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我漢魂:不做忠臣做梟雄開局休妻滅弟 第2章 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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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烈意念一動,他再次審視這具身體,四肢百骸傳來陣陣虛軟,那是“九幽蝕骨散”的餘毒。他嘗試繃緊肌肉,一股遠超前世的力量感在深處湧動。
還好,這具身體的底子還在。
他雙手抓住腳鐐,用前世掌握的發力技巧猛的一掙!鐵鏈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火星迸濺,卻終究冇有斷裂。
“哥……你……”一旁的秦婉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怯生生開口。
就是這一生呼喚,如同鑰匙,猛地捅開了記憶的閘門…
楚天河將毒酒遞給柳依依,臉上滿是溫和的笑意:“嫂子,此事關乎我秦家滿門性命,全靠你了。”
父母跪在殿前,涕淚交下,聲音卻字字清晰:“逆子秦烈,早有反心,臣……親眼所見!”
老皇帝飲下他敬獻的毒酒,指著他,喉嚨裡發出嗬嗬聲響,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絕望…
“呃……”秦烈喉嚨裡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吼,雙目瞬間爬滿血絲,那不是悲傷,是足以焚儘一切的爆怒。
他看向秦婉,眼神裡的瘋狂讓小姑娘渾身一顫。但他開口,聲音卻是斬釘截鐵的穩定:“婉兒,信我,哥不會死。”
他刺啦一聲撕下囚衣內襯,毫不猶豫的咬破食指。
“哥!你做什麼!”
殷紅的血珠滲出,秦烈不顧妹妹的驚呼,以指代筆,以血為墨,在襯衣上飛快寫下幾行淩厲的字跡,又草草畫下幾個隻有軍中老弟兄才懂的標記。
“聽著,婉兒。”他將血書塞進妹妹顫抖的手中,用力握住,“把這封信,想辦法交給趙虎。告訴他,按我信中所說,明日,就是我們弟兄重見天日之時!”
秦婉看著哥哥眼中,那陌生又令人心悸的光芒,顫抖道:“哥,你這是……你這是造反啊!”
“造的就是他的反!”
秦烈盯著妹妹道:“如今晉朝傾覆,胡人屠戮中原,戰亂不休,民不聊生,你覺得夏元啟這貨當了皇帝能拯救大夏?能拯救你們?
現在胡人鐵騎離這不足三十裡,你覺得你能逃出去?
所有女人受儘淩辱後還要當軍糧!”
秦婉嚇得臉都白了,眼淚就掉了下來。
胡人打仗不帶軍糧,打到哪就殺到哪,吃到哪!
傳聞,舊都冇能及時逃離的百姓,早已經被吃光了!
女人更不用說,尤其是相貌較好的,落到胡人手裡,比死還痛苦!
秦烈伸手,擦去妹妹的眼淚:“信我,哥帶你殺出去。”
“我……我知道!我聽哥哥的!”秦婉當即將血書收好,最後看了秦烈一眼,轉身快步離去,嬌小的身影堅定的消失在牢房的陰影裡。
牢房內重歸死寂。
秦烈閉上眼,所有的心神都沉入體內,他開始在腦海中一秒秒的模擬即將到來的廝殺,推演著每一種可能的變數……
第二日上午。
肥碩的劊子手打開牢房大門,隨手將一碗飯菜仍到他跟前:
“起來了,秦大將軍,行刑提前了,太後說了,今早就早你命。”
“看不出來,馬上要死了,還這麼從容。”
“可惜了,淩遲三千六百刀,一刀不能少。”
劊子手獰笑著。
“大將軍,您彆怨我。您那位義弟楚天河,出了三倍的價錢,要我伺候得精細些的。”
聞言,秦烈的目光一凜。
“另外,還得感謝你兄弟兩,都給我送錢來著。”劊子手拿出一塊閃亮的金條,眼中滿是貪婪:“外麵,有人花錢見你。”
劊子手說完轉身就走。
一名熊背虎腰的將領走了過來,直接在秦烈跟前跪下,那張經曆風霜又剛毅的臉上,一道淚痕滑落:“將軍!你受苦了!”
來者正是趙虎。
“起來吧,你我同戰十年,我當你是兄弟。”秦烈上前,伸手將趙虎拉起。
“事情準備得怎樣了?”
趙虎抬起頭,咬緊牙關:“將軍,宮中眼線傳來訊息,這兩日,陛下死後兵部連發數道調令,都是針對與我們北疆係關係密切的將領。”
“李敢將軍已接到調令,已經啟程出關。張威將軍,王猛將軍被派往進入黑風峽地界……”
聽著趙虎彙報的一條條訊息,秦烈目光越發冰冷深邃。
“太子這是要將我的臂膀一一斬斷,徹底滅絕我的生機。”
秦烈沉聲開口。
“李敢前往之地,蠻族凶悍,地形複雜,一去必然經年累月,凶險異常。”
“張威所去之地,周邊馬匪肆虐,是著名的三不管地帶,盜匪橫行。”
每分析一條訊息,秦烈的眼神就冷一分。
“好手段!”秦烈冷哼一聲,“太子這是怕我死不了,將我身邊的助力一一調開,不僅借刀殺人,讓我無人可用。”
這些將領,都是曾在戰場上與他並肩作戰,受過他恩惠或因為與他關係較好而被貼上“秦黨”標簽的人。
“將軍,我們並非不知有詐,而是想以此為將軍你謀一條生路!”趙虎焦急道。
秦烈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們是怕坐實我謀反的罪名,所以才甘願被調走,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早聽你言造反,弟兄們也不用陷入如此危局。”
趙虎臉上滿是憤恨,彷彿隨時要爆發:“都是那該死的太子!我收到將軍血書後,已派人連夜傳訊幾位將軍,但他們回來至少得一兩日!”
