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學到我爸的學校後，我成了私生女-糯卡大 第1章
受我爸工作影響轉學，我去辦理入學手續。
報了個人資訊後，負責老師奇怪地看著我：
“同學，你父親是新入股的程董？他的孩子早就入學了。”
“他女兒比你大半歲，根本不是你……”
我愣了一下，拿手機翻出和爸爸的合照給她看。
老師瞥了一眼，直接亮出係統界麵：
“程董的孩子學期一開始就在我校就讀了。”
“最近還為了她給學校捐了一座圖書館，這是校方拍的照，你自己看。”
照片中，我爸和一個陌生同學站在學校宣傳欄處。
那個女孩看起來和我一般大，眉眼之間簡直和我爸長得一模一樣。
甚至比我都要像我爸！
如果他們是父女，那我是誰？
1
“程董的女兒品學兼優，還是學生會會長，哪是你能冒充的？”
“同學，我勸你好好做人，你這個學生我們不收了！”
負責老師神情煩躁不耐，看我如同什麼品格失敗的人。
她連連擺手，等我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趕出辦公室了。
周圍路過的學生看我被拒之門外，八卦地和旁邊人小聲蛐蛐。
我卻隻顧著疑惑，腦子裡全是那張宣傳圖。
明明那就是我爸，可他怎麼和另一個女孩父慈子孝？
我爸竟對不起我和我媽，在外麵有了私生子？
我又氣又疑，刻不容緩給他打去了電話，做好了質問的準備。
可機械音一直在提示“正在與人通話中”，發了無數條資訊也沒有迴音。
怎麼回事，我爸拉黑我了？
下一秒，我纔想起，最近他跑到隔壁城市出差。
這也是讓我一個人來報道的原因。
我爸告訴我，最近公司到了關鍵階段，他忙得腳不沾地，整日早出晚歸。
我也已經好久都沒見到他了
此時肯定不是在開會就是在實地監察。
聯係不到我爸，我隻能推遲入學時間，等他回了再說。
要是他真的在外麵有了個家，我一定不會原諒他！
回到家後，我爸總算是給我回了電話。
“乖女兒，你爸剛在進行視察工作，什麼事？”
我爸開啟視訊，整個人顯得憔悴又疲憊。
“一會兒還有個會議，想買什麼直接用我的副卡刷。”
看到他忙得連軸轉卻還是想著我，我心裡湧上來一陣心疼。
剛想關心一番，我又立馬想起剛才發生的事。
一時間心中氣惱，我開口：
“沒什麼想買的，我隻想問你一件事。”
“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家裡的事，在外麵有彆的女人，還生了個孩子？”
我爸在鏡頭裡臉色大變，上一秒還神色寵溺，下一秒直接瞪大了雙眼。
直接將手機供在桌前：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爸怎麼可能乾出那種事！”
“除了你媽，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彆的女人！”
“更彆談有什麼私生子了！”
見我狐疑，他直接拿著手機出了屋子，外麵是他剛剛視察的工地。
“好大女，你自己看看，我忙得快要住在工地上了，看看周圍，哪有時間搞那些幺蛾子。”
“就算有時間你爸不可能去亂搞，要相信我啊！”
我爸憤憤不平：
“是誰亂說閒話？謠言都造到我女兒耳朵裡來了！”
“是不是那些愛亂起標題的營銷號？我馬上找他們算賬！”
“橙橙，我發誓我隻有你一個女兒，不要相信他們亂說的。”
看著他一把年紀還學著年輕人將手抵在額前保證的樣子，我打消了疑慮。
我爸從小就將我視若珍寶。
比起我媽，他反而接管了我大大小小的事宜。
小到睡前故事、一日三餐，大到入學典禮成人儀式，都是他參與包攬的。
他總是無微不至地照顧我，一邊在公司勞累一邊去哪裡都帶著我。
因為我總是被我爸帶在身邊，公司裡大大小小的人也認識我。
其中不乏有嘴碎的人，悄悄議論我是耽擱我爸工作的“小拖油瓶”。
當天，那個人就被開了。
