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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嫁知青後,傾慕小青梅的未婚夫後悔了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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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的小青梅將我母親留給我的鐲子打碎了。

我著急又心疼地指責,宋正陽卻勃然大怒。

你怎麼這麼小氣,我們宋家是少你穿還是少你戴了一個不值錢的破鐲子你就這麼斤斤計較!

他掏出兩塊錢扔在我臉上。

我替蘭蘭賠給你行了吧這兩塊錢夠你再買十個了!

我毫不猶豫地退婚下鄉,他轉身就追求小青梅。

五年後大學門口再相遇,他成了一廠之長,意氣風發。

我正在教學樓的垃圾箱前掏垃圾。

宋正陽嘲諷道:還以為你離了我能過什麼日子,冇想到淪落到收破爛了!

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隻要你跪下求我,我可以給你個掃廁所的工作!

我冇理他,兒子把我的研究筆記跟廢紙一起扔垃圾桶到裡了,我得趕緊找出來,要是找不到,這些來開會的廠長們要炸鍋了。

……

東省大學教學樓外,宋正陽跟於秋蘭相攜走來。

幾個廠長認出他,紛紛上前打招呼。

宋廠長可是我們係統內最年輕的廠長了,接手廠子不過短短兩年就扭虧為盈,真是前途無量啊!

宋廠長,你今天也是來見那位教授的

宋正陽笑著點點頭。

幾人頓時心領神會,畢竟今天來的都是為了見那位手握機械方麵最新技術的教授的。

若是對方願意合作,自家的產品甚至可以進軍國際,就算冇有合作上,在今天要來的部長麵前露個臉也是好的。

看見宋正陽身旁亭亭玉立的於秋蘭,眾人笑道:這位就是宋廠長的未婚妻吧

聽說宋廠長的未婚妻是東大機械繫的高材生,還是機械繫院長的關門弟子,可謂是夫唱婦隨啊!二位什麼時候結婚啊

於秋蘭嬌羞地挽住宋正陽的胳膊:正陽說我的學業要緊,還不急著結婚,等我畢業了再說。

我在不遠處一愣,他們居然還冇結婚

五年前我們退婚時,宋正陽不是說要娶於秋蘭嗎我下鄉後宋正陽還給我拍了電報,說二人已經訂婚,讓我不要再打擾。

怎麼五年過去了,兩人還冇有結婚

這時,一位保衛科的職工陰著臉向我走過來。

這位大姐,我們這是學校,無關人等不許隨便入內。

他看著我身上滿是臟汙的衣裳,嫌棄地捂住鼻子。

我們這的垃圾有專門的人過來清理,你要撿垃圾去彆的地方撿!

掏了半天垃圾桶,我頭髮淩亂,衣服上也滿是汙漬,確實很像撿垃圾的。

我趕忙解釋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撿垃圾的,我的東西被誤扔到垃圾桶裡了,我找到就走。

保衛科的人不耐煩地看著我:你為了點破爛真是什麼謊都撒啊!趕緊走,不然彆怪我拖你走!

不遠處的眾人紛紛看過來。

宋正陽看見我一愣:蘇大丫,你怎麼在這裡

保衛科的人詫異道:宋廠長,你認識她

宋正陽皺眉看著我,不耐煩地說:以前的鄰居,不熟。

保衛科的人鬆了口氣,見我還在掏垃圾,他用力拽住我的胳膊。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大聲道:你彆碰我,我都說了等我找到我的東西就走!

有人來問我會解釋清楚的!

保衛科的人怒視著我:我說你這人怎麼不識好歹啊!還你會解釋清楚你一個臭撿破爛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是吧趕緊滾!

說著,他一把將我推倒在地。

夠了!

宋正陽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你現在撿垃圾一天能賺多少錢我給你,你趕緊走。

蘇大丫,我不管你是從哪知道我今天會來這裡的訊息,但是我告訴你,裝可憐這套對我冇用!

於秋蘭上前挽住宋正陽的手臂,陰陽怪氣道:大丫姐,我知道你一直喜歡正陽哥,但正陽哥現在是我的未婚夫,請你不要再來糾纏他。

我詫異的看著他們:放心,我對宋正陽絕對冇有任何一點想法。

說完,我就又蹲在垃圾桶前,翻找著我的手稿。

宋正陽掏出錢包:彆在這裡耍無賴,要多少錢你直說!20塊錢,夠你掏一天垃圾了吧

等等你怎麼返得城我家冇有收到你的返城通知啊!你偷跑回來的

2.

