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臉總裁,我贏麻了 第51章
阮寄情確信,
連江雪現在就是在勾引他。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壞又這麼好,這麼溫柔又這麼可惡的人?!
阮寄情看著連江雪那張臉,一方麵恨得牙癢癢,
一方麵又被迷的神魂顛倒,隻覺日後不管連江雪對他做了什麼樣的錯事,隻要連江雪對他勾勾手指,他就能再次不管不顧,重新撲進他懷裡。
到底是什麼時候對他動心的呢?
也許是在那次雨夜困窘中,
連江雪對他無意間的一次伸手幫助;也許是那此在高爾夫球場,他看著連江雪麵對自己的父親,毫不怯場,從容冷靜地表達,那舉手投足間屬於成熟男人的氣質,
讓他心動不已。
他從小到大,都被保護的太好,
阮澤成對他的看管幾乎到了嚴厲的地步,
即便是在國外,
父親從來都不疏於管教他,
甚至杜絕一切可疑的人員接近他,
怕他染上國外的那些壞毛病。
可少年總會長大的,
麵對與他截然不同性格的人,
也會好奇、愛慕。
越是壓抑,
越是要釋放;越是受寵,
就越是要試探底線;越是不允許觸碰合靠近,就越躍躍欲試。
情\\\\欲是什麼感覺?
阮寄情不知道。
他隻知道,他喜歡麵前這個男人,喜歡看見他笑,
喜歡聽他說話,喜歡他的舉止有度,喜歡他的克製理智,喜歡他的成熟穩重,喜歡他的冷靜聰明。
他想要得到他,就想他之前想要的任何東西一樣。
可是在之前,他想要什麼,都有阮澤成為他找來,放在他麵前,他幾乎不需要費吹灰之力;但是一個人的喜歡不一樣,要努力去爭取,才能得到。
阮寄情以為自己背後乾的壞事被連江雪發現之後,連江雪會覺得自己是個壞孩子,再也不願意理他了,但他沒有想到,連江雪竟然還願意接受他。
他他還願意讓自己接受他!
阮寄情激動的渾身顫栗,往日裡白皙的眼尾也染上淡淡的紅,看起來有些猙獰和病態,可惜連江雪蒙著眼睛,看不到。
他隻能感覺到阮寄情重新俯下身來,抱住了他的脖頸,像是小動物撒嬌一般,在他的懷裡拱了拱。
阮寄情的身體很綿軟,沒有硌人的股頭,抱起來像空氣棉花,說話時還帶著鼻音,輕輕哼著,說話時溫熱的空氣撲在連江雪的臉頰上,癢癢的,讓人忍不住心猿意馬:
“那,那在追求你的過程裡,能不能預支一點獎勵?”
他振振有詞道:
“就算打通關遊戲一樣,在走到最後的終點之前,小人可以吃到金幣,攢到經驗值。”
連江雪比阮寄情大了八歲,在某種意義上,算是哥哥之類的長輩人物,因此在連江雪麵前,阮寄情的心思總是空白且一覽無餘的。
連江雪知道阮寄情在想一些什麼,但他偏不說,隻忍笑道:
“我考慮一下吧。”
“不要考慮!”阮寄情又開始恃靚行凶地撒嬌了,坐在連江雪的大腿上,扭來扭去:
“我要獎勵,我現在就要!”