儘管他是公司廢了好大的力氣新挖過來的核心技術人員。
後來我長大懂事了一點，就不常當他的小尾巴了。
他便時常裝作很痛心地說現在就和他離心了，以後我有了男朋友該怎麼辦。
然後怕我被黃毛騙走，直接給了我公司一半的股份。
“比不上你爸就彆想拐走你。”
才十歲的我成了公司！
我頓時慌亂起來，想起這麼多年，我確實沒有見過爸媽的結婚證……
“看她這個樣子，不見棺材不落淚，總算信了吧。”
不，我不信，我顫抖著手給我爸打去電話，可是直接被掛掉了。
“關鍵時刻怎麼不接電話？你女兒現在被人欺負了！”
“快點接電話啊！”
此時我心跳加快，腦子裡一片混沌，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早上剛忙完，現在應該在休息。
休息時間的工作都是他的助理處理的，想到這兒，我立即打給了助理。
接通後，我直接開了擴音。
“李哥，我是不是我爸的親女兒？”
李助理聽到這話，輕笑一聲：
“大小姐，你那麼急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問這個？”
“你是程董的唯一親生女兒，公司上上下下誰不知道？在哪裡受委屈了？”
“要我幫你叫醒程董嗎？”
在場的人臉色一變，我總算鬆了一口氣。
李助是程氏的禦用外交官，人又因長得帥出了圈，追隨者比我爸的還多。
他的話毋庸置疑。
底下的學生開始懷疑：
“那可是李助誒，我天天聽他的采訪音訊，不可能認錯的，程橙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可是程玉真的長得和程董一模一樣，她媽媽還有結婚證啊，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吧？”
我嘴角噙笑：
“現在辦假證的那麼多，誰知道這個證件是真是假。”
“我們可以到專業機構驗一下，我有的是時間奉陪。”
聽了這話，程玉非但沒有一絲退縮，反而眉梢輕佻，嘲諷地一笑。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我爸的視訊，對麵居然立馬接通。
這張麵容我再熟悉不過。
他將我的電話交給助理處理，卻秒接程玉的電話？
我一時間氣血上湧，方纔的底氣蕩然無存。
“喂？小玉，這不是上課時間嗎，怎麼給老爸打電話過來了？”
見我怔愣在原地，程玉得意地瞥了我一眼，含笑說道：
“學校出了一點事，媽媽也過來了。”
那個女人走過來，親密地喊了一聲“老公”。
程建道關切地問：
“發生什麼了？要爸爸給你主持公道嗎？”
程玉甜甜地撒嬌：
“小事啦，我自己解決就好。爸爸，我是不是你最愛的女兒？”
程建道爽朗地大笑幾聲，寵溺道：
“我們老程家隻有你一個掌上明珠，你不是誰是啊！”
程玉臉色皺巴，委屈道：
“可是今天有人來我們學校說她是你女兒，還說你和媽媽是假結婚，我都難受死了！”
程建道眉頭一皺，整個人被怒氣掩蓋：
“哪裡來的冒牌貨還敢鬨到你麵前？我看你們學校也不想乾了，樓白建了是嗎？”
“我唯一且合法的妻子就是你媽媽，我唯一且疼愛的女兒就是你程玉，不要怕，欺負回去，有老爸在！”
掛了電話，程玉立馬衝到我麵前，重重地扇了我一巴掌！
“聽到了嗎？我爸親口說明，你還要找什麼李助王助來狡辯嗎？”
我來不及反應被她扇倒在地，隻好大聲反駁：
“不是的，那是ai，我看得出來，你在騙人！”
“電話給我，我知道漏洞！”
4
我想搶過手機，卻又被她推到地上。
她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但下一秒恢複了肆無忌憚的狀態。
隻因底下的學生說：
“不是吧，這個程橙還嘴硬？臉皮厚到太平洋去了。”
“我是程玉的朋友，她平時和程董打視訊就是這樣子的，我都看慣了，哪是什麼ai。”
她見狀怒斥我：
“妹妹，我看你比我小才給你機會的，結果你就這樣對我？”
