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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臉總裁,我贏麻了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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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雲飛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在江拂雪來之前,他就托總部的人打聽過,這個新來的小連總究竟是個什麼性格,平時與他相處,是否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但是總部的人其實也對連拂雪一無所知。

連拂雪畢業於y國皇家藝術學院,畢業之後之前一直在國外搞藝術,有自己的工作室,據說還是個名氣不小的新銳畫家,一幅畫千金難求,畫不畫,全看他心情。

大部分搞藝術的都比較愛自由,連拂雪在國外浪了好幾年,本以為好日子能繼續持續下去,沒想到剛過完三十歲生日就被江韻書call回家繼承家業,事與願違,此刻心情分外糟糕,連從小到大陪他一起長大的發小都不敢隨便招惹他,何況是一個區區分公司出身的柯雲飛。

見柯雲飛難得錯愕,回答不出來,連拂雪輕哼冷笑一聲,椅子往後一退,雙腳自然交疊在桌上,隨便拿起一個資料夾看,看都不看柯雲飛:

“沒事了就出去吧。”

柯雲飛被占了辦公室,也不能說什麼,站在原地猶豫了很久,才道:

“我在隔壁留了一間辦公室給您”

“我說了,我就要這間。”連拂雪從藍色的資料夾裡露出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冰冷銳利:

“你聽不懂嗎?”

“”柯雲飛頓了頓,一句話不敢說,好半晌,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起身,開啟門出去了。

等他一走,連拂雪才把那份材料丟到桌上,嘀咕了一句:

“什麼亂七八糟的,看不懂。”

他是學美術出身的,對產業研發宣傳和銷售一竅不通,看了也是白看。

要是換做彆的家族,他是肯定不會被當做繼承人來培養的,可惜江韻書就隻生了他一個,他就算再不想,也隻能乖乖聽話,回家繼承家業。

他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不遠處的高樓和腳下的車水馬龍,瞳仁裡倒映出天邊的青藍。

好想畫畫。

連拂雪強迫自己止住這個想法,好半晌,又坐回了老闆椅上。

他剛坐下去,江韻書就給他發了訊息,問他有沒有去報道。

連拂雪拿起手機,翻轉鏡頭,拍了一張自己在辦公桌前的自拍,給江韻書發了過去,這才把手機扣在桌子上,繼續埋頭熟悉工作。

他不是這個專業領域的,也沒有基層的工作經驗,即便是先從副總乾起,也有很多東西是不懂的,連拂雪惡補了幾天之後,終於放棄了。

難怪老一輩說“術業有專攻”,一向自認為聰明的連拂雪換了個領域,就有些傻眼了。

然而讓他更傻眼的是這個月的銷售情況,自從連江雪走之後,銷售部群龍無首,銷售額開始走低,業績不達標,和名城集團的合作也停滯不前,何氏集團還時不時搞點小動作惡心他騰雲一下,搞得連拂雪煩不勝煩。

“這個連江雪是騰雲的骨乾員工,你怎麼管理下屬的,怎麼讓人就這麼走了?”

連拂雪名義上是副總,實際上是騰雲公司的老大,坐在老闆椅上,一手指尖夾著煙,一隻手上拿著資料,看連拂雪任職期間的業績貢獻,吞雲吐霧,眉頭緊皺,把柯雲飛訓的和孫子似的:

“名城集團的小阮總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終止合作?何新非最近又怎麼老是給我們使絆子?”

“咳”柯雲飛開始推卸責任:

“名城集團那邊事發突然,我也不知道是發生什麼,讓小阮總大發雷霆,說要終止合作。至於何氏那邊,據連江雪所說,是何新非性\\\\騷\\\\擾他,他纔不想做了,何新非也一直記恨在心,最近一直在給我們使絆子。”

“”連拂雪猛地抽了一口煙,掀起眼皮看著柯雲飛,似笑非笑道:

“我看,不是何新非性\\\\騷\\\\擾他,所以他不想做了,是你明明知道有這回事,還默許何新非的作為,所以他不想做了吧。”

柯雲飛見連拂雪看穿了他,也就不裝了,直接道:

“都是男人,被摸幾下又不會吃虧,他本來就是做銷售的,讓客戶高興,才能簽下單子。”

“是做銷售又不是做雞鴨,你把人家員工當什麼了。”

連拂雪話糙理不糙,直截了當道:

“他的辭職報告我不批。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把人請回騰雲。”

柯雲飛上個月才和連江雪大吵一架,如今又要把人請回騰雲,他拉不下這個臉,於是道:

“連總,連江雪這個人性子太傲,不好管理,要不”

