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臉總裁,我贏麻了 第70章
阮寄水的話讓正在洗菜的連拂雪陷入了沉思。
娃娃菜靜靜地漂浮在水盆裡,
菜葉碎渣散的到處都是,片刻後又被連拂雪撈起來,悶頭清洗著:
“我想過的。”
連拂雪低著頭,
落日沉沉墜入青山疊翠中,餘下的黃昏光芒隻來得及在他的側臉塗抹上淡淡的金黃色,但很快又消失不見,隻餘淡淡的陰影,襯的他下頜線愈發流暢分明,
好似英俊秀朗的林間俠客,纖長的眼睫和丹鳳眼垂下時,眉宇間更是帶著莫名的風流恣意:
“你說的沒錯,如果連雲裡真的是我另外一個爸爸,當年他們會分開,
也一定另有隱情。但是我爸之所以沒有告訴我,一定有他的道理。他不想讓我認親,
也肯定有他的用意,
我不想亂認親,
讓我爸爸為難。畢竟從小,
是我爸爸把我帶大的,
他很不容易的,
從小到大,
我帶給他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連拂雪擡起了頭,
看向阮寄水,
道:
“關於當年的事情,我想等我爸親口告訴我。”
“”阮寄水看著連拂雪,看著他漂亮的眼睛和堅定的眼神,片刻後輕輕點了點頭,
道:
“好。”
他說:“既然你想裝作不知道,那我也陪你,裝作不知道。”
連拂雪看著阮寄水,片刻後笑了一下,傾身湊過去,和阮寄水麵對麵,帶著氣音小聲道:
“寶貝,親一下。”
阮寄水看著近在咫尺的連拂雪,心中一動,沒有矜持,聽話地湊過去,閉上眼睛,小心翼翼地在連拂雪的唇上碰了一下。
連拂雪一直垂眸看著他蝸牛一樣慢吞吞湊過來的笨拙動作,以及他仰頭親他時依賴又愛慕的迷離神情,忍不住笑了一下。
阮寄水察覺到他的笑意,忍不住睜開眼睛,看見連拂雪彎眼看著他在笑,微微一愣,以為是自己做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疑惑緊張又委屈道:
“你笑什麼。”
“笑你可愛。”連拂雪兩隻手都放在水裡洗菜,騰不出手來親他,隻湊過去,親了親阮寄水的臉,低聲道:
“寶貝,你很可愛,你知道嗎。”
阮寄水閉著眼睛,任由連拂雪在他臉頰上親吻,片刻後又睜開眼,仰頭看著連拂雪含笑的眼睛,忍不住腰軟,依賴地貼過去,慢慢地和連拂雪接吻。
他每次見到連拂雪,都喝喝了二兩酒似的,被迷的神誌不清。
連拂雪勾唇笑一下,他能盯著看半天;連拂雪站在路邊點根煙抽,他也能看著連拂雪修長的手指和在火光裡半明半暗的側臉出神好久。
也就連拂雪心眼大,看不出什麼端倪,要是換一個人,早就被盯得汗毛倒豎了。
也好在是連拂雪沒想太多,還把阮寄水當成需要嗬護的嬌花一朵,全然不知阮寄水在商場上大殺四方的鐵血手腕,是連連江雪遇上了,都要掂量三分後行事的。
因此,阮寄水剛來的時候,連江雪對軟技術“敬重”有加,一口一個小阮總,生怕把阮寄水惹不高興了,卻沒想到自己這麼做,反而讓把吃醋的阮寄水惹毛。
他想,阮寄水在旁人麵前總是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清冷高嶺之花模樣,但在連拂雪麵前是夠粘人溫柔的,不僅果斷拋下名誠集團的總經理職務和阮家的家人,還毫不猶豫地千裡迢迢地跟著連拂雪來鄉下,賢惠的令人發指。
連江雪一邊洗西紅柿一邊想,連拂雪這下真的是賢妻扶我青雲誌了,但是能不能還賢妻萬兩金,還是個未知數。
