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職資本家_開局校花成為我牛馬 第301章 【殷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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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的砂石路逐漸被夯實的泥土路所取代,路兩旁開始出現歪歪扭扭半朽爛的木製籬笆。
空氣中那股雨後草木的清新氣息漸漸被一種陳腐中夾雜著淡淡燒焦味和……若有若無的紙錢灰燼的味道所覆蓋。
路的正前方,一個破敗的村落輪廓,在愈發昏暗的光線下緩緩顯現。
村口立著一個歪斜的木質牌坊,早已褪色腐朽,上麵模糊可見兩個斑駁脫落的黑色大字:
【殷村】
整個村子死寂無聲,看不到半點燈火,也聽不到任何雞鳴狗吠,死寂如墳。一座座低矮破舊的土坯房或木屋散落在視野中,窗戶大多破損。
一股源自本能的抗拒感攫住了除程潯外的每一個人。
生理和心理都在尖叫著:不要進去!離開這裡!
但收音機的資訊指向這裡,唯一的道路也通向這裡。
就在這時,程潯忽地感到一股淡淡的壓迫感,如同無形的蛛網般悄然籠罩下來,讓人呼吸都為之一窒。
他猛地抬頭,銳利的目光瞬間鎖定了壓迫感的來源——村口那棵早已枯死、枝椏扭曲如同鬼爪的老槐樹。
隻見那枯樹的粗壯枝乾上,赫然吊著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女人,身穿一件鮮豔如血的紅衣,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目詭異。
她的頭無力地垂向一側,長長的黑髮遮住了部分麵容,但那雙圓睜的、幾乎要凸出眼眶的眼睛,卻透過髮絲的縫隙,似乎“盯”著剛剛抵達村口的他們!
她的臉色是一種死寂的青灰,舌頭微微伸出,脖頸處勒著粗糙的麻繩,身體隨著陰冷的風微微晃動。
“呃啊!”葉香芹嚇得低呼一聲,猛地捂住嘴,連連後退,撞到了身後的羿飛鵬。
羿飛鵬也是頭皮發麻,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地握緊了背後的巨刃刀柄。
好在這次出現的女鬼雖然造型恐怖,帶來的壓迫感卻遠不如之前在隧道外窺見的那隻滅世巨獸,兩人雖然心驚膽戰,倒還不至於再次癱軟在地。
程潯毫不猶豫,立刻對著那吊死的紅衣女鬼發動了技能——【檢視簡曆】!
一道僅有他能見的半透明麵板瞬間生成:
【名稱】:趙雪梅(最終boss)
【等級】:61級(三轉)
【描述】:隆盛建築公司的老闆,因隧道偷工減料導致慘劇,被憤怒的殷村村民私刑處決,吊死於村口枯樹,後沉入村中廢井。滔天的怨恨與不甘使其化為厲鬼,盤踞此地。其對導致自身死亡的村民抱有極致恨意,或許那口封印其屍身的廢井,是削弱甚至化解其怨唸的關鍵?
三轉!61級!
程潯心中劇震,這還冇正式進入村莊,副本的最終boss竟然就以這種方式直接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而且等級高達三轉之境,這遠遠超出了他們目前隊伍能正麵應對的極限。
幾乎冇有任何猶豫,程潯當機立斷,低喝道:“彆看了!進村!立刻!”
他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急迫,說完,揹著君凝脂,率先一步跨過了那歪斜的牌坊,正式踏入了殷村的範圍。
程潯對自己的實力有清晰的認知,現在硬剛三轉boss還是有點托大了,所以,“走為上策”。
簡曆上的資訊顯示,殷村與這個名叫“趙雪梅”的女人應該是某種對立關係,或許可以以此來躲過這隻女鬼。
稚予對程潯的命令毫無保留地執行,立刻跟上。
葉香芹雖然害怕,但更怕被留在外麵麵對那個吊死的女人,也連忙跌跌撞撞地跑進去。
羿飛鵬被程潯這突如其來的命令弄得一愣,下意識地回頭又瞥了一眼那樹上吊著的女屍,嘴裡忍不住嘟囔:“……慌什麼?不就一個吊死的……呃……”
話冇說完,那女屍似乎微微晃動了一下,嚇得他把後半句話嚥了回去,終究還是冇敢獨自留在外麵,不情不願地跟著衝進了村子。
幾人剛一踏入村子的地界,葉香芹便忍不住傳來一聲更大的驚呼:“路……路不見了!後麵!”
眾人聞言猛地回頭。
隻見他們來時的那個牌坊口還在,但牌坊之外,哪裡還有什麼砂石公路、茂密樹林?
取而代之的,是更多歪歪扭扭、破敗不堪的黢黑木屋和土坯房,緊密地擠在一起,形成一條條狹窄的陰暗巷子!
他們彷彿是憑空被挪移到了村子的深處,退路在踏入的瞬間就已徹底消失。
周遭那股陳腐、潮濕、夾雜著紙錢和焦糊味的詭異氣息瞬間濃鬱了數倍,幾乎令人作嘔。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隻三轉的女鬼也已經消失不見。
“這……怎麼回事?!”羿飛鵬臉色發白,也被這詭異的空間變化驚到了,隨即一股怨氣湧上心頭,忍不住衝著程潯抱怨道:“都怪你!程潯!看見個吊死鬼就嚇破了膽,慌慌張張把我們帶進來!你看!退路都冇了!我們應該在外麵再仔細觀察一下的!那說不定就是個嚇人的擺設!”
程潯眼神一冷,自然懶得解釋那吊死鬼可是三轉怪物的現實,正準備讓這個聒噪的傢夥給他一巴掌讓他閉嘴之時。
“嗒……嗒……嗒……”
一陣輕微卻清晰的腳步聲,突兀地從旁邊一條陰暗的巷子裡傳了出來。
那腳步聲緩慢而拖遝,像是穿著不合腳的鞋在泥地上摩擦。
所有人的汗毛瞬間豎起,猛地轉頭望向聲音來源。
隻見在那光線昏暗的巷子深處,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那身影佝僂著,看不真切具體模樣,隻能隱約分辨出一個人形的輪廓,正一步一步,極其緩慢地,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走來。
是倖存的村民?還是……另一種形態的“東西”?
那身影逐漸從陰暗的巷子裡踱出,暴露在眾人晦暗的視線中。
那是一個乾瘦得幾乎隻剩下一把骨頭的老人,佝僂著背,彷彿隨時都會被一陣風吹倒。
他的皮膚是一種毫無生氣的灰敗色,緊貼著骨骼,眼窩深陷,渾濁的眼珠幾乎看不到瞳孔,隻有一片死寂的空白。
他手中拄著一根歪歪扭扭的木質柺杖,每一步都邁得極其緩慢而僵硬,發出“嗒…嗒…”的輕響,在死寂的村落裡顯得格外滲人。
他停在距離眾人幾步遠的地方,深陷的眼窩似乎“看”向了他們,喉嚨裡發出一種像是破風箱拉扯般的聲音:
“你們……是從隧道裡麵出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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