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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朝小家丁 第507章 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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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州鬆江兩府,經過改革,現在已經走向了正規。世家大族在土地上的盤剝已經被限製了,再加上這麼多的新作坊開了起來,隻要你不是大懶漢,很多人都能找一份收入還算不錯的工作。特彆是那些世家大族,以前隻想著從土地上盤剝,限製發現跟著政策走纔是王道,那麼多的好商品,自己隨便倒賣幾下都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再加上炎夏國不禁海禁,反而是鼓勵海貿,不少商人都開始走海貿的路線,現在經商也不需要去找關係了,隻要正常納稅,不違法亂紀,大家都把生意做的好好的。短短兩年,兩府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南直隸這麼大的地方,其他地方還沒有改革呢,比如南京城。南京的老百姓見蘇州鬆江兩府的百姓都過的那麼富足,一時之間很多人頓時不滿了。樓員外是南京城中一普通百姓,因為有著舉人的功名,倒是在外麵有著一個農莊,下麵有著幾百畝地,但是南京城可是大朱朝的陪都。這裡麵可以說是勳貴多如狗,官員也自然多如牛毛,像樓員外這種隻有個舉人功名的人就更多了,更何況還沒有官職,所以樓員外在南京城中算不得什麼大戶人家。樓員外雖然在南京城中算不上大戶,但是好歹自己名下還是有個農莊,有著幾百畝上好水田,下麵佃戶都有二三十家。樓員外的日子在南京城中,隻能說還過得去,但是比起其他地方的人那就是人上了。比如跟北方陜甘之地一筆,他們就算是典型的大戶人家了。樓員外有一親戚,乃是蘇州府一農戶,家裡隻有幾畝田地,勉勉強強能圖個溫飽。樓員外記得,每年逢年過節的,自己這遠方侄兒都會來家裡做客,一來看看他這叔叔,二來就是帶了些土特產,當然了樓員外根本不缺什麼特產,也不需要人看,他知道自己這侄兒每次來都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樓員外知道這親戚家裡條件不好,這侄兒還要上學,現在纔是個童生,以後的路還很遠,哪裡供得起,所以每次來,等到走的時候,樓員外都會拿幾兩銀子給他,並叮囑他好好讀書。這不,這中秋佳節,這侄兒小橋又來了。「叔叔安好!小喬給叔叔請安了!」橋童生笑著說道。這一次橋童生來南京城,帶了很多禮物,一來是為了感謝叔叔這些年的照顧,二來也是宣傳一下新政改革,想讓叔叔家抓住先機。樓員外笑著說道:「賢侄來了啊,這一次怎的帶這麼多東西,這不是浪費錢嗎!」橋童生笑了笑,說道:「叔叔說的哪裡話,這些年要不是你的幫扶,侄兒恐怕連字都識不了,這些年也算是學有所成,怎麼的也要感謝叔叔一番!」樓員外有點不高興,就你那家庭,條件都那樣了,供你讀書已經貧苦不堪,還買這麼多東西,一點都會想事,樓員外當即說道:「賢侄,不是叔叔說你,你家裡條件不好,就不要花這些錢了,你現在隻是個童生,將來還要考秀才,甚至舉人,讀書這條路還很長,花費不可謂不大,要懂的勤儉持家!」「這些東西明個找人賣了,把錢留著,拿去讀書!」橋童生知道,叔叔的話雖然不怎麼好聽,但是也是為了他好,頓時心中十分感動。不過現在橋童生生活條件已經好多了,由於識字,加上對數學比較感興趣,去年在蘇州府新政改革的時候,橋童生就考上了蘇州府的公職人員,一個月有八兩銀子的俸祿,還有各種補貼,生活可謂是十分滋潤。「叔叔說的是,不過叔叔不用擔心,這些禮品都是孝敬叔叔的,哪裡有在收回來的道理!」「實不相瞞,叔叔,你看見了,現在大朱朝的都沒有了,哪裡還有什麼科舉,考秀才估計不可能了!」橋童生說完,樓員外頓時楞了楞。感情好像是在這樣的,以前朱朝還在的時候,讀書人還可以考科舉,本以為韃子軍占了南京,這要不了多久,這大韃的科舉也會開始了吧。但是沒想到,現在韃子軍被打跑了,現在南京城算是在炎夏國的勢力範圍下!大家都以為,不管是誰當政,這讀書人的出路應該都不會變吧,炎夏國也應該舉辦科舉纔是,不少讀書人都等著新科呢。但是兩年過去了,炎夏國依然沒有傳來訊息,好像南京城被遺忘了一般,現在不少人都覺得,讀書還有沒有用處。「說的是啊,這到底怎麼回事,雖然現在咱們屬於炎夏國,但是炎夏國也不能不科舉把,這讓南京城這麼多讀書人怎麼辦!」「賢侄學問其實還可以,本料想下一次鄉試你應該能中個秀才,現在倒好,都沒地方考試了!」橋童生繼續說道:「叔叔,現在蘇州河鬆江兩府已經取消科舉考試了!」「什麼!」樓員外頓時大驚。「真的取消了,那可如何是好?還有這麼多讀書人!」樓員外有點慌了,雖然自己已經是條鹹魚了,但是還有子孫啊,還有那麼多的讀書人,不讓他們科舉,那他們讀書乾嘛呢!橋童生安慰著說道:「叔叔不用擔心,我今天就給叔叔講一下新的教育改革!」……「叔叔現在可聽明白了!」橋童生說道。樓員外想了想說道:「那照賢侄這麼說的話,賢侄現在已經是一名公職人員了?」「不錯!」橋童生自豪的說道:「雖然沒了科舉,但是還是組織了公職人員的考試,現在的政策是隻要是童生以上都可以參加公職人員的考試,然後根據你自己的特長來選擇職業!」「賢侄不才,對於數學還是有點心得,所以就被錄成了一名學校的教習!」「每個月月錢八兩銀子,王上上次還親自接見了我們這一批錄用人員,他說炎夏國的基礎科學還很薄弱,希望我們敬職敬業,為炎夏國的未來培養更多的人才!」「而以後少年們也不需要靠科舉了,每一個人都要讀九年書,並且還是免費的,學校裡麵有文化課、數學、自然科學等學科!」樓員外聽的迷迷糊糊的,這個變革實在是太大了,幾百年的科舉製度居然說沒就沒了,不過好在聽到以後小孩都可以讀書,還是免費的,樓員外又頓時十分興奮,覺得這樣改革也沒什麼不好,有利於天下教化,每一個孩子都讀書,以後優秀者可以考取公職人員,即便是不優秀,將來出來,做個賬房之類的也可以養家餬口!「甚好,甚好!」「也不知道這新政何時在全炎夏國推行,據說蘇州府現在大變樣了!」樓員外捋了捋胡須。橋童生繼續說道:「那可不是,這一次來我就是通知叔叔的,南京城的改革馬上就要開始了,不僅僅是教育方麵,所有方麵都要按照炎夏國的政策來改革!」「包括土地政策,小侄知道,土地政策必然會損害叔叔這樣的地主利益,所以叫叔叔有個心裡準備!」樓員外悶了一聲說道:「哎,事已至此,還有什麼辦法!」「不過,對於我來說問題不大,我隻有幾百畝而已,少賺一點就少賺一點!不過那些南京城中的勳貴就不樣了,他們有的上萬畝,這一次怕是要大出血了,恐怕改革沒有這麼順利!」橋童生點點頭,強調道:「叔叔,不管怎麼樣,我都勸你,不要跟王上作對,阻攔改革的人絕對會付出代價!黑龍軍可不是吃素的!」「經過改革,現在湧現出很多新的東西,不少人都發了財,這也是我來找叔叔的原因,與其計較那幾個利益,還不如做點其他買賣,絕對比那點田地強多了!」樓員外認真道:「你說的很有道理,那黑龍軍我是聽過的,連韃子都不是對手,我又怎敢去忤逆他們!」「我倒是無所謂,但是那些勳貴都是些老古董,要是真的拚起來,恐怕他們這次就慘了!」橋童生說道:「王上不願意打仗,這些老勳貴他根本沒放在眼裡,不過,聽說王上,給他們想了個辦法!」「什麼辦法!」「隻要他們同意新政改革,王上說了,讓他們去南洋選一塊地方,自己去當皇帝!」「噗!」樓員外頓時吐了一口茶,居然還有這種操作,去南洋當皇帝?「是啊,這次回來我是跟著外事廳的人一起的,他們這次準備和勳貴們談談!」……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麼東西。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濛濛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彆人完全不會察覺。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穀。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隻是不小心被捲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曆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麼特彆的本領,而是邪月穀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隻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邪月穀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穀送往各處奴役。