麼?”

“妾身不知。”

“她說,她沒有推你,更沒有害你。”

含煙笑道:“她不應該給夫人說,應該給老太太和二老爺說。”含煙頓了頓,“香姨娘走的時候,妾身沒法相送,不然定要給她送一盤奶棗糕,那可是香姨娘經常送給我吃的,妾身都不知道香姨娘對我這般好,送的奶棗糕,大夫都說是大補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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