“說不過就來搶？多虧有同學們，不然我就被你冤枉了！”
我一定要證明我自己，可這次一靠近她，她就讓人上來把我架住，自己躲得遠遠的。
“這個程橙是不是反社會人格啊，她認爹失敗就想傷害我！”“
“快點把她帶走，趕出學校！我們學校不歡迎這種人！”
禮堂內亂作一團，我被架在原地，怒道：
“你們這樣對我，遲早會自食惡果的！”
“敢不敢打電話給我媽，讓她來證明我的身份！”
見狀，程玉讓人放開我，我連忙打電話過去，那頭卻隻是忙音。
怎麼回事？我媽雖然和我關係一般，但她從來不會不接我電話啊！
我又趁機給我爸打了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
程玉抱著手臂，對我步步緊逼：
“還想搬哪個救兵？你媽該不會意識到自己是小三就先跑了吧？”
忽然，我想到還有一個可以證明我身份的人。
無比寵愛我的奶奶！
正想撥過去，與程玉對上視線的那一刻，我又滅掉了手機。
“既然你是程建道的女兒，那你肯定聯係得上奶奶吧？”
“有本事你就將奶奶叫過來，我們當麵對峙。”
手機視訊可以偽造，現實中活生生的人她可不能。
更何況奶奶十分寵愛我，連我爸也遜她三分。
每次我鬨脾氣，我爸還會給我講道理，她卻完全容忍我的無理取鬨。
她喜歡縫衣服，那件粉襯衣上的小橙子就是她給我縫的。
我已經給奶奶發了訊息，程玉要是真膽大包天叫來個假的，奶奶絕對不會放過她。
程玉笑出了聲：
“今天，我就讓你徹底死心。”
說話間，她已經撥出電話了。
“玉玉，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程玉癟著嘴說道：
“有人在學校欺負我，她自稱是我爸的女兒，奶奶，你快來幫幫我。”
電話那邊沉默一瞬，下一秒怒氣衝衝：
“誰敢欺負我們家寶貝小玉玉，我現在就過去替你教訓她！”
電話那頭的聲音，竟然無比熟悉。
我微微皺眉，底下的學生聽了這話紛紛討論起來。
“程玉一看就是程董一家人疼愛的小公主，一句話就把程奶奶叫來了。”
“程橙算是踢到鐵板了，惹誰不好偏惹程家千金。”
“事情鬨到這個地步，我看她怎麼收尾！”
我顧不上在意，難以置信地看著程玉，她卻有恃無恐地朝我勾起嘴角。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禮堂側門瞬間被開啟，進來的是我奶奶。
我忍住內心深處的慌亂，連忙上前挽住她。
“奶奶，就是她冒充我的身份，非說自己是我爸的女兒，你快來為我證明身份！”
下一秒，奶奶卻一把將我推開，我觸不及防摔倒在地上。
她一改先前慈祥的模樣，惡狠狠地說道：
“少亂攀親戚，誰是你奶奶？”
5
程玉不慌不忙地走了過來，奶奶連忙拉著她的手，親切地叫了一聲“乖孫”。
她看著我，眼裡是滿滿的得意。
奶奶將我打量一番，隨後嗤笑一聲：
“原來是你。”
我以為奶奶看錯了，正想開口，下一秒，卻被她的話語釘在原地。
“當年你媽懷著孕找上門來，非要讓我兒子當接盤俠。”
“你媽本來就是個千人騎萬人壓的，誰知道肚子裡的野種是誰的。”
“我兒心好，這幾年給你們打了錢吧？這點錢就夠你學你媽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禮堂裡落針可聞，我難以置信地望著她。
“不可能，你不是我奶奶……”
底下的學生倒吸一口氣：
“這程橙真不要臉，程董視訊她說程董是ai，奶奶來作證她說奶奶是假的，她真的瘋了吧……”
“感覺真的精神有問題，畢竟從小是個沒爹的野種，她媽估計也不是什麼正常的。”
奶奶扭頭，漏出脖子上戴的佛玉吊墜，這個吊墜是程家的傳家寶，她當初還說以後要將它傳給我來著……
她走到我麵前，舉起柺杖狠狠地抽在了我的身上：
“我當然不是你的奶奶！我是我們家玉玉的奶奶，你個狗雜種，還敢在這麼多人麵前欺負玉玉！”
