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法則戰紀 第9章 虛空蔓延，勢力集結
星門關閉的刹那，林蕭拉著劉如煙踉蹌著落在黑森林的邊緣。魔法塔溢位的虛空能量如同附骨之疽，在他們身後的空氣中留下扭曲的軌跡，原本翠綠的熒光藤接觸到這些軌跡，瞬間化作灰黑色的粉末。
「好可怕的能量。」劉如煙的生命圖騰徹底失去光澤，藤編手環上的綠色晶石布滿裂紋，「它在吞噬生命力。」
林蕭運轉五元法則，將殘留在兩人身上的虛空能量逼出體外。那些黑色的能量離體後並未消散，反而如同活物般鑽入地下，在土壤中留下蛛網狀的黑色紋路。
【檢測到虛空能量已開始汙染黑森林生態係統，預計七十二小時內擴散至德什格聯邦邊境。建議儘快找到淨化方法，否則將引發大規模元素失衡。】
「必須通知德什格聯邦。」林蕭望著能量蔓延的方向，那裡的夜空已經泛起詭異的紫色，「精靈族擅長自然魔法，或許有辦法遏製汙染。」
返回布魯爾鎮的路比來時艱難百倍。被虛空能量汙染的魔獸變得異常狂暴，一隻原本溫順的暗影狼竟長出了三隻頭顱，口中噴出的不再是暗影能量，而是帶著腐蝕效果的黑色粘液。林蕭不得不動用赤霄炎雷矛，紫黑光芒閃過，三頭狼的屍體在瞬間化為飛灰——連亡靈法師最愛的骨骼都未能留下。
「它們好像被某種力量扭曲了。」劉如煙看著地麵上殘留的黑色粘液，生命能量試探性地觸碰，卻被粘液中的虛空能量反噬，指尖泛起一絲黑氣。
林蕭立刻握住她的手，五元法則順著指尖流入，將黑氣逼出：「彆用生命能量對抗它，虛空能量專門克製生命本源。」他從儲物袋裡取出一枚魔法晶石，這是從亡靈塔樓的鐵皮人身上拆下的，「用魔法能量試試。」
劉如煙依言注入魔法能量，晶石發出淡藍色的光芒，接觸到黑色粘液時，粘液如同遇到火焰的冰雪般消融，留下一縷青煙。係統提示：【普通魔法能量可暫時壓製虛空汙染，但無法徹底淨化，需藉助亞特蘭蒂斯文明的淨化符文。】
「《大陸遺跡考》裡應該有記載。」林蕭翻開古籍，在最後幾頁找到了一組複雜的符文，符文由星辰圖案和元素符號組成，下方標注著「星辰淨化陣」的字樣，「需要集齊土、氣、水、火、光明、黑暗六大元素晶石，才能啟動陣法。」
兩人在黎明時分抵達布魯爾鎮，卻發現小鎮已經人去樓空。旅館的木門敞開著，餐桌上的晨光草液已經凝固，牆角的魔法燈閃爍著微弱的光芒，顯然鎮民們是匆忙離開的。
「他們去哪了？」劉如煙拿起老闆娘女兒遺落在門檻上的布娃娃，娃娃的衣角沾著黑色的粉末——正是被虛空能量汙染的痕跡。
林蕭的破幻之眼掃過小鎮，在鐵匠鋪的地窖裡發現了打鬥的痕跡。地麵上散落著幾枚帝國軍徽，還有幾根斷裂的獸骨，顯然有佩德裡尼亞的獸人來過這裡。
【檢測到小鎮發生過衝突，帝國軍與獸族小隊為爭奪避難所爆發激戰，最終鎮民被暗影刺客公會接走，前往德什格聯邦的落月城。】
「看來各方勢力都在行動。」林蕭撿起一枚軍徽，上麵的皇冠圖案與騎士團長劍柄的火焰紋章重疊，「艾薩莉亞帝國想趁機控製邊境，獸族則在尋找被虛空汙染的證據。」
他們剛走出鐵匠鋪，就聽到鎮外傳來馬蹄聲。一隊身披銀甲的騎士疾馳而來，為首者正是沃爾曼學院的皇家騎士團成員，他看到林蕭時，勒住韁繩翻身下馬：「魔導士先生！我們找您好久了！」
騎士的鎧甲上沾著黑色的汙漬，顯然經曆過戰鬥：「學院遭到秘法會殘餘勢力襲擊，伊莎貝拉小姐被擄走，對方留下訊息，要您帶著星門鑰匙去黑森林交換。」
