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朝小家丁 第358章 :新皇帝
皇帝大行了,頓時整個京師都陷入了一陣悲痛之中。由於皇帝還沒有子嗣,所以皇帝的弟弟由信王即位,這也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一個月之後,信王朱有檢救登上了皇位,同時傳告天下。即便在陜北大地之上,江成安也收到了這樣的訊息。經過一個多月的戰鬥,王二帶著部隊,一直在陜北打遊擊,這也使得官軍感到十分煩躁。王二的部隊從最初的幾百人,現在已經擴充到了四千人。可以說這已經是一股不小的勢力了。雖然大多人都是為了有飯吃纔跟著王二,根本沒有多少戰鬥力,但是經過十幾場小規模的戰鬥,很多人已經有了一定的作戰經驗。但此刻的王二對營中的各種事物沒有以前上心了,因為他發現在江成安和劉軍師兩位的帶領下,起義軍是越來越好了!索性乾脆做起了甩手掌櫃,而是每日沈迷於美色之中。劉軍師和江成安對此也頗為無奈,此刻兩人正坐在一起,探討如今的局勢。劉軍師說道:「江兄的練兵之法,我看可行,經過一個月的訓練,這群流民顯然要比一起守規矩了!」「要是長期訓練下去,說不定能打造一支強軍!」對於起義軍的訓練之法,這是江成安提出來的。在訓練了神機營之後,再訓練這些流民,對江成安來說沒什麼難度。江成安也明顯感到,一個月的訓練,起義軍的紀律好了不少,戰鬥力也有所提升。但是,正當江成安準備增大訓練難得的時候。起義軍之中就有人不滿了。這群人,正是王二當初起事的兄弟,他們如今在軍中都多多少少擔任著基礎長官。他們非常不理解江成安這種折磨人的訓練方法,認為根本沒什麼用,還把大家折騰的要死。所以不少人就聯名向王二建議,要求停止這種懸訓練方法。王二看這麼多兄弟求情,自然也就答應了下來。雖然訓練了一個月,但是遠遠沒有達到江成安想要的結果。江成安說道:「劉軍師謬讚了!」「可惜,隻是訓練了一個月,首領便叫我們停了下來!」劉軍師見狀,不由的說道:「江兄,你也彆怪二哥,其實他也是難做!」「你知道的,這群人之中不少事二哥的兄弟,他們的覺悟你也是知道的,哪裡看的到這些!「他們覺得既然造反了,並且拿下了這麼多城,那就應該享受!」「況且你也知道,如今二哥每天沈迷在酒池肉林之中,他們也難免嫉妒羨慕!」江成安聞言,心中更是不滿,說道:「哎,劉軍師,你跟二哥關係比較近,有空你還是勸勸他,當初他可是說過,要讓這天地換了顏色!」「這纔拿下幾座廢城呢,他都開始享受了!」劉軍師聞言也是尷尬無比,二哥人家是首領,咱們這些都是在人家手下做事而已,自己也不是沒勸過,但是二哥隻是嘴上打著哈哈,轉頭就給忘了。劉軍師知道,自己等人也隻能在旁邊勸阻,要是真的惹怒了他們,什麼下場也說不定。想到這裡劉軍師連連點頭,趕忙岔開話題,說道:「對了!」「江兄,如今新皇登基,對於朝廷那邊,你怎麼看!」江成安笑了笑,說道:「恐怕我們的苦日子要到頭了!」「哦?」劉軍師一楞,說道:「江兄何出此言呢?」「難不成這小皇帝要對我們下手?」江成安說道:「當初皇上之所以沒動我們,是因為朝廷現在自顧不暇!」「皇帝當初在朝中沒有權力,幾乎是閹黨和東林黨把持朝政,他們的注意力還沒有放到這邊!」「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朱有檢上位了,雖然他隻有十七歲,但是手段確實頗為不俗啊!」「他能拜閹黨為義父,可見其能屈能伸,據說他又是自小讀聖賢之書,深受東林黨那一幫老人喜愛!」「嗬嗬,這種情況下,居然能夠左右逢源,其手段可想一而知!」劉軍師點點頭,又疑惑道:「可是,閹黨和東林黨是死對頭啊,他們都支援小皇帝上位,這倒是奇了怪了,那小皇帝上位後該如何左右朝局!」江成安喝了一口酒,說道:「有得必有失!」「小皇帝忍辱負重,上位後肯定會選擇一邊,他從小受儒家思想熏陶,不用說,肯定是選擇東林黨,看著吧,要不了多久,閹黨的好日子要到頭了!」劉軍師聞言,有些不相信,江成安這一個月來,雖然讓他見識到很多不一樣,但是他如何能對京師的局勢這麼清楚?江成安笑著說道:「劉軍師,最遲明年,小皇帝掌控朝局以後,恐怕就會整頓軍事了!」「到時候我們起義軍估計也會迎來更強、更多的官軍!」劉軍師說道:「哈哈,既然已經走上這一步,那就沒有後退之路了!」「自古以來造反者,很少會有好下場!」「你想想,五千年來,這造反的人有多少,最後成開創一片偉業者,又有幾人?」「想那陳勝吳廣起義,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開始發展勢頭多好,最後呢,確是被自己的車夫殺死了!」「哪怕強如西楚霸王,到最後不也落得個烏江自刎麼!」劉軍師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哈哈,我是看開了,這狗屁世道,能活著都是一種奢侈!」「造反至少還能拚一下!」「江兄,按你的為人,你不可能怕了官軍吧!」江成安笑著說道:「哈哈,劉軍師的心態果然不同凡響!」「說實話,其實我以前也是朝廷的官軍,隻不過後來因為某些原因,我也跟你們有著同樣的目的!」「其實對於造反,我還是很有信心的!但實話告訴你,但在我們這支義軍之中,我似乎看不到希望!」「你看現在的義軍,哪裡還有當初的理想!」「這也難怪,他們隻是一群流民,隻想著吃飽飯,吃好煩,然後就是玩女人!」「這一個月來,劉軍師的作為我看在眼裡,在我們陜北遊擊這一片,每到一個地方,你都會打出殺貪官,還有那些作惡多端的地主!」「開倉放糧,劫富濟貧,我知道你這是在為二哥製造聲望,不得不說,劉軍師你真的是一個人才!」「隻可惜,我們的二哥,現在隻知道躺在女人的肚皮上!絲毫不能理會你為他做的這一切!」劉軍師聞言,心中一緊,四處看了看,發現沒人,才鬆了一口氣,說道:「江兄,你小聲點!」「你這樣說,被二哥聽到了的話,那可是不小的麻煩!」隨後劉軍師又說道:「江兄,你說的這些,我當然知道!」「但是咱們有什麼辦法!」「起義軍的首領都是二哥的心腹,咱們就彆想其他了!」「二哥雖然誌向不大,但是對人還算不錯,咱們走一步看一補吧!」江成安想想也是,現在說這些都還太早了!現在的起義軍看似團結,但是真正到了危機生命的時候,才會加速瓦解。江成安不看好王二的起義軍能走到最後!但劉軍師確實是個人才,要是能夠拉攏過來,將來即便起義軍分崩離析了,有了他也絕對能省事半功倍。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麼東西。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濛濛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彆人完全不會察覺。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穀。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隻是不小心被捲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曆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麼特彆的本領,而是邪月穀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隻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邪月穀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穀送往各處奴役。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製。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隻有開了靈竅,纔有修行的資格。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係統的鍛煉後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隻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不過礦奴並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覈,考覈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穀弟子。