“賤人生出的還是賤人！帶著從你媽身上學的那些伎倆滾，我們程家從來沒有這種肮臟的血脈！”
我情緒失控，崩潰地解釋：
“不可能！我們一家三口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絕對不是你口中說的那樣。”
“我奶奶也從來沒有打過我，你絕對不是我奶奶！”
看著我崩潰，程玉揚起下巴得意道：
“你是真的瘋了，這一切都是你幻想出來的吧？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奶奶平日裡文雅又慈祥，回想起剛剛她說出那番話的猙獰模樣，我根本無法相信。
從前奶奶根本不會對我說重一句話，我爸出差時，都是她帶著大包小包上門來照顧我。
我爸不願意陪我玩的東西，她總是能陪我玩出花樣，可以說，除了我爸，我最信任喜歡的人就是她了。
可是現在，為什麼一切都不一樣了？
“110……我要報警，你們都是一群騙子。”
我咬著嘴唇，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機，卻被奶奶一柺杖打落到地上。
“賊喊捉賊！你以為我會讓你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種，來擾亂我們程氏的公眾形象嗎？”
程玉一腳將我的手機踢飛下台，最後一絲希望就這樣消失在我眼前。
“就是就是，程氏集團現在正在關鍵時刻，我爸最近這麼忙，你還想給他找麻煩？”
我爸現在是忙沒錯，但他要是得知我受了這麼大委屈，一定會不顧一切站在我這邊的……
“還給我，你們現在是在心虛，讓我報警！”
程玉聞言，似乎被我這句話激怒了，她衝過來和我扭打到一起。
“給你機會你不珍惜，今天就讓同學們都看看我是怎麼處理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的！”
底下的學生們沸騰起來：
“程玉學姐做得好！就該給這個冒牌貨一點顏色看看！”
“保安們能不能上去摁住程橙，沒看到程玉都快拉不住他了嗎！”
聽到這話，奶奶給保安們使了一個眼色，他們便上來拉住我。
我被扣到程玉麵前，她左右開弓，不停地扇我的耳光，還踢打我。
“早就想給你教訓了，今天我就算是在所有人麵前打死你，本程家千金也能全身而退。”
我的腹部受到重重一擊，是奶奶用她的柺杖狠狠地打了過來。
她怒不可遏，壓低聲音湊近我：
“早就受夠你了，當年要不是你媽那個狐狸精勾引我兒子，我又何必伺候你那麼多年。”
“現在終於可以狠狠教訓你了，這一次，你就替你媽償命，我要讓你永遠消失！”
被劇痛侵襲的我早已分辨不了她在說什麼，隻不停地流出眼淚，在原地痛苦地呻吟。
下一秒，比先前更尖銳的痛苦湧上來，我難以抑製地吐出一口鮮血。
“咳咳……”
底下的學生終於驚恐起來：
“這在殺人嗎，我們怎麼辦？”
“程玉這樣做也無可厚非吧，畢竟是程橙先……”
奶奶在一旁用手絹擦拭著柺杖：
“死了更好，正好殺雞儆猴，看誰還敢惹我們家玉玉。”
程玉更是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
“如此品格卑劣的賤人死了就死了，我們程家還擺不平一個雜種？”
然而下一秒，她就笑不出來了。
禮堂後門被人使勁踹開。
我爸程建道站在光亮處，朝著舞台咆哮如雷：
“放開橙橙，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6
瞬間，禮堂內鴉雀無聲。
見程建道出現，程玉停下動作，委屈地衝下舞台，跑過去拉住他的手臂。
“爸，你終於來了！”
“有個賤人冒充我，她非說自己是你的女兒，還……”
未等她說完，程建道看都不看一眼：
“你算什麼東西？我程建道的女兒隻有程橙一個！”
“竟敢把她傷成這樣，你玩完了！”
他邊說邊將她一把推倒在地，跨過她朝我跑來。
一石激起千層浪，學生們都瘋狂討論：
