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法則戰紀 第26章 聖城暗影，潛蹤覓跡
被淨化的光明騎士翻身下馬，單膝跪地的動作帶著金屬碰撞的脆響。他摘下頭盔，露出一張被黑暗能量侵蝕得布滿紋路的臉龐，唯有雙眼還殘留著清明：「屬下凱倫，見過林蕭大人。」
林蕭扶起他：「不必多禮，現在聖城內的情況如何？」
凱倫的聲音帶著苦澀：「黑暗大祭司用被汙染的光明碎片，控製了大部分聖騎士和祭司。他們在聖壇周圍佈下了『混沌之陣』，陣眼就是教皇陛下的寢宮。每天午夜，都會有百名信徒被當作祭品，為祭典提供能量。」
劉如煙的生命能量輕輕拂過凱倫的臉龐，綠色光芒所及之處，黑色紋路漸漸消退：「你是怎麼擺脫控製的？」
「是教皇陛下。」凱倫的眼中閃過感激，「他在被囚禁前，偷偷將一枚淨化徽章藏在我的鎧甲裡。雖然不能完全抵抗黑暗能量，但讓我保留了一絲神智。」他從懷中取出一枚布滿裂紋的金色徽章，「可惜徽章的能量快耗儘了。」
林蕭接過徽章，破幻之眼看到徽章內部殘留著微弱的光明碎片氣息——顯然是教皇用自身力量灌注的：「混沌之陣的防禦有什麼弱點？」
凱倫在地麵畫出聖城的草圖：「陣眼由三名神級祭司守護，但每天黎明時分，他們會輪換值守，這是防禦最鬆懈的時候。聖壇下方的下水道連線著教皇的密室，那裡有一道暗門，隻有佩戴教皇徽章才能開啟。」
「我們隻有不到一天時間。」林蕭將黑暗碎片與光明殘片放在一起，黑白光芒交織產生的平衡之力，在掌心形成一道旋轉的漩渦，「凱倫，你能在黎明時分引開守衛嗎？」
凱倫握緊手中的長劍：「屬下願以性命相托！隻要能救出教皇陛下，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劉如煙從儲物袋中取出最後一瓶淨化藥劑：「這能暫時壓製你體內的黑暗能量，使用後能恢複巔峰時期的戰力，但副作用會讓你虛弱三天。」
「足夠了。」凱倫仰頭將藥劑飲下，金色的光芒從他體內爆發，黑色紋路瞬間消退，整個人的氣息暴漲到聖域巔峰。
三人趁著夜色潛入聖城外圍的貧民窟。這裡曾經是信徒居住的地方，如今卻淪為黑暗生物的巢穴，破敗的房屋裡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街道上散落著腐爛的屍體。
「前麵就是聖城的內城城牆。」凱倫指著遠處高聳的白色城牆，城牆頂端布滿了黑暗符文，「城牆上的守衛都是被控製的聖騎士，實力在聖域中期，還有兩隻墮落的獅鷲巡邏。」
林蕭的破幻之眼穿透城牆，看到牆後隱藏著十二座魔法塔，塔尖的黑暗能量形成交織的網路，任何試圖強行突破的生物都會被瞬間撕碎。
【檢測到魔法塔的能量核心與混沌之陣相連，摧毀任意三座塔就能開啟缺口，但會觸發警報。建議利用凱倫的聖騎士身份混入，可暫時遮蔽符文的探測。】
「凱倫，你能帶我們進去嗎？」劉如煙問道。
凱倫點頭：「我的聖騎士徽章還能使用，但隻能帶兩個人。而且進入內城後，必須換上黑暗祭司的服飾，否則會被巡邏隊發現。」
他從儲物袋中取出兩套黑色的法袍：「這是我之前從被淨化的黑暗祭司身上取下的，上麵的符文能暫時迷惑低階黑暗生物。」
林蕭和劉如煙換上法袍，跟著凱倫走向內城城門。城門口的守衛看到凱倫的聖騎士徽章，果然沒有阻攔，隻是麻木地看了他們一眼，就讓三人進入了內城。
內城的景象比外圍更加詭異。原本象征著光明的白色建築，如今都被塗上了黑色的符文；街道上的信徒麵無表情地行走，雙眼空洞如同傀儡；每隔百米，就有一座黑色的祭壇，祭壇上燃燒著綠色的火焰，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這些信徒都被種下了黑暗種子。」凱倫低聲解釋，「一旦祭典開始，他們的靈魂會被全部抽出，成為混沌能量的養料。」
劉如煙的生命能量感應到，每個信徒的心臟位置，都有一顆黑色的晶體在跳動，晶體的能量波動與黑暗碎片如出一轍。
【檢測到黑暗種子與混沌之陣產生共鳴，總數超過十萬。若全部引爆，產生的能量足以瞬間摧毀半個聖城。】