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隻為一頓飽飯。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麼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他也不想成為什麼邪月穀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裡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麼區彆。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隻是一道影子,莫說什麼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裡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氣血丹是一種很低階的丹藥,並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階,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邪月穀之所以願意拿出氣血丹,也並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階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一塊巨石橫亙。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後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裡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岩壁上,整個人藉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後方俯衝而下,猶如一隻矯健的獵豹。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後方,藉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擡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麵倒在地上,麵上鮮血直流。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然而陸葉已經衝到他麵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麵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麵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穀攻占之後,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裡來充當礦奴了。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我有沒有說過,彆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隻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麼好心。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願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穀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黴,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正確,請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這就造就了陸葉強於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隻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註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劉老大應聲而倒。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裡一般都活不了多久。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衝進來一個人。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隻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開啟靈竅纔有修行的資格,纔有資格被稱為修士。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穀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隻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穀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鬆吊打十個自己。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後躍去。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後,他立刻起身。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隻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後也愕然至極:楊管事?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不過看好歸看好,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在認出陸葉之後,楊管事對於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隻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並不奇怪。楊管事對麵處,陸葉心中直打鼓。邪月穀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鬥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正確,請。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衝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楊管事已經露出驚喜的神色,似乎在這裡碰到陸葉是什麼好事,欺身上前,一把抓住陸葉的肩膀: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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