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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朝小家丁 第398章 :通敵賣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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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廠的人來到錢大人家裡,二話不說,直接衝了進去。「你們乾什麼!」「這可是錢大人的府邸,你們想乾什麼!」門房見一群不速之客衝了進來,急忙阻攔,但是哪裡又攔得住。十幾個凶神惡煞之輩,直接破門而入,衝了進來。此刻錢大人坐在客廳,品著茶,看著衝進來的東廠之人,麵帶微笑,似乎早就料到這一切。東廠為首之人,魏虎看了看這人,冷哼道:「錢大人,彆來無恙啊!」錢大人笑了笑,說道:「沒想到,你們東廠來的倒是很快啊!」魏虎看著錢大人,彷彿在看一個死人,說道:「既然錢大人口直心快,喜歡說話,那也怪不得我們來的快了!」「錢大人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詞,汙衊九千歲,應該料想到有今日,嗬嗬,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錢大人,你說是不是!」錢大人呸了一聲,說道:「魏忠賢作惡多端,老夫就是要當天下人的麵揭露他的罪行,哼,你們東廠這些鷹犬,不就是想抓本官麼,本官告訴你,生亦何歡,死亦何懼,老夫為了大朱朝而死,死的其所!」「好一個死得其所!」「嘖嘖!」魏虎笑道。「你想就這麼一死百了,成全你的英明?想流芳百世?」「嘿嘿,老頭,你彆做夢了,到了我們東廠,你的罪名就坐實了,到時候史冊上記錄你什麼罪名,還由的你麼!」「你……」錢大人頓時氣急。他不怕死,死得其所,能夠被魏忠賢這種大奸人害死,青史一定留名。怕的就是,魏忠賢在自己的罪名上亂說一通,然後給自己亂記載一筆。不過此刻他也不擔心,因為這都是商量好的戲碼,自己死不死還不一定呢,皇上一定會就救自己!「哼!公道自在人心!」「區區閹黨,老夫會怕嗎?」「說吧,你們這次來,意欲何為啊!」魏虎笑了笑,說道:「哈哈,意欲何為,這還用說嗎?」「老匹夫,你的事東窗事發了,還不快招供!」錢大人氣急而笑,果然,這東廠的作風一貫如此,來了不管什麼,先給你扣上一大罪名,想必下一步就是抓自己進東廠,然後屈打成招把!「哈哈哈!」「可笑,老夫的事情東窗事發了?」「什麼事啊,老夫怎麼不知道?莫不是老夫前幾日撿到一兩銀子沒有上交?此事發了嗎?」錢大人說完,大家頓時覺得好笑。這老頭,死到臨頭了,居然還這麼風趣。當即有幾個東廠之人忍不住笑了起來。魏虎聞言頓時大怒,感情這老頭是在都自己玩啊,自己何曾受過這種侮辱!於是說道:「混賬,老匹夫,你還在裝蒜是不是!」「你通敵賣國,你的事已經發了,現在還想狡辯?」「啊!」儘管錢大人對自己莫須有的罪名有所準備,但是聽到通敵賣國,依然十分震驚。沒想到東廠之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通敵賣國的罪名都出來了,自己可是從來都沒接觸過相關的人和事,居然能扣上這樣的罪名,真不知道以前有多少官員死在了東廠的手中。「哈哈!」「你們東廠的作風果然一如既往的卑鄙!」「還通敵賣國,老夫自幼苦讀聖賢書,從童生到進士,一路聆聽聖人教誨,忠君愛國,你們居然說老夫通敵賣國,無恥至極!」魏虎陰森一笑,東廠的做法可不管你是誰,你到底犯了什麼罪,總之上麵說你什麼最,你就是什麼罪,很多人當初都是不承認自己有罪,但是進了東廠之後,他們都招了。「還想狡辯啊!」「來人啊,給我搜!」「是!」魏虎直接叫東廠之人,開始搜,眾人領了命令,魚貫而出。但是這也隻不是做做樣子,真要搜的話,哪裡搜的出來什麼,因為人家壓根就沒有通敵賣國。但是上麵說了他是通敵賣國,自然他就是通敵賣國。沒有證據,那就製造證據,隻要罪名坐實就好。這時候,隻見一名東廠藩子來到了錢大人的臥室之中。眼見沒人,他頓時從懷中拿出了一封書信,然後放在了臥室的床下。然後又假裝,四處翻翻。「快來人啊,這裡有情況!」他大喊一聲。魏虎當然知道,這是搞定了,馬上就可以抓人了。然後說道:「錢大人,走吧,我們去看看!」「哼!」錢大人滿臉鄙夷,這東廠之人實在是無恥,演戲的伎倆之齷齪。「看就看,老夫倒要看看,你們到底要玩什麼把戲!」一行人迅速來到臥室。這名東廠之人從床鋪下麵拿出書信,說道:「大人請看,信封上麵好像寫的大金皇太極!」「什麼!皇太極!」「快拿過來!」魏虎說道。「錢大人,你身為朝廷三品大員,可謂是我大朱朝的護國柱石,嗬嗬,沒想到啊,在你臥室之中,居然有皇太極的信,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哈哈哈!」「哈哈哈!」錢大人大笑了起來,說道:「真是可笑,大金之人,殺我大朱百姓,奴我大朱百姓,奪我大朱國土,我恨不得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怎麼會有他們的書信!」「你們東廠之人的演技實在是令老夫佩服!」魏虎臉色一沈,大家都陪你演戲,你個老匹夫,不好好配合,還要拆穿我們,這不是讓大家臉上很難看嘛!「哼,老匹夫,休要狡辯!」「咱家倒要看看,這裡麵究竟寫了什麼!」魏虎說完,就拆開了信奉,然後讀了起來:「吾弟,許久不見,甚是思念,當年一彆,甚是匆匆……」「望你在南朝隱忍蟄伏,收集情報,等為兄大軍殺到,屆時榮華富貴,世代蔭庇……」「好啊,好啊!」「老匹夫,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儘然認賊作兄,這些年來,一直幫助大金收集我國情報!」「怪不得啊,我大朱在遼東戰事上不甚得力,都是你這老匹夫從中作梗!」「來人呐,給我綁了!」此刻魏虎也懶得跟老頭廢話了,反正現在人證物證都在,現在承不承認沒關係,到了東廠你就會慢慢的承認。「帶走!」魏虎直接說道。此刻大家之上,已經不少百姓在圍觀。很多人見東廠又在抓人,紛紛閉口不言,深怕惹禍上身。……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麼東西。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濛濛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彆人完全不會察覺。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穀。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隻是不小心被捲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曆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麼特彆的本領,而是邪月穀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隻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邪月穀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穀送往各處奴役。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製。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隻有開了靈竅,纔有修行的資格。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係統的鍛煉後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隻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不過礦奴並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覈,考覈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穀弟子。