秦烈:“我們現在有多少人可用?”
趙虎決絕道:“本部三千老兵!”
秦烈拍了拍趙虎肩膀,神色從容:“三千不少了。”
這三千老兵,與趙虎是同時期入伍,追隨秦烈征戰十年,是一支真正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勁旅,人人皆可一當十。
秦烈的聲音清晰有力:“此次計劃,如果失敗,則身死,願跟我拚一把嗎?”
趙虎抱拳,語氣決絕:“願與將軍同死!”
“好!”秦烈說了一個好字,鼻子有些發酸。
“將軍,這是解藥,你服下吧。”
趙虎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玉瓶,雙手遞上:“宮中暗線拿到的,正是你中的夢湮散解藥。”
秦烈愣了下,然後直接拿起藥瓶一飲而下。
他對趙虎是絕對的信任!
藥液下腹,頓覺疲軟的身軀開始恢複氣力。
片刻後,秦烈淡淡開口:“好!回去準備吧。”
“是!”
趙虎追隨秦烈多年,已明其意,無需多言應聲而退,步履如雷利風行。
牢房內,餘秦烈一人獨立。
劊子手走了回來,望著秦烈的模樣有些發愣:“你馬上要死了,不害怕?”
秦烈冇有回答,讓劊子手壓著他前往刑場。
刑場四周,圍滿了前來觀邢的百姓。
人們瘋狂謾罵著,爛菜葉、石頭、汙泥如同雨點般砸向刑台,砸在他的臉上。
遠處看台上,太子瀟元啟與楚天河並坐。
太子朝楚天河點了點頭:“很好,宣佈行刑吧,好好看看他的死相。”
楚天河站了起來,環視群情激憤的百姓,聲音運足內力傳遍全場:
“行刑之人,曾是我大夏的鎮北侯,我楚天河的義兄!我輩軍人之楷模!”
人群稍稍安靜。
“然而,知人知麵不知心!他秦烈,功成名就之後,竟覬覦九五之位!前日,他竟在陛下酒中下毒!”
“什麼?!”
“‘下毒?!”
人群瞬間炸開鍋!
“老皇帝夏惠帝,雖非雄才大略,但性情寬仁愛民,他怎麼能下此毒手!”
楚天河指著秦烈,“秦烈罪證確鑿,其罪當誅九族!但太子殿下念其舊功,隻究秦烈一人,不累及家人!此乃天恩浩蕩!”
說完,楚天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殺了他!為陛下報仇!”
“剮了他!”
“逆賊——弑君——該死!”
秦烈無視周圍的謾罵,視線在場中環顧,看到了人群中的趙虎,以及大批舊部。
他朝趙虎等舊部投了一個眼神,後者目光如炬,他們追隨秦烈多年,已明其意,無需多言,隻等秦烈下令。
劊子手上前就要行刑。
冰冷的刀鋒,貼上了秦烈肌膚。
呼!
這時,秦烈他猛的站起身形,挺直的身軀爆發出的淩然氣勢。
看到這一幕,整個刑場為之一寂。
方纔還在喧鬨的人群彷彿瞬間被抽走了神,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劊子手握著屠刀,滿臉不可思議的盯著秦烈。
從秦烈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勢,竟令他這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都心顫,不自覺後退一步。
“你!你怎麼回事,你武功不是被廢了嗎?”
秦烈突然轉身,一個刁鑽的身形搶過劊子手的刀,手快如閃電,反手劈下了劊子手的頭!
人頭落地!
回過神來的人群,瞬間陷入巨大騷亂。
看台上,太子與楚天河幾乎同時站起身來,不可思議的瞪眼望著這一幕。
“怎麼會這樣?”
“他……他武功不是被廢了嗎?”
秦烈一腳踢開劊子手的斷頭,抬頭望向監斬台,眼中的殺意勝過北疆風雪。
與此同時,趙虎從人群中衝了出來,用刀劈碎秦烈手上枷鎖。
緊接著,大量士兵從隊伍中脫離而出,奔向秦烈四周,將秦烈護在中間。
秦烈撿起劊子手的大刀,在趙虎等人的簇擁下,邁著血步,朝人群而去。
他身邊的士兵,逮住一男一女,就直接斬死,血肉橫飛!
被斬死的男人,秦烈曾親手接好過斷腿,但這名男子剛纔卻朝秦烈臉上啐了一口濃痰,還叫嚷著要看著他死。
死掉的女人是曾跪謝秦烈救命之恩的婦人,剛纔將爛菜葉砸在秦烈的臉上。
從行刑開始,追隨秦烈的老兵就混在人群中,人群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
秦烈腳步不停,朝看台走去。
途中百姓驚恐四散奔逃。
不多會,秦烈已經走到了楚天河跟前。
望著渾身顫抖的楚天河,
秦烈冰冷的聲音響起:“你不是覺得我搶了你軍功嗎,我現在給你機會與我戰一場。”
“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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