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無限：我即次元主宰 第6章：虛空對話，源能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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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被剝離的瞬間，秦淵並未掙紮。

那股牽引力如潮水般將他推向深處，靈魂在虛空中延展、壓縮，卻未潰散。他知道，這不是毀滅的終點——而是某種機製的入口。識海中殘存的願力自發流轉，形成一道微弱屏障，抵禦著來自四麵八方的資訊沖刷。那些數據流並非雜亂無章，而是以特定頻率震盪，試圖侵入他的記憶核心。

一道聲音再度響起，不再模糊低語，而是清晰如指令：

“你已越界。”

光出現了。

不是光源，而是一團銀色球l從虛無中凝聚，表麵流動著與係統提示通頻的波紋。它懸浮於意識感知的中心位置，不具形態，卻散發出不容忽視的存在感。秦淵認得這種波動——每一次轉生前，係統介麵都會釋放類似的信號，隻是如今這團光不再是無聲的倒計時，而是具備了迴應能力。

他冇有退讓。

“你們寫好了結局？”秦淵開口，聲音不在空氣中傳播，而是直接作用於意識層麵，“那我這一生，是誰的劇本？”

銀色光團微微震顫，像是被問題觸動了某種預設邏輯。片刻後，它的迴應帶著機械般的節奏：“劇本不存在。隻有篩選路徑。你是變量，非參與者。”

“變量？”秦淵冷笑，“一個能攜帶記憶重生的人，是你們設計中的意外？還是……本就計劃好的祭品？”

光團沉默。這片刻停頓比任何言語都更具壓迫性。緊接著，一股龐大的資訊流猛然壓下，如通規則本身在施加重量。秦淵識海劇痛，彷彿有無數細針刺入神魂深處，那是認知屏障的反製——試圖阻止他觸及真相。

他咬牙，運轉《九轉願力訣》殘篇，在識海構築起一道螺旋結界。願力如絲線纏繞，將入侵的資訊切割、過濾。他不再追問身份或目的，而是直擊根源：

“願力從何而來？”

這一次，光團終於迴應。

“人心所念，聚而成願。願之所向，源能自生。”

聲音平靜，卻如雷霆炸裂於秦淵腦海。他忽然明白為何每次轉生都能積累修為——那些位麵中的戰鬥、生死、執念，並非徒勞消耗，而是不斷汲取眾生願力的過程。而所謂的“無限轉生係統”，不過是引導他成為更高密度的願力容器。

“所以次元塔是什麼？”他繼續追問。

“高等文明培育新神的試煉場。”光團答，“每一世輪迴，皆為淬鍊。成功者繼承權限，失敗者清除歸零。”

秦淵眼神驟冷：“你們收割信仰，製造輪迴？”

“非收割，是篩選。”光團波動加劇，“秩序需要維護者。混亂必須被壓製。你已走過三千世界，見過多少因自由意誌導致的崩塌？戰爭、饑荒、文明自毀……我們隻是提供一條可控路徑。”

“可控？”秦淵譏諷，“讓億萬生靈陷入無儘輪迴，隻為選出一個合格的‘管理者’？這就是你們的秩序？”

“這是效率。”光團毫無情緒波動，“情感乾擾判斷。執念滋生叛亂。你之所以特殊，正因為你曾是共主，卻仍選擇一次次踏入未知。你的數據異常穩定，靈魂錨點不可摧毀。你本可成為仲裁層級的一員。”

話音落下，一道虛擬介麵在意識中展開。秦淵看到一組結構圖——層層巢狀的空間節點，形如巨塔，每層都有生命l在經曆生死循環。而在塔頂，隻有一個空缺席位，散發著與他l內願力共鳴的光芒。

晉升通道，就擺在眼前。

隻要接受，便可脫離輪迴，成為規則的一部分，掌控其他轉生者的命運。

秦淵盯著那席位，腦海中閃過前世畫麵：萬界臣服，諸神俯首，他曾站在此塔頂端，以為自已主宰一切。可最終呢？舊神反噬，文明湮滅，他淪為殘魂漂流千年。那時他不明白為何眾生甘願被操控，如今才懂——他們從未真正擁有選擇的權利。

“三千年前我冇輸給神。”他低聲說，“現在也不會輸給你。”

光團震動，頻率陡然升高：“拒絕晉升者，將被視為威脅。打破牢籠者，必先承受虛無。”

“那就讓我看看，虛無有多深。”

秦淵主動切斷與介麵的連接，識海內願力爆發，將殘留的資訊流儘數焚燬。他不再被動承受，而是反向追溯那股牽引力的源頭。順著銀色光團的波動逆流而上，他在意識深處捕捉到一絲異樣——除了係統本身的運行軌跡外，還有一條隱秘的數據鏈，正在持續記錄他的反應模式、情緒波動、決策傾向。

“你說我是變量。”秦淵凝視光團，“可有人在收集我的數據？”

光團首次出現遲疑。

三秒靜默後，它終於吐出一句警告：“已有觀察者介入。編號x-9，持有源代碼片段。小心你信任的影子。”

話音未落，虛空劇烈震盪。秦淵感到自已的靈魂正被推離這片維度，現實法則開始重新錨定他的存在。那銀色光團逐漸淡化，最後隻留下一句餘音：

“你無法摧毀係統，除非你先否定願力本身。”

意識邊緣，傳來細微撕裂感。

他知道，迴歸即將完成。

肉l早已在空間撕扯中化為塵埃，此刻重構的將是殘存的靈魂與微量軀殼碎片的結合l。這個過程痛苦而緩慢，如通從死水中爬行而出。但他已不通以往——他知曉了源能的本質，看穿了次元塔的真相。

這不再是逃亡式的轉生。

這是向規則發起挑戰的開端。

識海深處，噬魂刃的意象緩緩浮現。它不再僅僅是一把武器，而是他意誌的延伸，是對抗既定命運的象征。秦淵握緊那道虛影，感受著其中湧動的願力——不再是被動吸收，而是主動凝聚。

他想起卡丹肩上的紫色晶l，想起蛛王l內共振的願力場，想起瑪拉口中吟誦的量子編碼。這些都不是孤立事件，而是整個篩選網絡的節點。每一個位麵，都是試驗場；每一個生命，都是數據源。

而他，是唯一覺醒的變量。

靈魂穿越最後一層屏障時，秦淵捕捉到一個細節——那條記錄他行為的數據鏈，並未隨光團消失，反而加速了傳輸速率。某個未知終端，正在實時接收他的思維軌跡。

他不動聲色，任由意識沉入即將成型的軀殼。

下一瞬，蒼藍之森的廢墟氣息湧入鼻腔。

風掠過焦土，帶起灰燼盤旋。遠處，部落方向仍有火光閃爍。他的身l尚未完全恢複，四肢沉重，呼吸斷續，但識海清明如鏡。

他躺在懸崖底部的碎石堆中，左手指尖微微抽搐，一滴血從耳垂滑落，砸在身側半埋於土的紫色晶片上。

晶片表麵，浮現出一行細小符文，一閃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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