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朝小家丁 第428章 :流放
「放我出去,該死的,誰把本千戶關在這裡的!等本千戶出去,一定帶兵平了你這裡!」馬千戶此刻,在開封府的縣衙牢獄之中,不斷的大叫著。他沒想到,自己醒來居然在牢獄這種地方,真是可笑,自己乃是堂堂衛所千戶,有沒有犯法,怎麼會被人關在牢獄之中。此刻馬千戶隻記得自己做樂一個夢,一個十分不可思議的夢,現在夢醒了,怎麼會在這裡呢。此刻馬千戶覺得,縣衙一定是抓錯了人,把自己這個堂堂千戶抓了進來,等會出來,一定要讓他好看。縣令聽到通傳,立刻就趕了過來,看著此刻正在發怒的馬千戶,頓時冷哼一聲,說道:「哼!馬千戶,怎麼的,你還想把老夫這裡拆了嗎?」馬千戶見沈縣令來了,頓時態度好了不少。雖說縣令是個七品芝麻小官,但那可是文官,大朱朝的規定是,同等級的品級,武官是不如文官的。馬千戶急忙說道:「原來是沈大人!」「本千戶還想問沈大人,你把我抓到這牢獄之中做什麼?本千戶犯了什麼事?」沈縣令怒道:「哼,你還好意思說!」「傷風敗俗,傷風敗俗啊,你做的那些事讓本縣都丟儘了臉麵,怎麼,現在你確實不想承認了嗎?」「哦?」馬千戶疑惑,自己不知道犯了什麼事,對方這表情像是要吃人一樣,但是自己似乎沒有做什麼天怒人怨的額事情把,這到底怎麼回事?「沈大人,怎麼回事,本千戶隻覺得做了很長一個夢,剛剛才夢醒,就被你們抓來了!」「你倒是說說,本千戶到底做了什麼事?」沈縣令怒道:「好,本官就給你回憶回憶……」聽了沈縣令的話,馬千戶頓時驚掉了下巴。「沈大人,你莫非是在開玩笑?本千戶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沈縣令怒道:「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告訴你,馬千戶,此事已經傳出去了,過不了多久,就會傳到皇上的耳朵裡麵,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辦吧!」馬千戶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看來此事是真的了,自己真的跟畜生做出了那種事!天哪,蒼天啊,殺了我吧!馬千戶此刻絕望了,這件事已經傳出去了,自己以後該怎麼辦。自己做了這種事,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自己被下藥了。並且還是一種擁有致幻劑的春藥。怎麼辦,要是皇上知道了這件事,自己還有活路嗎?想到這裡,馬千戶立刻跪了下去,說道:「沈大人,你一定要救救我啊!」「你知道,本千戶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怎麼會做出那種傷風敗俗的事情,我是被人陷害的,沈大人一定要救救我啊!」沈縣令冷哼一聲,說道:「你還知道自己是朝廷命官啊!」「你現在出了這種事,你是不是被人陷害,已經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怎麼平息這件事!上麵一定會追究責任的!」沈縣令歎了一口氣,說道:「本縣令也猜得出來,你是被陷害的!」「但是,事已至此,你還是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本縣令的奏摺隻會如實上報!」「不要啊,沈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啊!」馬千戶不斷的哀求道。沈縣令搖了搖頭,歎了歎氣,走出了牢獄。……開封府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京師。此刻朝會之上,皇帝龍顏大怒,看著手裡的奏摺,直接拍案而起。「荒唐!」「堂堂衛所千戶,怎麼能乾出這種事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朝廷的衛所軍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嗎?」皇帝發怒了,下麵大大臣們眉頭緊皺,誰知道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如今天災不斷,流民四起,本來就有很多人對朝廷不滿了,如今朝廷命官居然在大街上乾出這種事,這不是在給朝廷抹黑嗎?雖然大家都覺得這馬千戶必定是被人陷害的,但是那又怎麼樣,事情已經發生了,總要處理,總要有人背鍋,總要維護朝廷的形象。一名老臣說道:「皇上,此事必有蹊蹺!」「那馬千戶乃是老夫學生門下的人,事發以後,老夫也瞭解過此人,據說此人雖然不算什麼仁傑,但是為人忠厚,忠君愛國,斷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或許就像開封府沈縣令說的那樣,疑似被人陷害!」皇帝冷臉說道:「朕當然知道!」「此事,必定是那江成安搞得鬼!但是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現在民間都說朝廷昏庸,這種芝麻小官都能乾出這種喪儘天良之事,你們也知道,如今朝廷的運轉是多麼的艱難!」「內憂外患不斷,老百姓早就對朝廷有所怨言,如今又出了此事,百姓心裡會怎麼想!」不少老臣聞言,都深以為然,一人說道:「皇上,事已至此,現在我們隻能處置那馬千戶了!」「此事雖然他是被陷害,但是事情因為他而起,鍋還是他來背,老臣建議,撤銷其千戶職務,並且流放嶺南!」「臣附議!」「臣附議!」不少人覺得這個建議十分恰當。皇帝聞言,頓時冷哼一聲,他本想把此人哢嚓了,但現在這麼多老臣都覺得流放就行了,他也不好說什麼。「好,此事就這麼辦!」皇帝說道。「還有就是那江成安,現在已經出現在了開封府!你們說說,該怎麼拿下他!」想到江成安,皇帝就很生氣。這人雖然以前幫助朝廷組建神機營,但是後麵居然淪落為反賊。現在還陷害朝廷命官,讓朝廷的臉麵儘失,必須要拿下江成安,推出午門斬首,方可一解心頭之恨。一名東林黨官員,立刻說道:「皇上,我們已經得到情報,江成安有著一百多人的隊伍,都是他在附近聚集的流民!」「並且,這些流民都配有武器,身手不凡,據情報說說,裡麵還有著大宗師!」「廝!」不少人頓時震驚了,怪不得馬千戶出師不利,還落入了敵方之手,最後弄得身敗名裂,感情對方真不是軟柿子,還有著大宗師的高手坐鎮,馬千戶敗的冤枉。「從他們的路線可以看得出來,江成安的目的應該是他的家鄉,蘇城,所以,臣認為,咱們應該在必經之路,徐州,佈下重兵!」皇帝聞言,覺得十分有道理。當即說道:「那好,此事交給你,立刻去辦!一定要把江成安給拿下!」「是!」……此刻江成安等人,已經快要到徐州了。眾人急行樂大半天,此刻坐在官道一處茶館歇腳。不得不說,這徐州這一帶,比起陜北那一帶是在是好太多了,畢竟這邊災情不是那麼嚴重,也沒有那麼多的流民。此刻官道的茶館之中,不少往來的行人和客商紛紛歇腳,談天說地。「你們聽說了嗎?開封那邊前幾日發生了一件好笑的事情!」「哦?什麼事?說來聽聽!」這年頭,大家的文娛生活比較少,對於好奇的事情自然是十分感興趣。這人又說道:「嘿嘿,據說啊,一名衛所千戶,居然在開封城門口與幾口畜生媾和!」「什麼,會有這種事,真的假的!」「那肯定是真的,聽說這千戶去抓一個叫江成安的人,不但沒有抓到,反而被對方下了一種迷藥,以至於他連人畜都分不清,這才乾出那種事情!」「哈哈,這可真是新鮮啊!蒼蠅不叮無縫蛋,想必那千戶也不是什麼好人,要不然怎麼會中這種迷藥!」「說的也是,現在朝廷的官員越來越不像話了!」「後來呢,怎麼樣了!」「後來啊,聽說皇上都知道了,大發雷霆,把那千戶革職了,並且還流放嶺南!」「哈哈,這真是倒了血黴,想必那將江成安也不是簡單角色!」「那可不是,據說朝廷這次真的怒了,準備在徐州派重兵捉拿他呢!」「真的假的,你怎麼會知道!」「我老婆的表哥的姑姑的舅子,就在徐州城內當兵,我還能不知道麼,不過你們彆到處去說哈,自己知道就好了!」「好的,兄台放心!」說者無意,聽著有心!江成安等人沒想到在這裡歇歇腳,還能聽到這麼大的訊息,真是運氣太好了。江成安知道,自己雖然有一百多人,但是在真正的朝廷大軍麵前,肯定是不夠看,再說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底細,此次必定是重兵圍剿自己,自己已經知道了訊息,要是還往前走,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麼東西。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濛濛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彆人完全不會察覺。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穀。