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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朝小家丁 第264章 他們怎麼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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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大雨傾盆,此刻閱兵的三大營,三千營早就騎著馬跑的沒影了,五軍營正在四處逃竄,鎧甲之上也弄的一身都是泥,十分狼狽。但是此刻,眾人卻發現,場中還有著幾個整齊的方陣,站在雨中一動不動,那就是神機營。「下大雨啦,快去躲雨吧!」「是啊,你們看神機營的士兵,他們都是傻子嗎?站在大雨裡麵一動不動!」「不知道啊,這什麼情況,難道真的都是傻子?」「嗬嗬,這倒是奇了怪了,還有人喜歡淋雨的!」不少老百姓看見神機營的士兵站在大雨裡麵,一動不動,眾人很是不解。有的人為他們擔心,畢竟這年頭,要是感染了風寒,那也是不小的病啊。也有的人嘲笑了起來,連畜生都知道找地方躲雨,而這神機營的士兵真是搞笑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像個傻子一樣。不少人當即發出了大笑。但是神機營的士兵,依然沒有人動。因為大家都知道,要動的話,需要的是教官的命令,此刻教官沒有下令,彆說下雨了,哪怕是天上下刀子,他們也必須站在這裡。有很多新兵雖然對這個做法十分不解,但是他們也知道,必須服從命令。而此刻城牆之上,眾多官員都在擦拭著雨水,皇帝等人也是一樣。然後內侍取來了烤爐,給眾多大人享用。剛剛淋了一點雨,身上有點濕潤,現在烤上一籠炭火,這是再適合不過了。「呼!」「真是舒服啊!」一名文官笑著說道,然後他看向了廣場中間。這一下把他楞住了,因為他發現神機營的大旗依然在雨中佇立,神機營的士兵也依然在雨中站立。「你們看,他們怎麼了!」這名官員大聲叫到。眾人隨著他的叫聲,看了過去,眾人眼中滿是震撼。一名中年閹黨官員見狀,嗤笑著說道:「嗬嗬!這神機營是怎麼了,居然還不找地方躲雨,這麼大的雨,難道他們看不見嗎?」另外一名肥胖的同黨說道:「哈哈,估計是傻了,嗬嗬,這將領也是夠無能的,此刻士兵們都在淋雨受凍,他居然不組織士兵撤退,去找地方避雨!」「卻任由大家站在這裡淋雨,真不知道這將領是怎麼想的!」中年官員笑了笑,大聲說道:「可不是嘛,這種將領怎麼能帶好神機營呢,看看,這神機營的士兵都傻了,都不知道靈活變通,跟個木頭一樣,任由大雨淋!」「哎呀,看來那神機營真是徒有虛名,見麵不如聞名啊,看看他們這樣子,一個個的榆木疙瘩,估計要是上了戰場,建奴打過來,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跑哦!」「哈哈!」「哈哈哈哈!」「看來某些人辦事很不靠譜啊,這年輕人怎麼能訓練神機營被!」「是啊,看來神機營就是一場笑話!」中年官員說完,閹黨這邊不少人開始笑了起來,眼神若有若無的看向了張故。東林黨的人此刻也麵色難看,當初張故要負責組建神機營,找他們捐錢,他們或多或少的都捐了一點,意思了一下。感情就訓練出了這種榆木疙瘩?這麼傻的神機營,拿什麼跟魏忠賢鬥?很多官員倒不是覺得自己捐了錢而心痛,而是覺得,很多人都覺得神機營是張故的依仗,現在的東林黨又以張故為首,眾人都覺得神機營怎麼也算是自己這邊的。https:可是現在倒好,這樣的神機營,還不如沒有呢,真是丟人。不少官員對神機營本來抱著大大的期望的,現在看來,都覺得臉上很尷尬。還有很多中立的官員,覺得這神機營就是個笑話,慶幸自己沒有表態投靠張故,看樣子還是九千歲纔是真實力啊!除了他們之外,皇上也麵色難看。「朕可是給了兩千兩啊!」「江成安,不要告訴朕,他們真的像大臣們說的那樣,跟榆木疙瘩一樣笨?」朱由校心在滴血,本來自己寄托了大希望的神機營,千萬不要出什麼差錯纔是。而魏忠賢此刻卻是陷入了沈思。因為在他的印象中,江成安絕不會是榆木疙瘩,此刻神機營沒動,不是他們笨,而是江成安沒有讓他們動。江成安為什麼不讓他們動?「難道!」「他想要繼續閱兵?」魏忠賢想到這裡,頓時十分震驚。「一定是如此!」「此子就是要表現的與眾不同,他是要在大雨之中繼續閱兵!」「他是要告訴大家,前兩的兩營都是廢物,下個大雨,就已經潰不成軍,而他們神機營,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雨根本不能動搖!」「好啊!好啊!」「江成安,你這小子,果然不是簡單角色!」「咱家都十分佩服你了!」魏忠賢臉色難看,他知道自己又輸了,同時又更加欣賞江成安。站在他這個位置,如今朝廷的什麼人他沒見過,他覺得絕對沒有一個年輕人像眼前的年輕人這麼優秀。「嗬嗬,你要是咱家的人,那該多好啊!」……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麼東西。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濛濛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彆人完全不會察覺。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穀。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隻是不小心被捲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曆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麼特彆的本領,而是邪月穀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隻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邪月穀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穀送往各處奴役。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製。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隻有開了靈竅,纔有修行的資格。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係統的鍛煉後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隻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不過礦奴並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覈,考覈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穀弟子。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隻為一頓飽飯。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麼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他也不想成為什麼邪月穀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裡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麼區彆。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隻是一道影子,莫說什麼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裡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氣血丹是一種很低階的丹藥,並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階,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邪月穀之所以願意拿出氣血丹,也並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階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一塊巨石橫亙。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後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裡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岩壁上,整個人藉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後方俯衝而下,猶如一隻矯健的獵豹。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後方,藉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擡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麵倒在地上,麵上鮮血直流。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然而陸葉已經衝到他麵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麵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麵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穀攻占之後,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裡來充當礦奴了。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我有沒有說過,彆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隻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麼好心。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願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穀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黴,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正確,請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這就造就了陸葉強於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隻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註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劉老大應聲而倒。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裡一般都活不了多久。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衝進來一個人。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隻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開啟靈竅纔有修行的資格,纔有資格被稱為修士。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穀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隻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穀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鬆吊打十個自己。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後躍去。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後,他立刻起身。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隻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後也愕然至極:楊管事?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不過看好歸看好,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在認出陸葉之後,楊管事對於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隻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並不奇怪。楊管事對麵處,陸葉心中直打鼓。邪月穀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鬥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正確,請。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衝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楊管事已經露出驚喜的神色,似乎在這裡碰到陸葉是什麼好事,欺身上前,一把抓住陸葉的肩膀: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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