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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臉總裁,我贏麻了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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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朋友發小們各異的神情,
阮寄水並沒有過多地去解釋太多。

不管他們心裡在想什麼,隻要以後想起他阮寄水的時候,還能想到連江雪,
這就夠了。

這裡麵坐著的人,單拎出任何一個人給連江雪做人脈,都夠連江雪舒舒服服度過好幾年了。

而對於阮寄水的發小們來說,隻要阮寄水自己開心,那以後要是有專案或者有什麼合作,
優先考慮連江雪,也沒有什麼難的。

思及此,鐘廉貞率先站了起來,舉杯道:

“既然是寄水你的朋友,那就是我們大家的朋友。”

鐘廉貞應該是這群人裡說話比較有威信的人,
她率先表了態,大家即便心裡有什麼彆的想法,
但麵上還是紛紛戰起,
和阮寄水碰杯,
附和道:

“沒錯。”

阮寄水酒量一般,
但是為了給連江雪拉人脈也是夠拚了,
先給所有人都敬了酒,
隨即又每個人都單獨敬了一次。

桌上差不多有十五六個人,
他這一個一個地喝過去,
紅的白的下肚,
很快就喝的臉頰發紅,身體也搖晃著,幾乎要站不穩。

就在他正在抖著手,給自己的酒杯裡倒滿紅酒,
擡手要給最後一個人敬酒的時候,坐在他身邊的連拂雪終於動了。

他擡起手,壓住阮寄水的手腕,強迫阮寄水把酒杯放下,隨機站起了身,左手攬住阮寄水的肩膀,右手拿過半滿的酒杯,擡手示意:

“寄水他喝不了太多酒,我替他喝。”

言罷,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阮寄水側過頭,看著連拂雪喝酒時上下起伏的喉結,片刻後身形微晃,踉蹌幾步,被連拂雪摟在懷裡,幾乎是貼著連拂雪坐下。

鐘廉貞雙腿交疊,喝香檳的動作微微一頓,挑了挑眉,隨即看向桌對麵的喬子顏。

喬子顏沒有看阮寄水,而是低下頭,出神地看著麵前盤子裡盛的鱸魚。

鐘廉貞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飯桌上大家為了阮寄水,對著連拂雪一頓旁敲側擊,言語之間都是試探。

他們本以為連拂雪是不知道哪裡爬上來的草根,肖想阮寄水這個白天鵝,但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連拂雪對於上層圈子的現狀和生態似乎瞭解的很徹底,甚至在談到藝術方麵時,也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唉,江雪,既然你對美術這麼瞭解,那京海那個新銳畫家,名字叫青鶴的人,你認識嗎?”

連拂雪微微一愣,沒想到他會提起自己的筆名,遲疑半晌後,輕輕點了點頭:

“認識。”

“你能知道他什麼時候來容港開畫展嗎?”

有個富家公子哥道:

“其實我哥哥還挺喜歡他的畫的,就是這個青鶴,好像是京城人,畫展也大多在京城開辦,我哥一直不得空去京城但是他的好多畫,我哥都買了,擺在家裡,沒事的時候就那邊欣賞,還說什麼時候青鶴能來容港就好了,一定要去拜訪一下他。”

連拂雪說:“他下個月會在容港開畫展。”

富家公子哥聞言眼睛一亮,看向連拂雪,難以置通道:

“真的嗎?”

“真的。”

連拂雪笑道:“我有可靠的小道訊息。”

“那太好了!”

富家公子哥裡也有不少是對藝術感興趣的,隻是因為家族責任,不得不放棄這條路,隻當做喜好培養,如今遇到一個專業的畫家,難免就拉著連拂雪多說了幾句話。

阮寄水看著侃侃而談的連拂雪,輕輕撇了撇嘴。

他因為喝醉,所以有些困,頭一點一點的,慢慢低了下去,在終於觸碰到桌麵的時候,被連拂雪手疾眼快地用手掌擋住,避免了額頭和堅硬桌麵的親密接觸。

連拂雪慢慢地將他的頭擡起來。

阮寄水似乎有些迷糊了,微微側過頭,目光渙散地看著連拂雪。

“困了?”連拂雪垂眸看他:

“要不今天就到這裡,好不好?”

阮寄水慢慢點了點頭。

連拂雪看他乖,笑著摸了摸他的臉頰,換來阮寄水親昵的蹭蹭。

他們這幅旁若無人的模樣,換來周遭人的噓聲,連拂雪大方地站起身,說了一句失陪了,隨即就扶著阮寄水站了起來。

“寄水喝多了,我帶他回家休息。”連拂雪說:

“今天和大家聊的很愉快,我們下次再約。”

“加個聯係方式吧。”鐘廉貞晃了晃手中的手機,道:

“下次約。”

連拂雪點了點頭。

交換過聯係方式之後,連拂雪扶著阮寄水往外走,但阮寄水像是沒有骨頭似的,貼著連拂雪,走著走著就走歪了。

連拂雪怕他摔倒,乾脆把他打橫抱起來,送到了車上。

連拂雪把他放在後座上,隨即關上門想要離開,但卻被阮寄水拉住了指尖。

連拂雪被迫停下後退的腳步,低下頭,看著阮寄水,忍不住笑道:

“寶貝,借酒撒嬌啊?”

