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臉總裁,我贏麻了 第74章
阮寄情聞言,
傻笑著往連江雪的掌心裡蹭了蹭。
連江雪嘴上說他傻,可看阮寄情的眼神比誰都溫柔。
他低下頭,用掌心輕輕托著阮寄情的臉蛋,
略微粗糙的指腹輕輕撫摸那張年輕又漂亮的臉龐。
一遍又一遍,愛不釋手。
這張臉的主人才二十二歲,堪堪大學畢業的年紀,身上還有著少年人專屬的衝動,意氣,
外加年輕,漂亮,美麗,善良,溫柔,
癡情,執著。
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詞彙都不足以形容他,
連江雪為能擁有這樣年輕美貌又單純的愛人而覺得惶恐,
又忍不住慶幸。
沒有人比他更幸運了。
等醫生開好藥,
連江雪指尖勾著藥,
將阮寄情從椅子上抱起來。
“傷口要避免泡水,
以免感染。”
醫生看著連江雪道:
“雖然天冷,
不容易發炎,
但還是要小心注意一點的。”
“好的醫生,
我知道了。”
連江雪修長有力的右手輕輕鬆鬆地給勾著阮寄情的膝蓋腿彎,
另一隻手則攬著阮寄情的後背和腰,將阮寄情打橫抱起,低下頭和醫生對話。
阮寄情則完全陷在他的懷裡,像是一個等人大小的混血洋娃娃,
小小一隻,漂亮又粘人,一雙大眼睛眨啊眨,視線緊緊地落在連江雪身上,捨不得離開分毫。
任誰一看,都知道阮寄情和連江雪已經陷入熱戀中無法自拔,而且阮寄情明顯陷得更深,一直死死盯著連江雪不放,都捨不得把視線分給彆人。
連江雪在記下醫生的醫囑之後,便將阮寄情放回車裡,給阮寄情扣好安全帶,自己則繞到的車的另一邊,開啟駕駛室的車門。
他繞路的時候,阮寄情的視線也一直緊緊跟著他,像是一株繞著太陽轉的向日葵。
連江雪坐進駕駛室,關上門,將鑰匙插進孔裡,啟動車子。
“回家吧。”連江雪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日曆時間:“中午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都行。”阮寄情星星眼:
“連江雪,你好賢惠。”
年紀大不是缺點,上哪裡去找這樣一個長得帥能照顧人會做飯還不發福油膩的男人?
阮寄情心想,自卑果然是男人最好的醫美,還好連江雪沒錢,自己才能把他拿下,不然要是連江雪長得帥又有錢,還是這種高冷的性格,自己還不一定能和這樣的男人談上呢。
連江雪不知道阮寄情一個人又在腦補些什麼,隻知道阮寄情一個人看著前麵的車玻璃笑了一路,心裡毛毛的。
不過孩子年紀小,情緒起伏大應該也是正常的吧?
母胎單身30年,沒有一次談過戀愛,第一次和比自己小了八歲的年輕人談戀愛的連江雪不確定的想。
將車開回家裡,把車鑰匙還給鄰居,連江雪抱著阮寄情從車上下來。
連雲裡估計去隔壁鄰居那裡玩了,不在家。
連江雪在家裡找了一圈,沒找到連雲裡,便把阮寄情抱上樓,放在椅子上。
“今天圩天,我出去買點菜和水果,晚上哥哥嫂子要回來吃飯。”連江雪手掌撐在椅子上,低頭和阮寄情說話:
“你要是無聊,就自己玩一會兒手機和電腦。”
“什麼是圩天?”阮寄情伸出手,抓著連江雪的衣角,輕輕晃了晃,像是個好奇寶寶:
“我也要去。”
“你腳還傷著,怎麼去。”
連江雪伸出手,揉了揉阮寄情的腦袋,“圩天就是圩日,相當於農村集市,你城裡長大的,沒見過很正常。我去去就回來,很快的。”
“噢,好吧。”阮寄情扁扁嘴,開始後悔光著腳來找連江雪的。
早知道在車上多備一雙鞋了,現在腳不能走路,錯失了可以和連江雪赴圩的機會,好可惜。
連江雪完全不知道這有什麼好可惜的。
在他的印象裡,阮寄情這樣的少爺應該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應要去逛街買菜,也該去山姆盒馬這樣的大型超市,而不是和自己一起在農村趕集。
雖然在農村趕集,也彆有一番人間煙火的味道就是了。
連江雪哪裡都能適應,自己無所謂,他是怕阮寄情沒經曆過,不習慣那樣稍微隨地擺攤吆喝的場合。
於是他沒有帶阮寄情去,隻是自己去了。
他買了新鮮的菜、水果、海鮮,還買了燒鵝,隨即拎著大包小包回到了家。
等到他回家的時候,暮色四合,已經快到太陽下山的時候了。
自家的院子裡傳來人說話的聲音和小狗興奮汪汪叫的響動,連江雪還未靠近大門,就知道是連拂雪和阮寄水回來了。
他舒了舒眉,擰了擰把手,將車開進院子裡。
“哥。”連江雪按了按喇叭,將坐在院子裡瘋狂擼狗的連拂雪的注意力拉回來:
“回來啦。”
“嗯。”連拂雪擡起頭,對連江雪笑:
“喲,買這麼多菜。”
“嗯,今天晚上人多。”
連江雪停好車,摘下頭盔,
“嫂子呢。”
“屋裡陪叔叔說話呢。”
連拂雪走上前來,接過連江雪買的菜:
“辛苦了。”
“沒事。”連江雪詫異地看了一眼連拂雪,半晌才道:
“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
連拂雪看著他,笑著沒說話。
兩人一起提著菜進了屋。
阮寄水坐在紅木傢俱上,把兩本紅色的本子放在連雲裡麵前,任由連雲裡用粗糙的手反複撫摸,身上還穿著連拂雪的外套,笑的很是溫柔幸福。
“嫂子。”連江雪和阮寄水打招呼,視線瞥了一眼阮寄水和連拂雪的結婚證,道:
“恭喜恭喜啊。”
“謝謝。”阮寄水麵對連拂雪之外的人還是比較冷淡疏離的,包括自己的父親也是如此,但因為心裡知道連江雪是連拂雪的親弟弟,以後就是家人,他對連江雪難免要更加客氣,笑容也更加真誠:
“同喜。”
“讓我看看結婚證。”連江雪沒領過證,對這個還是有點好奇的,把菜放進冰箱,又返回來,接過連雲裡手中的結婚證,仔細端詳。
“怎麼樣,你哥我帥吧。”
連拂雪性格大大咧咧的,心裡不裝事,手一勾,當著阮寄水的麵,和連江雪親親熱熱的貼著:
“嘖,你看著臉,這發型,這氣質!謔!萬裡挑一的超級大帥哥!”
