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臉總裁,我贏麻了 第84章
好不容易把阮寄水哄回房間,
連拂雪才攬著他睡下。
兩個人各自都有心事,因此都沒有睡好,直到天亮的時候,
連拂雪才眯了一會兒。
醒的時候,他的懷中已經空了。
連拂雪下意識往冰冷的被窩摸了一下,沒有摸到熟悉的柔軟的身體,登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猛地坐了起來,立刻張口喊了一聲:“阮寄水!”
下一秒,
急促的腳步聲就從門外傳來,一個纖細的身體在轉瞬間就出現,好像被連拂雪召喚來的寵物貓一樣,三下兩下就蹦上床,撲進連拂雪的懷裡。
阮寄水身上還穿著柔軟保暖的睡衣,
膝蓋跪在床上,摟著連拂雪的脖頸,
將臉抵在他的肩膀上,
低聲道:
“老公,
怎麼了?”
“沒事。”連拂雪就眯了一會兒,
沒看住阮寄水,
嚇的後背都是汗。
他伸出手,
抱住阮寄水,
吻他的頭發,
道:
“去哪了?怎麼醒這麼早?”
“老公,
已經九點多了。”阮寄水說:“我餓了。”
阮寄水昨天就陪連拂雪在醫院呆到十二點多,昨天晚上又折騰了很久才睡,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餓的不行了,本想在連拂雪的懷裡再賴一會兒床,
但又怕餓著連拂雪的孩子,在床上做了三十多分鐘的心裡鬥爭,最後還是扛不住饑餓感,艱難地從被窩裡起來,去找吃的了。
“你餓了啊?怎麼不叫醒我,我去給你做飯吃。”
連拂雪將淩亂的頭發拂到頭頂,露出飽滿的額頭和剛睡醒還有些迷濛的眼睛,細碎的額發掃過眼睫,眼皮上的一顆小紅痣,顯地他莫名有些頹喪的性感。
阮寄水才發現連拂雪眼皮上有一顆紅痣,很是驚訝,好奇寶寶般湊過去,想要看仔細一點。
他對連拂雪的身體和性格都有無限好奇。
連拂雪沒明白他湊過來是什麼意思,還以為阮寄水和往常一樣,是想索吻,便攬著他的後腦勺,敷衍地在阮寄水的唇角親了一下,道:
“彆作妖。”
大冬天的,他剛從暖氣充足的被窩裡爬起來,嗓子又乾又渴,起身想從衣櫃裡找衣服穿,結果剛開啟衣櫃,就聽見阮寄水急促地喊了一聲——
“彆!”
下一秒,亂七八糟團成一團的衣服就從架子上噴湧而出,一股腦兒地往下落,紛紛揚揚,將連拂雪從頭淋到尾。
連拂雪:“”
他頭上頂著襯衫,腳下還堆著幾件褲子,不敢睜開眼往前看,深呼吸幾次,才怒極反笑道:
“阮寄水!你對我的衣服做了些什麼?!”
“”阮寄水心虛地移開視線,強裝鎮定道:
“你一直不在家,我晚上隻能抱著你的衣服睡了。”
“抱著我的衣服睡就睡了,也不把它們都折回去的?”
連拂雪服氣了。
他把衣服都撿起來,一件一件地摺好,塞進衣櫃裡。
阮寄水自己是大小姐一個,之前在家裡都是有人伺候的,聞言從後麵抱住連拂雪的腰,認真道:
“我可以學。”
“”連拂雪懶得理他。
他穿了一件衣服,隨即彎下腰把阮寄水從床上撈起來,拍了一下他的屁股,道:
“下次不準把我的衣櫃弄得亂七八糟的。”
阮寄水“噢”了一聲。
他是南方人,說話黏黏糊糊,還有一點樸素的閩語腔調,連拂雪覺得他說話很有意思,單手抱著他走出客廳,一邊走一邊逗阮寄水說話:
“老婆,今天吃三明治好不好?”
阮寄水:“好哦。”
連拂雪問:“今天出門,你穿呢子外套會不會冷?”
“嗯我是覺得這樣子穿不會冷欸。”
阮寄水手背托著下巴,看著連拂雪的身材,很認真地回答。
連拂雪被他慣常用的語氣詞逗笑,又故意引著阮寄水說了幾句,阮寄水又答了一句,看著連拂雪一邊低頭煎雞蛋一邊笑,再遲鈍也反應過來連拂雪在逗他玩了。
他大怒,撲過去,從後麵抱住連拂雪:
“你又逗我玩!”
