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臉總裁,我贏麻了 第88章
在另一邊,
阮寄情並不知道連江雪生病的事情。
他和封玉璟跑了好幾個路段,還在封玉璟的引見下,見到了當地稅務局的政府工作人員,
諮詢業務。
一臉忙了好幾天,他纔有機會,約阮寄水出來見麵。
阮寄水老公連拂雪在婚後經常外出采風,阮寄水好難得才能和老公日夜在一起膩著,其實不太願意抽時間出來見阮寄情,
但是兩個人畢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阮寄情千裡迢迢來到京城,不見一麵,好像又有點不太說得過去。
剛好過兩天會有一個知名珠寶品牌邀請連拂雪和阮寄水夫妻參加高階珠寶展,展後還有晚宴,
阮寄情也受到了邀請,於是阮寄水便約阮寄情在珠寶展的晚宴當天,
一起吃個飯。
珠寶展當天,
阮寄情穿戴完畢,
坐上了專車,
前往珠寶展的會場。
他剛進去,
就服務員對他打招呼,
並對他進行1v1的珠寶講解和試戴。
阮寄情其實對這方麵沒有很大的興趣,
一邊敷衍地聽著,
一邊看著門口。
沒一會兒,
一輛保時捷在門口處停下,很快,就有服務員走過去,開啟車門。
連拂雪從駕駛室裡下來,
開啟副駕駛的車門,將阮寄水牽下副駕駛座位。
他把車鑰匙交給專人,讓人把車開到固定的地點開走,隨即和阮寄水一起走進了珠寶展的展廳。
阮寄情一直在等他們,見狀走過去,短暫的近鄉情怯後,還是鼓起勇氣,打了個招呼:
“哥。”
“”阮寄水擡起頭看他。
這一擡頭,他才發現,阮寄情的樣子,和三年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瘦了一點,身姿挺拔,眉眼五官也褪去了不諳世事的幼態,變的成熟堅定,落落大方。
“好久不見。”阮寄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隨機主動伸出了手。
阮寄情上前一步,抱住了他。
在抱住阮寄水的時候,阮寄情下意識往前看了一眼,沒有見到連江雪,眼神微微一暗。
他想問連江雪會來參加珠寶展嗎,但又不敢問,生怕聽到連江雪在陪自己的夫人或者是孩子逛展的訊息,半晌,隻能將想問的話,默默重新咽回肚子裡。
三個人一邊看展,一邊聊著過去的事情,阮寄水得知阮澤成中風也有段時間了,人也憔悴了很多。
“爸爸這段時間一直在家療養,”阮寄情把阮澤成做手術後修養的照片給阮寄水看,道:
“爸爸他很想你,有時候我往上陪床的時候,還能聽到他在睡夢裡喊你的名字。”
阮寄情看著阮寄水沒有什麼情緒的神情,小心翼翼道:
“哥,爸爸他真的很想再見你一麵。”
阮寄水:“”
他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選擇了沉默。
阮寄情見狀,也不敢逼他,隻能歎了一口氣,沒再勉強。
珠寶展結束之後,主辦方邀請連拂雪夫妻和阮寄情看秀,參加晚宴。
晚宴來了不少明星,阮寄情原本不想多看,但卻意外看見了一位在新聞媒體上,分外熟悉的眉眼。
那是和連江雪有過緋聞的人。
頻繁的報道和彼此新聞上過近的距離,讓阮寄情將陳添恩的名字和容貌牢牢印在了腦海裡。
阮寄水拿著雜誌本,正在思考著要挑選哪一隻胸針,送給連拂雪當紀念日禮物,擡頭就看見阮寄情側著頭,目光死死地落在台上走秀的陳添恩身上。
陳添恩今天穿著一件低胸v領的黑色西裝,脖頸處戴著的珠寶項鏈煜煜生輝,擡手時露出手腕處的鑽石項鏈和戒指,珠光璀璨。
他還年輕,不過二十三四歲,年輕漂亮的臉上洋溢著微笑,聲音又甜,頗受在場富婆姐姐們的喜歡。
很快,他下了台,周旋在不少富豪和富家子弟之間。
阮寄情轉過頭,拿起了桌麵上的香檳,一飲而儘。