“聽不懂人話?我讓你把他請回來。”連拂雪把煙按滅在煙灰缸裡,道:

“三天內,我要看見他重新出現在騰雲,如果做不到,你也一起滾蛋。”

他脾氣暴躁,看起來就不是很好惹的樣子,柯雲飛沒招了,隻能含糊地應下。

名城集團的合作必須進行下去,阮氏那邊解鈴還須係鈴人,還需要連江雪回來善後處理

至於何氏那邊,也總得想個辦法敲打敲打,但是連拂雪不精通商業這行,暫時還想不到辦法來處理,隻能寄希望於連江雪回來以後,能想到辦法。

而連江雪這邊,把辭職報告交上去之後,就馬上開始找彆的工作了。

他從騰雲科技跳槽之後,因為多年的工作經驗,其實還是有很多選擇的,就是年齡稍微大了一點,在一群年輕人麵前,還是有些吃虧。

一連麵試了幾家公司,都不是很順利,不是嫌棄他的年齡,就是他的學曆不夠。

畢竟現在經濟形勢不好,本科生一抓一大把,連江雪去麵試的時候,甚至還有碩士和博士。

“叮——”連江雪走出麵試的公司,低頭一看,見是劃款資訊。

這個月工資還沒著落,房貸就已經扣出五千出去了,要是再找不到工作,不出半年他的存款就得完全告罄。

家裡還有個生病需要吃藥的老父親要養,一睜眼就要花錢,連江雪頂著熱浪,仰起頭看頭頂灼熱的太陽和麵前人來人往的人群,都在認真思考要不要去註冊一個美團騎手,先送一送外賣得了。

麵試公司的對麵就是名城集團的大樓,看著集團大樓來來往往的人群,連江雪在街邊的座椅上坐了下來,準備休息一會兒,就去路邊的快餐店隨便吃一點。

他正思考著要吃什麼,名城集團的宣傳門前,忽然走出來一個人。

他穿著清涼的白色襯衫和藍色牛仔褲,頭上還頂著一個黑色的貝雷帽,看起來簡單又潮流,正打算過斑馬線,朝這裡走來。

連江雪定睛一看,見是阮寄情,猶豫了一會兒,想到前幾天晚上的事情,還是打算先離開。

畢竟他那天晚上對阮寄情的態度不好,阮寄情要是記仇一點,現在估計都不搭理他了。

也是,畢竟是有錢人家的小公子,怎麼可能和他這樣的牛馬搭上關係。

思及此,連江雪拿起包,徑直離開了。

他漫無目的地往前走,打算坐公交車離開這裡,隨便找一家蒼蠅小館吃吃東西,剛走到公交站台,一隻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嘿!”

伴隨著拍肩的響動,連江雪下意識回過頭去,映入眼簾的,是阮寄情圓溜溜的眼睛和漂亮驚喜的臉蛋:

“真的是你啊。”

他說:“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我失業了。”

連江雪頓了頓,道:“出來找工作。”

“啊”阮寄情驚訝過後,又很快接話道:

“你怎麼優秀,肯定很快就能找到新工作的。”

“借你吉言。”連江雪很勉強道:

“公交車來了,我先走了。”

“你要去哪,我送你吧,”阮寄情很熱心:

“我有車,就在附近。”

“不用麻煩,”連江雪說:“我下午還有一場麵試要去,在另一個區,現在坐車去,吃個飯差不多剛剛好,你送我的話,來回很麻煩。”

“沒事呀,我很閒的,公司裡的事情有哥哥頂著,我偶爾翹班也沒有人管。”阮寄情道:“太陽好曬呀,我站不住了,快走吧。”

言罷,他拉起連江雪的手腕,就帶著連江雪快步離開了人擠人的公交站台。

他的跑車停在不遠處的停車場,連江雪被強行推著,坐了進車裡去。

阮寄情將鑰匙插進車裡,道:

“去哪?”

“雲城區。”連江雪說:“或者你想吃什麼,先去吃飯也可以。”

“那就先去乾飯吧!”阮寄情興致勃勃道:

“我早就請你吃飯了,可是你一直沒有通過我的好友資訊,我都不好和你約時間的。”

“?”連江雪心想自己好像從來就沒有收到過他的好友資訊,正打算開口一問究竟,就看見阮寄情拿起了手機,接起了電話,“喂,哥哥。”

“你在哪裡。”阮寄水清冷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道:

“中午一起吃飯。”

“不了哥,我約了人。”

阮寄情道。

阮寄水頓了頓,道:

“是不是上次你介紹給我的騰雲那個銷售總監?”

