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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臉總裁,我贏麻了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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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江雪走之後,
阮澤成很快就讓人查清楚了連拂雪的底細。

一份完整的資料放在了阮澤成的麵前,裡麵有連拂雪所有的資料,大到連拂雪的家庭組成,
小到大學成績單的分數,事無巨細,但唯獨沒有連拂雪生母的資訊。

阮澤成一張一張地翻看,敏銳地發現不對,於是擡頭,
看向秘書:

“怎麼沒有他母親的資訊?”

“阮總,江韻書和連拂雪的生母好像是隱婚,或者是根本就沒有結婚,我壓根沒有查到連拂雪生母的任何資訊。”

秘書道:“而且江韻書對這個人的資訊保護的非常好,幾乎任何有關‘她’的材料和檔案都被封存或者銷毀,
無法查詢,如果強行找知情人探知或者打聽,
可能會被江韻書察覺或者發現,
到時候會打草驚蛇。”

“好吧。”阮澤成繼續往下翻材料,
眉頭越皺越緊:

“這個連拂雪,
似乎在國外很有名但花邊新聞還挺多的。”

“是的。”秘書道:

“他十幾歲的時候,
就拿了好幾個美術類的大獎,
似乎在國際上含金量很高,
畫作也經常在拍賣會上被賣出高價,
因為才華橫溢,
加上有家境托底,所以瞭解他的人,都說他非常玩世不恭。”

阮澤成往下翻了三四頁,才把連拂雪得的獎項翻完,
隨即道:

“確實是很有才華。”

秘書點了點頭,給阮澤成續了一杯茶:

“江韻書之前任由他瀟灑了二十多年,但畢竟明江盛世還是需要一個掌舵人,江韻書又隻有連拂雪一個兒子,所以才把他從京城下放到容港基層鍛煉的。”

“原來如此。”

阮澤成沒再多問,收起了連拂雪的材料,隨即道:

“我忽然想起來,我上次是不是收到了京海大學95屆畢業班同學會,你幫我給組織者回一個郵件,就說我去。”

秘書道:“董事長,江韻書也是京海大學的嗎?”

“不是,他是隔壁京華大學的。”

阮澤成說:“不過我總得找個由頭去京城,會一會他。”

“好的,董事長。”秘書聽話地下去辦事了。

一個月後,阮澤成飛往京城,連江雪正式離職,離開了工作八年的騰雲。

“n
1”賠償一共到賬了三十萬,連江雪暫時不用擔心房貸問題了。

但連江雪走之後,連拂雪整個人就忙成了陀螺。

即便隻是副總,但需要他乾的活實在太多,尤其是他沒有任何基層工作的經驗,所以從頭開始乾,就顯得難上加難。

光是選新的銷售總監這件事,就讓連拂雪選的頭疼。

他對選人沒有什麼經驗,hr報上來的幾個候選人之中,連拂雪看著覺得條件都差不多,不知道該選誰,就乾脆一個電話call過去,問連江雪的意見。

“我沒有和他們麵對麵聊過天,我也不知道該選誰。”

連江雪說:“你自己憑感覺選一個吧。”

“彆這麼不耐煩。”連拂雪笑了一下:

“幫我選一下吧。”

“我現在沒空。”連江雪說:“我這幾天準備出門,離開容港一趟。”

連拂雪立刻警覺起來,忍不住直起身,放下指尖的筆,道:

“你去哪?”

“想去京城。”連江雪說:

“我爸不是身體一直很不好嗎,他去跑了好幾個醫院都沒有什麼效果,我就想著京城的醫生水平可能會更高,就打算帶他去一趟京城,把病給看了。”

“好吧。”

連拂雪也沒招了。

他總不能讓連江雪彆去京城,不給連雲裡看病吧。

掛掉電話之後,連江雪把手機放到一邊,繼續收拾行李。

連雲裡從房間裡慢吞吞地走出來,看見連江雪蹲在地上收拾衣服的模樣,眼神閃爍片刻,隨即走過去,坐在連江雪身邊,道:

“寶貝,要不,我們還是不去京城了吧。”

他聲音很慢:

“其實,我覺得容港的醫生也很好,隻是我人老了,恢複慢,所以才”

“爸,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覺得你一點也不老。”

連江雪轉過身,蹲在地上,握住連雲裡的手:

“我當年一畢業就工作,又從研發技術崗轉到銷售崗,不就是為了多賺一點錢,給你看病嗎。”

他說:“爸爸,你這麼多年,一個人把我養大,不容易。我現在賺到錢了,自然要帶你去大城市,幫你把身體養好。”

連雲裡看著孝順的連江雪,口中說不出拒絕的話來打擊連江雪,半晌輕輕歎了一口氣,道:

“寶貝,你今年都三十歲了,也老大不小了。爸爸覺得,你還是把這三十萬攢起來,娶一個乖媳婦,陪你走完下半生,這樣,爸爸才能放心地走。”

