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朝小家丁 第137章 朱朝的主戰部隊
張故見狀,覺得差不多了,便站了出來,準備試探一番魏忠賢。當然不是為了商稅的事情,張故也覺得如今朝廷到了這般地步,多收點商稅也並無不可,所以對於這事,他並沒有反對。第二是自己剛剛起複,任何事情都要一步步的來,如果貿然大動乾戈,恐怕自己的位置也不穩,到時候談什麼變法。張故給兵部侍郎張可信使了一個顏色,這名張可信乃是他的本家,並且也是值得信賴的人,兩人早已經商量好,今日要做些什麼。張可信見狀,頓時眉毛一挑,站了出來,說道:「啟稟皇上,如今遼東對峙,朝廷已經顯得相形見絀,而前段時間,北方五省都遭了災,據陜西傳來奏報,陜西已經有數股流民,落草為寇!」「他們襲擊官府,搶奪當地地主,甚至操刀械,以墨塗麵為誌,所圖不小,朝廷不得不防!」張可信說完,眾人開始議論紛紛。近年來由於天災不斷,特彆是北方一帶,流民確實越來越多,當然有不少流民由於活不下去了,就想著跟朝廷作對,但好在當地官府一邊安撫流民,一邊賑災,小股落草為寇的流民也翻不起什麼大的浪花來,基本就是被官軍或者當地豪強直接鎮壓了。但是這一次的反賊似乎有點不一樣,他們有著統一的口號,有著明顯的組織,張故有點害怕,正如江成安所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不得不防。皇帝聞言,擺了擺手,說道:「近年來天災不斷,確實屢有落草為寇者,愛卿所言甚是,不得不防,各位有什麼好主意嗎?」眾人互相看了看,都不知道怎麼回答,這說白了還是缺錢缺糧啊,要是有吃的,誰會造反。張故見狀,立馬站了出來,說道:「皇上,老臣以為此事必須重視!」「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如今我們遼東局勢緊張,所有可戰兵力,大部分已經拉到了遼東,如果這個時候內部出現亂子,那可以說是非常危險的!」張故一邊講話,眾人也細細的聽著,張故重新起複,並且可能執掌內閣,這讓眾人都分外留意。不知道皇上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魏忠賢的權勢太大了?皇上要壓一壓?隻聽見張故繼續說道:「如今北方五省,久旱不雨,草木枯焦,鄉民外逃,餓殍載道,到處都是流民,正所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臣認為,一方麵朝廷儘量對當地減輕稅賦,並且儘量加大賑災力度!」「第二方麵,朝廷應該整頓京營,提高戰鬥力,以防萬一!」張故並不是無的放矢,眾所周知,朱朝的軍隊大概分為三個部分。邊軍、衛所軍、京軍三營!朱朝邊軍,屯居在東西南北四方邊境,當然主要還是北方,邊軍是從各個地方調上來的精銳部隊,也是朱朝最精銳的野戰部隊。邊軍常年與各方遊牧民族大戰,且訓練有素,裝備精良。邊軍主要駐紮在朱朝的九邊重鎮,九邊重鎮是指東起鴨綠江,西抵嘉峪關,綿亙萬裡的北部邊防線,相繼設立了遼東鎮、薊州鎮、宣府鎮、大同鎮、太原鎮、延綏鎮、寧夏鎮、固原鎮、甘肅鎮,九個邊防重鎮,稱「九邊重鎮」。https:朱朝邊軍主要擔任著對外作戰的任務,他們是朱朝最精銳的部隊。除了邊軍,朱朝還有衛所軍。衛所,是朱朝使用的一種軍隊編製製度,軍隊組織有衛、所兩級。一府設所,幾府設衛。衛設指揮使,統兵士五千六百人,衛下有千戶所,統兵一千一百二十,千戶所下設百戶所,統兵一百一十二。永樂時全國兵員達兩百萬!兵士有軍籍,世襲為軍,平時屯田或駐防。遇有戰爭,朝廷命將,率領調自衛、所的士兵征戰。不得不說朱元璋打了一個好算盤,軍戶就是軍戶,世世代代都是軍戶,匠戶也是一樣,所以他就是想做工的世世代代做工,當兵的世世代代當兵,這樣整個國家就能安定下來,不會有人作亂,明朝可千秋萬代。軍戶的孩子世世代代不能科舉,除非你轉戶,但專戶是十分困難的,所以軍戶往往被彆人看不起,這也導致了軍戶的後代不想做軍戶,很多人直接逃籍。這麼多軍戶,朝也養不起啊,那怎麼辦呢,又搞出來個屯田製,給軍戶發田,平常自己種地養活自己,打仗的時候就去打仗。朱元璋建國以後,這製度看起來似乎不錯,但久而久之,問題就出來了。衛所長官強取豪奪普通軍戶的土地,這些衛所兵漸漸地成了軍官的佃農或者奴隸。普通軍戶被剝削,被壓榨,這還是什麼士兵,根本就是一群吃不飽,穿不暖的老農!所以說衛所軍根本就沒有什麼戰鬥力,不要說打建奴,打反賊都打不過。第三呢就屬於京城三營了。分彆是五軍營、三千營、神機營。五軍營以步兵為主,騎兵為輔,其兵員從全國各地的衛所中抽調。除了作為戰時主力部隊外,五軍營在平時還負責訓練來自全國各地沒有戰鬥經驗的新兵,待完成訓練任務後,新兵再返回他們服役的衛所。三千營以三千蒙古騎兵為骨乾,實際人數不止三千,全部為騎兵。分五司,分掌皇帝的旗﹑輿服﹑兵仗金鼓、禦用寶物等,是朱朝京軍的主要機動力量。神機營是是軍隊中專門掌管火器的特殊部隊。兵力相對較少,全營總計5000餘人。神機營將士均裝備有火槍、火銃。不過由於在土木堡之變中,神機營大大受損,後來重建,戰鬥力也太不如從前。並且神機營的維護花費銀兩太多,由於沒有經費,軍士們的武器裝備得不到維護,神機營基本已經廢弛了。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麼東西。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濛濛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彆人完全不會察覺。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穀。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隻是不小心被捲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曆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麼特彆的本領,而是邪月穀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隻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邪月穀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穀送往各處奴役。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製。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隻有開了靈竅,纔有修行的資格。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係統的鍛煉後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隻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不過礦奴並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覈,考覈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穀弟子。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隻為一頓飽飯。