連江雪忍不了了,在他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
“彆亂動。”
“你是不是應了。”阮寄情臉頰紅紅,道:
“你對我有欲\\\\望。”
“換一個人坐在我身上扭來扭去,我也一樣會應,因為我是個正常男人。”
阮寄情說:“那你為什麼不現在睡我。”
“因為我有起碼的道德底線。”
連江雪伸出手,摸了摸阮寄情的臉頰,道:
“對我來說,喜歡是激情,但愛是責任,我當然可以現在和你上床,但是上床之後呢?最怕激情過後的陌生和厭倦,這樣的關係,怎麼能長久。所以我更希望維係我們關係的,是靈魂的共鳴,是對彼此忠貞,是對於彼此終生的鄭重托付,而不是□□的激情。”
“哦。”阮寄情似懂非懂,但還是堅強地將話題饒了回來,道:
“那我的獎勵呢。”
“”小朋友要是固執起來,連連江雪也頂不住,他沉默片刻,在阮寄情又要鬨起來的那一刻,忍不住笑了一下,掌心摸索到阮寄情的後腦勺,輕輕往下壓:
“就親一下。”
他話音還未落,唇邊就一重,阮寄情得了允許,不再像剛才那樣小心翼翼,而是像一隻衝動的小狗一樣,惡狠狠地吻了上來。
兩個人都是初次接吻,因而吻的磕磕絆絆的,不得章法,最後還是連江雪先學會角度和節奏,指尖穿過阮寄情的發絲,不緊不慢地撫摸著阮寄情的頭發,以此來提示阮寄情換氣。
阮寄情之前沒和人接過吻,因此不知道和喜歡的人接吻的感覺竟然是這麼好,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因此沸騰興奮起來,他摟住連江雪的脖頸,用力往下親,卻被連江雪托著臀部抱起來,放在桌上,讓連江雪重新奪走了主導權。
連江雪被蒙著眼睛也不影響他發揮,右膝蓋頂進阮寄情的腿間,強迫阮寄情張開腿,雙手手掌壓著阮寄情的手腕,力氣大的像是鐵鉗一樣,令阮寄情動彈不得,隻能被迫仰起頭,因為後仰,後背緊繃彎曲,像是一把拉滿的玉弓。
這場由阮寄情率先發起的接吻,最後卻又連江雪全盤主導,阮寄情動彈不得,隻能喘息著,勉強跟著連江雪的節奏。
連江雪骨子裡其實並不如同表麵看起來那般溫柔,甚至還有些強勢,阮寄情坐在桌上,仰頭看著連江雪溫柔中又帶著些許強勢的動作,一邊節節敗退,一邊又忍不住沉浮於這樣霸道強硬的吻裡。
他甚至想跪下來,輕吻連江雪,想看連江雪用鼓勵的眼神看著他,想看連江雪伸出手摸他的頭,說他是乖孩子,說要把全部的jy都獎勵給他。
他會把它們一滴不拉地吃進去,然後儘數吞下,不許旁人去染指。
不,不,他更希望用彆的嘴去吃,把它們含在自己的身體裡,讓身體去孕育屬於連江雪的孩子。
一想到自己的身體能生一個有著連江雪血脈的孩子,阮寄情就忍不住興奮,渾身戰栗不已,甚至還因為興奮,流下了生理性的眼淚。
連江雪吻到他的眼淚,動作微微一頓。
他鬆開了手,摘下了矇眼的領帶,看著默默流淚的阮寄情,微微一愣:
“怎麼了?”
怎麼還被他親哭了?
好脆弱的小孩。
還不知道阮寄情已經奔著下三路去思考問題的連江雪還在心疼小孩,伸出手,摸了摸阮寄水的頭,以示安撫:
“好了,我下次輕一點。”
“”阮寄情吸了吸鼻子,將臉埋進連江雪的懷裡,手掌圈摟著男人被襯衫包裹的勁瘦腰肢,戀戀不捨:
“嗯,你好凶。”
他說:“我剛剛被你嚇到了。”
連江雪更愧疚了,垂下頭,看著“可憐巴巴”、蜷縮在自己懷裡的阮寄情,忍不住低下頭,親了親他的額心,
“下次不會了。”
下次,還有下次?
阮寄情死死地低著頭,看起來像是在哭,但其實早已經開心到顫抖了。
但他再度擡起頭時,還是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噢。”
他說:
“那你不許再見那個人了。以後隻能和我在一起。”
“好。”連江雪應下:
“我儘量。”
阮寄情雖然不滿意這個回答,但知道連江雪已經為他讓步很多了,於是便點了點頭,又點了點自己的唇,說:
“好痛。被你親腫了,你要賠償我。”
連江雪“嗯”了一聲:“要怎麼賠償?”
“我要你中午陪我吃飯。”
阮寄情說:“我要吃東南亞菜。”
“可以。”連江雪挑了挑眉,將阮寄情在他腰上亂摸的手按住,似笑非笑道:
“再非禮,我就喊人了。”
阮寄情不服:“我是你未婚妻,摸摸你怎麼了?”
