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法則戰紀 第97章 重陽秘陣，舊局新棋
聚靈陣的陣眼就在下麵。」張老道扒開叢生的荊棘，指著石板上的裂縫，「我太師父說，這陣能聚天下靈氣，當年王重陽就是靠它突破的先天境。可惜民國時被炮彈炸塌了，從此再沒人見過陣圖全貌。」
劉如煙的生命能量順著裂縫探入，綠色光霧突然劇烈翻湧：「下麵有活物！」她指尖凝聚出光刃，「不是人類，氣息很……古老。」
「是守陣的『鎮山獸』。」一個穿中山裝的年輕人從霧中走出，手裡拎著台老式羅盤，指標正圍著遺址瘋狂轉動。他胸前的銘牌寫著「陳默」，嘴角掛著自嘲的笑，「異能管理局新局長，同時也是這破道觀的末代道士。」
林蕭的平衡之力掃過對方全身，發現他體內藏著微弱卻純淨的靈氣：「你是玄門弟子？」
「算半個。」陳默蹲下身，指尖在青石板上敲出複雜的節奏，「爺爺是最後一任觀主，臨終前逼我背了整本《重陽秘錄》。」他突然加重力道，石板應聲裂開，露出下麵黑沉沉的洞口，「鎮山獸是他老人家養的玄龜，守著陣圖快百年了。」
洞口突然噴出白霧，一隻巴掌大的玄龜從霧中浮起，背甲上布滿星圖般的紋路。它盯著陳默看了三秒，突然張口吐出卷泛黃的絹布，布上用硃砂畫著縱橫交錯的線條，正是聚靈陣的全貌。
【檢測到聚靈陣圖核心：采用「北鬥七星」與「八卦九宮」雙陣疊加結構，需以七枚「靈晶」作為陣眼，配合「先天八卦」方位啟用。當前缺失的「天璣」位靈晶，推測與明代玄門叛亂有關（《玄門秘史》記載：1624年，終南山靈晶失竊，引發全國靈脈連鎖反應）。】
「少了枚靈晶。」林蕭指著絹布上的空白處，「天璣位空缺，導致陣法隻能運轉三成威力。」
陳默的臉色沉了下去：「我就知道沒這麼簡單。」他調出全息投影，展示著一份泛黃的卷宗，「這是從故宮檔案裡找到的，記載著天啟年間有個叫『血符門』的邪派，偷了靈晶去煉『血煞丹』，後來被武當和全真聯手剿滅，但靈晶始終沒找著。」
張老道突然一拍大腿：「怪不得！我在《符咒考》裡見過記載，血煞丹要用靈晶當藥引，練成就會吸噬周圍靈氣，難道……」
「難道末法時代是人為造成的？」劉如煙的光霧包裹住玄龜，「這小家夥的記憶裡有爆炸的畫麵！」
玄龜的背甲突然亮起，投射出模糊的影像：明代道士正將靈晶嵌入陣眼，突然一群黑衣人闖進來，用帶血的符籙炸毀了天璣位，靈晶在爆炸中化作流光飛向東南方。
「是杭州！」陳默放大影像中的地形，「背景裡的錢塘江沒錯！」
林蕭的平衡之力突然與陣圖產生共鳴，絹布上的線條全部浮起，在半空中組成立體陣法：「聚靈陣不僅能聚氣，還能追溯靈晶的位置。」他指尖點向天璣位的空白，「隻要注入足夠靈氣，就能看到靈晶的去向。」
陳默立刻從揹包裡掏出個金屬盒，開啟後裡麵躺著六枚黯淡的晶石：「這是曆代觀主收集的靈晶碎片，勉強能啟用陣法。」
當碎片被嵌入對應陣眼的刹那，整個遺址突然震動。地下傳來沉悶的龍吟，濃霧中浮現出無數光點，順著陣法線條流動，最終在天璣位形成個漩渦。漩渦中閃過斷斷續續的畫麵：靈晶墜入西湖，被水底的淤泥掩埋；民國時西湖疏浚，靈晶被當成文物收進博物館；2003年博物館擴建，靈晶在搬運中丟失……
「最後出現的位置是……」劉如煙盯著漩渦中的建築，「上海科技館！」
陳默的通訊器突然響起，他聽完後臉色鐵青：「剛收到訊息，科技館昨晚發生失竊案，丟了件明代『七星鎮紙』，就是用玄石做的底座。」
「那不是鎮紙，是裝靈晶的容器。」林蕭收起陣圖，「血符門的人沒滅絕。」
