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法則戰紀 第2章 邊境衝突，魔法學徒
晨光透過木窗照在床榻上時，林蕭已收斂好氣息。他將赤霄炎雷矛吊墜藏進衣領，換上從雜貨鋪買來的灰色旅人長袍，腰間彆著裝金幣的錢袋，看起來與大陸上的流浪魔法師彆無二致。
下樓時，旅館老闆娘正用銅壺煮著什麼，空氣中彌漫著苦澀的氣味。看到林蕭，她端來兩碗冒著熱氣的液體：「嘗嘗這個，用晨光草煮的，能提神。」
碗裡的液體呈淡綠色，喝起來帶著草木的清香。林蕭剛嚥下兩口，係統就彈出提示：【晨光草液蘊含微弱的光明魔法元素，可提升精神力恢複速度（對宿主效果忽略不計）。】
「老闆娘，問你個事。」林蕭放下木碗，「西北方向最近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嗎？」
老闆娘擦著桌子的手頓了頓，壓低聲音：「您問這個做什麼？那邊是黑森林，據說有亡靈法師在活動，前幾天還有德什格的巡邏隊失蹤了。」
亡靈法師？林蕭心中一動，這與係統檢測到的魔法波動或許有關。他付了兩枚銀幣作為房費，叮囑老闆娘照看好劉如煙，便朝著鎮外走去。
剛出鎮口，就看到三個背著行囊的少年少女正與衛兵爭執。其中一個金發少女穿著精緻的絲綢長裙，正紅著臉喊道：「我們是沃爾曼學院的學生，有通行證！」她身邊的褐發少年舉著一卷羊皮紙，另一個綠發少女則抱著一隻蜷縮的白貓，眼神警惕地看著衛兵。
【檢測到三名人類魔法學徒，精神力強度相當於煉氣期。金發少女攜帶的通行證顯示其為艾薩莉亞帝國貴族後裔，前往黑森林進行畢業實踐。】
衛兵顯然不信，指著他們的年紀：「沃爾曼學院的學生？我看你們是偷跑出來的毛孩子！黑森林有多危險你們知道嗎？」
林蕭走過去時，正好聽到褐發少年的抱怨：「早知道就該讓父親派騎士護送我們。」金發少女瞪了他一眼：「說了要低調，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帝國公爵的女兒來邊境送死嗎？」
「讓他們過去吧。」林蕭開口道，指尖凝聚起一絲微弱的風係魔法波動——這是他昨晚特意學習的基礎魔法，「我與他們同路。」
衛兵看到他指尖的氣流，想起昨天的火鳥，訕訕地讓開了路。金發少女驚訝地看著林蕭：「您也是去黑森林？」
「嗯，找點草藥。」林蕭含糊道，目光落在綠發少女懷裡的白貓身上——那貓的瞳孔是豎瞳，尾巴尖帶著淡淡的暗影能量，顯然不是普通的動物。
【檢測到白貓為「暗影貓鼬」，屬於罕見的魔法生物，可感知黑暗元素。綠發少女體內有微弱的德魯伊血脈，能與動物溝通。】
自我介紹後，林蕭得知金發少女叫伊莎貝拉，褐發少年是她的護衛凱爾，綠發少女則是來自德什格聯邦的學徒莉娜。三人都是沃爾曼學院的三年級學生，這次是為了完成畢業任務——收集黑森林深處的「暗影花」。
「您看起來不像普通的草藥師。」伊莎貝拉好奇地打量著林蕭，「您的魔法波動很精純，是哪個魔法塔的大師？」
「隻是個流浪法師。」林蕭淡淡道，故意讓腳步慢了些，與他們保持半步距離。係統正在解析三人的對話，快速拚湊出這個世界的勢力輪廓：艾薩莉亞帝國是人類主導的軍事強國，德什格聯邦由魔法師和德魯伊組成，佩德裡尼亞王國則是獸人的領地，三方關係緊張，邊境衝突不斷。
走進黑森林的範圍，樹木漸漸變得高大，陽光被濃密的枝葉過濾成斑駁的光點。莉娜懷裡的暗影貓鼬突然豎起耳朵，對著左側的樹叢發出低嘶。凱爾立刻拔出短劍，鬥氣在刃尖凝聚成淡淡的白光：「有東西！」
三隻體型像狼但長著獠牙的生物從樹叢中撲出，皮毛呈灰黑色，眼睛燃燒著紅光。伊莎貝拉迅速念動咒語，手中出現一枚火球：「是暗影狼！二級魔獸！」