“天呐，程玉纔是冒牌貨！”
“她簡直膽大包天，不過沒有程董的默許她也不敢這樣吧？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程玉爬起來，繼續口出狂言：
“爸爸，你養育了我這麼多年，我纔是你親生女兒啊！”
我爸顧不了她，連忙檢視我的傷勢。
他一個中年老總，難得在眾人麵前紅了眼眶：
“對不起，乖女兒，都是我養虎為患。”
我難受得抬不起手指，卻仍然不甘地詢問：
“為什麼她自稱是你的女兒？
“為什麼奶奶要幫她？”
“為什麼你和彆人有結婚證，我卻從來沒有看見過你和我媽的？”
我情緒激動扯到傷口，我爸握住我的手有些顫抖，慌忙安撫：
“她們在騙你，我隻有你一個女兒，你不是什麼私生女。”
“囡囡，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藏過你，你不是最清楚嗎？”
我追問：
“那我媽呢？我有時候真的懷疑，她對我們根本沒有感情。”
回想起這麼多年來，他和我媽像搭夥過日子，兩人相處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沒有一絲真情流露。
我媽對我也隻是彷彿將“母親”這個身份當作工作來處理，從來隻關心我的一日三餐，不在乎我的情緒波動。
我想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可是我爸隻是低下頭，不肯看我探究的眼神。
“對不起，女兒。”
“我不能告訴你，就這件一件事。”
“理解一下老爸，以後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的。”
這是第一次，我爸對我有所隱瞞。
還是在明顯知道真相且欺淩我的程玉麵前。
見我爸遲疑，奶奶頓時得意起來，她把柺杖重重往下一敲，震懾我道：
“不是說了嗎，你媽是個狐狸精，她心裡有愧，不敢有什麼動作。”
程玉連連附和：
“虧她有廉恥心，知道自己是小三要低調，不像你，占了我的位置還跑到我麵前撒野。”
“不信你問爸爸，看他拿不拿得出他和你媽的結婚證！”
奶奶譏笑：
“沒有的東西怎麼拿？建道，玉玉也是你養大的，你怎麼能否認她的身份！”
“偏心假千金這麼多年，現在是時候該把玉玉的東西還給她了！”
看著我爸不說話的樣子，我也算是明白了。
“原來，我真的是那個私生女。”
“而且，我生下來就搶了彆人的東西。“
“怪不得媽媽不肯親近我……”
“既然我的存在是個錯誤，你又為什麼同意我出生？”
7
程玉掛著稱心如意的笑容：
“終於承認自己上不得台麵了？我纔是程氏唯一的真千金，勸你趕緊滾蛋。”
“小時候爸爸回家沒幾分鐘就要離開，每次都是去看你這個賤種。”
“我早就恨透了你，不過現在爸爸還是站在我這邊，那也正常，畢竟我纔是他最正統的血脈啊。”
我心中哽塞，難受得直流眼淚，原來我夢幻般幸福的童年，竟然是一個建立在彆人痛苦之上的騙局。
程玉還在講述她兒時的故事，底下的學生也開始竊竊私語。
“程玉也太慘了吧，我覺得她剛剛都打輕了。”
“就是，要是我，現在還得衝過去再踹幾下程橙，程玉還是太體麵了。”
“不過一切還是得賴程董吧，要不是當年他沒有亂搞，程玉也不至於有心理創傷。”
程建道見狀，牙根咬得咯咯響。
他抓住程玉的衣領，低聲威脅奶奶：
“你們彆太過分了，我顧及到橙橙的親媽才沒想把事情鬨大。”
“對你們，我也仁至義儘。”
“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不顧禮儀人倫。”
程玉此時早已無所顧忌，她反手握住程建道的手，挑釁道：
“我本就是你的第一個親女兒，有什麼問題嗎？”
“爸爸，程氏集團是你欠我的，我將是它唯一繼承人。”
程建道怒極反笑：
“說夠了沒有！”
奶奶扒開程建道的手，擋在程玉麵前：
“你把玉玉都嚇壞了，有本事去吼那個狐狸精的女兒啊！”