「必須儘快阻止祭典。」林蕭的聲音帶著凝重，「凱倫，黎明還有多久？」
「大約三個時辰。」凱倫指向遠處的一座鐘樓，「鐘樓頂部的黑暗祭司，每小時都會敲響喪鐘，提醒信徒向祭壇獻祭。」
三人沿著陰影潛行，避開巡邏的黑暗祭司和墮落聖騎士。凱倫對聖城的地形極為熟悉，帶著他們穿過錯綜複雜的小巷，朝著聖壇的方向靠近。
途中，他們遇到了一隊正在押送祭品的黑暗祭司。數十名信徒被鐵鏈鎖在一起，麵無表情地走向祭壇，其中甚至有幾個年幼的孩子。
「住手！」凱倫忍不住想要上前，卻被林蕭按住。
「現在不能暴露。」林蕭的破幻之眼看到，押送隊伍中有一名神級祭司隱藏在暗處，「我們的目標是教皇和祭典，這些信徒……隻能等事後再想辦法淨化。」
凱倫緊握長劍，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但最終還是強忍怒火，跟著林蕭繞開了押送隊伍。
半個時辰後，三人來到聖壇附近的一座廢棄教堂。教堂的鐘樓正好能看到聖壇的全貌，是觀察防禦的絕佳位置。
「聖壇周圍的混沌之陣已經啟動。」凱倫指著聖壇頂端的黑色漩渦，「那就是混沌能量的雛形，隨著祭典臨近，漩渦會越來越大。」
林蕭的破幻之眼看到，漩渦中隱約能看到光明與黑暗兩種能量在相互吞噬，形成一種不穩定的灰色能量——這就是混沌能量的初級形態。
【檢測到混沌能量中，存在一絲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虛空能量。該能量正在加速兩種本源碎片的融合，同時也在侵蝕周圍的空間結構。】
「虛空能量？」林蕭的眉頭微皺，這種能量與星界的虛空噬星者極為相似，「看來黑暗大祭司背後，確實有更強大的存在。」
劉如煙的生命能量與平衡之力結合，形成一道綠色的屏障，將三人籠罩在其中：「黎明快到了，凱倫，準備行動。」
凱倫點頭，握緊了手中的長劍。他深吸一口氣，體內的淨化藥劑能量開始爆發，金色的光芒從黑色的法袍下滲透出來。
「記住，引開守衛後，儘量往祭壇東側跑，那裡的防禦相對薄弱。」林蕭叮囑道，「我們拿到教皇陛下後，會去那裡接應你。」
「明白！」
凱倫不再猶豫，衝出廢棄教堂，金色的鬥氣在他手中凝聚成長矛，朝著聖壇頂端的黑暗祭司擲去。長矛穿透混沌之陣的能量屏障，擊中一名正在吟唱咒語的神級祭司，綠色的血液噴濺而出。
「是叛徒凱倫！」
聖壇周圍的守衛瞬間被驚動，三名神級祭司同時朝著凱倫衝來，數百名墮落聖騎士和黑暗祭司也圍了上去。凱倫哈哈大笑，揮舞著長劍與敵人纏鬥，故意將戰場引向祭壇東側。
「就是現在！」
林蕭和劉如煙趁著守衛被吸引的間隙，如同鬼魅般潛入聖壇底部的下水道。下水道中彌漫著刺鼻的惡臭，牆壁上覆蓋著綠色的苔蘚，這些苔蘚在黑暗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路。
根據凱倫的指引，暗門隱藏在下水道的的圖案。
他將教皇徽章按在印記上，磚石緩緩移開，露出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暗門。暗門後是一條狹窄的通道，通道兩側的牆壁上掛著火把，顯然經常有人使用。
兩人沿著通道前行，很快就來到一扇黑色的鐵門前。鐵門的鎖芯是由光明與黑暗兩種能量交織而成，普通的鑰匙根本無法開啟。
「讓我來。」劉如煙將平衡之力注入指尖，輕輕觸碰鎖芯。黑白交織的能量在平衡之力的作用下，如同水流般分開，鐵門發出「哢噠」一聲輕響，緩緩開啟。
門後是一間寬敞的密室，密室中央的石台上，躺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老者穿著破爛的教皇服飾，身上布滿了黑色的紋路，顯然被黑暗能量侵蝕得極為嚴重。
「教皇陛下！」劉如煙連忙上前，生命能量注入老者體內。
教皇緩緩睜開眼睛，渾濁的瞳孔中閃過一絲驚訝：「你們是……」
「我們是來救您的。」林蕭道，「黑暗祭典即將開始，必須儘快阻止它。」