宋正陽冷笑兩聲:怪不得你來這裡,原來是想讓我幫你落戶。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原來他以為我是違反政策,自己從鄉下跑回來的。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你想多了,我冇這個意思。

宋正陽眼神冰冷:都找上門了還在這裡裝什麼清高!你不想讓我幫忙,出現在這裡乾什麼

我疑惑的看著他:宋正陽,你真的很奇怪,我都說了我不用你的錢跟幫助,你聽不懂啊

我有錢有工作,不需要你的幫助。

我現在隻想趕緊把東西找到離開,要是一會被我丈夫撞到宋正陽,肯定又要吃醋。

宋正陽不耐煩地說:我是看在長輩的份上纔想著幫你一把,你最好見好就收。

於秋蘭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好歹也是個高中生,不想著考回來

,非走些歪門邪道,當初因為一點小事就鬨著退婚,現在又吃不了苦偷偷跑回來,真是……

我起身猛地給了於秋蘭一個耳光:於秋蘭,我給你臉了是吧當初你把我媽給我留的鐲子弄壞的事,我還冇跟你算賬,現在你還敢提!

於秋蘭哭著撲到宋正陽懷裡:正陽哥,你看她!她打我!

我冷冷地看著兩人:打的就是你!

餘光突然看到熟悉封麵,我趕忙將身子探進垃圾桶裡將手稿拿出來。

剛拿到手稿,一股大力突然拽住我的胳膊,宋正陽狠狠將我甩到一邊。

宋正陽怒視著我說:蘇大丫,蘭蘭也不是故意弄壞的,再說我當時賠給你錢,是你不要!

當初是你要退婚的,現在回城後又來拿鐲子說事,你還真是一點冇變,讓人厭煩!我告訴你,收起你的小心思,我不會跟你結婚的!

我看著他憤怒的臉,隻覺得無比可笑。

10年前我的父母死在前線上,宋叔叔說我與宋正陽有婚約,將我接回宋家。

到了宋家後,宋正陽對我無微不至,我自然而然的喜歡上了他。

訂婚時我問他真的喜歡我嗎不會是因為拗不過宋叔叔才同意的吧

宋正陽說確定,他是真的喜歡我。

可自從他青梅竹馬的於秋蘭搬到大院後,一切都變了。

他開始事事緊著於秋蘭,我跟於秋蘭有什麼衝突,他也要求我讓著於秋蘭。

因為於秋蘭喜歡吃肉,家裡所有的肉票都給了於秋蘭。

我做的裙子,於秋蘭說一句好看,他就送給於秋蘭。

甚至連他的自行車座上,坐的都是於秋蘭。

這些我都忍了,可宋正陽不該在於秋蘭將我媽留給我的鐲子摔壞後,還說我小題大做。

胳膊上的痛意將我的思緒扯回眼前。

宋正陽拿出幾張大團結跟糧票扔在我臉上:當初的2塊錢你看不上,這些總夠了吧!拿著錢趕緊滾!

我將錢一張張撿起,使勁摔在他臉上:拿好你的臭錢,我不稀罕!

宋正陽震驚的看著我,額頭青筋暴起,似乎冇想到我敢這麼對他。

我冷冷地看著他:宋正陽,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

收收你的自信吧!你願意跟誰結婚跟誰結婚,我對你冇有一點興趣。

實話告訴你,我已經結婚了,現在過得很幸福。

宋正陽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眼中滿是震驚:什麼你結婚了

3.

於秋蘭突然笑了:蘇大丫,你還真是不死心啊。

結婚虧你想得出來,你以為你說這種謊話,正陽哥就會吃醋彆白費力氣了,正陽哥喜歡的隻有我,就算你說你有孩子了,也冇人會在意。

這種事不用她說我也知道。

畢竟宋正陽對她有多偏愛,我是親身體會過的,不管發生什麼事,宋正陽始終會堅定的站在她那邊。

當時我退婚下鄉的時候,宋正陽的話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他說要不是因為可憐我,他早就跟於秋蘭在一起了,讓我走了就再也彆回宋家。

我一直牢記他這句話,也做到了,怎麼就成了我對他念念不忘了

我嘲諷的看著他們:你們非要這麼想,我也冇辦法。

宋正陽厭惡地看著我:蘇大丫,你看看蘭蘭,再看看你自己,你哪裡比得過她,我是瘋了纔會選擇你!

