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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臉總裁,我贏麻了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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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滴眼淚從阮寄水的眼睛裡滑落,
那顆當日沒有被連拂雪察覺到的淚珠,幾經寂寞,還是印入了連拂雪的瞳仁裡。

看美人垂淚,
對曾經的連拂雪來說,原是一件再有成就感不過的事情,但看著那漆黑的眼睫被迫染上沉重的淚水,如同飛不起來的枯葉蝶一般,在痛苦中掙紮,
連拂雪的心便跟著纖長眼睫的顫動弧度微微一顫,思緒被那一滴淚徹底攪亂,刹那間便掀起驚濤駭浪。

一顆,兩顆。

眼淚好似斷線的晶瑩珍珠,大顆大顆地從阮寄水清澈的瞳仁裡掉落,
連拂雪下意識將提著的袋子換到撐傘的那隻手上,用左手掌心向上托著,
任由那紛紛揚揚的眼淚,
化作滾燙的珠子,
一顆一顆地掉進他的掌心,
燙的他的手腕也跟著顫抖起來。

“彆哭了彆哭了”

連拂雪難得有些慌,
看著在掌心裡凝聚成小小水窪的晶亮眼淚,
忍不住擡高了聲音。

但話說到一半,
他又忽然意識到不能大聲和阮寄水說話,
又立刻停下了話頭,
微微俯身,看著阮寄水道:

“彆哭了。”

他說:“隻要你可以不哭,讓我乾什麼都行。”

阮寄水擡起頭,用漂亮的淺茶色眸子看著他,
片刻後上前一步,濕漉漉的眼睛裡,還帶著沒有流儘的淚水:

“真的嗎?”

“真的。”連拂雪也不嫌他剛剛被路邊的汙水潑過,身上臉上臟兮兮的,伸出手,用指腹擦掉阮寄水臉上逐漸乾涸的汙水泥沙,道:

“寶貝兒,這麼漂亮的眼睛,彆給哭壞了。”

乾燥的指腹帶著些許的粗糙,如同夏天晚上海邊的微風拂過阮寄水的臉頰,帶著淡淡的男士鳶尾花香水味,給那冰冷的肌膚帶來了些許可以依戀的溫度。

可惜連拂雪給阮寄水擦完眼淚,就馬上收回了手,這溫度一觸即分,似乎沒有停留多久,就要毫不留情地離開他。

阮寄水心理一緊,大腦還未反應過來,身體就自動作出反應,擡起手,握住了連拂雪的手腕,讓連拂雪的手掌繼續停留在他的臉上。

連拂雪沒有料到他會有這個動作,微微一愣,下意識直起身,垂頭看向阮寄水。

阮寄水看著連拂雪沒有什麼表情的模樣,片刻後鼓起勇氣,上前幾步,伸出手,纖細白皙的手臂穿過連拂雪的腰側,抱住了他,將頭埋進了他的懷裡。

佛手柑和鳶尾花的味道登時濃烈起來,像是冬天壁爐裡烤過的橘子,淺淡的香味中還帶著淡淡的煙草氣息,安全、溫暖。

連拂雪右手打著傘,掌心裡還掛著一大袋貓糧,左手還維持著給阮寄水擦眼淚的姿勢,懷裡就忽然滿滿當當,多了點彆的什麼——

一個微涼纖細的身體主動靠近、不,可以說是主動撲進了他懷裡。

連拂雪沒少被人投懷送抱過,但他知道,這一回不一樣。

或者說,是阮寄水不一樣。

阮寄水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連拂雪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因為錢。

阮寄水像是一隻剛睜眼學步的小貓,隻知道跟隨著喂養自己的主人,不安、緊張、害怕、惶惑,麵對情事像是一張白紙,誰都可以將他塗抹成想要的模樣。

或者純潔的,或者淫\\\\蕩的。

連拂雪眼神微顫,片刻後不知道想到什麼,伸出手,輕輕圈抱住了阮寄水的身體,手放在阮寄水的後腰,很克製的,隔著一根小拇指的距離,沒有用指尖碰到他:

“好了,不哭了,寶貝。”

他:“你想要什麼?”