教皇虛弱地搖了搖頭：「太晚了……黑暗大祭司已經將光明碎片與黑暗碎片融合了一半，混沌之陣一旦啟動，就算是神級強者也無法阻止……」他的目光落在林蕭手中的本源碎片上，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等等，你們竟然淨化了碎片？」
林蕭點頭：「平衡之力可以壓製混沌能量，但需要您的幫助才能徹底摧毀祭典。」
教皇掙紮著坐起身，從懷中取出一枚金色的水晶：「這是光明聖壇的控製權，隻有教皇才能使用。將它與淨化後的碎片結合，就能暫時關閉混沌之陣，但需要有人在聖壇頂端主持……」
他的話沒說完，密室的門突然被撞開，黑暗大祭司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穿著黑色的教皇服飾，臉上帶著瘋狂的笑容：「教皇陛下，您以為這點小伎倆能阻止我嗎？」
他的手中，握著一枚黑白交織的晶體——顯然是融合了一半的混沌碎片。晶體散發著強大的能量波動，讓整個密室都在微微顫抖。
「是你！」教皇的眼中閃過憤怒，「你竟然背叛光明神殿，與虛空生物合作！」
黑暗大祭司哈哈大笑：「背叛？我這是在拯救元素神域！隻有混沌能量，才能對抗即將到來的虛空入侵！你們這些守舊的老家夥，根本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有多危險！」
林蕭的破幻之眼看到，黑暗大祭司的身後，空間正在微微扭曲，一股熟悉的虛空能量正在滲透——與星界的虛空噬星者完全一致。
【檢測到虛空能量強度正在提升，黑暗大祭司似乎在通過混沌碎片，開啟通往虛空的通道。若通道完全開啟，虛空噬星者將湧入元素神域。】
「你所謂的拯救，就是引狼入室？」林蕭的赤霄炎雷矛紫黑光芒暴漲，「虛空生物隻會毀滅一切，不會帶來任何希望。」
黑暗大祭司的臉色變得猙獰：「你懂什麼！隻有成為虛空的一部分，才能獲得永恒的力量！今天，我就讓你們親眼見證，混沌能量的偉大！」
他將混沌碎片舉過頭頂，黑白交織的能量瞬間爆發，整個聖壇開始劇烈震動。密室的牆壁上出現裂紋，黑暗能量與光明能量在裂縫中交織，形成一道道不穩定的能量流。
「林蕭！」劉如煙將教皇護在身後，生命能量形成綠色屏障，「你去阻止祭典，這裡交給我！」
林蕭點頭，接過教皇手中的金色水晶，雷影穿空發動，朝著聖壇頂端疾馳而去。他知道，現在每一秒都關乎著元素神域的命運。
黑暗大祭司看到林蕭離開，想要阻止，卻被劉如煙的生命能量纏住。綠色的光芒與黑白交織的混沌能量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密室的牆壁在爆炸中逐漸瓦解，露出外麵混亂的聖壇。
此時，聖壇頂端的混沌之陣已經完全啟動，黑色的漩渦中隱約能看到虛空的景象。凱倫雖然奮力抵抗，但麵對三名神級祭司的圍攻，已經漸漸不支，身上布滿了傷口。
「凱倫！」林蕭的聲音傳來，他將金色水晶拋向凱倫，「用這個暫時關閉陣眼！」
凱倫接過水晶，不顧身上的傷勢，將所有鬥氣注入其中。金色的光芒從水晶中爆發，混沌之陣的旋轉速度瞬間減慢，黑色漩渦的能量也開始減弱。
「不！」黑暗大祭司發出憤怒的嘶吼，擺脫劉如煙的糾纏，朝著聖壇頂端衝去。
劉如煙緊隨其後，生命能量化作綠色的長鞭，纏住黑暗大祭司的雙腿。黑暗大祭司回頭一掌，混沌能量擊中劉如煙，綠色的屏障瞬間破碎，劉如煙口中噴出鮮血，被巨大的衝擊力掀飛。
「劉如煙！」林蕭目眥欲裂，赤霄炎雷矛的紫黑光芒提升到極致，朝著黑暗大祭司刺去。
黑暗大祭司冷笑一聲，混沌碎片在他手中旋轉，形成一道黑白交織的盾牌。赤霄炎雷矛的紫黑光芒與盾牌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兩人都被巨大的衝擊力震退。
「你的平衡之力確實有趣，但還不夠。」黑暗大祭司的身體開始被混沌能量包裹，麵板逐漸變成灰色，「今天，就讓你成為混沌能量的一部分吧！」