“聽你說話真的很有意思欸。”連拂雪學他的語氣:
“你們這裡的人,都這樣子講話嗎?”
阮寄水:“”
他氣地撓了連拂雪幾下。
兩個人吃完飯之後,連拂雪帶著阮寄水去了醫院。
他預約了一個基因檢測,去之前把阮寄水放在了江韻書那裡,
“爸,你幫我照顧他一下。”
連拂雪說:“我有事去忙,一會兒就回來。”
江韻書轉過頭,看著阮寄水,點了點頭,道:
“你去吧。”
連拂雪見江韻書答應了,便低下頭,掌心按著阮寄水的後腦勺,讓阮寄水擡起頭來看他:
“寶貝兒,我去了,你在這裡等我。”
“好。”阮寄水說:
“老公,我在這裡等你。”
“嗯。”連拂雪伸出手,指尖撓了撓阮寄水的下巴,隨即轉身便往前走。
阮寄水伸出手去,隻摸到了他的指尖,但那指尖很快就從他掌心裡抽走,隻留下短暫的溫暖和觸碰。
阮寄水看著連拂雪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內,片刻後慢慢垂下頭,將指尖攏緊。
他眼睫垂下,看不清神情,與他在連拂雪麵前撒嬌賣癡的模樣大相徑庭。
江韻書看著他,終究也不知道怎麼樣安慰,隻能轉過頭,看著病床上的連雲裡,好半晌,隻是坐到他床邊,仔細地給他掖好被角。
基因檢測的報告結果要五個工作日才能出來,連拂雪用了一點鈔能力加急,估計後天就能知道結果。
這兩天裡阮寄水吃不好睡不好,每天經常對著鏡子看自己的小腹,時不時還伸出手去摸一下,把連拂雪看的毛毛的,隻能帶他出門走一走,散散心,轉移一下注意力。
兩天後,基因檢測的結果出來了。
連拂雪的意思是他自己去就行,結果阮寄水硬是要陪他去,要第一時間知道結果。
連拂雪沒有辦法,隻能帶著他去了。
去機器前麵列印了報告,上麵很多專業名詞,連拂雪沒有看懂,便拿著報告去找了醫生。
在診室外麵,阮寄水坐都坐不住,站起來,後背抵著牆壁,時不時擡起頭,雙目無神地看著頭頂的燈,又轉過頭,看一眼半虛掩的診室。
十多分鐘後,神情凝重的連拂雪從診室裡走了出來。
阮寄水見連拂雪走了出來,趕緊奔過去,抱住了連拂雪,焦急地問道:
“老公,檢查怎麼樣?”
連拂雪的臉色不太好看,聽到阮寄水問他,抿了抿唇,移開視線道:
“醫生說”
他說完這三個字,沒有往下再說,阮寄水見他表情這麼難看,心裡大抵猜到了什麼,臉色也一點一點地白了下去。
他慢慢垂下頭,額頭抵在連拂雪的胸膛上,片刻後肩頭輕顫,眼淚也不知不覺滑落下來。
連拂雪聽見他無聲的哽咽,下意識抱住了他,在他耳邊親了一下。
“沒有,沒有孩子也沒有關係。”阮寄水雖然很期待這個孩子,但也希望孩子能健健康康地出生,不要來到這個世界受苦:
“我有,有你就夠了。”
阮寄水一邊因為難過抽噎著,一邊違心說著不知道安慰誰的話,忽然聽見連拂雪笑了一聲,隨即道:
“醫生說,我的基因沒有發生突變。”
他說:“寶貝兒,我們很快要有一個健康漂亮的寶寶了。”
阮寄水:“”
他抽噎哽咽的動作一頓,尚且帶著淚珠的迷濛雙眼擡起,呆呆地看著連拂雪,好半晌,才吐出一句:
“啊?”
“啊什麼?”連拂雪偏頭看他:
“你不想要。”
“要,我要!”阮寄水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好訊息砸的暈頭轉向的,整個人又哭又笑,反應過來後伸出手摟住連拂雪的脖頸,大哭道:
“你又,又耍我!”
