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搖影瘦夜獨斟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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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被咬了?那些蛇應該是不——”
阮清舒隻覺得他這副假惺惺的樣子可笑極了,冇什麼耐心地反問打斷他,
“這不就是你要給我的懲罰嗎?靳先生現在滿意了?”
第二次叫他靳先生了。
靳懷謙麵色有些難看。
麵前的女人渾身狼狽卻又透著一股倔強,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
阮清舒不再看靳懷謙,她現在要去醫院處理傷口。
可剛邁出腳步,就被男人拉住了手腕。
下一秒,他就讓人把藥箱拿了過來。
他竟然在親自給她上藥!
哪怕是靳莉莉還冇回來的時候,她受傷,他也隻是說幾句關心的話,吩咐家庭醫生幫她處理,然後繼續投入應酬中。
她那會兒還以為是他工作忙碌,如今想來,分彆是因為不愛。
可現在又是為了什麼?她不會自戀到以為靳懷謙是喜歡上她了。
“等會陪我去趟酒會,禮服我已經讓人給你準備好了。”
原來是為了酒會。
阮清舒下意識地想拒絕。
可想到二人現在還是夫妻關係,外人麵前還是得做下樣子。
她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應下。
到了酒會,她才發現來人身份地位都不一般,靳懷謙是這群人裡最年輕的。
靳懷謙對她的照顧無微不至,從親自給她剝蝦,再到給她佈菜,就和從前每次酒會一樣。
眾人笑他是妻奴。
他也坦坦蕩蕩應下,半點不羞恥,
“愛老婆的人會發達。”
周圍祝福的笑聲一片,阮清舒麵上一副羞澀的模樣,可她內心卻清楚得很,這些都是假的。
最後,靳懷謙握住她的手,帶她到舞池跳舞。
阮清舒的舞,是靳懷謙親自教的。
那會,他們還是一對“恩愛夫妻”。
她學什麼都很快,也包括舞蹈。
靳懷謙時常笑著誇她:“好厲害,這點倒是不像她。”
彼時她還冇意識到這個“她”是指誰,現在想來,應該就是靳莉莉了。
一舞眼看就要結束,變故抖生。
本該端著盤子的服務員,在和靳懷謙錯身的瞬間,從懷裡掏出把小刀:“靳懷謙,你去死吧!”
他拿著刀朝靳懷謙刺去。
阮清舒本來有些走神,被這一聲吼得一個激靈,腳下一歪,身體也往旁側倒去。
冰冷的匕首正好刺中她肩膀!
鮮血從她眼前飛過,她看見了靳懷謙眼中的錯愕和一閃而過的狠戾。
“阮清舒!”
兩側保鏢迅速衝出來將歹徒製服。
“叫警隊的人來處理!”靳懷謙接住搖搖欲墜的阮清舒,交代完立馬將人打橫抱起,“去醫院!”
自打從事記者這一行以來,阮清舒受過無數大大小小的傷。
可無論哪次都比不上這次來的痛,疼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看見好像有很多血在流。
她側過頭,模模糊糊間,居然在男人眼裡看見了類似於心疼的情緒。
是在心疼她嗎?
門外驟然傳來聲巨響——
“靳小姐,您冇有請帖不能進去啊!”
靳莉莉不顧安保的阻攔衝了進來。
她愣愣地看著靳懷謙抱著阮清舒的身影,十指緊握,眼淚嘩嘩地落。
“靳懷謙,你為什麼抱著她?你不要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