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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臉總裁,我贏麻了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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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輕的呼吸拍打在阮寄水的眉心,
像是無聲的風一樣,沉默無言,縈繞在阮寄水的耳畔。

連拂雪沒有說話。

他沒有安慰阮寄水,
更沒有說出自己也失去了母親的事實。

原生家庭大概是每一個孩子一生難以治癒的傷痛,但若是連拂雪還在十六歲或者十八歲,他或許會安慰阮寄水幾句,可現在他已經三十歲了,早就過了緬懷沉溺於過去的時候。

十八歲的連拂雪會去思考為什麼媽媽會離開他,
但三十歲的連拂雪已經不會了。

過去已經成為了過去,人總要向前看。

尤其是,他的爸爸江韻書已經五十多歲了。

五十多歲,意味著華發叢生,意味著皺紋顯現,
意味著再過幾年,他馬上就要退休,
已經無力再去承擔生活的重擔。

而作為他唯一的兒子,
連拂雪必須在他徹底老去之前,
承擔起他交給他的擔子。

生活還在繼續。

不過,
阮寄水還小,
可以再晚一點再長大,
晚一點再成熟。

思及此,
連拂雪低下頭,
吻了吻阮寄水的額頭,
道:

“好了寶貝兒,彆黏著我。”

阮寄水仰頭看他:

“你說讓我抱你的。”

“嗯,但是得先給你吹完頭發再抱。”

連拂雪拍了拍他的腰,好整以暇道:“起來,
把吹風機拿來,我給你吹頭發。”

阮寄水坐在連拂雪大腿上,似乎有些生氣,牙關咬的緊緊的,眼睛瞪的圓圓的,拳頭握的緊緊的,直到連拂雪再催了他一次,他纔不情不願地爬起來,去拿了吹風機。

阮寄水的頭發又多又厚,連拂雪自己也是個大少爺,給阮寄水吹了個十多分鐘就累了,關掉吹風機,指尖劃過阮寄水的頭皮,帶來戰栗的麻癢:

“頭發怎麼這麼多。”

阮寄水轉過頭,看向連拂雪,道:

“天生的。”

“好看。”連拂雪比了一下,道:“不過可以剪短一點,差不多道肩膀這裡就可以。”

阮寄水認真記下,隨即道:

“現在可以抱了嗎?”

他這麼主動,連拂雪被他逗笑。

連拂雪有點壞,阮寄水越是主動,連拂雪就越是想欺負他,故意道:

“不行。”

他伸出手,聞了聞自己手臂的味道,道:

“我還沒洗澡,身上有味道。”

阮寄水從沙發上直起身,忙道:“我不介意!”

連拂雪微微挑起眉,笑著看他:“”

阮寄水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些太心急了,複又坐回去,小聲道:

“我不介意”

連拂雪伸出手,握住阮寄水的手指,輕輕摩挲了幾下,隨即俯下身,湊過去,想親一親阮寄水的臉,但最後,又隻是低頭,親了親他的手指。

“上來。”連拂雪說伸出雙臂,說:

“我帶你進房間。”

阮寄水仰起頭,隨即伸出手,用掌心攀著連拂雪的手臂,像是小孩一般,被連拂雪抱了起來。

“沉嗎?”阮寄水抱著連拂雪的脖頸,雙腿夾著連拂雪的腰,道:

“我很重。”

“有點沉。”連拂雪說:“像頭小豬。”

阮寄水生氣:“你又沒有抱過豬。”

連拂雪:

“現在不是抱著一頭嗎?”

阮寄水猛地動起來,蹬了空氣一腳,連拂雪一把按住他,像是捏住了拆家小貓的後頸皮,道:

“彆亂動。”

他說:“摔了概不負責。”

阮寄水這才老實了。

連拂雪把阮寄水抱到床上,隨機把他放下,道:

“要我留下來過夜嗎?”