“彆喝這麼猛,”阮寄水畢竟當了媽,還是很容易操心,見狀隨口說了一句:
“又不是喝水。”
“心裡煩。”阮寄情說:“哥,那個陳添恩,他”
他正想和阮寄水打聽陳添恩和連江雪的事情,可話還未完全說出口,阮寄情口中的主角就拿著酒杯,朝連拂雪和阮寄水夫妻走了過來。
“拂雪哥,”陳添恩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連拂雪麵前,微微俯下身,很是俏皮地對連拂雪眨了眨眼睛:
“晚上好。”
他才二十三歲,年紀不大,正是做這種表情都不會油膩的年紀,加上他容貌姣好,容易讓人新生好感,連拂雪聽見陳添恩在叫他,下意識擡起頭,對陳添恩笑了一聲:
“晚上好。”
陳家和連拂雪家是世交,當初陳家的大女兒陳添衍看上了連拂雪,要死要活非要嫁給他,被連拂雪拒絕之後,還不甘心,纏著連拂雪不放,最後在看清了連拂雪的渣男本質之後,終於封心鎖愛,專心事業。
她還以為連拂雪這樣的人會玩一輩子,即便結婚了也會出軌,卻沒想到被南方來的大美人阮寄水收拾的服服服帖帖的,現在,彆說連拂雪的人是阮寄水的,連連拂雪在集團的一半股份,都給了阮寄水。
她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但人年紀上來了,對於過去做過的蠢事也學會了看淡,何況連拂雪從一開始就沒有欺騙過她的感情,很乾脆就選擇了拒絕,陳添衍在三十多歲想明白後,反而能和連拂雪和平相處,加上生意上的原因,兩家的關係愈發親近。
“你姐姐最近怎麼樣?”連拂雪選好了送給阮寄水的項鏈,心情不錯,擡起頭,看向陳添恩:
“她最近還在相親麼?”
“還在,但是我姐姐眼光高,一個都看不上。”陳添恩對他眨了眨眼睛:
“畢竟整個京城,能像拂雪哥一樣長得帥又有才華、家世還這麼好的人,已經不多了。”
這話很明顯是在暖場和奉承,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連拂雪知道自己在彆人眼底是什麼德行,內心不以為意,但還是很配合地一笑,隨即道:
“哪裡,像你姐姐這麼要強又有能力的漂亮女人,也不多見。”
阮寄水醋性大,伸出手,擰了一下他的手臂。
連拂雪麵不改色,實際上痛的在心裡嗷嗷叫。
兩人寒暄完畢,陳添恩轉過頭,掌心撐著下巴,笑臉盈盈,視線落在阮寄水和他身邊的阮寄情上:
“嫂子,你身邊這位看著好麵生,沒見過啊,是?”
“我弟弟。阮寄情。”阮寄水總覺得陳添恩的眼睛帶著鉤子,到處放電,他怕連拂雪年紀上來了又開始蠢蠢欲動,想玩點小年輕換換口味和花樣,畢竟阮寄水自己馬上也三十歲了,比不過這些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於是一直很警惕,看著陳添恩。
“哦”
陳添恩微微傾過身體,瓷白鎖骨上還打著高光,絲毫不怕自己的深v西裝會有走光的危險:
“阮先生,幸會幸會。”
“幸會。”阮寄情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陳添恩,
“陳先生,你很出名。”
“哦,是嗎?”陳添恩拿起香檳,準備敬酒:
“那阮先生是從哪部劇認識我的?”
阮寄情沒起身,隻是擡起酒杯,和陳添恩碰了一下,隨即飲下:
“在花邊新聞上。”
他眼神帶著些許意味深長:
“陳先生,你的花邊新聞,比你本人演的戲還要出名。”
他這句話像是一根針一樣,直直地插進了陳添恩的心裡,帶著明顯的嘲諷和不屑,惹得陳添恩麵色大變,臉上的笑容搖搖欲墜,幾乎要把持不住。
阮寄水少見阮寄情這番刻薄模樣,聞言忍不住偏過頭,看著阮寄情,若有所思。
許久,陳添恩才勉強笑道:
“阮先生說笑了。”
他說:“我演技是不好,但是我比很多人都還年輕,還有資本成長和學習,對不對?”
