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法則戰紀 第39章 古法迷蹤，元素枯竭
空間裂縫在璀璨的魔法光暈中閉合，林蕭和劉如煙落在一片枯黃的草原上。腳下的草葉一碰就化作粉末，空氣中彌漫著乾燥的塵土氣息，曾經應該充盈的魔法元素稀薄得如同風中殘燭。抬頭望去，天空是詭異的黃銅色，兩輪暗淡的月亮懸在天際，雲層中偶爾閃過幾縷紫色的電光，卻帶不起絲毫雨水。
【檢測到古法域主星「埃索斯」，文明等級停滯在中世紀晚期。該星球魔法元素濃度僅為正常水平的17，其中火係元素占比9，水係元素不足1，其餘元素分佈極度不均。地表73的區域已變成荒漠，殘存的魔法生物普遍出現能量衰竭症狀。】
林蕭的破幻之眼穿透黃銅色的雲層，看到星球的磁場正在以異常的頻率波動，磁場節點處的魔法元素像是被無形的旋渦吞噬。在大陸板塊的交界處，有一座被黑色能量籠罩的巨型山脈，山脈頂端隱約可見坍塌的神殿殘骸，那裡的魔法元素枯竭速度是其他區域的五倍。
「好荒涼。」劉如煙的生命能量試圖喚醒腳下的枯草，綠色光芒流淌過之處，隻有零星的草芽艱難地探出頭，卻很快又在乾燥的空氣中枯萎，「這裡的生命能量快要消失了。」
遠處的沙丘突然隆起，一隻覆蓋著鱗片的巨蜥從沙中鑽出。它的麵板呈現出病態的灰黃色，原本應該閃爍著魔法光芒的鱗片黯淡無光，隻有那雙眼睛還殘留著一絲火係魔法的紅光。巨蜥看到林蕭和劉如煙，虛弱地嘶吼一聲，噴出一小團火星，卻連他們的衣角都燒不到。
【檢測到魔法生物「沙漠火蜥」，正常狀態下實力相當於聖域中期，當前因能量衰竭降至聖域初期。體內火係魔法核心出現裂紋，正在緩慢枯萎。】
「它在求救。」劉如煙的生命能量順著火星蔓延，綠色光芒與火蜥體內的紅光產生共鳴。火蜥眼中的凶光逐漸褪去，溫順地低下頭，用額頭蹭了蹭她的手背，鱗片上的灰黃色淡去少許。
林蕭將一絲火係與水係碎片的平衡之力注入沙地，紅藍光芒在地下形成微型旋渦。片刻後，一小股清澈的泉水從沙縫中湧出，火蜥貪婪地吮吸著，喉嚨裡發出滿足的呼嚕聲，身上的紅光明顯明亮了幾分。
「跟著它。」林蕭看出火蜥在示意他們跟隨，「它應該知道附近有智慧生命的蹤跡。」
火蜥帶領他們穿過一片布滿尖刺的石林，石林的岩石上刻著古老的魔法符文，隻是大多已經磨損，殘存的符文散發著微弱的能量波動，像是在訴說著昔日的輝煌。穿過石林後，前方出現一片小小的綠洲，綠洲中央有一個渾濁的水潭，潭邊搭建著幾十頂破舊的帳篷，帳篷外晾曬著乾枯的草藥，幾個穿著粗麻布長袍的人影正在水潭邊祈禱。
這些人影是古法域的原住民「埃索斯人」，他們的麵板是淡紫色的，額頭鑲嵌著菱形的水晶，水晶中流淌著微弱的魔法光芒。看到林蕭和劉如煙，埃索斯人紛紛舉起手中的法杖，杖頭的寶石閃爍著警惕的光芒。
「外來者？」為首的老者聲音沙啞，他的水晶已經失去光澤，臉上布滿了因能量枯竭產生的皺紋，「你們身上有……活躍的元素能量？」
林蕭注意到老者法杖上刻著與石林相同的符文，隻是更加完整：「我們是來尋找魔法元素枯竭的原因。」
老者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又迅速黯淡下去：「沒用的，連古代的元素之神都拋棄了我們。」他指向水潭中央的一塊黑色石頭，「自從三年前那塊『噬魔石』從天而降，我們的魔法就越來越弱，連水潭都快要乾涸了。」
【檢測到噬魔石蘊含高強度的元素吞噬能量，與虛空噬星者的黑暗能量同源，但經過了特殊轉化，專門針對魔法元素。石頭內部包裹著古法域的本源碎片——「元素之心」，碎片能量被噬魔石壓製，無法釋放。】
