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法則戰紀 第94章 末法殘響，玄門餘脈
穿過空間裂縫，林蕭感受到了這個宇宙似乎天地能量很低，好像到了末法時代一樣，林蕭看著舷窗外的景象，眉頭微挑——鱗次櫛比的摩天樓之間，隨處可見坍塌的古建築殘骸，全息廣告牌上迴圈播放著「靈氣檢測儀優惠活動」，而江麵上漂浮的不是遊船，是搭載著「偽靈根覺醒儀」的商業飛艇。
「這裡的天地能量……」劉如煙的生命能量剛探出飛船就迅速收回，綠色光霧中帶著明顯的滯澀感，「像被稀釋了千萬倍的糖水，還有股奇怪的金屬味。」
下方街道突然傳來騷動。一群穿著黑色製服的人正圍堵個穿道袍的老者，為首的壯漢舉著電磁手銬，厲聲喝道：「張老道，第17次警告你！非法使用『封建迷通道具』（符籙），跟我們回異能管理局接受檢測！」
老道懷裡緊緊抱著個布包，花白的胡須氣得發抖：「那是引雷符！上週陸家嘴的靈脈暴走，不是我用符鎮壓，整棟金融中心都得塌！你們這些後生仔，把玄門術法當迷信，遲早要遭天譴！」
林蕭的破幻之眼穿透城市地表，看到地下埋藏的靈脈早已斷裂成無數碎片，殘存的靈氣被鋼筋混凝土和電磁訊號汙染，化作渾濁的「偽靈氣」。那些所謂的「異能者」，不過是吸收了這種偽靈氣，獲得些微強化體質的能力，卻連最基礎的吐納法都運轉不暢。
【檢測到末法時代核心特征：靈脈斷裂導致天地能量稀薄化，電磁文明與殘存玄門體係產生劇烈衝突。當前藍星靈氣濃度003標準單位（正常值100），97的玄門術法因能量不足無法施展，剩餘3的簡化版術法被現代科技改造為「偽異能技術」。存在「玄門餘脈」秘密傳承，掌握未被汙染的古法，但人數不足千人。】
飛船隱形降落時，正好落在老道被圍堵的巷口。劉如煙剛推開門，就見壯漢的電磁手銬朝著老道扣去，布包從老人懷裡滑落，滾出幾枚泛黃的符籙和塊巴掌大的龜甲。
「住手。」林蕭的聲音不大，卻讓所有電磁裝置瞬間失靈。壯漢的手銬滋滋冒著電火花，他驚愕地看著自己的手腕：「怎麼回事？最新款的抗乾擾型號……」
老道趁機撿起布包，警惕地打量著林蕭：「你們是……異能管理局的新幫手？穿得倒挺奇怪。」他撚起張符籙在林蕭麵前晃了晃，「認識這東西不？正宗的硃砂黃符，不是你們那些用熒光粉做的假貨。」
「硃砂不純，符膽錯位，」林蕭掃過符籙淡淡道，「畫符時心不靜，引不來天地正氣，最多當個火摺子用。」
老道猛地瞪大眼睛，抓著林蕭的胳膊不肯撒手：「你懂符籙？！現在的年輕人彆說畫符，連符紙用什麼竹子做的都不知道！」他突然壓低聲音，「小兄弟，我看你氣脈……不對，你身上怎麼有股乾淨的靈氣？跟那些偽異能者完全不一樣！」
巷口突然駛來輛懸浮車，車門開啟，走下來個穿白大褂的女人。她胸前的銘牌寫著「異能管理局研究員蘇晴」，手裡拿著個巴掌大的檢測儀，儀器螢幕上跳動著紊亂的能量波紋。
「張道長，又在宣揚封建迷信？」蘇晴的聲音帶著公式化的冷漠，檢測儀對準林蕭時突然發出尖銳的警報，「警告！檢測到未知能量波動，強度超過s級異能者標準！」
壯漢等人瞬間掏出手槍，電磁槍管閃爍著藍光：「蘇研究員，需要請求支援嗎？」
「不必。」蘇晴盯著林蕭的眼睛，試圖從他臉上找到異能者特有的能量反應，「先生，根據《末法時代能量管控條例》，請配合我們進行能量檢測。你的能量特征……很像古籍裡記載的『先天真氣』。」
「先天真氣？那是啥？」老道湊到檢測儀前，「比我的三花聚頂功厲害？」
林蕭的平衡之力悄然運轉，將自身能量收斂到與常人無異：「我隻是個普通人。」他看向蘇晴手裡的檢測儀，「這東西測不出你想知道的。」