他把西紅柿切開,丟進滾水裡煮,隨即打了兩個蛋,倒進湯裡。
煮完湯後,他纔出來找阮寄水和連拂雪。
雖然連拂雪不怎麼靠譜,菜也洗的亂七八糟的,但好在他身邊還有阮寄水,阮寄水把他洗過的菜疊的整整齊齊的,交給連江雪。
連江雪有些意外,看了阮寄水和連拂雪這小兩口一眼。
“怎麼樣,洗的乾淨嗎?連拂雪還以為連江雪臉上的意外是意外自己能把菜洗的這麼乾淨,摟著阮寄水,有些得意地看著連江雪。
連江雪好笑地看著他,但到底沒有駁了自家哥哥的麵子,便輕輕點了點頭:
“洗的很乾淨。”
他頓了頓,又補了一句:
“下次都讓你洗。”
“”連拂雪的臉頓時垮了下來。
阮寄水仰頭看著他,輕聲道:
“你要是不想洗,我幫你洗。”
“那哪能呢。”連拂雪低著頭看他:
“你還懷著孕呢。”
“沒事。”阮寄水說:“我能洗。”
“得了吧,還是我洗。”連拂雪不屑說:“你笨手笨腳的,洗的還沒我好呢。”
連江雪:“”
一直在給連拂雪善後的阮寄水:“”
今晚上吃的是清蒸鱸魚、酸辣娃娃菜和西紅柿雞蛋湯,還有紅燒肉。
連江雪的廚藝好的連連拂雪這種大少爺都挑不出毛病來,上了飯桌就拿起筷子吃,把菜吃的乾乾淨淨的。
吃完飯,阮寄水陪著連雲裡去院子裡泡茶了,連拂雪留下來洗碗,連江雪則和他一起打掃廚房。
做完家務之後,連江雪走出門,看著連拂雪和阮寄水道:
“你們沒事可以出去散散步,或者我借車載你們去隔壁鎮上逛逛,那裡有比較大的超市,你們來的匆忙,剛好可以去那裡買點需要的生活用品對了,嫂子,你想喝奶茶嗎?”
阮寄水口味比較古怪,懷孕了也開始愛喝這種甜唧唧的東西了,聞言猶豫了片刻,輕輕點了點頭:“想。”
“那我現在去借車,順便去那裡買點菜回來。”
家裡人多,連江雪放在冰箱裡的存貨很快就消耗光了,得多買點菜才行。
連江雪去隔壁鄰居家借了車,隨即帶著連拂雪去了隔壁鎮。
隔壁鎮比喬林鄉富裕很多,不僅有超市酒店,甚至還能點外賣,連拂雪和阮寄水從村裡進鎮中心,好像進城了似的。
“哥,你和嫂子去看看有沒有需要買的生活用品。”
連江雪將車停在超市門口,熄了火。
連拂雪點了點頭,開啟門,牽著阮寄水進了超市。
超市一進去就是各種水果蔬菜,這不是連拂雪能涉足的領域,於是他牽著阮寄水,去了生活專區。
“買個牙刷、毛巾嗯,口杯也買個吧。”
連拂雪拿起兩個杯子,道:
“寶貝,你喜歡哪個?”
阮寄水伸出手指,點了點白色的那個:
“這個吧。”
“我也覺得這個好看。寶貝眼光和我一樣好。”
連拂雪“恬不知恥”道。
要是換個人這麼說,阮寄水早就一個白眼過去了,但這話是連拂雪說的,因此阮寄水沒什麼反應,心裡還覺得挺對的:
“嗯,你眼光一直很好。”
跟在後麵聽著的連江雪:“”
他看了一眼伸出手揉阮寄水腦袋的連拂雪,走開了。
去蔬果區買完菜,將菜和采購的生活用品放在車上,連拂雪和阮寄水還不太想回去,就手牽手去橋上散步了。
夏陽鎮人氣比喬林鄉旺多了,鳴江橋上全是人,連拂雪牽著阮寄水的手牽了沒一會兒,煙癮就犯了,加上怕人多擠著懷孕的阮寄水,於是走到不遠處的奶茶店給阮寄水買了一杯奶茶,哄著他到樹下坐著喝奶茶,他則來到鳴江橋下,和連江雪一起抽煙。
阮寄水捧著奶茶,坐在樹下,看著連江雪和連拂雪靠在一起時的側臉,強行壓下心底那點微妙的不爽和嫉妒,捧起奶茶,輕輕地喝了一口。
