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法則戰紀 第30章 星軌躍遷，異度重逢
流光穿梭在星宇之間，林蕭握著劉如煙的手站在赤霄炎雷矛所化的光舟上。六塊本源碎片在兩人周身環繞，紅藍白黑綠黃六色光芒交織成璀璨的光帶，將周圍肆虐的宇宙射線隔絕在外。下方是翻滾的星雲，紫色與金色的氣體如同綢緞般飄蕩，偶爾有隕石擦著光舟飛過，被光帶悄無聲息地分解。
「已經離開艾薩莉亞星係三天了。」劉如煙的指尖劃過光帶，生命能量與星雲中的能量產生共鳴，「破幻之眼有發現嗎？」
林蕭的瞳孔泛起紫黑流光，目光穿透億萬星辰：「東南方五十光年外，有個被能量屏障包裹的星係。屏障的波動很奇特，像是人為佈置的防禦陣，又帶著自然形成的混沌氣息。」
【檢測到未知星係存在複合型能量屏障，外層為空間魔法構建的防禦陣，內層蘊含未解析的混沌能量。星係內部有生命活動跡象，能量層級達到神級巔峰。】
「混沌能量？」劉如煙的眉頭微蹙，「難道又是被虛空噬星者汙染的世界？」
林蕭搖頭，將光舟轉向那個方向：「不太像。這種混沌能量很穩定，更像是……多種本源力量未經平衡的原始狀態。」
光舟劃破星雲，朝著未知星係疾馳。越是靠近，周圍的空間波動越是劇烈，六塊本源碎片突然加速旋轉，光帶的光芒變得極不穩定。林蕭連忙穩定光舟，卻發現前方的空間出現了扭曲的漣漪——那是比艾薩莉亞大陸的空間裂縫更危險的空間亂流。
「小心！」劉如煙的生命能量化作綠色光繭，將兩人包裹其中。
亂流如同無形的巨手，猛地攥住光舟。赤霄炎雷矛的紫黑光芒劇烈閃爍，光帶瞬間破碎，六塊本源碎片被亂流卷向不同方向。林蕭試圖召回碎片，卻被一股更強大的力量撕扯，與劉如煙的手驟然分開。
「林蕭！」劉如煙的聲音在亂流中飄散，綠色光繭被扭曲的空間拉長，最終消失在刺眼的白光裡。
林蕭的意識在劇烈的震蕩中逐漸模糊，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劉如煙伸出的手，以及那塊被亂流捲走的綠色生命碎片上。
不知過了多久，林蕭在一片柔軟的草地上醒來。陽光透過茂密的樹冠灑下，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泥土氣息，與艾薩莉亞大陸的森林截然不同。他掙紮著坐起身，發現赤霄炎雷矛插在身邊的泥土裡，矛尖的紫黑光芒黯淡無光，六塊本源碎片隻剩下水係與火係兩塊還在身邊，其他四塊早已不知所蹤。
【檢測到當前世界能量層級為聖域巔峰，存在未解析的「靈能」體係。宿主身體無大礙，劉如煙的生命能量訊號在西北方三百公裡處，訊號微弱但穩定。】
「如煙！」林蕭心中一喜，連忙拔出赤霄炎雷矛，朝著係統指示的方向疾馳。雷影穿空的速度大不如前，顯然是失去其他碎片輔助的緣故。
這片森林遠比看起來更廣闊。高大的樹木上懸掛著發光的藤蔓，地麵上生長著會移動的蘑菇，偶爾有長著翅膀的蜥蜴從頭頂飛過。林蕭的破幻之眼掃過四周，發現這裡的植物都蘊含著一種奇特的能量——那是介於魔法與生命能量之間的靈能，正順著根係在地下形成複雜的網路。
跑了大約半個時辰，前方突然出現一片開闊的山穀。山穀中央的湖泊泛著奇異的紫色，湖邊站著一群穿著獸皮的土著，他們的額頭鑲嵌著發光的晶體，正圍著一個綠色的光繭跪拜。
光繭中，劉如煙的身影隱約可見。
「放開她！」林蕭的赤霄炎雷矛紫黑光芒暴漲，水係與火係碎片的平衡之力在矛尖凝聚，一道紅藍交織的光刃劈向土著。
土著們大驚失色，紛紛舉起手中的石矛。他們額頭的晶體爆發出白光，形成一道防禦屏障。光刃撞在屏障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屏障隻出現了一絲裂痕。
「外來者？」為首的土著走出人群，他的額頭鑲嵌著一塊菱形的黃色晶體，身材比其他人高大許多，「你闖入了靈能聖地，觸犯了先祖的禁忌！」