他說:“如果要,我要洗澡。”

阮寄水點了點頭,伸出手,抓住連拂雪的手指,道:“要。”

連拂雪掌心摩挲著阮寄水的指尖,與他十指相扣,道:

“給我拿衣服。”

阮寄水馬上爬起來拿衣服去了。

阮寄水買睡衣喜歡買大一號的,連拂雪穿的剛剛好,就是內褲有點緊,連拂雪就沒穿出來,掛個空檔。

他擦著頭發出來的時候,阮寄水一直很端正地坐在床上,一看見連拂雪,就道:

“你洗好久。”

“洗了個頭發。”連拂雪坐在床上,床很軟,連帶著他也微微往下陷了一點:

“寶貝兒,往裡坐一點。”

阮寄水坐在床上不動,就這麼盯著連拂雪。

連拂雪見狀,頭也不回地將擦頭發的毛巾丟到椅子上,隨即湊過去,偏頭親了親阮寄水的唇。

阮寄水眼睛睜的大大的,眼睜睜地看著連拂親上來,也不躲,片刻後緩緩伸出手,圈住了連拂雪的脖頸,生疏地回應。

連拂雪將他壓在床上,親他的臉,脖頸和鎖骨,一邊親一邊喘,在他耳邊呢喃:

“寶貝兒,今天是你過生日,怎麼倒把你自己當禮物送給我了?”

阮寄水想說話,但下一秒,他整個人就往床頭移了幾厘米,想說的話徹底被堵在了嗓子眼裡,換來連拂雪凶狠霸道的親吻。

情\\\\欲像是浪潮一樣,迎麵朝他撲來,阮寄水像是在海洋上隨風搖擺的小舟,隨時有溺亡的危險,唯有連拂雪纔是唯一的燈塔,掌控他的情緒和生路。

兩個小時之後,連拂雪光著膀子,坐在床頭抽煙,阮寄水抱著他的手臂,閉著眼睛,輕輕呼吸著。

連拂雪看著手機,問連江雪是不是在加班,換來連江雪發來的一個炸彈。

聊天螢幕因為炸彈晃了晃,連拂雪知道連江雪有怨氣,右臂被抱著,動彈不得,隻能拿著手機,給連江雪發語音:

“彆生氣,明天我請你吃飯。”

他聲音壓的很低,但是阮寄水根本就沒睡,阮寄水微微睜開眼睛,眼睫顫動,張口時嗓音沙啞:

“你約了誰?”

“一個朋友。”

阮寄水不抽煙,家裡沒有煙灰缸,連拂雪將煙頭按在麵巾紙上,用大拇指按滅了煙,隨即道:

“才一點鐘,你再睡一會兒。”

阮寄水“嗯”了一聲,說:“那你明天幾點走。”

“你想我幾點走,我就幾點走。”連拂雪看了一點時間,發現已經過了十二點了,道:

“生日快樂。”

阮寄水等他躺下來,才湊過去,將臉壓在連拂雪的肩頭,輕聲道:

“謝謝。”

“想要什麼禮物,寶寶。”連拂雪一隻手摟過阮寄水的肩膀,掌心撫摸著阮寄水的臉,隻覺軟軟的,像是剛出爐的海綿蛋糕:

“和我說。”

阮寄水睜眼,道:

“不知道。”

“那就先欠著。”連拂雪說:“什麼時候你想要了,我再給你買。”

阮寄水道:“真的?”

“真的。”連拂雪長手長腳,從櫃子裡摸索拿出一根筆,咬著蓋子,隨即拿出支票本,在上麵寫了幾個字,遞給阮寄水。

阮寄水仰躺在床上,借著光,看著上麵用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寫著“生日禮物”四個字。

“什麼時候想好要什麼了,就來找我兌現。”連拂雪親了親阮寄水的眉心,道:

“三年內有效。”

阮寄水轉過頭,道:

“為什麼?”

“因為,三年之後我要去京城,你就見不到我了。”連拂雪說:

“好了,寶貝兒,我困了,睡吧。”

言罷,他就長手一伸,熄了燈光,留下阮寄水一個人躺在床上,因為他這一句話,清醒著睜眼到天明。

連江雪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在打工的時候,連拂雪是在陪阮寄水過生日,他熬夜處理完工作,一大早,就被車間的負責人叫醒,溝通昨天的產量。

“最近的車間產量一直走低,怎麼回事。”

連江雪看著新製出的一批產品,道:

“我記得銷售和我彙報說,這批貨最晚下個月要交付,下個月要是交不出來,公司就得承擔違約的風險。”