茉莉花茶的香味在口中綻開,阮寄水喝了幾口,覺得有點膩,便放在一旁,拿出手機開始玩。
此時月上中天,圓月的光澤如素練一般流淌在鳴江之上,閃閃發亮,襯的橋上的連拂雪的頭發絲都在發光。
阮寄水玩了一會兒手機就覺得沒意思,擡起頭,看著指尖夾著煙手抵在橋上、轉頭對連江雪說話的連拂雪,忍不住動了動手指。
最後,阮寄水終於下定決心,拿起手機,用鏡頭對著連拂雪,輕輕按下螢幕上的按鍵。
哢嚓。
連拂雪側過頭對連江雪笑的側臉被定格在鏡頭畫麵裡。
他手肘抵在橋上,指尖的星火散著嫋嫋的白霧,頭頂是清朗的月色,將他白皙清俊的側臉照的無比清晰,而他漆黑的眼睫在臉頰上打上淡淡的陰影,襯的他的眉眼五官愈發唇紅齒白,英俊又性感。
阮寄水捏緊了手機。
他忽然想能被連拂雪乾懷孕真是太好了,他的肚子裡可以生出一個和連拂雪長得很像的孩子,然後將連拂雪的血脈、姓氏、基因和眉眼都延續下去。
阮寄水猶豫了很久,還是點進朋友圈裡,將朋友圈的背景換成了這張照片。
就算是這樣,他也還嫌不夠,偷偷遮蔽了連拂雪,將連拂雪的照片發到朋友圈裡,配字——
“但願人長久”。
朋友圈還有很多參加過阮寄情訂婚典禮的朋友,見狀,根本不敢給阮寄水點讚,就算刷到了也隻能當做沒看到。
索性阮寄水自己也不在意,隻是覺得連拂雪這張照片很好看,就儲存下來了。
他坐著喝了半杯奶茶,就覺得膩了,將奶茶丟進垃圾桶裡,走到連拂雪身邊。
連拂雪一根還沒抽完,就看見阮寄水走過來。
他知道懷孕的人不能聞煙味,趕緊手忙腳亂地將煙掐滅了,丟進垃圾桶。
阮寄水走到他麵前,伸出手,攬住他的腰,將臉埋進連拂雪的懷裡,輕輕蹭了蹭。
連江雪也把煙滅了,道:
“嫂子,想回去了嗎?”
阮寄水輕輕“嗯”了一聲。
“那就走吧。”
連拂雪攬著阮寄水的腰,道:
“寶貝,你離我遠點,我身上有煙味,對寶寶不好。”
阮寄水輕輕皺了皺鼻子。
他不想離連拂雪遠點,於是假裝沒聽到這句話。
連拂雪見狀,也沒招了,隻能牽著他往車邊走。
回去的路上,是連江雪開車,連拂雪和阮寄水坐在後排。
阮寄水靠在連拂雪的身上,頭枕著連拂雪的肩膀,也不乾彆的,就拿著手機,反複欣賞著自己剛才拍連拂雪的那張照片。
連拂雪一開始還勸他車上彆玩手機對眼睛不好,後來見阮寄水這麼執著,也就隨他了。
阮寄水正看著連拂雪的照片出神,忽然手機一震,有電話打了進來。
阮寄水看連拂雪照片被人打攪了,有些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他視線下移,目光在落在來電人提示上時,眼中的不悅微微消散,變成了淡淡的心虛。
連拂雪察覺到他的不對,轉過頭看他,道:
“怎麼了?”
“”阮寄水拿起手機,把來電人的名字亮給連拂雪看,比了一個口型:
“阮寄情。”
“”連拂雪也心虛,道:“他怎麼會打電話給你。”
“不知道。”阮寄水征求連拂雪的意見:
“接嗎?”
“”連拂雪想了想,覺得阮寄情的電話沒什麼好怕的,反正他現在和阮寄水都跑到鄉下來了,難道阮寄情還能殺過來不成?
於是,他便點了點頭,道:
“接吧,聽聽他說什麼。”
阮寄水在小事上大多數時候都無條件聽從連拂雪的,於是點了點頭,接起了手機,放在一邊:
“喂。”
連拂雪換了個姿勢,將他摟在懷裡,指尖玩著他的耳垂。
“哥。”阮寄情的聲音很沉很緩慢,沒有了往日的清脆動聽,反而變的嘶啞,好似被砂石磨過,每句話都有氣無力的:
“你現在在和連拂雪在一起嗎?”