他的身影在混沌能量中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林蕭麵前。混沌碎片直刺林蕭的心臟，速度快到極致。
林蕭的破幻之眼捕捉到碎片的軌跡，雷影穿空發動，險之又險地避開攻擊。赤霄炎雷矛的紫黑光芒橫掃，擊中黑暗大祭司的肩膀，灰色的血液噴濺而出。
但黑暗大祭司彷彿感覺不到疼痛，傷口在混沌能量的作用下瞬間癒合。他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雙手結印，混沌之陣的能量再次暴漲，黑色的漩渦中，隱約有虛空噬星者的身影在蠕動。
「祭典……開始了！」
隨著黑暗大祭司的嘶吼，聖城中所有信徒體內的黑暗種子同時爆發，十萬道黑色的能量流朝著聖壇彙聚。混沌之陣的漩渦旋轉得越來越快，虛空的裂縫也越來越大。
教皇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絕望：「完了……一切都完了……」
就在這時，劉如煙忍著傷痛，飛到林蕭身邊。她將自己的生命能量與林蕭的平衡之力完全融合，水係、火係、光明、黑暗四塊本源碎片在兩人掌心旋轉，形成一道彩色的光芒。
「林蕭，用五元法則！」劉如煙的聲音帶著堅定，「平衡之力不僅能壓製混沌能量，還能淨化虛空能量！」
林蕭點頭，將所有力量注入赤霄炎雷矛。彩色的光芒在矛尖凝聚，形成一道微型的宇宙星辰圖——那是五元法則的終極形態，蘊含著創造與毀滅的力量。
「這是什麼力量？」黑暗大祭司感受到威脅，想要後退，卻發現身體被彩色光芒牢牢鎖定。
「這是……平衡宇宙的力量。」
林蕭的聲音彷彿來自遙遠的星空，赤霄炎雷矛的彩色光芒如同流星般射出，穿透混沌之陣，擊中黑暗大祭司手中的混沌碎片。
黑白交織的碎片在彩色光芒中迅速瓦解，黑暗大祭司發出痛苦的嘶吼，身體在光芒中逐漸被淨化。虛空的裂縫開始收縮，混沌之陣的能量也在彩色光芒的作用下，慢慢恢複平衡。
聖城中的信徒們，體內的黑暗種子在彩色光芒的照耀下，紛紛化作黑色的粉末，空洞的眼神逐漸恢複清明。
當最後一絲混沌能量被淨化時，聖壇頂端的彩色光芒如同煙花般綻放，照亮了整個元素神域。林蕭抱著受傷的劉如煙，看著恢複光明的聖城，露出了疲憊的笑容。
教皇走到兩人身邊，蒼老的臉上滿是感激：「多謝兩位拯救了元素神域。從今往後，光明神殿願奉兩位為上賓，隨時聽候差遣。」
凱倫也走上前來，單膝跪地：「屬下願追隨林蕭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林蕭搖了搖頭，將四塊本源碎片遞給教皇：「這些碎片應該留在元素神域，由你們共同守護。平衡不是靠一個人或一個神殿，而是需要所有種族共同努力。」
他看著劉如煙，眼中滿是溫柔：「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劉如煙微笑著點頭，她知道，林蕭所說的更重要的事情，是尋找剩下的世界本源碎片，阻止虛空噬星者的入侵。
聖城的鐘聲再次響起，這一次，鐘聲不再是喪鐘，而是象征著新生的希望之鐘。光明與黑暗的信徒們放下成見，共同清理著聖城的廢墟；被淨化的墮落聖騎士和黑暗祭司，在凱倫的帶領下，開始重建家園。
林蕭和劉如煙站在聖壇頂端，看著下方忙碌的身影，相視而笑。他們知道，元素神域的故事已經告一段落，但他們的旅程，才剛剛開始。
【檢測到四塊本源碎片融合後，釋放出強大的平衡之力，暫時穩定了元素神域的空間結構。虛空能量被徹底淨化，但在宇宙的其他角落，虛空噬星者的威脅依然存在。下一塊本源碎片的線索，位於艾薩莉亞大陸的德什格聯邦，那裡是精靈族的棲息地，蘊含著生命與自然的力量。】
「艾薩莉亞大陸。」林蕭看著東方，破幻之眼穿透空間，隱約能看到一片鬱鬱蔥蔥的森林，「看來我們要去拜訪精靈族了。」
劉如煙的生命能量與遠方的森林產生共鳴：「那裡的生命能量很濃鬱，或許能讓我們的平衡之力得到進一步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