比他年長了幾歲的阮寄情:“”
他看著陳添恩,隨即冷冷地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陳添恩似乎是看出了阮寄情對他的敵意,沒打算再自取其辱,沒一會兒就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連拂雪給阮寄水買了一整套月桂浮華係列珠寶,阮寄水則給連拂雪買了另外一個係列的胸針和手錶。
晚宴散場之後,人三三兩兩的離開,連拂雪帶著阮寄水去了室簽字確認付款,阮寄情沒有什麼要買的,便站在門口等他們。
京城的冬日有些冷,阮寄情將手插進衣兜裡,仰頭看著周圍陌生的高樓大廈,隻覺自己像是個外人一般,與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
這裡沒有他熟悉的人,他無法在這裡紮下他的根係。
緩緩吐出一口白氣,阮寄情正想著心事,忽然看見對麵飛馳過一輛賓利。
阮寄情覺得這輛車眼熟,下意識轉過頭,用眼神跟上了那輛賓利的車尾。
很快,車在晚宴舉辦地點的門口停下,司機繞到車門前,俯下身開啟沉悶。
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緩緩下了車。
他穿著黑色的大衣,穿著打扮樸素簡單,甚至沒有戴名貴的手錶,但卻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他身上矜貴無雙的氣質。
他舉手投足都透露著沉穩的氣息,眉目冷峻鋒利,與周遭的浮華氣質格格不入,疏離卻又讓人忍不住將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是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
這是所有人在將視線落在連江雪身上的第一眼,就能得出的結論,但有心人將視線下移,落在他懷中的孩子身上時,就不得不打消蠢蠢欲動的心。
原因無他,是連江雪抱著孩子時的神情,如同冰雪初融一般,帶著父親般的溫柔和疼愛,讓人一眼看過去就相信,這是一個很有責任心且顧家的男人,絕對不會出軌。
思及此,阮寄情的眼神微暗,第一次對自己來到京城的目的和想法,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小叔叔,我爸爸媽媽呢。”
連江雪還不知道有人在看他,隻顧著低頭,回應連止憂:
“爸爸媽媽在裡麵呢。”
“媽媽更愛爸爸,都不愛憂憂。”可憐的憂憂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又被爸爸媽媽丟下了,鬨了一整天也見不到爸爸媽媽的人,隻能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可憐兮兮地抓著連江雪的衣領,扁嘴道:
“憂憂要爸爸媽媽。”
“好好好,爸爸媽媽馬上就來了啊,憂憂彆哭了。”
連江雪一邊說著,一邊哄著連止憂,伸出手拂去連止憂臉頰上的眼淚,正打算換一個手臂抱,忽然看見連拂雪牽著阮寄水走出來了。
見狀,連江雪快步走過去,道:
“哥!”
聽到連江雪說話的聲音,連止憂轉過頭,見爸爸媽媽正站在不遠處,亮晶晶綴滿眼淚的眼睛忽然一亮,趕緊掙紮著下來,邁著小短腿,飛奔跑向連拂雪和阮寄水,興奮地大喊道:
“爸爸!媽咪!”
“乖兒子。”連拂雪把衝向自己的連止憂抱起來,親了親自己兒子的小臉蛋,笑道:
“這麼想爸爸呀。”
“想,好想。”連止憂點點頭:
“我要爸爸陪我玩。”
連拂雪笑了一下,又湊過去,親了親連止憂。
阮寄水甚至看不得連拂雪和兒子太膩歪,伸出手拉了一下,道:
“走吧,回去了。”
阮寄水說:“站在外麵,也不嫌冷。”
“好哦,憂憂,我們走了。”連拂雪一手抱著連止憂,一手牽著自己的漂亮老婆,往門外走,剛準備叫人把車看過來,就看見阮寄情站在不遠處,盯著他們四個人看。
連拂雪心大,沒想太多,隨口道:
“老弟,阮寄情來京城了,就在馬路對麵,你要不要過去,和他打一個招呼?”
阮寄水輕“嘖”一聲,用力扯了他一下。
連江雪:“”
他沒有馬上開口吭聲,隻是緩緩掀起眼皮,將視線落在了馬路對麵的阮寄情身上。
阮寄情看著他,他也看著阮寄情。
許久,連江雪才低低開了口:
“不用了。”
他淡聲說:“哥哥,嫂子,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