“就你理由最多。”連江雪伸出手掌,任由阮寄情用臉蹭他:
“好了,走吧,我開車,帶你去吃飯。”
“好耶!”
停車場。
連拂雪坐在車裡,看著卡包夾層裡藏得一張合照,一邊抽煙,一邊對著照片裡的人出神。
煙頭的火光將他的眼睛照的明滅不定。
相較於阮寄情和連江雪情感的純粹,他的情緒,則要複雜的多。
當初的愛是真的,現在的恨也是真的。
抽完一根煙,連拂雪將丟進垃圾桶裡,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按著打火機,任由火光閃動,火舌幾次燎過舊照片,又被他移開。
照片的邊緣被過高的溫度燒的發黑,像是烙印一樣,除不掉,抹不去。
最終,連拂雪還是再度將照片塞進卡包裡,煩躁地丟在一邊,眼不見心不煩,隨即深呼吸一口氣,拿出手機,按下了那一串熟悉到倒背如流的電話號碼。
做了那麼久的心理建設,電話被撥出的那一刻,他的心卻異常平靜。
三十二秒之後,電話被接通了,傳來了故人的聲音,語氣似乎有些疑惑:
“喂。”
“是我,連拂雪。”
連拂雪冷靜地撥動著打火機,動作心不在焉,看著指尖的火光:
“見一麵吧。談談你所謂的孩子的事情。”
蔣霜那邊頓了頓,似乎是從一個嘈雜的地方,轉移到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
“好。什麼時候。”
連拂雪沒有馬上說話,似乎正在思考。
正在他思索的時候,正在通話中的手機忽然又打進了一個電話。
連拂雪心裡煩著,本來想要直接按掉,但看到來點人是阮寄水,動作微微一頓,最終又沒有落下手指。
也許是他沉默的時間太長,蔣霜還以為連拂雪掉線了,忍不住出聲催促:
“阿雪?你在嗎?”
“嗯。”連拂雪看著手機上的阮寄水的名字,
“我先接個電話,掛了,後麵再聯係你。”
言罷,他還不等蔣霜反應過來,就接起了電話。
他將手機離遠一點,深吸了一口氣,才將電話放在耳邊,裝作輕鬆的樣子:
“怎麼了,寶貝?”
“”阮寄水那邊沒有馬上說話。
連拂雪瞭解他就像瞭解他自己,馬上反應過來,問:
“心情不好?又和你爸爸吵架了?”
“嗯。”阮寄水心情似乎有些糟糕:
“連江雪,我覺得我自己好沒用。”
“寶貝怎麼會這麼想,”連拂雪啟動車子,將車子開出車庫,道:
“你現在在哪裡?我來接你。”
“在阮宅。”雖然姓阮,但阮寄水在阮家一直沒有什麼安全感,甚至稱呼自己的家為“阮宅”,
“連江雪,你能來接我嗎?”
“當然可以。”在阮寄水提出這個要求之前,連拂雪已經在開車了,他打下轉向燈,彙入車流之中:
“寶貝等我一下好嗎?”
“好。”阮寄水說:“連江雪,你可不可以不要掛掉電話?我想聽你的聲音。”
連拂雪於是笑:
“寶貝,我開車打電話不安全。”
“我不和你說話,也不打擾你,就想聽你的呼吸聲。”
阮寄水說:“你彆掛電話,好不好?”
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間,連拂雪用餘光看了一眼手機,發現蔣霜的電話打了進來。
他順手將蔣霜的電話掛掉,隨即將手機放在支架上,應了一聲:
“好,寶貝,我不掛電話,你放心。”
阮寄水這才安靜了。
他的呼吸聲從電話裡傳來,混著窗外的車流聲,靜靜地流淌在連拂雪的周身。
連拂雪正全神貫注地開車,忽然間,他聽見剛才一直沉默的阮寄水突然開口,來了一句:
“連江雪,你要一直對我這麼好。”
他一字一句說:
“如果哪一天,你不對我好了,我會活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