林蕭的破幻之眼看到騎士的脖頸處有一道細微的黑色紋路，與金麵的觸須能量同源：「他們要的不是鑰匙。」他突然出手，指尖的風係魔法化作利刃，割破騎士的衣領——那道黑色紋路在陽光下蠕動，竟是一條細小的虛空觸須。
「啊！」騎士發出痛苦的慘叫，虛空觸須瘋狂掙紮，試圖鑽入他的心臟。林蕭屈指一彈，魔法晶石的藍光擊中觸須，將其徹底淨化。
騎士癱坐在地上，冷汗浸透了鎧甲：「我…我被控製了…他們在學院的水井裡下了虛空汙染…」
【檢測到騎士體內殘留虛空能量，屬於低階寄生體，通過水源傳播。沃爾曼學院可能已成為虛空汙染的擴散中心。】
「伊莎貝拉被關在哪裡？」林蕭扶起騎士，赤霄炎雷矛的能量注入他體內，暫時壓製住殘餘的汙染。
騎士顫抖著指向黑森林深處：「在…在古代祭壇…就是您之前去過的那個…」他從懷中掏出一張地圖，上麵用血色標記著路線，「他們說…隻有您能解開原初之血的封印…」
林蕭看著地圖上的標記，與《大陸遺跡考》記載的亞特蘭蒂斯附屬祭壇位置完全一致：「他們想用伊莎貝拉的皇室血脈，強行抽取原初之血。」
劉如煙的生命圖騰突然指向東方：「落月城方向有大量生命能量聚集，應該是鎮民和暗影刺客公會的人。」她想起莉娜的德魯伊身份，「或許莉娜也在那裡，德魯伊的自然魔法能幫上忙。」
林蕭將騎士安置在鐵匠鋪的地窖，用魔法晶石佈置了簡易的淨化陣：「你在這裡等救援，我們去救伊莎貝拉。」他知道這是調虎離山之計，但伊莎貝拉畢竟與他們有過同行之誼，不能見死不救。
前往古代祭壇的路上，虛空汙染愈發嚴重。原本應該充滿生機的黑森林變得死寂，樹木的葉片呈現出詭異的紫黑色，地麵上的雜草散發著硫磺般的氣味。幾隻被汙染的飛鳥俯衝下來，它們的羽毛脫落，麵板裸露處布滿黑色的膿包，顯然已經失去理智。
林蕭的赤霄炎雷矛橫掃，紫黑光芒將飛鳥儘數淨化：「汙染擴散的速度比預想的快。」他看向天空，血月的殘影尚未完全消失，與朝陽交織出詭異的橘紫色，「係統說血月能量會加速虛空汙染，必須在今晚之前啟動星辰淨化陣。」
古代祭壇的景象比上次更加破敗。原本纏繞著藤蔓的石柱被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祭壇中央的暗影花早已枯萎，取而代之的是一團跳動的黑色能量，正是虛空汙染的聚合體。
伊莎貝拉被綁在祭壇的石台上，身上的貴族長裙沾滿汙漬，金色的頭發淩亂地貼在臉頰上。她的身邊站著三個黑袍人，為首者摘下兜帽，露出一張與艾薩莉亞皇室相似的臉——正是金麵的人類部分，此刻他的半邊臉已經被虛空觸須覆蓋。
「林先生，你果然來了。」金麵的聲音帶著金屬摩擦的質感，觸須在他的臉頰上蠕動，「交出原初之血的封印方法，我可以讓她死得痛快點。」
伊莎貝拉掙紮著喊道：「彆信他！他是我叔叔！是皇室的叛徒！」
【檢測到金麵的真實身份為艾薩莉亞前太子「亞瑟」，因政變失敗被流放，後被虛空生物寄生，成立秘法會報複皇室。】
林蕭的破幻之眼穿透亞瑟的身體，看到他的心臟位置盤踞著一隻拳頭大小的虛空生物，觸須順著血管蔓延至全身：「你以為控製了虛空生物，就能掌控一切？」
亞瑟狂笑起來，觸須突然暴漲，將伊莎貝拉纏繞：「我將成為新的虛空主宰！艾薩莉亞、佩德裡尼亞、德什格…所有種族都將成為我的養料！」他的法杖指向林蕭，祭壇周圍的黑色能量突然凝聚成一隻巨大的手掌，抓向兩人。