濃霧中突然響起詭異的笑聲，十幾個黑衣人從樹後走出，臉上都畫著血色符籙。為首的老者捧著個黑盒，盒上的血符正散發著黑氣：「多謝幾位幫忙找到靈晶，老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四百年了。」
「是血符門的餘孽！」張老道掏出符籙，「你們不是被滅門了嗎？」
「肉體可滅，道統難絕。」老者開啟黑盒，裡麵的靈晶正散發著妖異的紅光，「當年祖師爺算出末法將至，特意留下後手，隻要重聚七枚靈晶，再用十萬生魂獻祭，就能重開血煞大陣，讓我派稱霸天下！」
玄龜突然發出嘶嘶的警告，陳默的羅盤指標倒轉，指向黑衣人手中的靈晶：「他在靈晶裡種了血咒！一旦啟用，周圍百裡的生靈都會被吸成乾屍！」
林蕭的平衡之力瞬間形成結界，將黑衣人全部困住：「四百年前沒成的事，現在也彆想成。」
老者突然咬破舌尖，將血噴在靈晶上：「晚了！血煞大陣已經啟動！」
靈晶爆發出刺眼的紅光，結界上立刻浮現出無數血紋。張老道的符籙剛靠近就化作灰燼，陳默掏出的電磁槍也瞬間失靈。
「沒用的！」老者狂笑著，「這是用你們全真的靈晶煉的，專克玄門術法！」
林蕭的指尖凝聚出金色光團，平衡之力順著血紋蔓延：「靈晶本是天地正氣所聚，被你們玷汙成邪物，今天就淨化它。」
光團接觸到靈晶的刹那，紅光突然潰散。靈晶表麵的血咒像冰雪般消融，露出裡麵純淨的白芒。黑衣人身上的血符同時燃燒，在慘叫聲中化作灰燼。
老者驚恐地看著手中的靈晶：「不可能……血煞丹怎麼會失效……」
「因為平衡。」林蕭的聲音帶著寒意，「邪不勝正不是空話，是能量守恒的必然。」
靈晶在白芒中升空，自動嵌入聚靈陣的天璣位。整個終南山突然震動，斷裂的靈脈像巨龍蘇醒，順著陣法蔓延向全國。蘇晴的通訊器傳來驚呼：「靈氣濃度在飆升！北京的潭柘寺、四川的青城山……所有靈脈節點都啟用了！」
玄龜爬到林蕭腳邊，用腦袋蹭著他的褲腿。陳默看著重新亮起的陣法，突然對著林蕭拱手：「多謝前輩出手，隻是……」
「隻是還有個疑問。」林蕭接過話頭，破幻之眼望向東南方，「血符門背後，還有更厲害的角色。」
張老道突然想起什麼，從布包裡翻出本殘破的手劄：「這是我在舊貨市場淘的，裡麵記載著血符門供奉的『黑煞神』，說是從域外請來的，能吞噬靈氣……」
手劄上的插畫突然活過來，一個模糊的黑影從畫中爬出，在半空中留下句冰冷的低語：「遊戲才剛開始……」
林蕭的平衡之力立刻將黑影撕碎，但那股陰冷的氣息卻久久不散。他看著重新運轉的聚靈陣，知道末法時代的終結，意味著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當前任務進度：解讀玄門典籍（41）、修複靈脈碎片（39）、引導新入門弟子（12）。檢測到域外邪祟氣息，與血符門的黑煞神同源，推測來自「域外魔域」，是導致靈脈斷裂的幕後黑手。】
陳默收起靈晶碎片：「上海那邊我已經安排人去查，黑煞神的線索可能藏在科技館的失竊案裡。」
劉如煙撫摸著玄龜的背甲：「這小家夥說，它知道黑煞神的弱點。」
林蕭望向逐漸散去的濃霧，終南山的輪廓在晨光中清晰起來。遠處的山峰上，隱約有仙鶴的身影掠過，那是靈氣複蘇的征兆。
「去上海。」他轉身走向懸浮車，「該會會這位『黑煞神』了。」
玄龜突然跳進陳默的揹包，背甲上的星圖閃爍著微光，像是在指引方向。張老道捧著剛修複的《重陽秘錄》，激動得手都在抖：「祖師爺顯靈了……玄門真的要複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