林蕭懶得廢話，雷影穿空發動，身影在土著間穿梭。赤霄炎雷矛的鋒芒避開要害，隻將他們手中的石矛挑飛。土著們雖然勇猛，但實力最多隻有聖域初期，根本不是林蕭的對手，很快就被製服在地。
「如煙！」林蕭衝到光繭前，發現綠色光繭外纏繞著紫色的靈能絲線，這些絲線正在緩慢侵蝕光繭。他用赤霄炎雷矛小心翼翼地挑斷絲線，光繭如同泡沫般破碎，劉如煙虛弱地倒在他懷裡。
「林蕭……」劉如煙睜開眼睛，看到熟悉的臉龐，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我就知道……你會找到我。」
她的生命能量隻剩下原本的三成，綠色長裙上沾滿了血跡，顯然在空間亂流中受了傷。林蕭將水係與火係碎片貼在她的傷口上，平衡之力緩緩注入，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這是哪裡？」劉如煙靠在林蕭懷裡，環顧四周的土著，「他們的靈能……很純淨。」
為首的土著掙紮著站起來，額頭的黃色晶體閃爍不定：「你們是……平衡者？」
林蕭挑眉：「你知道平衡之力？」
土著首領的眼神變得敬畏：「先祖的壁畫記載，當世界靈能失衡時，會有攜帶彩色光芒的平衡者降臨。你們的紅藍光芒，與壁畫中的水火平衡者一模一樣！」他突然跪倒在地，其他土著也跟著跪拜，「請平衡者大人拯救我們的世界！」
林蕭扶起首領：「先說說你們的世界怎麼了。」
首領自稱托克，是這片森林的守護者。他告訴林蕭，這個世界名為「靈能域」，原本由五種靈能平衡運轉——土、水、火、風、雷，分彆由五個部落掌控。但半年前，雷部落突然開始掠奪其他部落的靈能晶體，導致世界靈能失衡，森林枯萎，湖泊乾涸，連天空都變成了詭異的紫色。
「雷部落的首領雷煞，據說得到了一塊黑色的晶體，能吸收所有靈能。」托克的聲音帶著恐懼，「他已經吞並了風部落，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土部落的聖地湖泊。」
林蕭的破幻之眼看向湖泊中心，那裡的紫色湖水深處，隱約能看到一塊土黃色的晶體在閃爍，散發著微弱的土係靈能——與大地本源碎片的氣息相似，卻更加原始。
【檢測到湖泊中心存在土係靈能核心，核心能量正在被黑色晶體吸收。黑色晶體的能量波動與虛空噬星者同源，但經過了靈能域的本土化改造。】
「黑色晶體在哪？」林蕭追問。
托克指向西北方：「雷部落的巢穴在黑風崖，那裡被雷煞用靈能風暴籠罩，沒人能靠近。」
劉如煙的生命能量與湖泊產生共鳴：「這片湖泊的靈能還能支撐三天，三天後如果沒有補充，土部落的靈能晶體就會失去光澤，所有人都會失去力量。」
林蕭將水係與火係碎片交給劉如煙：「你留在這裡，用平衡之力維持湖泊的靈能。我去黑風崖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劉如煙抓住他的手，眼神堅定，「我們說好要一起的。」
林蕭無奈點頭：「好吧，但你必須答應我，遇到危險立刻撤退。」
托克為他們準備了最好的坐騎——一種長著六足的青色蜥蜴，速度堪比艾薩莉亞的狼騎兵。兩人騎著蜥蜴穿過森林，朝著黑風崖疾馳。越是靠近黑風崖，周圍的景象越發荒涼，樹木枯萎成黑色的焦炭，地麵裂開巨大的縫隙，紫色的天空中不時劃過銀色的閃電。
黑風崖果然被靈能風暴籠罩。高達百米的懸崖被銀色的風暴包裹，風暴中夾雜著鋒利的風刃，岩石被切割成粉末。崖頂隱約能看到一座黑色的城堡，城堡頂端的旗杆上，懸掛著一麵骷髏旗幟，旗幟在風暴中獵獵作響。
【檢測到靈能風暴的核心在城堡頂端，由十二座雷係法陣維持。黑色晶體位於城堡中心的祭壇，正在主動吸收周圍的靈能。】
「風暴的能量太強，直接闖進去會被撕碎。」劉如煙的生命能量形成綠色護罩，擋住飛濺的碎石，「有沒有彆的入口？」
林蕭的破幻之眼穿透風暴，看到懸崖側麵有一道隱蔽的裂縫，裂縫中沒有風暴，卻散發著濃鬱的血腥味。
「那裡。」林蕭指向裂縫，「像是被某種生物硬生生撕開的通道。」