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隻是不小心被捲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曆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麼特彆的本領,而是邪月穀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隻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邪月穀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穀送往各處奴役。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製。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隻有開了靈竅,纔有修行的資格。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係統的鍛煉後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隻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不過礦奴並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覈,考覈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穀弟子。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隻為一頓飽飯。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麼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他也不想成為什麼邪月穀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裡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麼區彆。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隻是一道影子,莫說什麼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裡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氣血丹是一種很低階的丹藥,並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階,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邪月穀之所以願意拿出氣血丹,也並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階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一塊巨石橫亙。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後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裡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岩壁上,整個人藉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後方俯衝而下,猶如一隻矯健的獵豹。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後方,藉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擡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麵倒在地上,麵上鮮血直流。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然而陸葉已經衝到他麵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麵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麵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穀攻占之後,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裡來充當礦奴了。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我有沒有說過,彆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隻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麼好心。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願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穀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黴,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正確,請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這就造就了陸葉強於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隻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註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劉老大應聲而倒。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裡一般都活不了多久。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衝進來一個人。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隻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開啟靈竅纔有修行的資格,纔有資格被稱為修士。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穀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隻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穀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鬆吊打十個自己。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後躍去。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後,他立刻起身。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隻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後也愕然至極:楊管事?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不過看好歸看好,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在認出陸葉之後,楊管事對於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隻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並不奇怪。楊管事對麵處,陸葉心中直打鼓。邪月穀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鬥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正確,請。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衝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楊管事已經露出驚喜的神色,似乎在這裡碰到陸葉是什麼好事,欺身上前,一把抓住陸葉的肩膀: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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