語罷，她轉身撫摸程玉的肩臂，溫聲哄道：
“嚇著了沒？不怕不怕啊。”
程玉翻了個白眼，奶奶繼續哄道：
“奶奶給你主持公道，你放心，程家的一切都會是你的。”
“建道，這次程橙來學校鬨，你可一定要給她個教訓。”
她語氣裡滿是算計，結合起剛才程建道低聲說的話，我不禁疑惑起來。
這件事情，難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地方？
底下的學生開始義憤填膺：
“程董到底說了什麼，他該不會還在護著那個小三的孩子吧？”
更有甚者朝著他大喊：
“喂，程建道，是男人就把程玉的東西還給她，把程橙趕出家門！”
程建道聞言，冷冷一笑，伸手將奶奶推開，一把抓住程玉。
他掐住程玉的脖子，麵容凶狠地將她提了起來。
突然的動作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怎麼這樣，居然對程玉動手。”
“這男的發起火來好可怕，他不會還家暴吧？”
程建道臉色陰沉：
“我提醒過你們，彆太過分。”
“就因為覬覦我一手打造的程氏集團，你們就把程橙逼成這個樣子？”
“即使對我生而不養，你也以為自己有資格來程氏分一杯羹？”
奶奶頓時有些底氣不足：
“你，你想乾什麼？快放開玉玉！”
程建道把程玉摔開，走到我身邊。
“橙橙，你受委屈了。”
他在程玉難以置信的目光下，對我說：
“我想明白了，你有權利知道真相。”
“你的親生母親，她在你小時候出車禍去世了。現在家裡那位，是我雇來想讓你有一個完整的家庭的。”
“所以我和她沒有結婚證。”
我震驚得瞪大雙眼，程玉見狀趕緊跑過來。
她抱住程建道的手臂：
“爸爸，你現在還想著那個女人！”
“你忘了我小時候是怎麼求著你彆走的嗎？你不能拋棄我！”
“爸爸，那個人已經死了，程橙知道真相又怎麼樣，改變不了她肮臟的事實！”
程建道猛地將程玉甩開，程玉整個人重重地摔下台，橫躺在觀眾席麵前。
她的手臂撞斷，狼狽地在原地呻吟不已。
程建道直接撥打了報警電話。
奶奶急忙上去阻攔：
“程建道！你瘋了不成？你想讓程玉坐牢嗎？你們體內可是流的一樣的血啊！”
聽到程玉的痛呼聲，她又趕緊去檢視她的傷勢，將她扶起來靠在椅子上。
“一樣的血？”
程建道譏笑一聲：
“媽，你當年為老不尊和彆人亂搞生出來的東西，也配和我流一樣的血？”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程玉尖叫著怒喊：
“閉嘴！”
見場麵急轉直下，奶奶也慌了神：
“你在胡說什麼，程玉就是你的孩子。”
“你不能為了程橙，連這都要否認吧？”
程建道冷冷地掃過她們：
“這是你們逼我的。”
“你生下程玉，卻想甩給我，讓我把她當女兒養，你也覺得丟人不是嗎？”
“看見當年我給了程橙公司一半的股份，你們就開始覬覦她的東西。”
“一開始靠近程橙，想從她那裡取得好處，結果被我發現，那次是初次警告。”
“誰知道你們竟然趁我離開，給程橙設局，知道我怕程橙傷心，難以說出她母親的死亡真相，就利用這個點造謠誹謗。”
程玉和奶奶氣得渾身發抖，隻一個勁地搖頭否認。
程建道無視這一切，語氣透著無儘的冰冷：
“當年你生下我遠走高飛，留我差點凍死，是我爸養育我長大。”
“他去世後，你又因為我成立了程氏回來，我不計前嫌孝敬你。”
“你嫌程橙母親家窮，反對我們，卻忘了當初我也是寒窯貧子。”
“你對我沒有母子之情也就罷了，現如今程橙是我唯一的親人，你還如此對待她！”
8
奶奶尖著嗓子否認：
“亂說！我老太婆命苦啊，要被這樣汙衊！”
程建道早有準備，他冷笑一聲，拿出直係親屬鑒定書。
上麵顯示，程玉和奶奶是母女關係。
“你早年荒唐，我以為你改了。”
“你對程橙好，我見她開心，也就隨你去了。”
“保姆拿出你趁程橙睡著，在我家翻箱倒櫃的監控時，你知道我有多失望嗎！”
程玉涕泗橫流，求我爸不要再說了。