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隻為一頓飽飯。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麼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他也不想成為什麼邪月穀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裡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麼區彆。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隻是一道影子,莫說什麼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裡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氣血丹是一種很低階的丹藥,並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階,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邪月穀之所以願意拿出氣血丹,也並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階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一塊巨石橫亙。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後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裡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岩壁上,整個人藉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後方俯衝而下,猶如一隻矯健的獵豹。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後方,藉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擡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麵倒在地上,麵上鮮血直流。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然而陸葉已經衝到他麵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麵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麵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穀攻占之後,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裡來充當礦奴了。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我有沒有說過,彆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隻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麼好心。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願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穀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黴,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正確,請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這就造就了陸葉強於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隻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註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劉老大應聲而倒。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裡一般都活不了多久。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衝進來一個人。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隻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開啟靈竅纔有修行的資格,纔有資格被稱為修士。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穀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隻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穀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鬆吊打十個自己。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後躍去。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後,他立刻起身。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隻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後也愕然至極:楊管事?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不過看好歸看好,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在認出陸葉之後,楊管事對於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隻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並不奇怪。楊管事對麵處,陸葉心中直打鼓。邪月穀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鬥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正確,請。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衝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楊管事已經露出驚喜的神色,似乎在這裡碰到陸葉是什麼好事,欺身上前,一把抓住陸葉的肩膀: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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