阮寄水沒有被他拒絕,一直緊張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他將手放在連拂雪的後腰,隨即用力用指尖抓住了連拂雪的襯衫,聲音發抖,道:

“我,今天是我生日。”

他說:“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過生日。”

他說完,又像是怕被拒絕,馬上道:

“就,就今晚。”

他害怕聽到連拂雪拒絕他,趕緊閉上眼睛,用臟兮兮的臉頰貼著連拂雪的白色襯衫,連拂雪察覺到他的緊張,伸出手,用手掌摸了摸連拂雪的頭發,輕笑道:

“當然可以。”

他說:“今天,我的壽星寶貝最大。”

阮寄水從連拂雪的懷裡擡起頭,看著連拂雪微微彎起的眼睛,看著對方臉上帶著笑意,但神情卻無比的認真,攥著連拂雪襯衫的手指輕輕鬆開,又用力攥緊。

“好了,好了。回家吧。”

連拂雪將沉重的貓糧袋子轉移到右手上,因為騰不出手來牽阮寄水,便偏過頭,用側臉蹭了蹭阮寄水的臉頰,像是主人在回應缺愛小貓的親昵:

“我車沒鎖,去幫我把車門開啟,我把東西放車上,送你回回家。”

阮寄水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噢”了一聲。

他看了一眼連拂雪因為提著重物而微微繃起青筋的手背,還有白皙修長的手指,不知道想到什麼,臉頰忽然一燙,轉過頭去,走到路邊,按照連拂雪的指使,開啟了車門。

將貓糧和雨傘放到車後,連拂雪開啟車門,讓阮寄水坐進去,他才冒著雨水,回到駕駛上,啟動了車子。

阮寄水剛剛淋了雨,身上還有些濕,連拂雪將空調的溫度降低,道:

“冷就和我說,我後麵還有衣服。”

阮寄水輕輕吸了吸鼻子。

連拂雪一邊踩油門,一邊將紙巾整包拿出來,放在阮寄水左手邊:

“喏。”

阮寄水不太好意思,用紙巾包住鼻子,看了連拂雪一眼。

連拂雪轉動音量旋鈕,將音樂聲放大。

馬達的轟鳴聲帶著音樂聲,一路朝阮寄水的家疾馳而去。

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阮寄水用指紋解鎖家門,順手按向了開關。

傢俱都是智慧的,很快,落地窗的窗簾自動開啟,露出窗外城市的車水馬龍和燈紅酒綠。

諾諾騎著掃地機器人,緩緩來到阮寄水身邊。

“喔,小貓。”連拂雪將貓糧放在玄關,從阮寄水身後探出頭來,往前幾步,蹲下身,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諾諾的腦袋,像是個奇怪的叔叔:

“你叫什麼名字呀。”

除了阮寄水和固定的兩個家政阿姨之外,諾諾沒有在這個家遇到過生人,當即亮起爪子,給了連拂雪一爪。

一道亮光閃過,連拂雪的手背上登時多了三條血痕,血珠從麵板沁出來,帶著些許的痛感。

連拂雪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身後就響起了焦急的聲音:“諾諾!”

阮寄水換了鞋,把諾諾從掃地機器人上麵提起來,很凶地訓它:

“今天飯後的加餐貓條沒有了!”

諾諾被凶了,委屈地喵嗚起來,阮寄水不理它,把它放回它的專屬玩具小房間裡,關好門不讓他出來,轉過頭快步來到連拂雪身邊,不安道:

“它還小,不懂事,加上沒見過生人”

“沒事啊,不疼。”連拂雪無所謂,道:

“有創可貼嗎?”

“有,我給你去拿。”阮寄水正要走,就被連拂雪拉住手腕,道:

“沒事,不用緊張。”

他說:“小貓出生一個月就打過疫苗了吧?”

“打過了,媽媽也是健康的,被接回家後就沒有接觸過其他的動物。”

阮寄水解釋道:“它隻是怕生,不是故意撓你。”

“知道了,我還能和一個貓計較不成。”

連拂雪不由得笑:

“你把藥箱給我,我自己處理,你去洗澡吧。”

阮寄水眨了眨眼睛:

“噢。”

“噢什麼噢,傻子似的。”

話當然是騙阮寄水的,被貓爪子撓了一下,還是有點疼的,連拂雪強撐著沒露出痛苦的神情,一副高冷的男神樣,等阮寄水一進臥室洗澡,他就立馬垮下臉,拿手機對著傷處拍了一下,發給連江雪,道:

“臥槽兄弟,今天被貓撓了一下,痛死了。”

連江雪隔了十分鐘纔回他:

“兄弟,什麼時候回來上班。”