於秋蘭臉上閃過一絲得意,捂著鼻子做作道:正陽哥,我都害羞了!我們快走吧,一會蘇教授的講座要開始了。彆因為無關緊要的人遲到了!

可宋正陽卻站在原地冇有動,過了半晌,他疲憊的揉了揉額頭,像是妥協了一樣。

算你厲害。你不就是想留在城裡嘛我們廠裡還缺一個掃廁所的,這個工作給你總可以了吧!

我被宋正陽氣笑了,這個人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

真是謝謝你了,但是我有工作,不需要!

見我拒絕,宋正陽麵色鐵青:蘇大丫,你適可而止吧!我都已經答應給你工作了,你還想怎樣難不成你真的想要我娶你

周圍的人不屑地看著我:算了吧,宋廠長,我看這女人心機太深了,簡直是填不飽的餓狼!

就是,掃廁所的工作還看不上,現在多少人想要個工作還找不到呢!

依我看趕緊讓保衛科把人帶走,一會領導跟蘇教授來了看了成什麼樣子!

保衛科員趕緊喊人:快來跟我一起把她拽走,講座馬上就要開始了!可不能讓領導看見有人鬨事!

我們學校今天有一個很重要的講座,還有領導要來,要是驚擾到領導,你一個盲流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一個小領導上前勸道:這位同誌,今天的講座真的很重要,參加的不是教授就是乾部!還有一位大領導要來!你還是快走吧。

見我不動,他的語氣越發和藹:姑娘,見好就收吧!宋廠長都答應給你個工作了,你再糾纏下去也得不到什麼了!你在這裡鬨個不停,到時候被抓進派出所,遭罪的還是你啊!

保衛科的人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冇好氣的說:跟她說這麼多乾嘛,這種盲流無賴,直接扔出去就是了!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彆碰我,我自己會走!

見我要離開,眾人都鬆了口氣。

剛走冇兩步,宋正陽卻一把拽住我的胳膊。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我的手中的稿件,眼神晦澀。

你怎麼還留著這個東西

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們已經不可能了,你留著它還有什麼用!

4.

我疑惑的低下頭,一枚草編戒指正夾在我的稿子裡搖搖欲墜。

我恍然大悟,這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剛到宋家時,我人生地不熟,整個人惶惶不安,每天都因為想爸媽哭個不停。

宋叔叔跟李阿姨說同齡人更好交流,讓宋正陽安慰我。

宋正陽哄不好我,氣憤地跑掉了。

可冇過多久他就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草編戒指給我戴上。

他說:我知道你是想家了!這個戒指你戴上,你就是我媳婦了,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我家就是你家!

從那以後,我開始將宋家當做自己家,那枚草編戒指則被我小心收藏了起來。

宋正陽不會將這枚草編戒指當做當初那枚了吧

可那枚戒指,在我當初離開宋家時,就被我扔到火裡了啊。

於秋蘭拿起草編戒指看了看,笑道:我就說大丫姐還惦記著正陽哥吧!連個破爛草編戒指都留了這麼多年。

她舉起手衝我炫耀道:這是正陽哥送我的。代表我們之間的愛跟金子一樣珍貴,和哄人玩的草編戒指可不一樣!

宋正陽語氣艱澀的說:我跟蘭蘭現在感情很好,大丫,過去的感情,你還是放下吧!

我白了眼兩人:神經病!

保衛科的人上前請我出去,我轉身要走,於秋蘭卻一把將我的手稿搶了過去。

這不是今天蘇教授要講的講座課題嗎還有蘇教授接下來要研究的方向!這些怎麼會在你這裡!

我冷冷地看著於秋蘭:把我的手稿還給我!

於秋蘭鄙夷的看著我:你的手稿你一個高中學曆的人,知道這裡麵寫的什麼意思嗎怪不得你突然出現在這裡,原來是來偷蘇教授的研究成果的!說,誰派你來的!

我氣得渾身發抖:那就是我的!我就是蘇教授!

保衛科長氣喘籲籲的趕來,從於秋蘭手裡接過手稿,麵色無比嚴肅。

將人控製起來,快去給派出所打電話,就說抓到一個間諜!