火球剛飛出，就被領頭的暗影狼躲開，反而引燃了旁邊的灌木。凱爾揮劍砍向狼爪，卻被對方堅硬的皮毛震得手臂發麻。莉娜吹了聲口哨，暗影貓鼬突然化作一道黑影，撓向狼的眼睛。
【檢測到三隻二級魔獸暗影狼，實力相當於煉氣中期。其暗影能量對普通鬥氣和魔法有抗性，但懼怕光明元素與生命能量。】
林蕭沒有動手，隻是默默觀察。伊莎貝拉的火球術控製得很粗糙，凱爾的鬥氣運用也破綻百出，莉娜的動物夥伴倒是挺靈活，但顯然不足以彌補實力差距。果然沒過多久，凱爾的肩膀就被狼爪劃開一道口子，鮮血瞬間染紅了鏈甲。
「凱爾！」伊莎貝拉驚呼著分出注意力，被另一隻暗影狼抓住機會撲倒在地，火球術也因此中斷。眼看鋒利的狼爪就要落下，一道青綠色的藤蔓突然從地下鑽出，纏住了狼的四肢。
是林蕭動了手。他甚至沒回頭，隻是隨手對著地麵一點，生命法則模擬成德魯伊的自然魔法，讓藤蔓快速生長。那藤蔓帶著蘊含鴻蒙本源的生機，暗影狼被纏住的地方立刻冒出白煙，發出痛苦的哀嚎。
「您…」莉娜驚訝地捂住嘴，她能感覺到那藤蔓的生命能量比見過的任何德魯伊都要精純。
林蕭沒理會她的驚訝，緩步走到被藤蔓捆住的暗影狼麵前。破幻之眼看到狼體內流動的暗影能量，像劣質的墨水般渾濁。他屈指一彈，一縷淨化法則模擬成光明魔法，擊中狼的額頭。
暗影狼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迅速乾癟下去，最終化作一灘黑灰。剩下兩隻看到同伴的下場，夾著尾巴就要逃跑，卻被突然暴漲的藤蔓纏住，同樣被淨化成飛灰。
凱爾捂著傷口，難以置信地看著林蕭：「您…您是大魔法師？」能如此輕鬆解決三隻二級魔獸，至少是大魔法師水準。
林蕭擦了擦指尖並不存在的灰塵：「舉手之勞。你們的畢業任務，是要找暗影花？」
伊莎貝拉從地上爬起來，整理著裙擺：「是的，導師說黑森林深處有暗影花生長。您知道在哪裡嗎？」
【檢測到暗影花生長在黑森林中心的廢棄祭壇，周圍有五級亡靈法師活動。建議跟隨三人前往，可藉此接觸該位麵的亡靈魔法體係。】
「我知道大概位置，正好順路。」林蕭轉身朝著森林深處走去，「不過那裡不太安全，你們確定要跟來？」
伊莎貝拉與凱爾、莉娜交換了個眼神，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決心。畢業任務關係到能否晉升正式魔法師，他們咬了咬牙，快步跟了上去。
路上，林蕭有意無意地詢問著魔法和鬥氣的修煉方法。伊莎貝拉是火係魔法師，解釋說魔法需要冥想吸收元素粒子，構建魔法陣釋放；凱爾是鬥師，說鬥氣要通過特殊的呼吸法錘煉肉身，再將能量凝聚在經脈中；莉娜則展示了德魯伊與植物溝通的能力，讓路邊的蒲公英朝著他們點頭致意。
「真奇怪，」莉娜撫摸著一棵古樹的樹乾，「它們說您身上有很舒服的氣息，像春天的陽光。」
林蕭笑了笑沒說話。他能感覺到體內的鴻蒙本源正在緩慢同化這個世界的能量，那些遊離的魔法粒子和鬥氣能量，就像彙入大海的溪流，雖然微弱，卻在豐富著他對能量形態的認知。
當夕陽將樹影拉得老長時，前方出現一片空地。空地上矗立著一座殘破的石質祭壇，雕刻著扭曲的符文，空氣中彌漫著與暗影狼同源但濃鬱百倍的黑暗能量。祭壇中央，一朵黑色的花朵正在綻放，花瓣邊緣流淌著粘稠的黑霧——正是暗影花。
但更引人注目的是祭壇周圍的景象：十幾具骷髏正圍著一個黑袍人，黑袍人高舉著法杖，口中念念有詞，地麵上的白骨正在緩緩蠕動，似乎要組成什麼東西。
「亡靈法師！」伊莎貝拉捂住嘴，聲音帶著恐懼，「五級的！」
黑袍人似乎察覺到了動靜，緩緩轉過身。兜帽下露出一張腐爛的臉，眼眶中燃燒著綠色的火焰：「又來送養料的了？」他的法杖指向林蕭等人，地麵上的白骨突然躍起，組成兩具手持骨劍的骷髏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