在連拂雪身上載過跟頭之後,他提到“連江雪”都是一副很厭惡的神情,連說起名字都不肯。

阮寄情應了一聲:“就是他。”

阮寄水那邊沉默的更久了,好半晌,才道:

“阮寄情,彆怪我沒提醒你,那個人,可不是什麼好人。”

阮寄情沒把阮寄水的話放在心上,何況連江雪就坐在他旁邊,他怕連江雪聽到,於是隻隨便敷衍了一句,就把電話掛了,將跑車駛離停車場。

阮寄水見阮寄情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心中更是鬱悶。

他這幾天心情不太好,下了班之後,便和朋友約在了最常去的一家酒吧見麵,換換心情。

“要我說,你就是對你弟弟太好了,要是換做我,我才懶得提醒他,就讓他自己自生自滅。”

朋友林元澄道:

“你不是一直討厭他嗎?”

阮寄水坐在包廂的沙發上,指尖捏著酒杯,在酒吧震耳欲聾的歌聲中,慢聲道:

“我是很討厭他。”

“是吧。你弟弟出生之後,你爸爸全身心都撲在他身上,要什麼給什麼,你呢,倒像是這個家的外人了。”

林元澄說:

“玉阿姨去世的時候,阮澤成說的多好聽,說這輩子不會再娶,結果三年後,就再婚了,再過一年,連孩子都有了。”

這件事一直是阮寄水心裡過不去的那道坎,也正因為這個,他對阮寄情的感情一直很複雜。

愛說不上,恨倒是真的。

阮寄情的出現讓阮寄水徹底成了這個家的外人,每次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團團圓圓和和睦睦坐在一起吃飯的模樣,阮寄水都覺得分外刺眼。

原本隻是想出來放鬆的,結果反倒心情更不好了,阮寄水坐在沙發上,一杯一杯喝著酒。

酒吧的燈紅酒綠將人的情緒成倍放大,阮寄水很快就喝的半醉,看著林元澄端著酒杯,去了舞池中心。

似乎是來了一個男人,身材不錯,好多人都圍了上去,要請他喝一杯酒。

阮寄水原本對男人沒興趣,但看著那個男人的側臉,莫名又想到那天他喝醉了,被“連江雪”按在床上時,男人帶著野性的眉眼和急促的喘息。

他隻覺渾身燥熱起來,用力攥緊拳頭,視線緊緊盯著那燈紅酒綠正中的男人,片刻後拿起酒杯,晃了晃腦袋,踉踉蹌蹌地走了上去。

連拂雪這幾天處理公司的事情處理的頭疼,是來喝酒放鬆的,他模樣長得好,剛進酒吧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他目光在人群裡搜尋,準備挑個合適且順眼的床伴度過今夜。

在酒吧裡獵豔是不需要用真名的,他今晚沒有遇到閤眼緣的,擡手婉拒了幾個人的邀約:

“不好意思,今天有些累,先失陪了。”

言罷,連拂雪一滴酒沒喝,就從椅子上站起身,正準備離開,豈料剛轉過身,一個人就一頭撞進了他的懷裡。

他對拒絕這些投懷送抱的人很有經驗,立刻就把那個人推開了。

阮寄水被推的沒站穩,踉蹌幾步,勉強站穩。

他擡起頭,看著被燈光照的每一根頭發都散著金色光澤的連拂雪的模樣,頓了頓,半晌,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連江雪?”

他喝醉了,聲音黏黏糊糊的,連拂雪沒聽清,“嗯?”了一聲,算是疑問,卻被阮寄水當做是回應。

下一秒,阮寄水就擡起手,將手中的酒杯潑了出去。

冰涼的酒液混著冰塊從連拂雪的頭頂落下,水液淌過連拂雪的眉心和臉頰,將他原本就立體的五官襯的愈發濃墨重彩,英挺俊秀的驚人。

連拂雪:“”

周圍的人都被阮寄水這個舉動驚呆了,連拂雪也徹底愣在原地,幾秒鐘後,他才冷酒澆頭的從透心涼中反應過來,甩了甩頭發,將水液甩出去,順手將頭發撫到頭頂,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簡直氣笑了:

“你他媽是不是有毛病啊?”

“我沒病。”阮寄水說:“有病的人是你。”

連拂雪就鬨不明白了,他出力又給錢,怎麼這個小鴨子還不樂意了:

“我有什麼病?你至於嗎,被睡了一次之後就要死要活的,你的屁股鑲金還是鑲鑽了?”