連江雪說:“我今天做了五個決策,開了三個會,還審了兩個合同,命都快沒了。”

“能者多勞。”連拂雪心虛:

“要不我叫個夜宵,給你補補。”

“不吃了,上年紀了代謝不好,要做好身材管理。”連江雪一句話就把話題拐回工作,很敬業的打工人一枚:

“和名誠的合作都拖了好幾個月了,合同我和法務部、財務部那邊對接,審核過了,沒問題,名誠那邊的意思也是不要拖,早點把合同簽了對大家都好。你什麼時候有空,給我個確定的訊號。阮澤成明天從馬爾代夫回來,我看,夜長夢多,最好明天就約他把合同簽了,我也好早點拿到n
1走人。”

“明天早上不行,我沒空,趕不回去。”連拂雪說:“我這邊走不開。”

連江雪納悶:“貓一爪子把你鬨成重傷了?你要住院?”

連拂雪瞎扯淡:“對,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被貓撓,朕馬上就命不久矣了,公司咳咳咳就托付給你了。”

連江雪一個視訊電話甩過來,接起的一瞬間,連拂雪隻看到了一個鏗鏘有力直插雲霄的修長中指,矗立在鏡頭的正中:

“連拂雪,你去死吧。”

連拂雪原本隻是假咳嗽,現在是真的笑到咳嗽了,一邊笑一邊道:

“實在不行,你替我去簽。公司的公章和我的私印都在保險櫃裡,密碼等下我告訴你。”

連江雪對著鏡頭麵無表情:“乾完這票,我要兩倍的n
1。”

連拂雪比了一個“ok”的手勢:

“沒問題。”

話音落下的下一秒,連拂雪的手機就瞬間一黑,緊接著,又恢複了對話方塊的頁麵。

“”連拂雪對著鏡頭微微一愣,心想掛的可有夠利索的。

不過,連江雪的工作效率也真是高的嚇人,骨折了還這麼能乾,如果他是公司的副總,估計三年內,就能帶著騰雲就能從分公司便成子公司,五年內,就能直接上市了。

想到這裡,連拂雪臉上的笑意緩緩淡了下來。

連江雪如果真的是他的親弟弟,那江韻書現在,應該會很放心地把家業交給他繼承吧。

“在想什麼呢。”白皙的手掌在連拂雪的麵前晃了晃,一個人影迎著燈光,白色t恤下透過他纖細的腰,很是性感:

“發什麼呆。”

“沒事。”

連拂雪回過神來,仰起頭,看著阮寄水,道:

“洗完澡了?”

“嗯。”

阮寄水修長筆直的雙腿膝蓋叉開,坐在連拂雪的身上,主動伸出手,給連拂雪解開釦子,認真道:

“開始吧。”

連拂雪微微一愣,緊接著伸出手,大掌包住阮寄水細膩的手,有筆繭的手給阮寄水帶來微微的刺痛感:

“做什麼?”

“做\\\\愛呀。”阮寄水歪了歪頭:

“你讓我洗澡,不是要做的意思嗎?”

“不是。”連拂雪哭笑不得:“我是怕你濕著會感冒你把我當什麼了,急不可耐的色\\\\魔嗎?”

他說:“釦子給我扣回去,扣到第二顆。”

“噢。”阮寄水說不清是失落還是彆的什麼,指尖微動,又慢慢把連拂雪的釦子扣了回去。

“頭發還這麼濕。”連拂雪伸出一隻手穩住阮寄水的後腰,一隻手撈起他的濕長發,道輕聲說:“怎麼不吹乾再出來?”

“”阮寄水輕輕垂下眼睛:

“怕你走了。”

“不走。”連拂雪哄他:

“不是答應過你嗎,會陪你過生日的。”

“爸爸也說過會一直陪我過生日,可他現在忘了。”阮寄水眼睛裡倒映出連拂雪的臉,認真道:

“十五歲生日那天,我回到家裡,爸爸和阿姨都出去過紀念日了,家裡隻有生日蛋糕和媽媽的骨灰盒陪著我。”

連拂雪:“”

他伸出手,握住阮寄水的手,和他指尖扣著指尖,隨即輕聲道:

“寶寶,抱一下。”

阮寄水眨了眨眼睛,片刻後俯下身,鑽進連拂雪的懷裡。

“我不恨爸爸。”阮寄水將臉埋進連拂雪的脖子裡,低聲道:

“隻是骨灰盒太冷了,我抱著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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