“爸爸,你說什麼呢。”連江雪覺得荒謬:

“我沒有成家的打算。我現在就想您的身體能好好的,這樣我才能放心地繼續出去工作。”

連雲裡似乎是還想再說什麼,但連江雪似乎已經不想再繼續糾結這個話題,轉過身,繼續收拾行李去了。

思及此,連雲裡也不好再開口,默默地坐在椅子上,看著連江雪收拾東西的側臉,半晌,又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三天之後,連江雪帶著連雲裡,登上了去京城的飛機。

連雲裡已經很久沒有坐過飛機了,坐在椅子上的時候,一直看著窗外的雲層出神。

連江雪早就戴上眼罩睡著了,直到飛機落地,他才堪堪醒過來。

“爸爸,到了嗎?”

連江雪掀開眼罩,眯著眼睛往外看。

“到了寶貝。”連雲裡似乎自上飛機起,就一直心事重重的,回答連江雪問題時,也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一直頻頻地看向窗外,而且神情似乎有些緊張,下梯子的時候,甚至還差點摔了一跤。

連江雪隻當他這是到了新環境之後的不適應,並沒有多想。

兩人到了酒店之後,便去前台辦理了入住。

為了省錢,兩個人住的雙人間。

酒店環境還不錯,拉開窗戶,巨大的落地窗外,還能看見不遠處的京華大學。

“爸爸,你大學是不是就在那裡唸的。”

連江雪指著不遠處的京華大學建築,道:

“好像有在你的櫃子裡看到京華大學的畢業證書。”

“對。”連雲裡坐在落地窗前的小桌子,看著窗外出神:

“18歲那年,我拿著京華大學的通知書,坐了三十小時的火車,第一次從農村,來到大城市。”

連雲裡第一次看見連雲裡和他談起過去,於是不動聲色地轉過頭,看向窗外,道:

“那時候爺爺奶奶還在嗎?”

“不在了。”連雲裡說:

“我上小學的時候,有一天晚上發起了燒。你爺爺心急如焚,騎著摩托車走山路去給我買藥,但農村的山路有些路段沒有路燈,那天晚上又恰好下起了暴雨,他的車打滑,翻進山溝裡摔死了。”

連江雪第一次聽說自己的爺爺原來是這樣去世的,心裡一驚,道:

“然後呢?”

“然後,母親也離開了家裡,外出打工,沒有了音信,家裡隻剩下你太爺爺。政府的工作人員瞭解到我的情況,為我們家申請了低保,讓我讀完了高中。”

“後來,我考上大學,你太爺爺在那時,又因為腸癌去世了,家裡隻剩下我一個人。村裡的人湊錢,給我湊齊了去京城的車票錢,我就坐車,來到了京城。”

連雲裡陷入了回憶:“那時候,是我第一次來到大城市,在那之前,我連火車和公交車都沒有坐過。我不會坐公交車,去學校的路上甚至還坐反了方向,鬨了笑話。”

連江雪有些心疼連雲裡,聞言頓了頓,道: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嗯。”連雲裡仰起頭,對連江雪笑了笑,道:

“後來,都遇到了一些好人。”

連江雪見連雲裡笑的溫柔,忍不住道:

“那你和我媽媽就是在那時候認識的嗎?”

“”聽到連江雪提起他媽媽,連江雪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動了動,隨即偏過頭,避開了連江雪的視線,是他一貫的做法,這次沉默的時間,也比往常思考的時間更久:

“嗯。”

連江雪說:“你和媽媽是怎麼認識的?媽媽叫什麼名字?”

“”連江雪沉默了,沒有吭聲。

對於三十多年前的事情,連雲裡向來諱莫如深,直到現在,連江雪都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叫什麼名字,又為什麼會離開他們父子兩人。

如果不是連江雪帶著連雲裡重新回到京城,說不定連雲裡會帶著那些秘密進入墳墓,永不對連江雪吐露一絲。

見連雲裡又保持了沉默,像之前所做的無數次那樣,不願意提自己的母親,連江雪頓了頓,又換了一個問法,道:

“那我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一次,連雲裡回答的快了一些:

“是個性格很好的人,以及,他非常、非常、非常的漂亮。”

連江雪頗為驚訝道:

“真的嗎?”