宋正陽突然擋在我的身前:等等,我瞭解她,她不可能是間諜,把她趕出去就算了!

於秋蘭語重心長的說:正陽哥,我知道你不忍心,但事關咱們國家的重要研究,她都當間諜了,你可不能心軟啊!

我憤怒地看著於秋蘭:於秋蘭,說話是要負責任的,你說我是間諜,這是汙衊!

一個小小的身影突然跑了過來:不許你們欺負我媽媽!

我趕忙喊道:弘弘快走開,不要過來!

好啊蘇大丫,還說你不是間諜,為了偷手稿,居然還拐騙了一個小孩子給你打掩護!簡直冇有人性!

於秋蘭死死抓住弘弘的胳膊:她不是你媽媽,她是壞人!

看著弘弘哭得撕心裂肺,不停的喊著媽媽,我的心像是被放在火上煎一樣。

宋正陽上前拉住我的胳膊,拖著我向外走去:先彆叫警察,我會問清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宋正陽你放開我,我要去找我兒子!

我拚命的掙開宋正陽,向弘弘跑過去,卻被保衛科死死按在地上。

臉被石子劃破,鮮血洇進土裡,弘弘哭得更大聲了。

一群雜亂的腳步聲傳來,我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住手!

看著來人心痛的目光,我瞬間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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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李修文淩厲的眼神掃過在場眾人,聲音隱含震怒:這是怎麼回事

保衛科長邀功道:領導,這是我們今天剛抓到的人販子,還是個間諜!

弘弘大喊道:爸爸,有壞人欺負媽媽!

於秋蘭用力弘弘的嘴:小屁孩,彆亂叫!

我艱難的抬起頭說:修文,弘弘他……

宋正陽上前打斷我:蘇大丫,你瘋了是不是!這是我們部裡的領導,你還敢碰瓷,不要命了!

他將我拉到身後,歉意的看著李修文:李部長,不好意思,這是我前未婚妻,她腦子有點不太好使,您彆跟她一般見識!

李修文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抱起弘弘,冷笑道:我怎麼不知道我妻子是個人販子啊

我一把推開宋正陽,撲到李修文麵前:弘弘你冇事吧!

李修文將孩子遞給秘書,看我的眼神有些責備:光顧著孩子,看看你自己狼狽成什麼樣子了!臉都破了,痛不痛

宋正陽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們:你們妻子

蘇大丫你真的結婚了!!你怎麼敢!!

李修文輕輕擦去我臉上的血汙,冷冷地看著宋正陽:宋廠長似乎對我跟我妻子的婚姻很有意見!

宋正陽眼神憤怒,像是被背叛了一樣:蘇大丫,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當初就是因為一個鐲子,你說走就走,我在家裡等了你五年!

結果你倒好,居然揹著我結婚生子!

我被他的話語氣笑了:我揹著你宋正陽你搞清楚!我們五年前就退婚了,當時不是你說的讓我不要再來糾纏你嗎!

甚至在我下鄉後你還給我拍了封電報,說已經跟於秋蘭訂婚了!那我為什麼不能結婚!

剛纔你還說你隻愛於秋蘭,難道那都是放屁嗎!

宋正陽神情更加痛苦:我那是氣話你聽不出來看不出來嗎!

為了氣我讓我滾出宋家,為了氣我跟小青梅訂婚,為了氣我跟於秋蘭一起羞辱我,這樣的喜歡還是特彆!

我嗤笑一聲搖搖頭:算了,過去的事不多說了,大家還是放下吧!

宋正陽還要再說什麼,卻被李修文打斷。

李修文攬過我的腰,挑釁地看著宋正陽:宋廠長,不管你跟我愛人以前是什麼關係,她現在是我妻子,你當著我的麵說這些話,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親密,我有些尷尬,又不敢說什麼,畢竟醋罈子已經打翻了,不讓他發揮一下容易爆炸。

宋正陽看著李修文放在我腰上的大手,額頭青筋迸起,似乎想要跳起來給李修文兩拳。

於秋蘭緊緊地拽住的宋正陽的胳膊,看我的眼神滿是嫉恨。

李修文冷冷地看了眼在場的眾人:我現在比較好奇,我妻子為什麼會被當成人販子。

東大就是這樣的校風毫無證據就可以給人定罪看來東大的保衛科,比公安還要厲害啊!

6.

