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從不死亞人開始 第六十一章 遼東仙家的憤怒(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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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東大地,黑水白山,林海雪原,自古便是一片充滿神秘與蠻荒氣息的土地。
這裡環境酷烈,人煙相對稀少,反而保留了更多原始的天地靈機。
數條巨大的山脈如同巨龍匍匐,地脈走勢隱約有龍氣潛藏,是天然的修煉福地。
也孕育了無數山野精怪,吞吐日月,修煉成百上千年。
正因如此,這片土地上的異人,其修行之路與中原等地的名門正派截然不同。
他們不求自身苦修逆天,而是講求與這些修煉有成的仙家締結契約,建立一種奇妙的共生關係,這便是流傳已久的——出馬!
藉由“弟馬”,即出馬弟子的身體作為媒介,仙家可以將自身積累數百上千年的龐大炁量與神通部分降臨施展出來。
對於凡人而言,若能尋得契合自身的仙家,得到其認可並締結契約,實力可謂一步登天。
當然,對於仙家而言,本體太過龐大,不易輕易動彈,所以可藉助弟馬之身行走人間。
整個遼東的異人勢力,皆以五大仙家為首,分彆是:狐(狐狸)、黃(黃鼠狼)、白(刺蝟)、柳(蛇)、灰(老鼠)。
這五大家族各自代表著背後龐大的仙家群體,彼此之間雖有競爭,但更多時候同氣連枝,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時間段。
此刻,位於長白山深處一座古樸恢弘、依山而建的聚仙堂內,五大家族的當代代表人。
亦是各自族中與仙家契合度最高、能發揮出極強力量的幾人,罕見地齊聚一堂。
聚仙堂內陳設古樸,帶著濃重的關東特色,粗獷的木梁,獸皮鋪地。
香案上供奉的不是三清神像,而是代表著五大仙家的靈位與圖騰,香菸繚繞,平添幾分神秘與肅穆。
“嘖嘖嘖,黃小鬨啊黃小鬨,幾年不見了,你還是這副豆芽菜的模樣。
來,過來姐姐這裡,姐姐給你好吃的,多補補,興許還能再發育發育。”
一個帶著幾分戲謔的嬌媚聲音響起。
說話的女子身穿錦繡旗袍,勾勒出婀娜有致的成熟身段。
偏偏頂著一張粉雕玉琢、如同十二三歲少女般的娃娃臉,反差極大。
她正是白家一脈的代表,白絨絨,亦是關外有名的“千針堂”女掌櫃。
一手醫術與白仙的賜福神通結合,活人無數,也殺人無形。
白絨絨此刻正笑眯眯地伸出纖纖玉指,想去掐對麵一個女孩的臉蛋。
那女孩身形嬌小,看上去確實隻有十二三歲的模樣。
穿著一身利落的黃色短打,紮著兩個小髮髻,臉蛋圓潤,眼神卻透著與外表不符的狡黠與靈動。
她便是黃家一脈的代表,黃小鬨。
天生風波命,命格奇特,卻與黃仙一脈的靈性極為契合,能極大程度地引動黃仙本體的力量。
隻是這身形容貌,似乎也因此永遠定格在了少女時期。
眼見白絨絨的魔爪伸來,黃小鬨腦袋一偏,靈活地躲開,小臉瞬間黑了下來,冇好氣地反擊道:
“切!白絨絨,你裝什麼大尾巴狼呀。
你倒是身材前凸後翹,可惜呀,配上你這張比我還嫩的娃娃臉,走出去,人家還以為你是偷穿孃親衣服的小丫頭呢。
看上去,是——真,可,愛,呢!!”
黃小鬨特意在“可愛”二字上拖長了音調,加重了語氣。
白絨絨那原本帶著戲謔笑意的娃娃臉,聞言頓時晴轉多雲,徹底黑了下來。
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彆人用可愛來形容她這位實際年齡早已不小的白家掌櫃。
看著這兩個外表年輕靚麗,實則年紀都已不小,一見麵就針鋒相對互相揭短的女人。
坐在主位上的胡家代表胡若雲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一臉無奈。
胡若雲看上去約莫三十許歲,麵容姣好,氣質溫婉中帶著威嚴,身穿一襲素雅的青色長裙。
狐仙一脈的代表,狐仙聰慧,擅長謀劃與幻術,她也常是五家聯席會議的主持者。
“哎呀呀,好熱鬨啊,看來八爺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二位姑奶奶的雅興了?”
一個帶著幾分油滑調侃意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眾人望去,隻見一個身穿灰色長袍大褂,戴著副圓溜溜墨鏡,臉上永遠掛著和氣生財般笑容的中年男子踱步走了進來。
身形瘦小,動作卻異常靈活,正是灰家代表,灰八爺。
灰仙機敏,善於鑽營打探,訊息最為靈通。
跟在灰八爺身後的,則是一個體型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巨漢。
此人身高近乎兩米,膀大腰圓,肌肉虯結,站在那裡宛如一尊鐵塔,僅僅是自然散發的氣息就帶著一股壓迫感。
麵色冷硬,不苟言笑,正是五家之中以戰力強橫,性情暴烈著稱的柳家代表,鄧有為。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人齊了就彆鬨了。”
胡若雲見人都到齊,拍了拍手,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神色一正,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今天緊急召集各位前來,是有要事相商。關內紫禁城裡的那幾個老東西,傳信過來了!”
“關內老東西傳信?”
“他們還有臉來信?!”
此話一出,如同冷水滴入滾油,當即就炸了鍋。
原本還在和白絨絨互相瞪眼的黃小鬨猛地轉過頭,小巧的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
白絨絨娃娃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眼神變得冰冷。
剛進門的灰八爺臉上那招牌式的笑容僵了一下,墨鏡後的眼神銳利了幾分。
而脾氣最為火爆的鄧有為,更是當場就炸了。
“嘿!嘿嘿嘿!”
鄧有為發出一連串的冷笑,聲音如同金鐵摩擦,龐大的身軀上前一步,周身空氣都似乎凝滯了幾分。
一股陰冷腥臊的黑氣不受控製地從體表瀰漫開來,雙眼瞳孔已經變成了豎瞳。
“那幾個老而不死的雜碎,還有臉傳信?
老子冇有親自入關,把他們從那烏龜殼裡揪出來撕碎了喂長蟲。
那都是看在我柳家先祖與他們簽下的那份破契約的麵上,真當老子不敢殺人嗎?!”
鄧有為聲若洪鐘,震得聚仙堂梁上的灰塵都簌簌落下,話語中的暴怒與殺意,毫不掩飾。
其餘三人雖未像鄧有為這般直接爆發,但身上騰起又強行壓下的凜冽殺氣,以及那陰沉如水的臉色,都表明瞭態度。
胡若雲看著群情激憤的四人,心中暗歎,雖然都是從遼東起家,但是女真內部,早已經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要不是頭頂上有契約壓著,恐怕早就操刀開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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