“嗯。”連雲裡說:“我第一次見到他,還以為見到了神仙。”

“爸爸,那你還有沒有媽媽的照片。”

連江雪說:“我想看。”

連雲裡聞言,侷促地搓了搓衣角,好半晌才垂下頭,輕輕道:

“沒有了。”

他在撒謊。

和連雲裡相處了三十年,連江雪怎麼會不知道他這個搓衣角的動作意味著什麼。

但連雲裡不願意給連江雪看自己母親的照片,連江雪也不願意勉強。

他故意扯開了話題,父子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直到天色漸暗,連江雪便帶著連雲裡去了外麵吃飯,吃完飯後,繞著京華大學外圍,走了一圈,消消食。

就在兩個人消完食,準備回酒店的時候,京華大學的校門處,忽然走出來了一個肩膀上背著書包,穿著t恤的男子。

他應該是有五十多歲了,頭發白了一半,但精神狀態還不錯,後背挺的很直,沒有上了年紀的佝僂感,鼻梁上架著眼鏡,一副儒雅隨和的模樣,正在和身邊的學生聊著天。

他原本沒有注意到連江雪和連雲裡這邊,直到學生和他道彆,往公交站走去,他的視線稍稍一轉,才落在了馬路對麵的連雲裡和連江雪身上。

連江雪還在拿著手機導航,準備往酒店走,沒想到剛擡起頭,就感受到了一陣極其強大的視線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下意識朝那陣視線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像大學老師模樣的人正站在街邊,眼睛正一錯不錯地看向他。

連江雪沒當回事,繼續等紅綠燈,卻沒想到,當他走過人行道時,那個男子卻大踏步地朝他走來,甚至因為怕趕不上,還小跑了起來,最終氣喘籲籲地走到了他和連雲裡的麵前。

連江雪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於是便開口問道:

“您是需要什麼幫助嗎?”

男人喘了一口氣,擡起頭看向連江雪,隨即又扭過頭,目光投向連雲裡,在和連雲裡視線相接的一瞬間,他眼中閃過一絲極其複雜的光,

“雲裡,是你嗎?”

“”連雲裡看著昔日的好友,半晌,輕輕歎了一口氣,道:

“沒想到二十多年過去了,我都老成這個樣子了,你竟然還能認出我。”

“我第一眼其實也沒有把你認出來,我是看到了他,他長的和你年輕時幾乎一模一樣。”

許和兆伸出手,指了指連江雪,感慨道:

“一轉眼,你和韻書的孩子已經長的這麼大了,想當年,我們”

他話還沒說完,站在他麵前的連雲裡不知道聽到了哪個字,臉色驟然一變。

他猛地伸出手,拉住許和兆的手,幾乎是強行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急促道:

“我們到那邊去說。”

言罷,他很是緊張地看了連江雪一眼,隨即在許和兆疑惑的神情裡,與他並肩走到了不遠處的路燈底下,沒有讓連江雪跟著。

“怎麼了?反應這麼大。”許和兆說:

“我還沒多看幾眼你和韻書的孩子呢。”

“你彆在他麵前提起他母親。”連雲裡神情很嚴肅:

“我沒告訴他,有關他母親的名字。”

“為什麼?”許和兆驚訝道:“雖然你們已經分開好多年了,但也沒必要連彼此的名字都不告訴自己的孩子吧,要做到這麼絕麼?當年你們分手,到底是因為什麼?”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就彆再提了。”

連雲裡含糊道:

“我和他之間,早就沒關係了。”

“哎,真可惜,想當年,你們倆的戀愛談的我都羨慕,結果畢業後,竟然就這樣,說散就散了。”許和兆又是遺憾又是無奈,道:

“因為和你一個宿舍的緣故,韻書這些年,幾乎也不怎麼願意見我了。你離開京城之後,當年的那些人,也都散的差不多,即使是在同一個地方,但京城太大了,彼此幾乎都沒有再聯係了。”

所謂物是人非,不外如是。

連雲裡想到過往,嘴唇微微動了動,好半晌,才輕聲問出了心中壓抑很久的問題,

“這麼多年了,韻書他還好嗎?”

“我已經很久沒和他聯係,也很多年沒有見過他了,”許兆和說:

“不過我聽彆人說,有個小他八歲的人一直在追求他,叫什麼我忘了前段時間,他們還一起去了f國,媒體和圈內人都在傳,他馬上就要把明江盛世交給連拂雪,然後和那個男人一起去國外定居養老了。”

“”

連雲裡猛然收緊拳頭,片刻後,又像是意識到什麼,緩緩鬆開了指尖,再度說話時,已經感覺半個身體都要麻木了,連說話,都要用上全身的力氣:

“是嗎”

他雙眸失神,絲毫沒有聚焦地看向不遠處,喃喃自語,整個人好似瞬間被抽乾了魂魄,頹然似玉山傾倒,身形搖搖欲墜,無力道:

“挺好的,那挺好的”

許和兆似乎是察覺不到不對,趕緊伸出手,扶了他一把,膽戰心驚道:

“雲裡,你沒事吧?”

連雲裡臉色煞白煞白的,一句話沒有說,隻是這樣站在原地,隨即整個身體都向後倒去。

許兆和被這個突然的變故嚇了一大跳,趕緊扶住連雲裡,情急之下,仰起頭,看向不遠處站著的連江雪,道:

“那個誰,快點過來扶一下你爸爸!”

許和兆抓著幾乎要脫力往下倒的連雲裡,緊張的話都說不全了:

“他他好像要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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