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製。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隻有開了靈竅,纔有修行的資格。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係統的鍛煉後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隻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不過礦奴並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覈,考覈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穀弟子。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隻為一頓飽飯。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麼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他也不想成為什麼邪月穀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裡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麼區彆。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隻是一道影子,莫說什麼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裡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氣血丹是一種很低階的丹藥,並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階,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邪月穀之所以願意拿出氣血丹,也並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階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一塊巨石橫亙。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後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裡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岩壁上,整個人藉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後方俯衝而下,猶如一隻矯健的獵豹。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後方,藉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擡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麵倒在地上,麵上鮮血直流。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然而陸葉已經衝到他麵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麵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麵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穀攻占之後,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裡來充當礦奴了。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我有沒有說過,彆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隻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麼好心。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願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穀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黴,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正確,請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這就造就了陸葉強於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隻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註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劉老大應聲而倒。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裡一般都活不了多久。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衝進來一個人。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隻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開啟靈竅纔有修行的資格,纔有資格被稱為修士。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穀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隻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穀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鬆吊打十個自己。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後躍去。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後,他立刻起身。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隻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後也愕然至極:楊管事?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不過看好歸看好,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在認出陸葉之後,楊管事對於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隻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並不奇怪。楊管事對麵處,陸葉心中直打鼓。邪月穀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鬥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正確,請。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衝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楊管事已經露出驚喜的神色,似乎在這裡碰到陸葉是什麼好事,欺身上前,一把抓住陸葉的肩膀: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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