劉如煙的生命能量拂過噬魔石，綠色光芒在接觸到石頭的瞬間就被吞噬，她的臉色微微發白：「好強的吞噬力，它在吸收周圍所有的能量。」
就在這時，黃銅色的天空突然暗了下來。一隻翼展超過十米的巨鳥穿過雲層，它的羽毛如同鏽蝕的金屬，爪子上纏繞著黑色的能量帶，俯衝下來叼起水潭邊的一隻小羊，在埃索斯人的驚呼中飛向那座被黑色能量籠罩的山脈。
「是『暗影禿鷲』！」老者的聲音帶著恐懼，「它們是山脈裡的『暗影法師』養的寵物，專門來掠奪我們的食物和水源！」
【檢測到暗影禿鷲體記憶體在黑暗能量與魔法元素的混合能量，實力相當於聖域巔峰。其能量源頭指向黑色山脈中的暗影法師營地，營地內有十名掌握黑暗魔法的法師，為首者實力達到神級初期。】
林蕭的赤霄炎雷矛紫黑光芒暴漲：「正好去看看那座山脈。」
他抱著劉如煙，雷影穿空發動，瞬間追上飛行的暗影禿鷲。赤霄炎雷矛的鋒芒輕輕一點，禿鷲爪子上的黑色能量帶就被淨化，小羊從空中墜落，被劉如煙的生命能量化作的藤蔓穩穩接住，送回綠洲。
暗影禿鷲憤怒地轉身，用布滿黑色能量的喙啄向林蕭。林蕭的破幻之眼看到它體內的魔法核心已經被黑暗能量侵蝕，隻剩下薄薄的一層外殼。平衡之力順著赤霄炎雷矛注入，黑色能量如同潮水般退去，禿鷲的羽毛恢複了原本的白色，眼中的凶光消散，溫順地在他身邊盤旋。
「它也被汙染了。」劉如煙輕撫禿鷲的羽毛，「山脈裡的暗影法師，恐怕和噬魔石脫不了關係。」
暗影禿鷲帶著他們飛向黑色山脈。越靠近山脈，空氣中的黑色能量越濃鬱，魔法元素幾乎完全消失，連赤霄炎雷矛的光芒都變得黯淡了幾分。山脈的入口處矗立著兩座巨大的石像，石像的頭顱已經被破壞，殘存的軀體上刻滿了扭曲的黑暗符文。
【檢測到山脈入口存在黑暗魔法陣，陣眼由三顆被汙染的魔法水晶構成，能吸收試圖進入者的魔法能量。陣眼能量與噬魔石同源，顯然出自同一人之手。】
林蕭的七塊本源碎片同時飛出，六色光芒在陣眼上方形成光輪。光輪旋轉，三顆魔法水晶中的黑暗能量被強行剝離，化作黑煙消散，陣法的黑色光芒如同潮水般退去。
山脈內部是一片巨大的峽穀，峽穀兩側的岩壁上開鑿著無數洞穴，每個洞穴裡都閃爍著黑色的魔法光芒。峽穀底部的空地上，搭建著數十頂黑色的帳篷，暗影法師們正在帳篷前舉行儀式，他們將捕獲的魔法生物綁在祭壇上，用黑色的魔法陣抽取它們體內的魔法元素，注入一塊巨大的噬魔石中——這塊噬魔石比綠洲水潭裡的那塊大上百倍，表麵流淌著濃稠的黑色能量，正是埃索斯星球魔法元素枯竭的源頭。
【檢測到巨型噬魔石內部的元素之心已被汙染63，暗影法師通過儀式加速汙染程序，預計三個月後元素之心將徹底黑化，導致古法域魔法元素完全消失。】
「住手！」劉如煙的生命能量化作綠色洪流，衝垮了祭壇上的黑色魔法陣。被束縛的魔法生物們紛紛掙脫，虛弱地向峽穀深處逃去。
暗影法師們紛紛轉身，為首的法師身披黑色長袍，兜帽下露出一張布滿符文的臉。他的手中握著一根鑲嵌著黑色水晶的法杖，法杖指向林蕭：「平衡者？沒想到虛空大人的預言真的應驗了。」
「又是虛空噬星者的走狗。」林蕭的赤霄炎雷矛指向巨型噬魔石，「你們以為用這種手段就能掌控魔法元素？」
為首的暗影法師狂笑：「等元素之心徹底黑化，整個古法域都將成為虛空大人的後花園！到時候，我們就是新的元素之神！」
他揮舞法杖，峽穀兩側的洞穴中飛出無數暗影蝙蝠，蝙蝠的翅膀上燃燒著黑色的火焰，如同烏雲般撲向林蕭和劉如煙。其他暗影法師也紛紛釋放黑暗魔法，黑色的火球、冰錐、風刃交織成一張死亡之網。
林蕭的七塊本源碎片在身前形成六色光盾，黑暗魔法擊中光盾，如同泥牛入海。他的雷影穿空發動，身影在暗影法師之間穿梭，赤霄炎雷矛的鋒芒避開他們的要害，隻將他們手中的法杖擊碎。
