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臉總裁,我贏麻了 第95章
阮澤成的雙唇顫抖,
看著連止憂圓潤潤、像極了連拂雪的琥珀色雙眸,一時間不知道該喚他什麼。
好在阮寄水也沒讓他尷尬太久,很快,
阮澤成就聽見阮寄水的聲音,是對著連止憂的:
“好了,憂憂,到媽媽這裡來,不要打擾舅舅打電話。”
“噢!”連止憂很聽話,
聞言趕緊從阮寄情的身上爬下來,邁著小短腿,小跑到阮寄水的身邊,伸出手,抱住了阮寄水的小腿,
仰起頭,脆生生道:
“媽媽,
憂憂來啦。”
連拂雪覺得自己的兒子有些萌萌的,
忍不住伸出手,
摸了一下連拂雪的腦袋。
連止憂偏過頭,
欣喜地蹭了一下連拂雪溫暖寬大的手掌。
阮寄水把連止憂從地上抱起來,
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拆開包裝,
給他戴上兒童塑料手套,
隨即把一塊紅鱘米糕放在了他的掌心,
道:
“寶貝,慢慢吃。”
“謝謝媽媽!”
連止憂低下頭去,乖乖吃米糕——
總算是安靜了。
阮寄水抱著連止憂,沒再開口說話,
也沒有和阮澤成說話的意思,阮寄情見狀,也不好說什麼,隻能岔開話題,答應阮澤成自己過幾天就回去。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阮澤成望著漆黑的手機螢幕出神了好久,餘光裡是曾經一家四口的全家福合照。
而現在,全家福合照裡,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阮寄水的影子了。
他親手將他最孝順、最乖巧的兒子越推越遠,遠到他再也看不到,碰不到。
一陣涼意襲來,阮澤成輕咳起身,從床上披衣坐起,關上窗戶。
月色如水一般傾瀉下來,照在光潔乾淨的紅色瓷磚地麵上,容港地處南方鷺島,冬季並不寒冷,但不知為何,阮澤成總覺得涼意陣陣,裹挾著他的周身,經久不散,令他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戰。
而在另一邊,阮寄情並沒有放棄自己來京城的目標和目的。
他花了幾天的時間,整理好一份初步的調研和可行性方案,準備帶回容港,給阮澤成和董事會過目。
“怎麼樣,你覺得我寫的好嗎?有沒有什麼需要修改或者增加的地方。”
阮寄情頭枕在連江雪的左大腿上,仰頭看著連江雪抱著電腦、帶著藍光眼鏡認真查閱報告的神情,忍不住伸出手,在連江雪的側臉上輕撫,用指尖調戲著連江雪。
連江雪進入工作狀態的時候很認真,不喜歡被打擾,何況還是在替阮寄水處理這麼重要的材料,察覺到臉側的癢意,忍不住輕“嘖”一聲:
“彆亂摸。”
“我就摸。”阮寄情在他麵前還像是三年多前那樣任性撒嬌,變本加厲地伸出手,撫摸連江雪的眼角、鼻尖和嘴唇,甚至一路往下,指腹擦過喉結和鎖骨。
連江雪忍無可忍,把阮寄情從自己的懷裡撈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一場酣戰結束之後,阮寄情身上披著連江雪的襯衫,趴在他肩膀上,輕輕喘息。
他緩了一會兒,纔在連江雪的脖頸處戀戀不捨地親了親。
連江雪撫摸著他單薄纖細的腰和後背,偏過頭,和他耳鬢廝磨,
“訂好回容港的機票了嗎?什麼時候走?”