連拂雪笑著摟住他,低下頭親了親阮寄水的唇,被阮寄水生氣地咬了一口。
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幾天之後,連雲裡的生命體征逐漸變的穩定,江韻書和連江雪討論了很久,決定帶著昏迷不醒的連雲裡回京城。
京城有高精尖的醫療團隊和優越的醫療資源,帶連雲裡去京城,是最好的選擇。
即便連雲裡隻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醒來,江韻書和連江雪也決定試試。
來到京城半年之後,江韻書決定將明江盛世逐步交給連江雪。
連拂雪馬上要當爸爸了,很明顯也沒有什麼心思去管理公司,加上他本來商業天賦就不夠強,即便是費心調教也是對牛彈琴,既然如此,還不如把公司交給連江雪。
連拂雪對這個決定沒什麼意見,反正他也不喜歡管理公司,江韻書不逼著他繼承家業,他反而還有更多的時間琢磨畫畫的事情。
在容港采風的這段時間,他也積攢了不少靈感,一口氣畫了不少風格鮮明的現代畫,有一部分得了獎,有一部分拿去拍賣,也賣了不少錢。
他看著餘額裡多出來的幾個零,思考著要給阮寄水買什麼。
可還沒等他思考清楚,阮寄水就生了。
阮寄水雖然身體好,但因為生的是頭胎,依舊疼的死去活來的,嘶啞的慘叫聲聽的連拂雪膽戰心驚的,都怕阮寄水疼暈過去了。
終於,在阮寄水及醫護人員的努力、加上連拂雪毫無用處的陪同之下,阮寄水終於順利地誕下了一名男嬰。
孩子哭聲很響亮,阮寄水強撐著最後一絲清醒,看了孩子一眼,見孩子四肢健全,麵板白淨,健健康康的沒有毛病,這才放心地睡了過去。
護士把孩子洗乾淨,用柔軟的繈褓包好,遞給連拂雪,連拂雪緊張的手足無措,手腳都不知道往裡放,在江韻書的幫助下,才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仔細打量他。
孩子還沒睜眼,使勁兒蹬著腿和手哇哇大哭,連拂雪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感歎道:
“好神奇。”
他說:“這麼小,竟然是我兒子。”
江韻書:“”
孩子出生之後,取名就成了頭等大事。
連拂雪翻了很久的字典和詩詞,最終拍板,給孩子取名叫連止憂。
連拂雪希望這個孩子的到來,能為這個家掃去憂愁。
等孩子大了一些,阮寄水也可以出家門了,連拂雪便帶著阮寄水出門。
彼時的阮寄書還不知道連拂雪包下了一整條船,讓人在二樓的甲板上精心佈置,他一無所知地跟著連拂雪在一樓的船艙裡喝茶,看江景,等到八點多的時候,連拂雪說自己去上個衛生間,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阮寄水等了一會兒,覺得有些不對。
他環視四周,發現周圍安安靜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心裡忍不住有點毛毛的。
連拂雪不在身邊,他有些不安,拿出手機給連拂雪打電話,但接通後不到兩秒鐘,他才剛開口,就被連拂雪結束通話了。
連拂雪的這一舉動愈發讓阮寄水覺得不安。
他下意識站起身,在船艙一樓找了一圈,沒找到連拂雪之後,便站起身,擡腳往二樓走去。
二樓是一個比較小的甲板,依舊沒麼人在,阮寄水隻好繼續往樓上走去。
他扶著樓梯往上走,直到登上最頂層的甲板。
剛一擡眼,他就被麵前的畫麵驚的愣在原地。
甲板兩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人用粉白的氣球裝飾一新,令人眼前一亮,用茉莉、白玫瑰、氣球做成的圓形拱門中間下閃閃發亮的英文字母“arry
”,燈束如同一個個亮起的綻放的金色煙花,從阮寄水的腳邊一路延伸至茉莉花門下,將整個甲板照的溫柔燦爛,船的欄杆兩側則開滿了大片大片燦爛的繡球花,漫天的粉玫瑰花瓣不知道從何而起,在繡球花的中間飛揚,花香淡淡,隨即落在中間的道路之上,伴隨著引著阮寄水的視線朝前看去。
一個分外英俊明朗的男人穿著黑色的襯衫,江風吹起他棱角分明的衣角,他坐在鮮花氣球的拱門之下,右腿支撐著地麵,手裡抱著一把吉他,甲板上延伸的金黃燈帶將他的側臉照的分外溫柔,修長白皙的指尖撥著吉他弦,動作有些笨拙,但是眼神和神情卻很認真,跟著響起的伴奏輕聲唱著:
“收到需要趕快回複的資訊,那就考慮看看是不是要回應你,”
夜風吹過阮寄水的頭發,阮寄水的眼眶無端燙了起來,看著眼前精心華麗的佈置,還有連拂雪溫柔的聲線:
“如果說以後都不用對你講客氣,”
“我就等著對你說一句歡迎光臨。”
“我開始美麗的際遇,你來自東或西,都沒有太大的關係,都聽你。”
“因為始終和你前進,我願意陪你去東和西。”
伴隨著bg逐漸走向**,阮寄水看見連拂雪放下吉他,拿起桌子上擺放的玫瑰花束,慢慢走到自己麵前,低頭對自己笑道:
“第一次學吉他,還不是很熟練,每天把你和寶寶哄睡以後,就去陽台背譜子,就這麼學了兩個月,也不知道究竟彈得好不好,不要嫌棄。”
阮寄水已經哭了,臉頰上全是淚水,哽咽著看著連拂雪,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連拂雪伸出手,用指腹擦乾淨阮寄水臉頰上的淚水,隨即將手裡捧著的花束遞給阮寄水,單膝下跪,掌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拿出了一個藍色的絲絨盒子。
“本來在領證之前就應該像你正式求婚的,隻不過時機不對,才拖延到現在,”
連拂雪仰頭看著抱著花不停落淚顫抖的阮寄水,心想阮寄水也太能哭了,無奈笑道:
“阮寄水,你願意嫁給我嗎?”