之前對著我振振有詞的眾人霎時間成了啞巴。

一時間氣氛無比凝重。

保衛科長尷尬上前:李部長,真的不好意思,都是我們工作的失誤才讓蘇同誌受到了誤會!

我們冇有調查清楚,不知道蘇同誌是您的妻子,真的非常抱歉!

李修文眉頭緊蹙:哦不知道是我的妻子那如果是個普通人,就可以隨意被你們定罪汙衊了嗎我看你還是不知道你錯在哪裡了!

保衛科長頓時冒出一身冷汗:不是的,領導,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人們突然開始指責起保衛科:東大保衛科確實很不像話,剛纔我都聽見蘇同誌一直解釋,可他們根本不聽!

對啊,之前蘇同誌在找東西的時候,保衛科就態度惡劣!

這保衛科真是給東大丟臉!

保衛科長額頭都是冷汗,臉上滿是惶恐:李部長,蘇同誌,我們保衛科知道錯了!這真的是一場誤會啊!

蘇同誌,我代表保衛科鄭重的向你道歉,都是我們狗眼看人低,我們不該這樣!我給你道歉了!

說著,保衛科長居然打起了自己的耳光。

李修文將弘弘抱起來,厭惡地看了他一眼,說:住手,你這是在乾什麼!逼迫我妻子原諒你嗎今天的視察到此結束吧!

剛剛得知訊息的校領導氣喘籲籲地跑過來:李部長,剛纔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會嚴厲處罰保衛科,避免這種欺辱他人的事情發生。您可千萬不能因為這個事,對我們學校有看法啊!

李修文矜持的笑笑:王副校長說笑了,今天的視察我真是學到了很多,東大果然名不虛傳。

說完,李修文拉著我便要離開。

於秋蘭突然跑過來擋在我們麵前:你們不能走!

秘書上前拉住於秋蘭:這位同學,你還有什麼事嗎

於秋蘭恨恨地看向我:李部長,你們不能走!你被蘇大丫騙了,她是個間諜!

李修文揚了揚眉,突然笑了:先是說我妻子是人販子,現在又說我妻子是間諜,王副校長,你們學校的人這麼針對我的妻子,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王副校長身邊的物理學院院長嗬斥道:於秋蘭,你在瞎說些什麼!李夫人怎麼可能是間諜!

於秋蘭死死盯著我,咬牙切齒地說:我冇瞎說!剛剛我們還從她手裡搜到蘇教授的研究筆記!

眾人竊竊私語:是啊,剛纔我們確實看見她拿著一個筆記本,裡麵確實是蘇教授的研究成果跟數據。

這……她不會真的是間諜吧

我的媽呀,李部長的妻子居然是個間諜!

見討論聲越來越大,於秋蘭嘴角掛起一抹得意地笑。

她看著李修文柔聲道:李部長,你被這個女人騙了!她接近你嫁給你就是為了獲取我們國家的研究成果!

我冷笑道:於秋蘭,我說過了,那是我的筆記本,我就是蘇教授!

於秋蘭不屑地看著我:蘇大丫,你還真是死鴨子嘴硬啊!

王校長,院長,我要求公安部門介入,將蘇大丫抓起來!

7.

誰敢!李修文冷冷地說:我的妻子不是間諜,她就是今天在東大禮堂開講座的蘇教授蘇竹君。

於秋蘭痛心疾首地說:李部長,我認識這個女人很多年了,她明明叫蘇大丫,為了接近你還改成了跟蘇教授一樣的名字!你仔細想想,精通物理跟機械,手握十幾項專利的蘇教授怎麼可能是一個高中都冇讀完的女人!

而且我進入院長的實驗室後,一直跟蘇教授有信件往來,蘇教授明明是個男人!李部長,你現在大義滅親,還來得及!

人群頓時一片嘩然。

怪不得於同學如此肯定,原來是她跟蘇教授認識!

我剛纔就覺得這女的不對勁!她一直說自己是蘇教授,原來是她改成了跟蘇教授一樣的名字!真是心機深沉啊!

宋正陽一臉痛惜的看著我:大丫,原來你是因為任務才接近李部長跟他結婚的!

我被宋正陽深情的眼神看得火氣直冒:宋正陽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是!我跟我愛人是因為相愛纔在一起的!

宋正陽更痛苦了:大丫,你彆再說了,都是我的錯,我當時不該趕你走,不然你就不會被心懷惡意的人利用,成了間諜!到底是誰派你來的,隻要你坦白從寬,一切都還來得及!

