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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朝小家丁 第302章 恐怖的刑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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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們投降,我投降,我會操作製作火器的器械,我願意為東廠效勞!」「我也願意!」當即五名工匠紛紛跪地求饒。沒辦法,這刑罰聽上去實在是太恐怖了,這還是人嗎,這簡直是魔鬼。這幾人本就是老實本分的工匠,哪裡經得住這般恐嚇,直接投降了。大檔頭見又有五人投降,十分開心,當即吩咐叫人把他們帶了下去,此刻林婉清等人還有八人沒有投降,這些人想必都是些硬骨頭,不會輕易投降的。大檔頭看了看眾人,笑著說道:「怎麼樣,你們還不投降?」「難道是剛才給你們講的玩法不滿意?還是你們覺得不夠刺激,想要聽聽更高深的玩法?」一名老工匠聞言,吐了一口口水,大罵道:「狗賊閹黨,你少來這一套,我們又不是被嚇大的!」「你們閹黨,壞事做儘,遲早要遭報應,有種就殺了我們,老子我根本你怕你們那些刑罰,來吧,老子吭了一聲的話,就跟你姓,你個死太監!」大檔頭聽聞這人罵他死太監,頓時大怒,想要一刀砍死這個死老頭。但想了想,還是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了下來,說道:「老頭,為什麼你這麼恨我們,難道真的寧願放棄榮華富貴,去受那些恐怖的刑罰?」老工匠定了定神,怒道:「老子不會給你們東廠做任何事情,我父親當初也是一商人,家中頗有資財,最後就是被你們東廠的人給害死了!」「老子也被迫做了匠戶,才逃過一命,老子恨你們東廠,想讓我為你們東廠做事,簡直是癡心妄想!」「哈哈哈!來吧,橫豎都是死,不就是死前痛苦一些,來吧,老子不怕,把你那些刑罰通通都上來!」老工匠似乎已經視死如歸。大檔頭見狀,歎了一口氣,說道:「哎,可惜啊,可惜的雖然不是你的命,而是少了一個資深工匠,廠公一定會惋惜,不過看你這樣子,叫你為廠公效力,似乎是不可能了!」「哎,既然你想嘗試我們東廠的刑罰,那就滿足你的願望吧!」「來人呐,彈琵琶伺候!」「是!」幾名東廠之人走了過來,直接抓出了老工匠,準備對其用刑。「住手!」「你們這些惡魔!」林婉清見老工匠被抓,頓時心急,但是此刻絲毫沒有辦法。但東廠之人絲毫不理會林婉清,大檔頭這麼做也是為了殺雞儆猴。一個老工匠就這麼難搞定,想必這林婉清就更難搞定了,必定搞點血腥場麵出來,震懾一下,這樣才更容易讓林婉清歸順。老工匠被按在了地上,脫去了上衣,露出了他的肋骨。隻見一東廠之人,拿出了一把尖刀,在他麵前晃了晃。老工匠見狀,絲毫不懼,不但沒有求饒,反而破口大罵了起來。「哈哈,狗賊,來吧,你們這些死太監,被閹了的人,來吧,你爺爺要是叫了一聲,就跟你姓!」「閹狗,你們不得好死,爺爺今天就先死,在黃泉路上等著你們!」「……」大檔頭聽不下去了,直接下令用刑。隻見那人拿著尖刀,對著老工匠的肋骨開始上下撥弄。「撕拉!」一個來回,老工匠的肋骨上就撕裂了兩道大口子,鮮血從他的肋骨上流了下來。畫麵十分殘忍,不少人都閉上了眼睛。老工匠感到肋骨傳來撕裂的疼痛,但是他依然沒有喊,而是繼續罵東廠之人。行刑之人見狀,立刻較快了彈琵琶的速度。一個來回,又是一個回來。一道道血口從老工匠的肋骨撕裂。最後肋骨都暴露了出來,鮮血流了一地,場麵一度殘忍。老工匠罵人的聲音越來越來,最後在行刑之人不斷的彈琵琶之下,終於是沒有了聲音。對於這個效果,大檔頭表示很滿意。看著不少人都被這一出給震懾到了,大檔頭繼續說道:「現在還有人要投降麼,在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錯過這次機會,那什麼下場,想必你們也看到了!」大檔頭說完,當即又有兩人直接跪地求饒!大檔頭對此十分滿意,看著林婉清說道:「怎麼樣,小娘子,就剩你們幾個人了,投降把!」「你放心,隻要你投降,你要什麼有什麼,要是能把你家夫君勸降,那你以後在大朱朝那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林婉清聞言,直接閉口不言,絲毫不想搭理對方。大檔頭見狀,笑著說道:「嘿嘿,沒想到你這小娘子膽子還挺大,連這麼可怕的場麵都穩得住,但是我們東廠手段可是多得是,尤其是對付你們這些女流之輩!」「嘿嘿,你們應該知道,最近啊,這京師之內多了不少流民,那些人啊肮臟不堪,就不用我形容了!」「你說,要是把你們兩個脫光衣服,扔到他們那裡,嘿嘿,你們說會發生什麼呢!」大檔頭說完,五大護法聞言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東廠還真是卑鄙無恥啊,這種招數都想得出!林婉清聞言,頓時大怒,說道:「卑鄙下流!」「有種你就殺了我們!」大檔頭笑了笑說道:「殺了你們豈不是便宜了你們!」「嘿嘿,等咱家把你們丟到那流民之中,折騰幾天,然後等那江成安回來,不知道他是怎樣一個表情呢!」王思煙聞言,用力站了起來,大罵道:「狗賊,老孃不會讓你得逞!」說著就朝著一塊石頭撞了上去。東廠的人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王思煙已經撞在了石頭之上。鮮血順著她的額頭流了下來,王思煙暈死過去。「臥槽,你們在乾什麼,快去救人!」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麼東西。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濛濛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彆人完全不會察覺。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穀。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隻是不小心被捲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曆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麼特彆的本領,而是邪月穀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隻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邪月穀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穀送往各處奴役。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製。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隻有開了靈竅,纔有修行的資格。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係統的鍛煉後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隻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不過礦奴並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覈,考覈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穀弟子。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隻為一頓飽飯。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麼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他也不想成為什麼邪月穀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裡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麼區彆。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隻是一道影子,莫說什麼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裡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氣血丹是一種很低階的丹藥,並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階,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邪月穀之所以願意拿出氣血丹,也並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階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一塊巨石橫亙。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後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裡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岩壁上,整個人藉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後方俯衝而下,猶如一隻矯健的獵豹。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後方,藉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擡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麵倒在地上,麵上鮮血直流。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然而陸葉已經衝到他麵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麵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麵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穀攻占之後,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裡來充當礦奴了。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我有沒有說過,彆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隻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麼好心。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願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穀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黴,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正確,請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這就造就了陸葉強於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隻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註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劉老大應聲而倒。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裡一般都活不了多久。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衝進來一個人。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隻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開啟靈竅纔有修行的資格,纔有資格被稱為修士。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穀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隻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穀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鬆吊打十個自己。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後躍去。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後,他立刻起身。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隻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後也愕然至極:楊管事?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不過看好歸看好,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在認出陸葉之後,楊管事對於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隻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並不奇怪。楊管事對麵處,陸葉心中直打鼓。邪月穀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鬥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正確,請。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衝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楊管事已經露出驚喜的神色,似乎在這裡碰到陸葉是什麼好事,欺身上前,一把抓住陸葉的肩膀: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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