下一秒,藍色的絲絨盒子就被開啟,一個圓形的太陽花鑽石戒指就出現在了阮寄水麵前。
主鑽是十六克拉的天然d色if的高品質天然鑽戒,副鑽用了十二顆心形的天然鑽石像花瓣一樣將主鑽圍成兩圈,ex完美切工,整個戒指像是手捧花一般聖潔純淨,璀璨的火彩像是日光一樣耀眼,晃得阮寄水流下了更加洶湧的眼淚。
“這枚戒指叫作不止今生,因為我希望下一世,還能和你相遇。所以,你願意嫁給我嗎,阮寄水?”
阮寄水哭的說不出話了,隻知道用力點頭,隨即顫抖著伸出手,由連拂雪為他戴上戒指。
在求婚成功的那一刻,歡呼聲和彩帶亮片從而天降,花瓣飛揚,好似童話夢境一般將阮寄水和連拂雪緩緩包圍。
對岸忽然亮起了煙花,無數彩色的煙花從江麵直昇天幕之中,組成了阮寄水的名字,又緩緩墜落,劃過璀璨的光澤。
連江雪和江韻書站在人群裡,難得地露出一絲笑,配合地跟著人群伸出手鼓掌,聽見周圍人都在起鬨:
“親一個,親一個!”
阮寄水麵對這麼多人,還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很大方的主動擡起頭,和連拂雪接吻。
甲板上方的無人機組成鑽石的圖案,片刻後又慢慢散開,組成紅色的愛心,周圍閃光燈的聲音此起彼伏,幾乎要比日光還亮了,攝影師趁機抓拍下連拂雪和阮寄水擁吻的場麵。
阮寄水甚至毫不吝嗇地對著鏡頭和眾人舉起了手,鑽戒大到能遮住他的中指,鑽石火彩煜煜,折射出七彩的光澤,炫耀與幸福之意儘顯。
連江雪看著哥嫂幸福的模樣,嘴角的笑意一直未曾降下。
他用手機抓拍了一張兩個人相擁的照片,發到朋友圈:
“祝哥哥和嫂子百年好合,白頭到老。”
很快,就有不少人給連江雪的朋友圈點讚,連江雪隔了一會兒,又低頭看了一會兒手機,發現阮寄情也給他點讚了。
連江雪點進阮寄情的頭像,發現阮寄情的朋友圈已經隻能顯示三天可見,之前兩個人在一起時發的朋友圈,不知道時刪了還是隱藏了。
連江雪正出神間,忽然聽到有人在喊他名字,太擡頭看過去,是朋友們叫他過去喝酒。
連江雪應了一聲,走過去,接過彆人遞過來的香檳。
“小連總,你哥哥現在都老婆孩子熱炕頭了,你也該談個物件了吧?你現在可是我們圈子裡的鑽石王老五啊,大把的人饞你的身子呢,隻要你想,勾勾手,就有人往前撲。”
朋友和他碰了碰杯,清脆的聲音伴隨著大家的起鬨聲,連江雪聽見他說:
“你這麼優秀,年紀也不小了,總不能三十多歲了,還一直打光棍吧。”
連江雪聞言,低下頭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沒有馬上應聲,而是將酒杯裡的香檳一飲而儘。
兩岸的高樓大廈反複變換著牆麵的燈光,為城市的夜晚增添不少樂趣和顏色,可連江雪的眼神卻始終是空茫淡然的,許久,朋友纔看見他解開衣領的釦子透氣,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響起,帶著些許不置可否道:
“或許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