劉如煙的生命能量形成屏障，卻在接觸黑色手掌的瞬間劇烈震顫：「撐不住了！」
林蕭的赤霄炎雷矛插入地麵，紫黑能量與祭壇的符文產生共鳴：「亞瑟，你忘了亞特蘭蒂斯人的警告？」他吟唱起古籍上記載的淨化咒文，雖然不懂其意，但係統能將其轉化為對應的能量波動。
「不可能！你怎麼會知道…」亞瑟的臉色劇變，虛空生物的觸須瘋狂收縮，顯然淨化咒文對它有克製作用。
就在此時，祭壇周圍突然傳來獸吼和箭雨破空之聲。貝比倫帶著獸族戰士從森林裡衝出，戰斧劈開黑色能量；艾隆的精靈護衛射出附魔箭矢，釘住黑袍人的手腳；落月城方向，莉娜騎著一隻巨大的鹿形魔法生物趕來，身後跟著暗影刺客公會的成員，他們手中的匕首閃爍著淨化魔法的光芒。
「我們欠你個人情。」貝比倫的泰坦血脈爆發，將一名黑袍人劈成兩半，「獸族不喜歡欠人類的。」
艾隆的自然魔法捲起藤蔓，將伊莎貝拉從觸須中解救出來：「德什格聯邦不會坐視虛空汙染擴散。」
莉娜的暗影貓鼬化作一道黑影，撕開最後一個黑袍人的喉嚨：「這些汙染正在殺死森林的精靈，我們必須阻止它。」
亞瑟看著突然出現的援軍，眼中閃過瘋狂：「那就一起陪葬吧！」他將法杖插入自己的心臟，虛空生物被徹底釋放，黑色的能量衝擊波以祭壇為中心擴散，所過之處，樹木化為灰燼，岩石熔化成岩漿。
林蕭將劉如煙護在身後，赤霄炎雷矛的能量提升至極限：「啟動淨化陣！」他將收集到的土、水、火三係魔法晶石扔給貝比倫、艾隆和莉娜，「守住陣眼！」
劉如煙的生命能量注入光明晶石，林蕭則操控著氣係和黑暗晶石，六大元素在祭壇周圍形成一個巨大的六芒星。星辰淨化陣啟動的瞬間，天空中的血月殘影與朝陽同時投射光芒，與陣法能量融合成一道七彩光柱，直衝雲霄。
虛空生物的黑色衝擊波與七彩光柱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亞瑟在光芒中發出絕望的慘叫，虛空生物的觸須被一點點淨化，最終徹底消散。當光芒散去時，古代祭壇的廢墟上，隻留下一枚破碎的皇室徽章。
伊莎貝拉撲進林蕭懷裡，淚水浸濕了他的長袍：「謝謝你…我知道皇室對不起很多人，但不是所有人都像叔叔那樣…」
林蕭拍了拍她的背，目光看向黑森林的方向。雖然淨化陣暫時遏製了虛空汙染，但亞特蘭蒂斯魔法塔的封印已經鬆動，更多的虛空能量正在滲透這個世界。
貝比倫的戰斧插在地上，望著被淨化的土地：「獸族會派人駐守這裡，防止汙染擴散。」
艾隆收起自然魔法：「德什格聯邦會聯合所有精靈部落，尋找徹底封印虛空裂縫的方法。」
莉娜的暗影貓鼬舔了舔劉如煙的指尖，似乎在感謝她的幫助：「暗影刺客公會會調查皇室與秘法會的勾結，給所有被牽連的人一個交代。」
林蕭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平靜。虛空生物的威脅、皇室的陰謀、種族間的矛盾，如同交織的藤蔓，將艾薩莉亞大陸纏入更深的漩渦。他和劉如煙站在祭壇的廢墟上，望著朝陽下逐漸清晰的大陸輪廓，明白他們的旅程還遠遠沒有結束。
係統界麵突然彈出新的提示：【檢測到原初之血的能量波動異常，可能與虛空裂縫的封印鬆動有關。建議前往什德烏法爾平原，那裡是艾薩莉亞與佩德裡尼亞的邊境，存在古代戰場遺留的元素晶石，可強化淨化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