“”阮寄水轉過頭,看了一眼連拂雪,隨即點了點頭,道:
“是。”
“那他旁邊的人,是不是真正的連江雪。”阮寄情說:
“那個穿著黑色的外套、裡麵是白色的衛衣的男人,是不是連江雪。”
阮寄水心裡登時咯噔一下:“”
他剛才發朋友圈的時候,光顧著看連拂雪,忘記把旁邊的連江雪截掉了。
他的沉默讓阮寄情更加篤定心中的猜測,聲音也不自覺顫抖了起來:
“是他,對不對,哥,是他。”
他說:“他和你們在一起,他願意見你們所有人,就是不願意見我,是不是,哥。”
“”阮寄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阮寄情的問題,繼續沉默。
阮寄情那邊有壓抑的哭聲傳來。
阮寄水雖然不喜歡這個弟弟,但在訂婚典禮上和連拂雪走了這件事,是他理虧,於是他隻能尷尬地開口:
“你彆哭”
“哥,能不能告訴我,他現在在哪。”
阮寄情的嗓子啞的不像話,說的話像是風中的紙燈,虛無縹緲:
“他不來見我,那我就去找他。”
阮寄水怕被阮澤成抓回去,於是不吭聲,但阮寄情似乎是看透了他的憂慮,頓了頓,又道:
“我不告訴爸媽,你們在他那裡。我偷偷跑出來,誰也不告訴,不會連累你和你喜歡的人。”
他語氣急迫懇切,近乎顛三倒四道:
“我不在乎連拂雪究竟是誰,我也不想和那個連拂雪結婚,我不會搶你的心上人哥,我想明白了,我真正喜歡的人,是連江雪我隻在乎他,求求你了,告訴我你們在哪,讓我見他吧。”
阮寄水:“”
他擡起頭,看著認真開車、聽著車載音樂、一無所知的連江雪,片刻後,他低低道:
“對不起,寄情,我不敢賭。”
他說:“或許你不會對我撒謊,但我害怕,我害怕你會找到這裡來,更害怕阮澤成會跟著你找到這裡來。我知道在這裡的生活不會長久,總有一天我要回到容港麵對現實,但允許我的私心,即便終究有一天我要離開這裡,我也想讓這樣平靜的日子多持續久一點。”
阮寄水降下車窗,呼呼的風聲將他的聲音撕碎吹散:
“因為我愛連拂雪,不比你愛連江雪少。”
言罷,他就要掛掉電話,但下一秒,阮寄情的一句話就將他的動作定住:
“哥,你發的那張圖片背景,裡麵放大可以看到酒店的名字。”
阮寄情一句話就讓阮寄水血液瞬間逆流,直衝頭頂,渾身發冷:
“你知道的,我能查到。最快明天淩晨,最晚後天,我總能查出來你們的位置。你現在不告訴我,等我自己發現了你們的位置,我就不可能——”
阮寄水猛地掛掉了電話。
他心臟砰砰跳著,止不住的心慌。
連拂雪低下頭來吻他,輕聲問:
“怎麼了?臉這麼白?”
阮寄水慶幸自己現在是在離喬林鄉還有半小時車程的路上,就算阮寄情真的去查,估計也隻能查到他們來過夏陽鎮,而不能查到他們具體究竟在喬林鄉的哪個位置。
他這樣安慰自己,順便刪掉了那條朋友圈,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但他仍舊不安心,半夜睡覺的時候,還被窗外的雷聲和雨聲吵醒了。
他猛地睜開眼,看著漆黑的房間被月光照的昏慘,慘白的天花板上不斷閃過的電光,心頭忍不住突突的跳。
直覺告訴他,以阮寄情的性格,一定會發現他的位置,他現在隻有兩個選擇,一是離開喬林鄉,二是繼續住在這裡,等著阮寄情和阮澤成找上門來。
可是離開喬林鄉,連拂雪會同意嗎?
想到這裡,不知為何,阮寄水一陣惡心。
他下了床,衝進廁所,抱著馬桶開始乾嘔起來。
他的動靜引起了在床上的連拂雪的注意。
連拂雪微微睜開眼睛,躺在床上,擡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被窩,見被窩裡空蕩蕩的,立刻清醒了。
他轉過頭,看著洗手間裡透出的燈光,忍不住坐起來,喊了一聲阮寄水的名字:
“寶貝。”
沒得到回答,連拂雪掀開被子,忍著寒意,穿著拖鞋下了床,來到浴室,開啟門,看著坐在地上,抱著馬桶吐的阮寄水,微微皺眉:
“不舒服嗎?”