阮寄水氣的臉頰發紅,擡手就想給連拂雪一巴掌,卻被連拂雪攥著手腕動不了,骨頭被捏的發疼,差點哭了:

“我要找人弄你,我不會放過你的。”

連拂雪被逗樂了,被潑了酒的那點芝麻大小的怒意也消散的無影無蹤,甚至還擡手,用力拍了一下阮寄水的屁股,道:

“你要怎麼不放過我?嗯?說話。”

他擡手又在阮寄水的屁股上扇了一巴掌,不輕不重,但羞辱意味極強,阮寄水羞恥的渾身發抖,擡手想要撓連拂雪一下,卻被連拂雪整個扛了起來,壓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彆作死。”

連拂雪:

“再鬨就當著所有人的麵乾你。”

“”阮寄水柔軟的小腹頂在連拂雪的肩膀上,天旋地轉間整個人倒了過來,被顛的想吐。

他被連拂雪丟進車裡的時候,整個人還有些懵,掙紮著想要起來,卻被安全帶固定在車上。

連拂雪關上車門,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室,將車鎖上,隨即拿了一盒煙,抽出一根,咬在唇邊,擦亮了打火機。

白霧嫋嫋升起,聞到煙味的阮寄水皺了皺眉頭,閉眼偏過頭去,連拂雪見狀起了壞心思,故意湊過去,手掌壓在阮寄水的椅背上,對著他吐了一口煙,嗆的阮寄水劇烈咳嗽起來,用力推了一把連拂雪,啞聲道:

“滾!”

連拂雪捉弄完人以後心情大好,被推著坐了回去,看著阮寄水被嗆的發紅的眼尾,咬著煙不說話。

車窗折過耀眼的色澤,落在連拂雪的眼睛裡,連拂雪耐心地等阮寄水不咳嗽了,才降下車窗,對著窗外彈了彈煙灰,慢慢道:

“你想要多少錢?”

阮寄水紅著眼睛擡起頭,道:

“你以為我是做鴨的?陪你睡一次就得找你要錢?”

連拂雪聞言,驚訝道:

“你難道不是嗎?”

“我是你爸爸!”阮寄水真的怒了:

“那天我是來參加酒會的!不是專門來陪你睡覺的!”

“怎麼可能,那天明明”

連拂雪話說到一半,腦子裡已經將那天的畫麵過了一半,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他手中的煙微微顫抖起來,心想臥槽我不會真的睡錯人了吧,心裡掙紮了很久,才試探著道:

“你真的不是乾那行的?!”

“不是不是不是!那天是我的初吻和初夜!”阮寄水都快氣炸了,被睡了不是最讓他難受的,最讓他難受的是他竟然是被當做鴨子睡了:

“你個王八蛋,不問清楚就隨便睡人!你也不怕得性\\\\病!”

連拂雪被罵的難得啞然,好半晌,隻能道:

“那我睡也睡了,你想怎麼辦?先說好,我隻在上麵,我是不會讓你睡我的。”

“誰想再和你睡覺了!”阮寄水恨不得掐死他:

“我要你和我賠禮道歉!”

“額”連拂雪正想說些什麼,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人提示,見是柯雲飛,便順手接了起來:

“怎麼了,說。”

他看了一眼炸毛的阮寄水,頭疼的不行:

“我這裡有事,長話短說。”

“連總,我今天聯係了連江雪,他說他不願意再回騰雲,而且已經準備找工作,跳槽去彆的公司了。”柯雲飛道。

“什麼?!”連拂雪凝眉,指尖在方向盤上點了點,半晌道:

“這樣吧,你再約一個時間,讓他回公司一趟,就說還有一些工作需要他交接,等他來了之後就把他帶我的辦公室,我親自和他聊。”

“好的。”

等柯雲飛掛了電話之後,連拂雪才把手機塞進空格裡,看著阮寄水,道:

“好,那我和你道歉。”

他說:“那天我不該睡你,對不起。”

阮寄水沒料到他這麼爽地道歉,自己倒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好半晌,才彆彆扭扭道:

“哦。”

“你想要什麼補償,都可以。”連拂雪難得認真,道:

“你隨便開口,隻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應。”

阮寄水:“”

他吸了吸鼻子,轉過頭,看向窗外,好半晌,才道:

“我沒什麼想要的。”

“那就慢慢想。”連拂雪說:“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阮寄水低下頭,慢慢道:

“我沒家。”

他媽死了很多年了,爸爸也早就是彆人的爸爸了。

“”連拂雪轉頭看向他,片刻後,伸出手,摸了摸阮寄水的頭頂,低聲道:

“那就先回我家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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