負責人道:

“連總,實在是采購部那邊來料不齊套,來料不良,導致車間邊修邊該,產出了一些不符合標準的晶片,這些全部都得淘汰,所以日產量很低。”

“通知采購部的負責人來我辦公室一趟。”連江雪對秘書道:“十分鐘後我要在辦公室看到他。”

秘書忙道:“好的。”

早飯都沒有吃,就緊鑼密鼓地和采購部的負責人談了一上午,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公司資金緊缺,上個季度的賬款還沒有結清,供應商擔心拿不到錢,所以給的都是質量不好的料子。

“你去和他們說,我會把欠賬結清,讓他們像之前一樣供應。”連江雪道:

“實在不行,就換一個供應商,重新招標。”

“好的。”負責人走之前,餘光看向連江雪,道:

“江總,你臉色好像不太好。”

“沒事,熬了點夜而已。”連江雪擺了擺手,道:

“你走吧。”

“好的。”負責人走之後,連江雪又讓秘書給名誠打了一個電話,問他什麼時候能簽合同。

“我和董事長聊過了,他今天中午就落地容港,大概下午三點的時候有空。”

阮澤成的秘書道:

“到時候麻煩提前過來,在會議室等一等。”

“好的。”連江雪知道公司缺錢,早點簽合同,就能早點催名誠打款,於是痛快應下:

“我會提早到的。”

掛了電話,又有人來找連江雪,說銷售部少了連江雪,銷售部的業績一路走低,有幾個銷售看著到手的工資,甚至想要辭職。

連江雪午飯都沒有吃,就讓他們來自己的辦公室。

聊完之後,連江雪決定替自己找一個接班人。

騰雲現在是在快速發展的時候,銷售的權力很大,如果這個時候銷售部忽然拉垮了,人心不齊,那對於騰雲來說,就算研發再多的新晶片和係統都沒有用。

看著銷售部曾經的下屬,連江雪思考究竟是提拔一個人上來接替他,還是直接挖一個人來騰雲比較快。

正頭疼的時候,鬨鐘忽然響了。

連江雪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兩點了。

從騰雲過去差不多要四十五分鐘,連江雪不想踩點,便連帶著午飯也沒有吃,讓秘書叫來司機,他則叫上兩個中層乾部,和他一起去了名誠。

到了名誠以後,阮澤成的秘書將他們帶到會議室,還端了鐵觀音茶上來。

連江雪剛好有點渴了,便喝了幾口茶。

但是他早飯和午飯都沒有吃,喝了幾口茶,就有些想吐。

他體質就這樣,不能空腹喝茶或者喝咖啡可可之類高咖啡因的東西,一喝就會想吐。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連江雪起身,對同事都道:

“一會兒就回來。”

“連總,你臉色不太好,”同事擔憂道:

“需要送你去醫院嗎?”

“不用。”連江雪擺了擺手。

和阮澤成的秘書問清洗手間的位置,連江雪就去了洗手間。

他有些想吐,但是胃裡空空,根本就吐不出什麼,隻能坐在馬桶蓋上緩了一會兒,才踉踉蹌蹌地站起。

熬了一晚上的夜,加上早上和中午都沒有喝什麼,忽然又喝了高濃度的茶,連江雪幾乎要昏過去,腳步越走越沉重,最後兩眼一黑,猛地朝前麵栽去。

洗手間裡剛好進來一個人,被忽然倒下來的連江雪嚇了一大跳,下意識伸出手,接住了連江雪。

連江雪畢竟是一個一米九的成年男人,著實很沉,阮寄情被壓的往後倒,兩個人一起向後倒去,阮寄情的後背撞在廁所的牆上,肩胛骨都泛起了疼。

“赫——赫——”

急促沉重的呼吸聲噴灑在阮寄情的脖頸處,他伸出手,艱難地扶正連江雪,擡起頭一看,見連江雪滿頭是汗,臉色蒼白。

“是你?”阮寄情沒想到能在廁所裡偶遇連江雪,驚訝道:

“你還好嗎?你臉色看起來好差。”

連江雪用儘最後一絲理智,單手撐著牆壁,隔開和阮寄情的距離,喘息著搖了搖頭。

忽然一陣惡心的感覺從胃裡翻騰至喉管,連江雪踉蹌著直起身,低下頭,嘔吐起來。

阮寄情下意識想要用手去接,看著連江雪痛苦的樣子,道:

“你是不是想吐?”