「哢嚓！」
法杖上的黑色水晶紛紛爆裂，暗影法師們失去了施法能力，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為首的法師不甘心地引爆自己的魔法核心，黑色能量如同衝擊波般擴散，試圖與林蕭同歸於儘。
劉如煙的生命能量與光盾融合，綠色光芒形成一個巨大的繭，將黑色能量完全包裹。能量在繭中劇烈碰撞，最終被平衡之力徹底淨化，化作純淨的魔法元素，融入周圍的空氣中。
解決掉暗影法師後，林蕭走到巨型噬魔石前。這塊巨大的石頭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吞噬力，表麵的黑色能量如同活物般蠕動。他將七塊本源碎片按在石頭上，六色光芒順著石頭的紋路流淌，與內部的元素之心產生共鳴。
「平衡——元素歸位！」
林蕭的聲音響徹峽穀，六色光芒突然爆發，黑色能量如同潮水般從噬魔石中湧出，被光輪淨化成純淨的魔法元素。噬魔石表麵的黑色褪去，露出裡麵璀璨的元素之心——那是一顆由五種顏色組成的水晶，散發著和諧的魔法光芒，與本源碎片產生了完美的共鳴。
元素之心從噬魔石中飛出，自動融入林蕭的七塊本源碎片。六色光芒與魔法光芒交織，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衝天而起，穿透黃銅色的雲層，將整個埃索斯星球籠罩其中。
枯萎的草原重新煥發生機，枯黃的草葉變成翠綠，乾涸的河流重新流淌起清澈的河水，天空的黃銅色褪去，露出湛藍的底色，兩輪月亮也恢複了皎潔的光芒。黑色山脈的黑暗能量徹底消散，露出裡麵宏偉的神殿遺跡，遺跡中的魔法符文重新亮起，將純淨的魔法元素輸送到星球的每個角落。
綠洲中的埃索斯人驚訝地發現，他們額頭的水晶重新煥發出光芒，乾涸的水潭變得碧波蕩漾，連空氣中都充滿了濃鬱的魔法元素。沙漠火蜥和暗影禿鷲等魔法生物聚集在綠洲周圍，溫順地趴在地上，接受著魔法元素的滋養。
林蕭和劉如煙站在神殿遺跡的頂端，看著埃索斯星球重獲新生。老者帶著埃索斯人的長老們來到山脈，對著他們恭敬地跪拜：「感謝平衡者大人拯救我們的世界！您就是古代預言中提到的元素守護者！」
林蕭扶起老者：「守護魔法元素的平衡，需要你們自己的努力。」他將一絲元素之心的能量注入神殿的核心，「這座神殿會自動調節魔法元素的分佈，隻要不再被黑暗能量汙染，埃索斯就能永遠保持生機。」
【檢測到元素之心與本源碎片融合，解鎖新的平衡之力屬性——魔法調和。該屬性可修複受損的魔法體係，平衡不同元素之間的能量流動。】
劉如煙的生命能量與埃索斯的生命網路相連，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這裡的生命終於不用再受苦了。」
林蕭的破幻之眼看向古法域的邊緣，那裡有一道不穩定的空間裂縫，裂縫對麵閃爍著五彩的光芒，隱約能看到漂浮的島嶼和飛行的船隻，散發著與古法域截然不同的魔法與科技混合能量。
【檢測到裂縫對麵是「混域」，文明等級處於魔法與科技的融合初期。該域存在魔法與科技能量衝突的問題，平衡指數42，處於危險邊緣。】
「又一個需要平衡的世界。」林蕭的赤霄炎雷矛紫黑光芒閃爍，與空間裂縫產生共鳴，「魔法與科技的融合……聽起來會很複雜。」
劉如煙的眼中閃爍著好奇：「不知道那裡的人們，是如何處理兩種能量的衝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