阮寄水的眼神迷濛,反應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道:

“嗯。”

他像是剛學會說話的小朋友一樣,重複了一邊連拂雪的話,道:

“對,我在撒嬌。”

連拂雪忍不住笑,伸出手,拍了拍阮寄水的臉頰。

他坐進了車後座。

阮寄水從椅子上滑下來,將臉埋在連拂雪的西裝褲上,借著冰涼的衣料,緩解自己臉頰的燥熱,隨即仰起頭來,用水潤潤黑漆漆的眼珠瞧著連拂雪。

連拂雪拍了拍他的臉頰,動作不輕不重,示意他繼續。

阮寄水於是低下頭。

他的動作很輕,很慢,也很認真,連拂雪的指尖拂過他的眉心和臉頰,最後落在那被撐圓的嘴角旁。

他的眼神自始至終都很清醒,岔開長腿,垂著頭,看著阮寄水沉迷地吻著他,而無動無衷。

最後,連拂雪將阮寄水拉了起來,讓阮寄水坐在他的腿上。

阮寄水的頭微微揚起,修長的脖頸像是瀕死的天鵝,在連拂雪的反複鞭撻之下,終於嗚咽地抱住了連拂雪的脖頸,輕輕地啜泣。

連拂雪偏頭吻住了他,將外套披在他的肩膀上,輕笑著拍他的肩膀,哄道:

“就沒見過你這麼愛哭的。”

阮寄水輕輕吸著鼻子,臉頰貼著連拂雪的脖頸,小聲道:

“明明是我帶你來的,你為什麼要一直注意彆人,和彆人說話。”

連拂雪愣了愣:

“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啊,我當然要和他們好好相處。”

“那你也不能忽略我。”阮寄水喝醉了,像是個小朋友一樣使小性子:

“他們是我的朋友,但是我是你的”

他頓了頓,似乎是卡住了,不知道該往下說什麼。

連拂雪看著他通紅的脖頸,輕輕動了動腰,阮寄水猝不及防地“啊”了一聲,隨即用力咬住了下唇。

“我是你的什麼。”連拂雪說:

“寶貝,說話。”

“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阮寄水將臉埋進他的脖頸處,道。

連拂雪輕輕笑了一聲,又在阮寄水耳邊說了幾句話。

阮寄水耳根都紅透了,但依舊牢牢攀著連拂雪,不肯鬆手。

半小時後,連拂雪擦乾淨後座上的狼藉,隨即降下車窗通風。

阮寄水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正趴在他的胸膛上,長發散亂。

連拂雪抱著他哄了一會兒,忽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般,很敏感地朝某一處看過去,卻隻看到了一個閃過的人影。

連拂雪微微皺了皺眉,隨即伸出手,擋住阮寄水gao\\\\\\\\潮後的臉頰,升上了車窗。

他叫了代駕,抱著睡著的阮寄水,回了自己家。

半夜的時候,連拂雪被被窩裡的阮寄水給熱醒了。

阮寄水應該是在車上被折騰的夠嗆,連拂雪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有點燙。

好像有點發燒了。

“”連拂雪下了床,從醫藥箱裡拿出一點消炎藥,燒開水,等水放的溫涼以後,才端到阮寄水的麵前,將他推醒。

“寶貝兒,醒醒。”連拂雪碰了碰阮寄水,等阮寄水睜開眼睛,才俯身道:

“你發燒了,起來吃點藥。”

阮寄水燒的全身疼,迷迷糊糊間,被連拂雪扶了起來。

服下藥後,阮寄水渾渾噩噩地睡了回去。

連拂雪今天本來想去公司的,但看著阮寄水這個樣子,又有些放心不下。

他硬是守在床邊,等著天亮了,阮寄水的燒也退了一點,才煮了粥,喂他喝了一點:

“我今天得去醫院看看我爸。”

“”阮寄水喝粥的動作一頓,隨即擡起眼皮,看向連拂雪,輕輕點了點頭,道:

“好。”

他說:“我在家等你回來。”

連拂雪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後腦勺,隨即湊過去,獎勵般,想要親一親阮寄水。

阮寄水伸出手推開了他,道:

“彆親我。”

他說:“我發燒了,怕傳染給你。”

“你是被我乾發燒的,又不是感冒,怕什麼。”連拂雪捏了捏阮寄水的臉頰,看著他發紅的眼睛,道:

“走了,寶貝。”

阮寄水羞恥的說不出話,隻能瞪他。

連拂雪瀟灑換完衣服,推開家門離開了。

他直接開車去了騰雲,路上的時候還買了一份早飯,帶到了騰雲。

推門進去的事後,連江雪果然在辦公室。

他擡起頭,看見連拂雪,還有些驚訝:

“你怎麼來了?你昨天晚上不是去吃飯了嗎?”