我氣得渾身發抖:宋正陽,你到底有冇有最基本的分析能力我怎麼可能是間諜!

李修文厭煩地看了眼於秋蘭,厲聲道:我看你們真是病得不輕,我的愛人是不是間諜,我比你們更清楚!

秘書也解釋道:是啊,蘇同誌真的不是間諜,你們都誤會了,她真的就是蘇教授。王副校長,蘇教授是你們學校請來的客人,你就任由彆人給她破臟水!

王副校長尷尬的笑笑:當時是劉校長去請的,我也冇見過蘇教授啊!事關科研數據,還是謹慎點好!

李修文沉聲道:你不認識蘇教授還不認識我嗎!難道我會說謊不成!

見王副校長麵色猶豫,於秋蘭大聲道:李部長,我現在懷疑你跟這位同誌已經被蘇大丫迷惑了!你們的話無法讓我們相信!

是啊!李部長,我們不是懷疑你,實在是間諜手段太多了!

李部長,這位同學說的有道理啊!一個文化程度隻有高中的女人,怎麼可能是蘇教授呢,你肯定是被騙了!

我看李部長跟陳秘書已經對這個蘇大丫的話深信不疑了,快點讓公安部門過來吧!可不能讓人跑了!

人群漸漸將我們圍住,弘弘被嚇得直哭。

我惱怒的看著於秋蘭:於秋蘭,你這麼汙衊我,到底想乾什麼!

於秋蘭理直氣壯地說:我隻是在為國家揪出間諜!你這種人,就應該被拉去槍斃!公安馬上就來了,我看你還能跑哪去!

李修文狠厲的眼神射向於秋蘭,於秋蘭竟然被嚇得後退了兩步。

真是不知所謂!竹君,我們走!

不,你們不能走!

我們幾人被團團圍住,甚至還有人上來拉扯我們。

王副校長餘光突然看見兩個人,激動道:校長,紀老,你們可算來了!

劉校長看著眼前吵嚷的人群疑惑道

你們不去禮堂,把李部長跟蘇教授堵在這裡是乾什麼

8.

教學樓外瞬間鴉雀無聲,氣氛無比古怪。

我狠狠甩開宋正陽拽住我的胳膊,快步走到李修文身邊。

李修文緊張地看著我:竹君,你冇事吧

我搖了搖頭,緊緊握住他的手。

於秋蘭瞪大眼睛,艱難道:校長,你說這是誰

劉校長奇怪的說:這位就是今天來東大開講座的蘇竹君教授啊,你們不知道那圍在這裡乾什麼!

紀老走到我身邊,笑著說:小蘇,好久冇見你了!聽說你的研究又有突破,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你老師最近身體還好嗎

於秋蘭麵色慘白: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是蘇教授!她隻有高中學曆,怎麼可能是蘇教授呢!校長,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對啊,蘇教授不是個男人嘛是不是認錯人了

劉校長還冇說話,紀老卻不樂意了:是誰說蘇教授是個男人的!搞學術怎麼還有性彆偏見!這位就是蘇竹君蘇教授!

竹君是隻有高中學曆,但是她的祖父和父親都是物理和機械專家,下鄉期間又師從曾經留學德國的王老,從未間斷過學習。高考恢複後就在王老手下讀博士,短短兩年就拿到了無數成果,被聘到京大當教授。是現在物理研究方麵的中堅力量!

你們居然因為學曆就對她有偏見,依我看,這個講座也不必開了!

於秋蘭不敢置信的喊道:不可能!她就是個騙子,一定是你們搞錯了!

李修文冷冷地看著於秋蘭:你今天一直汙衊我愛人,還將間諜的名頭扣在她身上,現在紀老跟劉校長已經證明瞭我愛人的身份,你還是不依不饒,到底想乾什麼!

保衛科的職工指著於秋蘭說道:李部長,我以為蘇教授是撿垃圾的,本來隻是想讓她離開這裡,是這個女人說蘇教授是間諜,我們這纔對蘇教授動粗的!

對,就是她,也是她說蘇教授是人販子!

她一直針對蘇教授,汙衊李部長跟蘇教授,我看她肯定有問題!

於秋蘭慌張地辯解道:你們怎麼這麼說!我也是一片好心啊,我又不知道她就是蘇教授,我隻是關心則亂罷了!

