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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朝小家丁 第484章 :有人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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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明短時間之內,兵員一下子擴充到了三萬人,江成安知道,其實黑龍軍並不是缺兵源,如果佔領了蘇州府,恐怕十萬大軍也能輕鬆組建,現在最主要卻的就是物資。黑龍軍的每個士兵都是固定的武器裝備,精緻的鎧甲,燧發槍,刺刀,彈藥等,現在公社的作坊可謂是在日夜趕工,為的就是短時間裝備上整個黑龍軍,而這一切需要的資源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尤其是正在建造的鋼鐵戰艦,這可是需要大量精鋼的,可以說大部分鐵礦山開纔出來的鐵礦都被這鋼鐵戰艦給吞沒了,如今也馬上才造好一艘。「資源還是太少了,限製了我們的發展啊!」江成安皺眉道,崇明和黑龍島畢竟隻是彈丸之地,如今外麵又被清軍佔領,想要依靠貿易獲得物資已經十分困難,而這兩地的資源實在是有限,所以想要壯大黑龍軍,就急需要擴充地盤了。江成安在校場之上,看著加緊訓練的新軍,稍微感到安心點。「社長,前方傳來急報,清軍與魯王在錢塘一代開戰,魯王本想靠著錢塘大潮的天險來阻擋清軍,但是沒想到最近一段時間,天氣都晴朗,錢塘並未漲潮!」「魯王被清軍擊敗,浙南等地全部失守,魯王也遠遁海外!」江成安看了看情報,對此沒有多說什麼。如今大敵當前,魯王和隆武帝還在互相爭鬥,卻不知道齊心協力抗擊清軍,這早已經註定了,雙方的命運。「還有其他情報嗎?特彆是福京那邊!」李然又說道:「福京那邊,據說隆武帝有意發兵解圍,但是鄭家並沒有給予任何支援,相反鄭家有意投清,據我們的探子來報,鄭家已經在秘密調軍,撤出福京一帶!」江成安冷笑一聲,鄭家果然還是投了清軍,隻是不知道鄭成功怎麼選擇。「鄭成功呢!」李然說道:「鄭成功深受隆武帝器重,並且不願意投清,為了此事,已經與鄭芝龍大吵了幾回,據說現在已經率領十艘戰艦,八百心腹,出海而去!」「社長,鄭家看樣子已經答應了清軍,並且已經調集水師北上而來,不知其目的!」江成安笑道:「這還用說,他投誠肯定是需要一份投名狀,鄭傢什麼最強,那肯定是海上的力量,如今孔有德拿我們不下,接下來想必會圍困我們!」沈輓歌聞言頓時恍然大悟:「夫君的意思是,鄭家此次北上是朝著我們來的!」江成安肯定道:「那還用說,孔有德隻能圍困我們城門,但是西邊海麵,他們肯定會請鄭家出手!」眾人頓時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社長,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鄭家海上力量十分強大,大大小小戰近三千艘,他要是封鎖我們海麵,我們的物資運輸恐怕是個問題!」江成安說道:「不錯,如今陸上已經被清軍封鎖,海上是我們物資運輸的重要通道,如果鄭家真的封鎖我們的海麵,那我們物資運輸將麵臨很大的問題!」「呼,不過好在夫人已經提前囤積了錢糧,足夠我們支撐一月有餘!」沈輓歌說道:「夫君的意思是一個月後我們就出動出擊嗎?」「不錯!」江成安肯定道:「崇明和黑龍島太小了,如今被封鎖,資源已經不夠我們發展了,一個月後我們主動出擊,拿下蘇州府!」「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將這些新兵操練合格,你們明白嗎?」「明白!」眾人齊聲回答道。於是乎在黑龍軍校場,眾人發起了瘋狂的軍備競賽。今日多流汗,來日少流血!……「啟稟社長,鄭家鄭成功求見!」「什麼!」江成安頓時來了精神,他還以為鄭成功跑到東瀛去了呢,畢竟其跟他父親賭氣,此刻率軍出走,恐怕是回母親那裡去了。令江成安沒想到的,他居然跑到自己這裡來了,隻是不知道這位朱朝的忠臣來崇明做什麼。「快請!」「是!」不一會,鄭成功就被引進了議政大廳,江成安親自接見。隻見來人儀表堂堂,眼神剛毅,威武不凡,一看就是忠臣啊。江成安笑著說道:「原來是國姓爺來了,久聞大名,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鄭成功有點驚訝,沒想到江成安還聽說過自己,急忙說道:「江社長,你聽說過我?」江成安大方說道:「國姓爺對大朱朝一片忠心,天下誰人不知,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鄭成功歎了一口氣,說道:「可惜,在下縱然有心匡扶朱家天下,但實力微末,讓江社長看了笑話!」江成安也不拐彎抹角了,說道:「國姓爺,不知道你今日來我崇明有什麼指教,要知道這裡馬上就要被清軍圍困,可以說是危險之地,國姓爺應該早做打算!」江成安說的很明顯了,你一個堂堂公子哥,不好好待在福建享福,跑來這戰爭的漩渦中心來做什麼。不過江成安不用猜也知道對方想乾什麼,估計是想勸自己匡扶朱家天下的!鄭成功也隻說到:「江社長果然快人快語,那在下也不拐彎抹角了!」「如今天下大亂,盜賊四起,更有韃子入侵中原,殺人放火,劫掠屠城,剃發易服,留頭不留發,留發不留頭,漢家兒郎備受壓迫,如今,社稷有累卵之危,生靈有倒懸之急!」「而江社長,力挽狂瀾,拯萬民於水火,誓死捍衛我漢家傳統,在下十分佩服!」江成安擺擺手說道:「好了,成功,不必說這些,你直接說你的來意吧!」鄭成功點點頭,說道:「江社長,你也看到了,如今天下反清的勢力倒是不少,但是都是各自為戰,以至於被清軍各個擊破!」「所以,大木此次鬥膽前來,請江社長加入我們南朱,這樣我們把所有力量集中在一起,才真正有可能擊敗清軍!」江成安歎了一口氣,說道:「大木,我知曉你對朱朝的忠心,你是想讓我承認隆武帝的地位是嗎,然後和南朱一起共同抗清吧!」「不錯,在下正是此意!」鄭成功也點不好意思,因為他知道,江成安以前就說過,不會歸順任何勢力,而江成安也提出了驅除韃虜,恢複華夏的名句,種種觀點表明,江成安不想依附任何勢力,而是想靠著自己的實力和清軍鬥爭到底。江成安不知道該怎麼反擊鄭成功,他這種忠於大朱朝的氣節讓江成安十分佩服,但是江成安卻不能答應他,朱朝已經救不起來了,即便是趕出了清軍,要是朱朝不大變革,百姓依然是沒有好日子過,既然如此那又何必要歸順南朱。「大木,我知道你對於大朱朝的忠心,但是你也知道我的誌向!」「其實對於這個天下哪個漢人勢力做皇帝我都無所謂,朱家可以,李自成也可以,張獻忠也可以,甚至是你父親也可以!隻要不是韃子就行!」「但是,你也看到了,這些年來,老百姓在朱朝之下,很多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你這種東南霸主的家庭估計是體會不到民間的疾苦的!」「既然朱朝也不能讓百姓過好日子,我為什麼要追隨朱家?」鄭成功急忙說道:「江社長,朱朝這些年來隻是天災不斷,皇上都是勤政愛民的啊!隻要等過些年光景好了,百姓一樣可以生活的很好!」「隻是天災嗎?嗬嗬!」「大木,麵對現實吧,朱朝的製度是存在很大的弊端的,這種弊端已經積累兩百多年了,已經化解不了了!」「你是聰明人,你明白我的意思,這天下沒有不滅的王朝,十年可見春來秋去,百年可證生老病死,千年可歎王朝興替,萬年可曉鬥轉星移,朱朝的氣數已儘了,何苦要苦苦執著於是不是朱家的天下!」「咱們目前的最要緊的不是清軍嗎?」鄭成功急忙說道:「在下當然知道,但是江兄,如果沒有一個統一的力量,咱們各自為戰,根本不可能是清軍的對手!看看從北到南,多少親王都淪陷了,如今僅僅剩下福建、兩廣等地,要是咱們再不團結一致,那清軍可要佔領全國了!」……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麼東西。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濛濛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彆人完全不會察覺。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穀。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隻是不小心被捲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曆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麼特彆的本領,而是邪月穀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隻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邪月穀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穀送往各處奴役。