奶奶癱倒在地上，喃喃著：
“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爸沉著臉：
“這些事情肮臟，我本不想汙了程橙的耳朵。”
“但你們緊咬不放，那我就如你們所願。”
“你的生恩，我早就報了。”
“接下來，你們就交給警方吧。”
奶奶搖頭，不願意相信。
底下的學生此時談論得沸沸揚揚。
“好一場大戲，今晚熱搜怕是要爆了。”
“天呐我們竟然見證了豪門秘辛，有錢人家真是複雜。”
“剛才我對程橙可是一句沒罵，她一看就什麼也不知道啊！”
“程玉居然是這種人，她媽都老成那個樣子了，她爸該不會更老吧？”
我爸目光冷漠，配合趕來的警察做了記錄，將我抱上了救護車。
9
經調查，這次的事情是她們計劃良久的結果。
程玉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了，她的住所裡全是我的個人資訊和陷害計劃。
奶奶從小就給她灌輸一種“程家的一切都屬於她”的想法。
讓她成為了一個徹底厭惡我想要取代我的人。
她學我穿搭打扮，想要在一切方麵複製我。
這次轉學她終於抓到機會，想要一擊製勝。
卻沒想到把自己送進了少管所。
至於奶奶，她已經在監獄裡瘋了。
她總是逮到人就威脅對方，說自己是程氏的老夫人，不準人虐待她。
後來監獄裡的勢力看不慣，將她打了一頓，她從此就變得草木皆兵精神失常了。
家裡解雇了那位當了我十多年媽媽的母親，走的時候，她終於肯溫柔地低下頭抱抱我：
“剛接到這個工作時我也沒有孩子，不懂怎麼愛女兒，等後麵反應過來時，你也長大了。”
我送她離開，對她已經釋然。
而在那一次受到虐打後，我卻不敢再去學校。
我爸便推遲所有的工作，陪我在國內外旅遊散心。
半年後，我也好了起來，決定出國留學。
“媽媽以前是全世界的旅畫家，我也想去她去過的地方，感受她的精神。”
聽見這話，爸爸不再反對，隻道：
“小鳥想要飛往更廣闊的天地，老爸是攔不住了。”
“隻是你一定要帶上我給你安排的保鏢，這一點毋庸置疑。”
那位保鏢是熟悉的麵孔，我喊了多年的媽媽，她微笑：
“還是在程大小姐身邊工作好。”
……
再見到程玉，是五年後的一次回國。
她不知從哪裡得知了我的航班資訊，我一出大廳，她便舉著刀向我衝來。
“都是你搶了我的一切，我要你償命！”
霎那間，保鏢阿姨瞬間將她踢飛，三下五除二就製服了她。
工作人員立即趕來。
程玉整個人精神癲狂：
“我纔是程氏千金，你這個小偷！還我錢，還我大小姐身份啊啊啊！”
奶奶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抱住程玉：
“乖乖，劃輪胎不夠，你再去給程橙那個小賤人戳一刀，不然她死不了……”
我和趕來的老程聽出話裡的不對勁，立馬引導她們說出了當年的真相。
聽到她們說出的話，我和我爸一時氣血上湧，胸腔充滿了憤怒。
原來，我媽的車禍是她們造成的！
當年，老太婆讓小程玉劃破了我媽的車輪胎，造成了車禍，而我媽一直將我保護在身下，撐到我爸趕來。
我在那場車禍中失憶，我媽卻沒能堅持下來！
最後，程玉和老太婆被送往警局，被我爸以精神失常的理由接出來送往精神病院。
那家醫院是我爸主要控股的，往後的人生裡，等待她們的將是無儘的折磨。
事情終了，我和我爸去了媽媽的墳墓麵前。
我們一家三口難得團聚，爸爸訴說了這麼多年的想念，末了，問：
“你媽會不會怪我，瞞了你這麼多年，還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
我粲然一笑：
“不會，老爸，你把我養得很好，我有全天下最好的爸爸媽媽！”
和老程對視後，他也釋然地笑開。
微風吹過，帶起一片落葉拂過爸爸的臉頰，像是媽媽的回應。
“你看，媽媽也讚同我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