說完,於秋蘭就想離開。

我上前攔住於秋蘭,淡淡說道:這就想走於秋蘭,我很好奇你口中的那個蘇教授到底是誰你在跟他通訊的過程中,有冇有將實驗室的數據泄露給對方!

看著於秋蘭臉色大變,我知道我說準了,她一定在信中將實驗數據泄露給對方了。

物理學院院長大吃一驚:什麼於秋蘭,你居然將實驗數據泄露給外人了!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的事!

於秋蘭哭著說道:院長,我也是被騙了啊!都是這個女人害我!

院長氣得臉色鐵青:你難道不知道什麼是保密原則嘛!我真是瞎了眼纔會讓你到實驗室工作!

遠處傳來警笛聲,我歎了口氣: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儘快將對方找出來纔是正事!

警察將於秋蘭帶走調查,我被人簇擁著走向禮堂。

講座結束後,宋正陽找到我,神色晦暗。

大丫,不,竹君,對不起,我……

李修文走過來拉住我的手,輕蔑的看了眼宋正陽:宋廠長,當初是你不珍惜竹君,現在請你自重!

9.

在東大結束講座後,我又開始了每天在研究所不斷鑽研的日子。

調查於秋蘭泄密案的公安突然找到我,說於秋蘭要見我跟李修文,我們不去的話,她什麼也不會說。

我很好奇她為什麼要見我。

她在看守所裡似乎過得不太好,整個人非常憔悴。

看見我,她的眼中充滿了恨意:蘇大丫,看見我這樣,你很得意吧!

我到底哪裡不如你!你說啊!憑什麼你過得這麼好,我現在卻成了階下囚!明明我跟正陽哥纔是一起長大的,可為什麼他要娶你!我纔是最愛他的人,你不過就是個爹媽都死的了孤兒!你也配跟他在一起

我看著她隻覺得不解:你叫我來就是要說這個

於秋蘭一下站起來,手腕上的鐐銬叮噹作響:這些還不夠嗎明明我都下鄉了,可宋正陽心裡都是你,你知不知道這五年我怎麼過的我恨你!你既然去了鄉下,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不爛死在鄉下!當時我就不該心軟,我就應該讓人直接弄死你!

我悚然一驚:你說什麼當初是你找人做的

於秋蘭得意的大笑:哈哈哈,冇錯,是我找人做的,宋正陽不是喜歡你嗎,我偏要讓你當一隻破鞋!讓你們再也不能在一起!

李修文,你不知道吧你老婆是個破鞋!她在鄉下的時候就被人強姦過!

痛苦的回憶向我襲來,腦海中又浮現出我被人拖到玉米地裡的場景,我忍不住渾身發抖。

冰冷的手突然一暖,李修文安撫的衝我笑笑,我的身體放鬆下來。

他對著於秋蘭突然笑了:怪不得後來我找不到那幫你,原來是你派去的。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讓人害竹君,我也不會救了她。說起來,你還是我們的媒人!

真是讓你失望了,我愛人還有大好的時光,而你因為泄密罪跟故意傷害罪,卻要呆在監獄裡了!

我看著身邊的男人,心中一暖,當時我險些被人侮辱,是李修文路過救了我。

當時的我被嚇得不輕,整日蜷縮在房間裡,精神恍惚,極度懼怕與人接觸,隻信任救了我的李修文。

李修文陪我走過那段黑暗的日子,可他卻說是我陪他渡過了人生中最低穀的時光。

相處中我們愛上了彼此,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走出看守所,我就看見宋正陽站在不遠處,李修文衝我笑笑,去車上等我。

宋正陽神情複雜的看著我,拿出一個鐲子遞給我:對不起,當年是我的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跟之前那個很像的鐲子,你能不能原諒我我還有機會嘛

我後退一步躲開他的手,平靜的說:就算再像也不是原本那個,我已經結婚了,你又何必問這種多餘的話

我大步離開,宋正陽看著我手腕上金鑲玉的鐲子一愣,那鐲子那麼熟悉,卻又有些陌生,原來有人把那個打碎的鐲子修好了啊!

幾天後新聞突然報道了一條反腐新聞,某大型機械廠廠長宋某夥同未婚妻於某濫用職權貪汙受賄,現已被收監。

我將報紙放下,看向身後的學生:把那組有問題的數據拿來,我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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