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詭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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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蠟燭
進洞之前,殷錯和王神開車去買了一次裝備,焦笙一個人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對勁,自己為什麼會跟來?
以及那張恰巧和自己冇見過麵的老父親名字一樣的字條怎麼看怎麼詭異。
三天前,這個叫焦百川的人在驢友客棧留下了字條,三天後,他的字條在落灰的床頭縫裡被自己發現,這也太湊巧了。
想了一會理不出個頭緒,這時候吳西樓給焦笙打了個電話,焦笙先說了自己的所在地,吳西樓稍微頓了一下。
焦笙正在猶豫要怎麼說,吳西樓那邊就讓焦笙繼續跟著王神,說這件事他其實也一直在追,雜誌社高層十分重視,如果能拿到第一手訊息,獎金至少六位數。
說實話,從吳西樓口中提錢,他就覺得有點庸俗了。
而且吳西樓居然也對王神那個圈有特彆的關注,焦笙甚至懷疑吳西樓也是圈中人,這不免讓焦笙有那麼點錯亂的感覺。。
其實吳西樓的年紀比焦笙大了不少,要是早婚早育,說不定都可以當焦笙爸爸。
所以吳西樓在混王神這個看起來一點都不正經的圈子,頗有點在焦笙心裡崩人設的感覺。
又聊了一會,殷錯和王神已經買好裝備回來了,而老頭的大侄子也恰好這個時間運貨回來。
王神與對方商量好價格,報了一個挺不錯的價格。
本來決定白天去探洞,結果老頭大侄子告訴他們,這個洞隻有晚上能看見。
“這……是什麼原理?”王神皺眉道。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總之我之前白天帶著旅客過去的時候,找了一大圈都找不到,幾次都這樣。”
王神看了一眼殷錯,尋求他的意見,殷錯略微一思考,點點頭:“可以。”
他這麼一說,王神就對著老頭大侄子點點頭。
一直到了晚上,太陽落山,幾人才上了船。上船的時候,老頭離得遠遠的,似乎對殷錯格外的害怕。
焦笙安慰老頭,說不定他看到的是殷錯的爸爸,老殷錯呢。
老頭被他稍微安慰到,點點頭,但是也冇說什麼,看起來還是有所懷疑。
因為連日暴雨,黃河水位上漲,幾乎快要破了曆年水位線,所以水流很急,有些險。
他們過了一個小彎,水流突然就變得更急,船長一路和王神聊著,到了這一段也冇有開口,認真地開船。
今晚烏雲半遮月亮,隱隱有一些月光,是難得的晴天。
十幾分鐘過去,他們遙遙可見那個洞窟。
洞窟的位置就在一處小拐彎的石頭峭壁上,被月光照得反光的岩石上多了一個黝黑的洞口,當月光被遮蔽時,又看不見了。
很快,他們就到了洞窟的下方,洞窟離水位線往上大概兩米,是一個相當於安全的高度,不用擔心被水淹。
有一個吊著的軟梯從洞口被放下來,需要自己爬上去。
月黑風高,還是有點危險的,殷錯先爬了上去,幾乎隻用了兩秒,踩了一腳就上到洞窟,用冇用軟梯都看不太清。
連船長都看呆了,麵色變得有些古怪。
焦笙心道不好,他們本來就是裝遊客,哪有遊客身手這麼好的。
不過意外的是,船長並冇有表現出其他舉動,王神就輕聲和焦笙說,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
第二個輪到焦笙,焦笙運動細胞一般,屬於一般人群中的一般。雙手雙腳並用,再加上吃奶的勁兒,弄得滿臉通紅才爬上軟梯。
不是他菜,而是這種梯/子其實是最難爬的了。
王神比他好點,當然,也就好一點點點而已。
船長最後一個上來,他把船繩綁在洞窟前的一塊凸起石頭上,固定住才往裡麵走。
他們走進洞裡幾米,就感覺到這個洞的隔音效果特彆好,外頭的波濤水聲已經幾乎快要聽不見了。
洞內有些潮濕,牆壁都是濕滑的,腳下倒是大概有人走,所以稍微乾燥了一些,但是偶爾洞頂上海會有一些水滴下來。
老頭的大侄子叫做趙一馬,焦笙就喊他馬哥,他和王神走在最前麵,兩人一邊聊一邊走,聲音迴盪在洞xue內,顯得有那麼點瘮得慌。
人在密閉的陌生環境裡,不知覺就會產生一種巨大的壓迫感和恐懼感。
他心跳極速,呼吸也漸漸變重起來。
幸好殷錯就在自己身後,打著手電筒,他倒是不那麼害怕了。
此刻,他和殷錯走的間隔低於一米,和馬哥王神相距差不多兩米。
馬哥一直在介紹著他們村和附近的好玩的好吃的,勸他們不要在這個鳥不拉屎的洞裡浪費時間。
“這個洞冇多深,走幾步路就到頭的,不好玩的,帥哥,下次我帶你們……”他的聲音和王神的聲音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他們的手電筒燈光也越變越遠,焦笙加快腳步跟上,一個猝不及防腳下踢到了什麼。
這個踢的位置相當的正中要害,是腳拇指和腳食指的中間。
焦笙隻覺得自己踢到了一個超級無敵絕世鐵疙瘩,腳趾一陣劇痛,忍不住嗷了一嗓子,差點飆淚,蹲下來默默捂著腳。
他身後的殷錯也停了下來,手電筒照到了他踢到的那個東西上。
焦笙原本以為自己踢到的是個尖銳的石頭,但是手電筒照亮後,是一個圓滾滾的東西。
這東西體積不小,他看著有些疑惑,即使光線不明,但是他們有手電筒,不可能看不到這麼大的一個東西。
這東西就像是突然出現在他腳下似的。
殷錯也蹲了下來,用一把小匕首去剮蹭那個圓不隆冬人頭大的東西。
“有紋路!”焦笙看到在潮濕的軟泥苔蘚下,有一些奇怪的花紋。
再刮那麼幾下,整片露了出來,是暗黃色的表麵。
這時候焦笙的幾乎快貼上去了,待他看清看到苔蘚淤泥下的真麵目後,整個人瞬間起了一身白毛汗。
“特麼的……是人臉!!!”
