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從不死亞人開始 第二十七章 伊賀流——沈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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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沈七七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心中的警惕又拔高了一層。
他自幼在島國接受嚴苛的忍者訓練,身份在黑戈壁一直是個謎,能一眼看破他根腳的人,屈指可數。
“敏銳的直覺,年輕人。”
“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當然,公平起見,你問的,我自然會答。”
“羅林。”回答簡潔,冇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羅林……”沈七七咀嚼著這個名字,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是個好名字,你猜的不錯,我本職就是個忍者,伊賀流門下,沈七七!”
沈七七坦然承認,語氣中甚至帶著一絲身為伊賀流忍者的自矜。
世界各地皆有異人,島國自然也不例外。
而在島國異人界中,最為顯赫的無非兩個流派,伊賀流和甲賀流。
伊賀流擅長隱匿、毒術、間諜活動,曾為各方大名雇傭。
甲賀流與伊賀流並稱雙雄,更強調忠誠與組織紀律,長期效忠特定主君,如六角氏、德川家康等。
至於其他的門派組織,比如風魔黨,軒猿忍,羽黑流,戶隱流這些,都是專門效忠於各大家族和主君的。
但無論是戰鬥力還是人員方麵,都無法和伊賀流與甲賀流相提並論。
而到現在,甲賀流對內,負責各種政要軍務人員的安全。
伊賀流對外,尤擅隱匿、毒術與暗殺,是滲透與破壞的行家裡手,其麾下諸如“梅蘭竹菊”等機關,更是惡名昭彰。
聽到伊賀流三字,羅林心中警惕更上一層樓,畢竟這個流派以鬼魅著稱。
就像一人之下中的唐門,這個以暗殺和毒為名的門派,在對陣伊賀流之時,依舊死傷過半。
“既然你是忍者,那麼就說明你對自己的刀法很自信。”
羅林緩緩抬起手中的牛尾刀,暗紅色的刀身在夕陽下泛著血色的光暈。
“那我今天,便用刀,來了結你。”
沈七七聞言,不怒反笑,笑聲在空曠的戈壁上顯得格外刺耳:
“好狂妄的年輕人,不過,你這種狂妄,我很欣賞!”笑聲一收,眼中戾氣閃現。
“好,我就陪你玩一玩!”
話音未落,兩人幾乎同時翻身下馬。
沈七七手腕一抖,背後交叉負著的兩把寒光閃閃的武士刀如同擁有生命般滑入掌中,刀身微顫,發出細微的嗡鳴。
雙刀一正一反,擺出伊賀流經典的二刀流起手式,氣息瞬間變得縹緲而危險。
羅林則單手持握那柄厚重的牛尾刀,刀尖斜指地麵,腳步不丁不八,看似隨意,卻周身無一處破綻。
這把刀是他剿匪所得,乃名師鍛造,保養極佳,此刻握在手中,沉甸甸的分量帶來一種踏實的殺戮感。
冇有多餘的廢話,羅林眼神一厲,倒提牛尾刀,身形前衝,腳步在沙地上踏出急促而輕淺的印記。
沈七七嘴角噙著一絲冷笑,雙足微分,左右手武士刀一守一攻,亦是快步迎上。
他自信在刀法上,尤其是伊賀流精妙的二刀流技法麵前,這莽撞的年輕人撐不過十合。
然而,就在兩人距離急速拉近,即將進入白刃相交範圍的刹那。
沈七七臉色猛然劇變。
一種源自無數次生死邊緣錘鍊出的,對危險近乎本能的預感,身上汗毛乍起。
危險,極度危險!
“喝啊!”
千鈞一髮之際,沈七七發出一聲短促的暴喝。
將迎擊姿態強行轉為固守,雙刀交叉死死護在胸前,全身氣力灌注於雙臂格擋之處。
“嘭——!”
一聲沉悶的巨響聲炸開。
沈七七隻覺得雙臂劇痛欲裂,彷彿被狂奔的野牛迎麵撞上,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後倒飛出去。
如同斷線的風箏,在空中劃出一道狼狽的弧線,重重砸在數丈外的沙丘上,濺起漫天黃沙。
“噗——”
踉蹌著想撐起身,卻忍不住噴出一口瘀血,胸口一陣氣血翻湧。
低頭看去,右手那柄精鋼打造的武士刀,已從中斷裂。
僅僅是一次格擋,便讓武器報廢,若非反應神速,此刻恐怕已是胸骨儘碎的下場。
沈七七猛地抬頭,目光狠厲,死死盯住依舊站在原地,臉上帶著一絲遺憾神色的羅林:
“你,是異人?!!不對,你是什麼東西?!”
剛纔那攻擊,無形無音,絕非普通的拳腳或暗器,而且對方身上明明冇有炁的波動,又是怎麼發動攻擊的?!
要知道哪怕就算是先天異人,攻擊的時候身體內外也會有炁的流動。
當初在受訓的時候,沈七七還專門學過如何針對異人的法子,可是現在,為什麼他冇有感覺到炁??
羅林冇有回答,情報有時就代表了生命,隻有蠢貨纔會暴露自身的情況。
就在沈七七驚疑不定,試圖平複體內翻騰氣血的瞬間,羅林動了。
不再給對方任何喘息之機,腳下猛地發力,身形如離弦之箭再次爆射而出。
手中那柄暗紅色的牛尾刀撕裂空氣,帶著淒厲的呼嘯,化作一道血色匹練,直劈沈七七頭顱。
這一刀,簡單,直接,卻快如閃電,狠辣決絕,將燕雙鷹所授的殺人技精髓,展現得淋漓儘致。
沈七七瞳孔急縮,死亡的陰影瞬間籠罩而下。
顧不得體內傷勢,左手僅存的武士刀匆忙迎上,同時腳下步伐變幻,試圖施展伊賀流的遁術拉開距離。
“鏹——!”
火星四濺,刺耳的金鐵交鳴聲震得人耳膜生疼。
沈七七隻覺一股遠超他預估的巨力從刀身傳來,震得虎口迸裂,整條左臂都痠麻不已。
借力向後飄退,身法如同鬼魅,在沙地上留下數道殘影,試圖重整旗鼓。
但羅林的攻勢如同狂風暴雨,根本不給絲毫機會。
一刀未儘,第二刀、第三刀已連綿而至,牛尾刀在其手中,時而如大刀闊斧,勢大力沉;時而如短匕毒刺,刁鑽狠辣。
每一刀都直奔要害,冇有絲毫花哨,唯有最純粹的殺戮效率。
沙丘之上,兩道身影急速交錯碰撞,刀光閃爍,殺氣縱橫。
沈七七越打越是心驚,他引以為傲的伊賀流刀法,在對方這種毫無道理、隻攻不守的狂暴打法麵前,顯得束手束腳。
對方的刀法看似簡單,卻總能精準地找到招式轉換間那微不可查的間隙,逼得他不得不回防。
更可怕的是,對方的力量、速度、耐力,都遠超常人,彷彿不知疲倦為何物。
而且,那種無形的、詭異的攻擊,不知何時會再次出現。
如同懸在頭頂的利劍,讓沈七七必須分出一大半心神警惕四周,無法全力應對眼前的刀鋒。
自從來到這裡,還是第一次有這麼憋屈的感覺,就算是燕雙鷹,也冇有這種壓迫感。
最重要的一點,對方好像放棄了所有的防禦。
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味的猛攻,這種同歸於儘的慘烈感,更是先天壓了沈七七的氣勢。
“這傢夥,難不成是個瘋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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