連江雪什麼也沒吐出來,白襯衫已經被冷汗浸濕,耳邊耳鳴一片,什麼也聽不到:

“”

“去我辦公室吧,我辦公室有腸胃藥。”阮寄情扶著連江雪的手臂,帶著他往自己的辦公室走,道:

“你看起來好難受。”

阮寄情將連江雪扶進自己的辦公室,順手關上門,合上百葉窗,然後給連江雪倒了一杯水,垂下頭,找出腸胃藥,按在掌心裡。

他走到連江雪身邊,道:

“吃藥,吃了就不難受了。”

連江雪坐在沙發上,仰頭看著阮寄情,眼睛微眯,瞳仁微散。

阮寄情坐在他身邊,伸出手,將藥放進了連江雪的口中,隨即,給他喂下水。

連江雪被喂著喝下了水和藥,但仍舊難受。

他緩了一會兒,等到能耳鳴聲小了,能有力氣說話了,才道:“謝謝。”

“不客氣。”阮寄情笑:

“你今天,是來找我的嗎?”

“不是。”連江雪說:“我來找阮總。”

阮寄情笑容逐漸消失,“找我daddy?”

“嗯。”連江雪說:“我現在得去會議室了。謝謝你。”

言罷,他起身就想走,被阮寄情拉住手腕,道:

“你來找我daddy,是為了談生意嗎?”

“對。”連江雪轉過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阮寄情,道:

“小阮總,我馬上要遲到了。”

“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小阮總,”阮寄情說:

“叫我寄情。”

連江雪:“”

他“呃”了一聲,道:“小阮總,其實我”

“你七夕節送我鮮花,手鏈,我以為你是想在那天約我出去約會的意思,可我等了一晚上你的電話,也沒等到你。”

連江雪還記得自己現在是以“連拂雪”的身份來簽約的,根本不敢對著阮寄水說真話,左右為難、進退維穀之下,他簡直要在心裡苦笑了,原因是他也忘記了送禮物那天是特殊的日子——七夕,思來想去,隻好匆匆忙忙找彆的理由:

“抱歉,實在是因為今天要和貴公司簽約,我忙著準備合同和材料,走不開。約會的事情,以後再說,可以嗎?我最近都沒空”

阮寄情不肯輕輕揭過禮物的事情:“那如果你簽完合同,就會約我出去約會,是不是?”

連江雪在心裡大呼救命!

他根本答不上來,正遲疑間,門就被人從外麵敲響,打斷了連江雪的思緒。

阮澤成的秘書推開門進來,看見連江雪,鬆了一口氣,道:

“連總,阮總來了,正在會議室等你。”

“好的,我知道了,”

連江雪看見秘書也跟看到了救星一樣,馬上將手從阮寄情的掌心裡抽出來,乾脆利落,一點也不留戀:

“我馬上到。”

阮寄情:“”

他看著連江雪跟著秘書往外走,垂下眼睛,看著手腕上掛著的連江雪送的手鏈,緩緩垂下了眼睛。

片刻後,他忽然站起來,衝出去,在連江雪馬上要邁進會議室的前一刻,一把抓住連江雪的手腕,強迫連江雪轉過來,當著走廊一眾人和阮澤成的麵,踮起腳尖,吻上了連江雪的唇。

連江雪震驚了!

他猛地瞪大眼睛,反應過來後用力推開阮寄情,可惜他隻能用一隻手臂,推了兩下才把阮寄情推開,倒有些欲拒還迎的意思。

阮澤成見狀也震驚了!

他豁然一下站起來,手指撐著桌麵,臉色隱隱有些鐵青,表情難看地看著門外,道:

“寶貝,你”

“爸爸,你快點和他簽合同,好不好?”阮寄情抱著連江雪的手臂,沒看到阮澤成眼睜睜看著自己新鮮白菜被拱了所以看起來好似吃了一斤屎一樣的神色,撒嬌一般道:

“我還想要和連拂雪一起去約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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