阮寄水:“”
連江雪:“”
他本著誇連拂雪帥就是誇自己帥的原則,真誠道:
“確實帥。”
等連拂雪得意地哼哼完,連江雪才把後麵的話補完:
“但是嫂子更美。”
連拂雪:“”
他笑意一僵,伸出手肘,戳了一下連江雪的腰,不滿道:
“吃裡扒外。”
“我這叫幫理不幫親。”
連江雪說:“哥,嫂子這麼美這麼聰明又這麼溫柔,你賺到了。”
“那確實。”
連拂雪又咧嘴笑了:“我命比較好。”
阮寄水看著連拂雪和連江雪勾肩搭背嘻嘻哈哈親親熱熱,心底的佔有慾又發作了,在椅子上坐如針氈,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下去,站起身來,走到連拂雪麵前,拉了拉連拂雪的手,抿唇道:
“我餓了。”
“噢噢,”連拂雪趕緊鬆開勾著連江雪脖頸的手臂,轉而摸著阮寄水的手道:
“忘了你還懷著孕,肚子裡還有一個,容易餓。”
他說完,轉頭看向連江雪,道:
“家裡有沒有什麼能現在吃的東西?”
“有水果。”
連江雪說:“剛買的。我洗一下。”
“不用不用,我來洗。”
連拂雪本著自己的老婆要自己照顧好的原則,拉開連江雪說:
“我來洗吧。”
他隨意說:“你洗的水果他不會吃的。”
連江雪:“”
他轉頭看阮寄水,發現阮寄水根本沒看他,隻是專注地看著連拂雪洗葡萄的背影,目光認真。
連江雪:“”
他受不了了,走開去洗菜了。
好不容易做出四菜一湯,外加一個冷盤,一家人終於在飯桌邊坐下了。
往日空空蕩蕩的連宅裡也意外的有了人氣,連雲裡坐在輪椅上,看著下麵坐著的兩個兒子,以及兒子的兒媳婦,不知為何,忽然有些感慨。
要是換作十幾年前,他絕對不敢想,會有和兩個兒子一起坐在一起吃飯的日子。
連雲裡甚至覺得,吃完這一頓飯,老天就是讓他現在去死,也值了。
但是這話,他不敢和連江雪說,怕連江雪生氣。
思及此,連雲裡拿起碗,慢聲道:
“大家開飯吧。小水懷著孕,肯定早就餓了。”
阮寄水沒吭聲,反倒是連拂雪,長臂一伸,一手拿過阮寄水的碗,一手拿起湯勺,往阮寄水的碗裡舀了一碗生地枸杞排骨湯。
“燙。”連拂雪指尖捏著碗沿,放在阮寄水麵前,低聲道:
“慢點喝。”
阮寄水慢慢點了點頭,笨拙又生疏道:
“謝謝謝謝老公。”
說完,連拂雪還沒反應過來,阮寄水自己臉倒是紅了,趕緊低下頭,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喝湯。
連拂雪:“”
連雲裡笑著看連拂雪和阮寄水互動,視線不自覺緩緩下落,終於落在阮寄水的小腹上。
連拂雪的孩子才一個多月,因此阮寄水並不十分顯懷,但是,他腹中確確實實孕育著一個擁有連拂雪基因和血脈的孩子。
不知道這個孩子生下來究竟是健康呢,還是像他一樣
連雲裡不知道想到什麼,原本欣喜的神色悄然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陰霾。
他意味不明地盯著阮寄水的小腹,又低下頭,看著自己肌肉萎縮的雙腿,原本因為欣喜欣慰而發亮的瞳仁,一點一點黯淡下來。
半晌,連雲裡輕輕歎了一口氣,幾秒鐘過後,他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開口正想說些什麼,忽然見連江雪站了起來,打斷了他的話頭。
“爸,你們先吃,我去樓上接個人。”
連江雪往樓梯邊走:“差點要把他忘了。”
連雲裡昨天晚上早早睡了,不知道連江雪和阮寄情的事情,下午又不在家,沒見到阮寄水,聞言有些疑惑:
“寶貝,你要去接誰啊。”
連拂雪和阮寄水知道內情,對視一眼,眼神裡帶上了些許意味深長,偏生又不替連江雪回答,隻是順著連雲裡的視線轉過頭,就這麼看著連江雪。
“”麵對眾人齊刷刷的視線,連江雪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他伸出手,摸了摸耳垂,含糊道:
“就我物件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