連拂雪蹲下身來,掌心扶著阮寄水的肩膀,道:
“要不要我送你去鄉裡的衛生院看看?”
阮寄水什麼也吐不出來,乾嘔幾下過後,轉過頭,看著連拂雪,忽然哭了:
“連拂雪。”
連拂雪懵了,不明白發生了什麼,讓阮寄水這麼難過,愣愣地伸出手,攬住撲進他懷裡的阮寄水,反應過來後忍不住伸出手,用掌心輕輕拍著阮寄水的後背,低聲道:
“寶貝怎麼了?”
“你說,要是阮澤成找到這裡,我們該怎麼辦。”
阮寄水坐在地上,抱著連拂雪的脖頸,壓抑著哭腔道:
“如果他們把你帶回去,逼著你去和阮寄情領證,你會不會去?”
“不會。”連拂雪沒多猶豫:
“寶貝,你不要多想。”
他說:“你要是實在怕,我們明天就去區裡領證。”
“”阮寄水愣了。
他聰明至此,都沒想到還有領證這一層,呆呆地眨了眨眼睛。
他覺得用孩子幫助連拂雪不保險,卻沒想到,還可以用婚姻,用結婚證,綁住連拂雪。
他總算止住了眼淚,從連拂雪的懷裡擡起頭來。
他是生的極美的,麵板白淨瑩潤,清靈的如同雪水化就,一雙杏眼清澈乾淨,像是漂亮的水晶珠子,鼻頭有點鈍,透著一點恰到好處的嬌憨,一哭就讓人忍不住心疼:
“真的,真的可以領證嗎?”
“可以,現在領證不是不需要戶口本了嗎?”
連拂雪說:“就是我現在沒錢買求婚戒指,不然等過兩天我們買了再”
“不用戒指!”阮寄水握住連拂雪的手,忍著眼淚和心急道:
“不用戒指我們明天就去領證好不好?”
領證了,那就再沒有人能光明正大地把連拂雪從他身邊搶走了。
有了結婚證,他就是連拂雪合法名義上的妻子了。
那些想要勾引連拂雪的人,纔是小三,他可以理直氣壯地叫他們滾。
思及此,阮寄水更加激動,抓著連拂雪的手指不放,眼睛都快委屈紅了:“我不要戒指。我要領證。”
“好好好,明天就領證。”連拂雪安撫性握住阮寄水的手腕,輕輕吻了吻他的手指:
“不急寶貝,明天八點半婚姻登記處才開門呢,又不是明天就倒閉了。”
連拂雪的話和動作讓阮寄水慢慢平靜下來,呼吸也不再急促了。
他仰起頭,眼尾還有點紅,看著連拂雪,隨即伸出手,圈住了連拂雪的脖頸。
“那你明天睡醒,不能反悔,”阮寄水說:“我會生氣。”
“好。”連拂雪把阮寄水從冰涼的瓷磚上打橫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
阮寄水沒什麼安全感。
他爬起來,不顧連拂雪的阻止,慢慢往下坐。
“好想它能一輩子在我身體裡,”阮寄水摸著微鼓的小腹,默默掉著眼淚:
“為什麼我不能每天和你在一起?”
連拂雪覺得好笑,伸出手,摸了摸阮寄水的臉頰,道:“彆犯傻。”
他沒有阮寄水那麼敏感。
他既然帶著阮寄水跑出來,就沒想過後悔或者逃避。
連拂雪的想法很簡單,既然阮寄水懷孕了,他就應該對他和他肚子裡的孩子負責。
連拂雪雖然之前愛亂搞,但是因為他自己就是單親家庭,所以他在心底裡對家庭是非常重視的,知道阮寄水有了自己的小孩後,就認為自己應該承擔起一個丈夫、一個父親的責任。
他不希望自己的小孩像他那樣,在一個殘缺的家庭下長大。
既然如此,一個相對美滿的婚姻,一個完整的家庭,就是自己的孩子需要幸福健康長大的必要因素。
連拂雪既然答應了阮寄水,就不會反悔,那既然兩個人遲早要過一輩子,為什麼不早點領證結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