「不可能。」蘇晴調出檢測儀的後台資料，「它能識彆173種已知能量，包括三年前在昆侖山發現的『古修士殘魂』能量特征。你的能量……像是被什麼東西遮蔽了。」她突然話鋒一轉，「張道長說你懂符籙？上週陸家嘴靈脈暴走，監控拍到道符發光的畫麵，你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嗎？」
老道搶著回答：「那是我祖師傳下來的『鎮煞符』！靈脈斷裂後煞氣外泄，隻有用硃砂混合龍血繪製的符才能鎮壓……」
「龍血是血紅蛋白濃度異常的鱷魚血，硃砂是硫化汞的晶體形態。」蘇晴調出化學分析報告，「所謂的鎮煞效果，不過是硫化汞在特定電磁環境下產生的等離子體現象。我們已經用科學解釋了這種『玄門術法』。」
「胡扯！」老道氣得吹鬍子瞪眼，「那你解釋解釋，為什麼同樣的材料，你們實驗室做的符紙就是廢紙？」
林蕭看著兩人爭執，破幻之眼早已看穿關鍵——老道的符籙之所以能生效，不是因為材料，而是他繪製時無意間引動的、藏在龜甲裡的一縷微弱靈脈殘氣。而蘇晴的實驗室雖然能複製材料，卻沒有承載靈氣的媒介。
【檢測到關鍵物品：張老道懷中的龜甲蘊含07標準單位的純淨靈氣，是末法時代罕見的「靈媒」。該龜甲來自明代玄門世家，曾長期浸泡在未斷裂的靈脈中，形成了儲存靈氣的特殊結構。】
巷口突然傳來地鳴。遠處的金融中心樓頂冒出黑色霧氣，蘇晴的檢測儀瞬間爆表：「不好！煞氣又要暴走了！」她對著通訊器大喊，「請求『淨化者』部隊支援，坐標陸家嘴金融中心，煞氣濃度已達紅色預警！」
老道臉色大變：「上次鎮壓用了我三張鎮煞符，現在隻剩最後一張了！」他急忙掏出符籙，卻發現硃砂線條已經變得暗淡，「靈氣不夠……符力快沒了！」
黑色霧氣中突然伸出無數利爪，撕碎了樓頂的避雷針。下方的人群尖叫著四散奔逃，電磁屏障在霧氣接觸的瞬間就失去了光澤。蘇晴看著監控畫麵裡不斷擴大的黑霧，聲音帶著顫抖：「淨化者部隊還有五分鐘到達，可按這個速度……」
林蕭指尖彈出一縷平衡之力，順著地脈流向金融中心。那縷能量看似微弱，卻瞬間修複了靈脈碎片間的連線，將黑色煞氣重新導回地下。樓頂的黑霧如同退潮般消失，連空氣都變得清新了幾分。
「怎麼回事？」蘇晴看著檢測儀上突然歸零的資料，滿臉難以置信，「煞氣……憑空消失了？」
老道卻死死盯著林蕭：「剛才那是……導氣入地？你會真正的玄門術法！」他突然撲通跪下，「大師！求您救救玄門！現在的年輕人都信那些偽異能，真正的吐納法、符籙術快失傳了！我那道觀裡還有十幾個孩子，他們連引氣入體都做不到……」
蘇晴的臉色變幻不定，她收起檢測儀，語氣複雜地說：「如果你真能控製煞氣，或許……我們可以合作。異能管理局的地下資料庫裡，儲存著很多失傳的玄門典籍，隻是沒人能看懂那些能量執行圖譜。」
林蕭望向遠處的天際線，那裡的靈脈碎片正在平衡之力的影響下微微顫動。他能感覺到，這座看似被末法籠罩的城市裡，還有無數玄門餘脈在艱難傳承，就像寒風中頑強燃燒的火種。
「帶路。」林蕭淡淡道，「我要看看那些典籍。」
老道喜極而泣，連忙在前頭引路。蘇晴看著林蕭的背影，悄悄開啟了通訊器的錄音功能：「局長，發現疑似古修士的存在……能量等級未知，能夠操控煞氣……」
懸浮車駛向郊外的異能管理局時，林蕭的破幻之眼看到地下深處，一座被電磁屏障包裹的建築裡，存放著無數刻有靈紋的玉簡和古籍。而在城市的另一端，某個廢棄的道觀中，十幾個孩子正對著空氣練習著笨拙的吐納，他們的眉心處，隱約有微弱的靈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