連拂雪擡手,看了一眼時間,隨即晃了晃手錶,道:

“今天已經第二天了。”

“我以為你喝了酒,會睡遲。”連江雪道:

“沒想到你這麼早。”

“我想到你早上估計沒吃早飯,就順路買了,你吃一點,彆把胃搞壞了。”

連拂雪並沒有接這茬,隻道:

“對了,你住院這幾天,都沒見叔叔吧?今天我來吧,你去醫院陪陪你爸。”

這下輪到連江雪驚訝了。

他向來清冷的臉上浮現出些許的波動,瞳仁微微瞪圓放大,好久都沒有變回去:

“你你被人奪舍了?”

“少看點那些二流仙俠小說。”連拂雪把早餐往連江雪麵前一放,盯著他:

“吃,吃完才能走。”

連江雪:“這麼霸道。”

連拂雪輕輕哼了一聲:

“那當然,我是哥哥,當然得管教弟弟。”

連江雪翻了一個不太明顯的白眼。

連拂雪假裝沒看到。

連江雪吃完早飯以後,便開車去了醫院。

他確實是很久沒有見過連雲裡了,所以今天路上還買了一點水果,又去便利店買了一點連雲裡喜歡的小蛋糕和牛奶。

他拎著蛋糕和牛奶走到收銀台前,準備結賬,卻意外地發現,店員竟然是蔣霜。

蔣霜一開始沒注意到連江雪,光顧著低頭收銀,等到結賬時,他用袋子把連江雪的東西都裝起來,才擡起頭,道:

“慢走。”

連江雪看了他一眼,對上他眼底緩慢出現的錯愕,禮貌性地對他點了點頭,冷淡道:

“謝謝。”

蔣霜:“”

他看著連江雪提著袋子往外走的背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心一慌,趕緊跟著連江雪衝了出去,用力抓住了連江雪的手腕,哭喘道:

“阿雪。”

“鬆手。”連江雪說。

“阿雪,我求你,求求你未婚妻,放過我哥哥吧。”

蔣霜這幾天已經被逼到走投無路了,就差給連江雪跪下了,

“就當,就當看在我們之前的情分上,求你放過他吧。”

“你哥?”連江雪沒聽懂:

“你哥怎麼了?”

他眉頭微微皺起:

“彆哭了,說清楚。”

蔣霜被迫忍住眼淚,隻覺麵前的人陌生的讓他害怕,隻能一邊喘氣,一邊抹眼淚:

“自從我哥對你動過手那天後,他每天出門,都會被人拖到巷子裡被人拖到巷子裡打一頓,他現在,他現在已經不敢出門了。”

蔣霜哽咽道:

“我很害怕,打你的電話,你也沒有接,你是不是把我拉黑了”

“可能是吧。”連江雪道:

“不過是不是你哥自己和人結仇了?你怎麼斷定是我未婚妻讓人打的你哥?他不是這樣的人。”

“就是他!”蔣霜急了:“那些人動手的時候,我在他們身後的車裡看見你的未婚妻了!他那時候還在冷笑!我不會看錯的!”

連江雪:“”

他在心裡思忖了片刻,隨即道:“這裡麵肯定有什麼誤會。”

他說:“你哥的事情,我幫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言罷,他掙開蔣霜的手,擡腳就想離開,卻被蔣霜一句話,定住了腳:

“阿雪,就算你不想管我,也不想管我哥哥,那那我們的孩子呢!”

“”連江雪的動作一停。

隔了很久,他才微微回過頭,側身看向蔣霜,聲音裡帶著凝重:

“什麼孩子?”

“我我和你的孩子。”蔣霜鼓起勇氣,走到連江雪身邊,仰起頭,蒼白的臉上還掛著淚珠,又重複了一遍:

“我和你的孩子。”

連江雪:“”

他按了按鼻梁,一種心累的感覺湧上心頭。

但即便這樣,他還是強裝鎮定,掀起眼皮,從上到下,將蔣霜打量了一遍,隨即代替連拂雪,輕聲問道:

“蔣霜,你和我之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是大人之間的事情。但當初你突然消失,留下我一個人,讓我被斷崖式分手,現在七八年過去了,你又忽然出現,說你和我之間還有個孩子,你讓我怎麼相信你?你這麼做,對孩子又公平嗎?”

連江雪問:

“還有,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證明,你當初懷上的孩子,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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