兩人騎著蜥蜴繞到裂縫處，發現裂縫寬約三米，兩側的岩石上布滿了抓痕，顯然是大型生物留下的。裂縫深處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隱約能聽到金屬碰撞的聲音。
「進去看看。」林蕭握緊赤霄炎雷矛，率先走進裂縫。
裂縫內部比想象的更寬敞，像是天然形成的溶洞。洞壁上鑲嵌著發光的礦石，照亮了前方的路。走了大約一刻鐘，前方突然出現一片開闊的空間，數十隻長著翅膀的蜥蜴正在啃食一具巨大的屍體——那是一頭死去的六足蜥蜴，顯然是土部落的坐騎。
「是雷部落的翼蜥獸！」劉如煙低呼，「它們的唾液有腐蝕性。」
林蕭的赤霄炎雷矛紫黑光芒一閃，紅藍平衡之力在矛尖凝聚：「速戰速決。」
雷影穿空發動，身影在翼蜥獸之間穿梭。赤霄炎雷矛的鋒芒精準地刺向翼蜥獸的眼睛，這些聖域中期的生物根本不堪一擊，很快就被清理乾淨。林蕭檢查了六足蜥蜴的屍體，發現它的靈能晶體被硬生生挖走，傷口邊緣殘留著雷係靈能的痕跡。
「雷煞不僅吸收自然靈能，還要掠奪生物體內的晶體。」劉如煙的聲音帶著憤怒，「太殘忍了。」
兩人繼續深入，溶洞的儘頭是一扇隱藏的石門。石門上刻著雷係符文，散發著與風暴相同的能量波動。林蕭將火係碎片的能量注入手掌，按在石門上，符文遇到火焰能量，如同冰雪般消融，石門緩緩開啟。
門後是城堡的地牢。陰暗的牢房裡關押著數十名風部落的土著，他們的額頭空空如也，顯然被奪走了靈能晶體，眼神空洞地躺在地上，如同行屍走肉。
「還有氣。」劉如煙的生命能量拂過土著，「他們的靈能核心隻是被暫時封印，沒有被徹底奪走。」
林蕭用赤霄炎雷矛劈開牢門：「我們會救你們出去，但現在需要你們的幫助。雷煞的祭壇在哪？」
一名倖存的風部落老者虛弱地抬起手，指向城堡頂層：「在……在雷神殿的最頂端，隻有雷煞和他的護法能進去。」
「護法？」
「是兩個被改造的靈能獸，一個是雷熊，一個是風蛇，都有聖域巔峰的實力。」老者的聲音帶著恐懼，「雷煞本人……已經突破到神級了。」
林蕭和劉如煙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失去其他四塊本源碎片的輔助，僅憑水係與火係的平衡之力，想要對抗神級的雷煞恐怕很難。
【檢測到城堡頂層的黑色晶體能量波動增強，正在嘗試融合吸收的靈能。若融合完成，雷煞的實力將達到神級中期。】
「不能再等了。」林蕭扶起老者，「你們沿著裂縫撤退，到土部落的湖泊那裡，會有人接應你們。」
他和劉如煙則朝著城堡頂層衝去。城堡內部的守衛比想象的少，顯然雷煞將主力都派去攻打土部落了。兩人避開巡邏的雷部落士兵，順著旋轉的石階向上攀登，很快就來到雷神殿的門口。
神殿的大門由黑色的金屬製成，上麵雕刻著猙獰的雷獸圖案，散發著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林蕭深吸一口氣，將水係與火係碎片的能量注入赤霄炎雷矛，紫黑光芒中紅藍流轉，猛地劈開大門。
神殿內部空曠而陰森，中央的祭壇上，懸浮著一塊人頭大小的黑色晶體。晶體周圍纏繞著銀色的雷係靈能，以及淡青色的風係靈能，兩種能量正在被緩慢吞噬，化作晶體表麵的黑色紋路。
雷煞背對著他們站在祭壇前，他的身材高大，麵板呈現出金屬般的灰色，額頭鑲嵌著一塊巨大的黑色晶體，背後的披風由無數細小的雷蛇組成，散發著劈裡啪啦的電流聲。
「終於來了。」雷煞緩緩轉身，他的眼睛完全被黑色晶體取代，看不到絲毫神采，「平衡者？正好，用你們的本源碎片，作為我融合靈能域的最後祭品！」
他猛地揮手，神殿兩側的陰影中衝出兩道身影——左邊是一頭高達三米的黑色巨熊，皮毛上纏繞著雷電；右邊是一條十幾米長的青色巨蛇，鱗片閃爍著風係靈能的光芒。
雷熊咆哮著撲向林蕭，熊掌帶著撕裂空氣的銳嘯；風蛇則吐出青色的毒霧，籠罩了劉如煙的身影。
「分開對付！」林蕭低喝一聲，赤霄炎雷矛橫掃，紅藍光芒擊中雷熊的熊掌。巨熊發出痛苦的嘶吼，被震退數步，熊掌冒煙的地方露出了金屬般的骨骼。
劉如煙的生命能量化作綠色長鞭，纏住風蛇的七寸。風蛇劇烈掙紮，毒霧卻在綠色光芒中迅速消散。她趁機將水係碎片的能量注入長鞭，藍色光芒順著蛇身蔓延，風蛇的鱗片瞬間被凍結，動作變得遲緩。