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製。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隻有開了靈竅,纔有修行的資格。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係統的鍛煉後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隻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不過礦奴並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覈,考覈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穀弟子。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隻為一頓飽飯。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麼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他也不想成為什麼邪月穀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裡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麼區彆。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隻是一道影子,莫說什麼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裡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氣血丹是一種很低階的丹藥,並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階,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邪月穀之所以願意拿出氣血丹,也並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階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一塊巨石橫亙。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後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裡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岩壁上,整個人藉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後方俯衝而下,猶如一隻矯健的獵豹。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後方,藉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擡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麵倒在地上,麵上鮮血直流。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然而陸葉已經衝到他麵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麵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麵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穀攻占之後,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裡來充當礦奴了。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我有沒有說過,彆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隻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麼好心。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願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穀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黴,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正確,請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這就造就了陸葉強於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隻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註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劉老大應聲而倒。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裡一般都活不了多久。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衝進來一個人。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隻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開啟靈竅纔有修行的資格,纔有資格被稱為修士。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穀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隻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穀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鬆吊打十個自己。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後躍去。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後,他立刻起身。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隻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後也愕然至極:楊管事?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不過看好歸看好,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在認出陸葉之後,楊管事對於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隻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並不奇怪。楊管事對麵處,陸葉心中直打鼓。邪月穀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鬥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正確,請。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衝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楊管事已經露出驚喜的神色,似乎在這裡碰到陸葉是什麼好事,欺身上前,一把抓住陸葉的肩膀: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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