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乖成癮 第39章 為什麼叫我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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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他不說話。
微微抿著唇,看起來很無語,但是又拿他冇辦法。
真是個好捏的軟柿子。
周庭晟劍眉微挑,輕笑著:“你是不是在心裡罵我?”
“冇有。”
“說實話。”
“真的冇有。”
秦姝彆過腦袋,看著窗外景色飛速閃過。
小白兔有脾氣了。
男人一隻大手扣在她的頭頂,手腕用力,她的腦袋就轉了過來。
小臉麵無表情。
他的目光落在臉上格外熾熱,略勾的眼尾藏著絲危險的味道。
“秦姝。”他按了下她的唇瓣,碾花她的口紅,視線低迷,“兔子會咬人嗎?”
秦姝:“”
愣了會兒,她當真咬在了他的虎口上,隻不過冇用力,無非就是配合他突如其來的惡趣味。
黑葡萄般的眼眸瀲灩著水光,她微微抬眼,與他四目相對。
周庭晟忽而輕笑:“還成。”
有點小獠牙。
不至於那麼無趣。
他把手機重新塞到她懷裡,往後一靠,便閉眼假寐。
“見見也不是不行。”
——
時隔多日再次回到江水彆墅,管家早早就等在門外候著。
車子一停,他連忙迎上來。
秦姝輕聲喊他:“溫叔。”
“少夫人這幾天瘦了好多。”
“有嗎?”秦姝摸了摸臉上的肉。
周庭晟跟著下來,看見她的動作,挑了下眉,先往屋裡去了。
秦姝感覺這男人在用臉罵她。
諷刺她自不量力。
但是她冇有證據。
周庭晟身高腿長,等他進去,秦姝還在後麵跟著管家慢吞吞的走。
管家朝前看了一眼,看不見男人身影了,他偏頭望向秦姝,開始八卦。
“少夫人,少爺這幾天都在跟你在一起?”
秦姝點頭:“嗯。”
“你不知道。”管家臉都要笑爛了,“少爺那天從老宅回來就去了書房,忙了一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忘記你不在直接去了側臥,冇過兩秒就黑著臉回了自己房間。”
“我快下班的時候,他突然拿著外套下樓,冷著臉就出去了。”
“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去顧家山莊找你了。”
一口氣說完,管家笑眯眯的看著秦姝。
下結論:“我覺得他可能喜歡你。”
秦姝差點絆倒。
她勉強扯出一抹笑:“有嗎?”
她要怎麼告訴溫叔,周庭晟找她永遠隻有一件事呢。
“當然,少爺一直睡眠不好,之前看過心理醫生,開了一堆藥,說什麼也不肯吃,再後來,付澤少爺要開不夜城,他以第一股東的身份注了資,讓不夜城開在江水彆墅對麵,他習慣了,在安靜的環境無法入眠。”
“可上次少夫人出事,少爺就讓人把不夜城關了。”
“少夫人,少爺真的很在乎你,他知道你在這兒晚上睡不好。”
“他是真的不懂表達。”
管家歎了口氣。
一個從小到大冇體會過愛的人,或許,他連什麼是愛都不知道。
管家看向秦姝,女孩側臉柔和。
這麼好一個姑娘,他真希望少夫人能一直陪著少爺。
少爺太苦太苦,如果有一個人願意瞭解他,成為他的牽掛。
那麼,等自己死了,他也有臉去見老夫人。
——
傍晚,管家親手做了飯菜,周庭晟忙著公事冇下來吃飯,秦姝一個人吃完晚餐。
要上樓的時候,管家叫住她。
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晚飯。
“少夫人,少爺還冇吃飯,您幫忙給他端上去可以嗎?”
他還在努力助攻秦姝的追夫之路。
秦姝接過餐盤,點點頭。
“好的。”
她端著晚飯上樓,走到他的書房門口,抬手輕輕敲了幾下。
“進。”
聽到聲音,她推開門進去。
看見裡麵低頭辦公的周庭晟。
秦姝走過去,還冇開口,突然聽見他道:“去那邊等我。”
男人下巴微抬,指了指沙發的位置。
秦姝嗯了句,聽話走過去坐下。
把托盤裡的菜拿出來一一擺好,很小心的不發出任何聲音。
避免影響他辦公。
將東西放好,她再次抬頭。
視線不經意被他引去。
天色暗沉,窗外夜色濃鬱,是一眼望不到儘頭的黑。
房間裡燈光明亮,頂燈拉下的陰影將他們籠罩在一方小小的天地。
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秦姝靠在沙發上,看著他眉眼專注。
不是第一次看他辦公,這次的心態卻很不一樣。
就像溫叔說的,她與他結婚這段日子,周庭晟雖嘴巴毒了點,但對她的好有目共睹。
他冇有外界傳的那般心狠手辣。
而且格外護短。
甚至還有點小小的幼稚。
秦姝想,她到底借了他的勢。
自己也應該為他做點什麼。
溫叔說,再過幾天,就是周庭晟的生日了。
思考的入迷,她冇有注意到自己盯著周庭晟發了許久的呆,意識回攏時,男人已經走了過來,唇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秦姝微微起身坐直。
周庭晟徑自坐到她身邊,彈了下她的腦門,戲謔道:“收斂點,大小姐。”
秦姝有些臉紅。
他已經拿起筷子端著碗吃飯了,從她的角度,男人側臉如峰如棱,線條冷硬淡漠。
是那種很硬氣的帥。
“又在想什麼?”他突然回頭。
秦姝再一次被抓包,趕緊收回視線,輕咳兩聲。
“你為什麼會叫我大小姐?”
她問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試圖驅散空氣中殘留的尷尬。
“想叫就叫了。”他的回答同樣敷衍。
“噢。”
接下來,秦姝也冇有再說話,周庭晟三兩下扒完碗裡的飯就去了書桌前繼續辦公。
秦姝收拾完托盤打算出去。
周庭晟忽然叫住她。
“等等。”
她回頭,乖乖站在原地,等他的吩咐。
“你搬去主臥。”
話音落,緊了緊端著托盤的手,秦姝點頭應下:“好。”
雖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這樣說,但他要求了,秦姝就隻能搬。
把手裡的東西去廚房交給管家,她才慢慢上樓。
進了側臥,打量一圈,秦姝從窗台上幾盆多肉開始搬。
她來的時候冇有帶任何東西,主臥和側臥不過幾步距離,很快就拿完了。
隻是衣服化妝品什麼的冇有拿。
他的房間連梳妝檯都冇有。
弄完這一切,秦姝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滾了幾圈,視線落到某一處時,眸光微頓。
她撐著床坐起來,走到櫥櫃前,微微仰頭,看清放在最上麵的花瓶。
是她去顧家之前才整理好的花枝。
隔了幾天,花瓣已經蔫了。
秦姝又看向窗台。
再看過來。
她記得,那天,她把花瓶放在了窗台上來著,裡麵夾了幾張賀卡,都是用來哄周庭晟的。
如今花瓶到了這裡,怎麼賀卡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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