雷煞沒有插手，隻是冷笑著看著兩人與靈能獸纏鬥，雙手繼續結印，加速黑色晶體對靈能的吸收。祭壇上的黑色晶體光芒越來越盛，整個城堡開始劇烈震動，外麵的靈能風暴也變得更加狂暴。
林蕭的破幻之眼捕捉到雷熊的弱點——它胸口的毛發相對稀疏，那裡的靈能波動最強烈。他故意賣了個破綻，在雷熊撲來的瞬間側身避開，赤霄炎雷矛的矛尖精準地刺入雷熊的胸口。
「吼——！」雷熊發出最後的咆哮，身體在紅藍光芒中逐漸瓦解，最終化作一塊黑色的晶體掉落在地。
與此同時，劉如煙也解決了風蛇。綠色長鞭猛地收緊，將風蛇的身體勒成數段，青色的靈能消散在空氣中，隻留下一塊青色的晶體。
「該輪到你了！」林蕭和劉如煙同時衝向雷煞，紅藍與綠色的光芒在神殿中交織，形成一道璀璨的光帶。
雷煞冷笑一聲，黑色晶體爆發出刺目的光芒：「就憑你們兩個？沒有完整的本源碎片，平衡之力不過是笑話！」
他的身體與黑色晶體融合，化作一道黑色的雷柱，直衝兩人而來。林蕭將赤霄炎雷矛橫在胸前，紅藍光芒形成防禦屏障；劉如煙的生命能量纏繞在屏障上，綠色光芒與紅藍光芒相互滋養，屏障的強度瞬間提升數倍。
雷柱撞擊在屏障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整個神殿的屋頂被震飛，碎石如雨般落下。林蕭和劉如煙在巨大的衝擊力下連連後退，嘴角同時溢位鮮血，但屏障依然牢牢支撐著。
「不可能！」雷煞的聲音在雷柱中響起，帶著難以置信的震驚，「你們明明隻有兩塊碎片，怎麼可能擋住我的混沌雷劫？」
林蕭的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他看向劉如煙，劉如煙也正好看向他，兩人同時露出了笑容。
「平衡之力的真諦，從來不是數量。」林蕭的聲音傳遍神殿，「而是……心！」
他和劉如煙同時將體內的能量毫無保留地注入屏障。紅藍與綠色的光芒不再涇渭分明，而是完全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溫暖的白光。這白光看似柔和，卻蘊含著比之前強大數倍的力量，雷柱如同冰雪般消融。
雷煞的身影在白光中顯露，黑色晶體表麵出現裂紋：「不——！」
白光穿透黑色晶體，雷煞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在光芒中逐漸分解。當最後一絲黑色能量被淨化時，黑色晶體「哢嚓」一聲碎裂，露出裡麵包裹的東西——那是一塊銀色的雷係本源碎片，以及半塊青色的風係碎片。
【檢測到雷係與風係本源碎片，碎片受到輕微汙染，可通過平衡之力淨化。靈能域的靈能開始恢複平衡，空間亂流中失散的其他碎片可能就在這個世界。】
林蕭握住兩塊新找回的碎片，紅藍銀青四色光芒在他掌心旋轉。神殿外的靈能風暴開始平息，紫色的天空逐漸恢複清澈，陽光重新灑向黑風崖。
劉如煙靠在他肩上，臉上帶著疲憊的笑容：「我說過，我們會一起找到所有碎片的。」
林蕭點頭，破幻之眼看向靈能域的其他方向，在遙遠的東方和南方，分彆感應到了生命與黑暗碎片的氣息。
「還有兩塊。」他握緊赤霄炎雷矛，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看來我們在這個世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陽光透過神殿的缺口照下，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四色本源碎片在他們周身旋轉，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彷彿在為這對跨越星宇的夥伴，奏響新的冒險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