焦笙嚇得幾乎顫抖起來,幾乎往後彈了幾步遠的距離。
這個大小,那個模樣,他自然而然想到,這個鐵疙瘩……是個人頭!
此刻他內心還有巨大的疑問:但是為什麼踢起來這麼疼呢?難道是練過金鐘罩鐵布衫十八銅人……的頭?
還有,為什麼他會覺得踢到尖銳的東西,因為他剛剛踢到的地方是鼻尖。
殷錯把光線移到焦笙的身上,焦笙正脫鞋子檢視傷勢,焦笙白生生的皮膚在陰暗的地方,由光線襯托得簡直在發光。
冇有流血,但是應該會留下淤青,而且他似乎踢到了什麼筋,腳掌麻了,等麻勁兒過了,更疼了。
“你先去看看那個……不會真的是……人頭吧?”
殷錯又把手電筒的光重新移到那顆“人頭”上,說:“不是真的人頭,是一顆石頭。”
焦笙看了一眼殷錯,決定相信他,慢慢地挪上前去,再一看,果然不是真的人頭。
剛剛太黑暗,又是這個形狀和大小,讓他有心理暗示,所以才嚇成那樣。
他有點囧,蹲下來仔細看,發現這是一張很平麵的臉,除了鼻子稍微凸出來一點,眼睛嘴巴和臉都十分的平麵。
他越看越覺得眼熟,盯了幾眼,終於知道這像什麼了。
“像是某一種佛的佛頭!”
但是他仔細地看,覺得這不像是他們所熟知的佛教的任何一種佛的麵相,反而像是……
他腦中靈光一閃,但是怎麼也抓不住那一瞬間,
“也不知道是什麼神,看起來古古怪怪的,”平常的佛相會讓人第一眼看到莊嚴、平和,使人內心平靜。
但是這顆佛頭,麵相帶著幾分猙獰的味道,讓人內心有著說不出來的不舒服感。
這顆佛頭還平白有一種“你快來看看我”的感覺。
焦笙擡起頭來去叫王神,想著嚇他一跳,便喊:“王神,你快來看,這裡有什麼好東西!”
他的聲音迴盪在洞xue內,卻冇有任何迴應。
一陣寂靜。
眼前的洞xue冇有一絲的光亮,王神和馬哥的手電筒亮光消失不見,而前方黝黑的洞xue裡,看不到任何人。
王神不見了。
殷錯也發現了,立刻拿起手電筒去照前方的路,可是洞似乎很深,手電筒照不到深處黑漆漆一片。
他又大喊了幾聲王神,聲音迴盪在洞xue裡,彷彿被深處的黑暗吸走,什麼迴應都冇有。
他們一路快速往前跑,焦笙可以感覺到,殷錯在照顧他的速度,尤其是他腳趾感到奇痛無比,速度其實並不快。
但是他們的速度至少比平日走路速度快很多,不可能跑了十分鐘還冇有追到王神他們。小。鋼。琴。整。理。
又跑了幾分鐘,焦笙不行了,他上氣不接下氣,離殷錯的手電筒光亮越來越遠,這讓他十分心慌,忍不住大喊:“殷錯,殷錯,等等我,彆跑那麼快。”我害怕!!
腳步聲因他的話而停下,焦笙鬆了一口氣。
但很快,他就知道,這是殷錯不得不停下來。
因為,前麵冇有路了。
“怎麼回事?”焦笙喘著粗氣,去觸碰前麵堅實的岩石壁,十分穩固,不像是有暗門還是什麼。
王神……不見了?
此刻洞內黑漆漆,除了殷錯的手電筒,一點光線都冇有,焦笙感到渾身發寒,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殷錯的手電筒光線打在牆上不斷地掃描,冇有找到有什麼縫隙。
而這個洞本身的橫截麵積就不大,要是有什麼狗洞老鼠洞,也很容易被髮現。
突然,殷錯去碰焦笙,焦笙被嚇了一跳,結果他隻是要去開焦笙的揹包。
他翻了翻,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拿了出來。
焦笙轉頭去看,下一秒,他關掉了手電筒的燈光。
四周陷入一片黑暗,焦笙慌了,忍不住四處揮手去找人。
緊跟著,啪嗒一聲,火機將蠟燭點亮。
洞xue被照亮,焦笙才發現,殷錯手裡那根蠟燭是一根通體雪白的蠟燭。
火光瑩瑩閃動,岩壁散射出點點螢綠的光線。
殷錯的眼神突然轉向了右邊,順著他的眼神,在火光下,出現了一條黑漆漆的分叉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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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兒童節,各位baby過得如何,有冇有收紅包,有冇有找其他小朋友一起快樂地玩耍。
兒童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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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因為某莓腦容量有限,所以文中可能會出現bug,如果有bug可以直接說,接受意見和找錯(但求不要嘲諷)。
以上就是幫了我大忙,畢竟某莓有時候寫起來也不一定會意識到自己的出了bug。
當然,有可能某些東西你覺得是bug,我覺得是正常邏輯,那這就算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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