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麼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他也不想成為什麼邪月穀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裡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麼區彆。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隻是一道影子,莫說什麼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裡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氣血丹是一種很低階的丹藥,並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階,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邪月穀之所以願意拿出氣血丹,也並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階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一塊巨石橫亙。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後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裡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岩壁上,整個人藉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後方俯衝而下,猶如一隻矯健的獵豹。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後方,藉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擡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麵倒在地上,麵上鮮血直流。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然而陸葉已經衝到他麵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麵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麵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穀攻占之後,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裡來充當礦奴了。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我有沒有說過,彆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隻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麼好心。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願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穀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黴,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正確,請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這就造就了陸葉強於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隻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註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劉老大應聲而倒。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裡一般都活不了多久。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衝進來一個人。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隻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開啟靈竅纔有修行的資格,纔有資格被稱為修士。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穀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隻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穀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鬆吊打十個自己。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後躍去。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後,他立刻起身。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隻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後也愕然至極:楊管事?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不過看好歸看好,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在認出陸葉之後,楊管事對於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隻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並不奇怪。楊管事對麵處,陸葉心中直打鼓。邪月穀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鬥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正確,請。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衝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楊管事已經露出驚喜的神色,似乎在這裡碰到陸葉是什麼好事,欺身上前,一把抓住陸葉的肩膀: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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