“後天。”阮寄情看著他的眼睛:“我爸身體不好,公司的事情他管不了太多,我媽一個人又搞不定,我不能離開他們太久。”
“好。”連江雪低沉的聲音夾雜著性感的沙啞:
“我在京城等你。”
“那你可一定要等我,彆被什麼不三不四的人勾走了。”
阮寄情從他懷裡坐起來,雙手圈住連江雪的脖子,勾著連江雪的身體微微向前,和他鼻尖抵著鼻尖,意有所指道:
“你是我的人。”
連江雪無奈道:
“你能不能彆總是胡思亂想。”
“我沒辦法不胡思亂想。”
阮寄情說:“你這麼優秀,圍在你身邊的人這麼多,你又不在我身邊,我看不住你,時間長了,我當然會亂想。”
連江雪說:“我又不是我哥。”
“那不一樣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阮寄情:“我恨不得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盯著你,才能安心。”
連江雪:“”
連江雪不懂阮寄情這種焦慮和恐慌究竟是從哪裡來的,想了想,他隻能低下頭,親了親阮寄情的唇角。
兩個人一時間又吻作一團,倒在沙發上,誰也沒有空再去管那份調研和可行性報告,發光的電腦螢幕逐漸熄滅,漆黑的電腦螢幕上倒映出倆人交疊的身影。
兩天後,阮寄情收拾行李回容港,連江雪來機場送他。
“有了新的進展和訊息,我會及時告訴你,你每天晚上要和我打電話,再晚也要。”
阮寄情仰起頭,看著連江雪,道:
“我每天都要知道你在哪裡,才能安心睡覺。”
“行,我知道了。”連江雪給阮寄情整理好衣領,隨即揉了揉他的腦袋:
“去吧。”
阮寄情不甘心馬上就走,道:
“沒有告彆吻嗎?”
連江雪:“”
他看著阮寄情,見他腿跟生了根一樣紮在地麵上不動,就知道阮寄情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達目的不罷休,隻能低下頭,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機場人多,連江雪本來想蜻蜓點水地親一下就作罷,但阮寄情的雙臂順著他低頭的動作,圈住了他的脖頸,和他交換了一個深吻。
阮寄情尤其喜歡和連江雪深吻,和上癮一樣,每次一和連江雪接吻,他就停不下來,連江雪怕他延誤了登機的時間,在心裡算了一會兒時間,才將阮寄情推開了。
“好了,去吧。”連江雪扶著阮寄情的肩膀,輕聲道:
“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在一起,不急於一時。”
阮寄情眼睛濕濕的,看著連江雪,隨即用力點了點頭,道:
“等我來找你。”
連江雪點了點頭。
他目送著阮寄情的背影消失在人海裡,這才離開。
回到容港以後,阮寄情沒有先去公司,而是先回了一趟家,見見阮澤成。
在家休養了幾天,阮澤成的氣色已經好多了。
阮寄情陪著阮澤成在花園裡喝一會兒茶,然後準備起身,將阮澤成送回房間。
就在阮寄情與阮澤成並肩而走、正思考要怎麼和他正式提出搬遷計劃的時候,阮澤成忽然開了口:
“你這次去京城見你哥他過的怎麼樣?連拂雪和江韻書沒有欺負他吧?”
“沒有。”阮寄情反應了一會兒,才道:
“哥哥他過的挺好的,看起來很幸福。”
“”這回輪到阮澤成沉默了。
他抿了抿唇,不知道想到什麼,神情微微閃爍片刻,許久,才道:
“那那天在視訊電話裡看見的小男孩,是他的孩子嗎?叫什麼名字?”
“是。”阮寄情回答:“他叫連止憂,今年三歲半了,被教的很乖也很有禮貌,長的很像連拂雪。”
“看得出來,和連拂雪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阮澤成掌心輕輕摩挲著柺杖,聲音輕的幾不可聞道:
“如果能見見他就好了。”
阮澤成年紀也慢慢上來了,身體不大好,出不了遠門,有些孤獨,人老了又總是希望子孫孩子都在身邊,如今阮寄水遠嫁,阮寄情每天又忙著工作,阮澤成驟然看見阮寄水的孩子,心生歡喜,就想要見一見。
但是他拉不下臉來去找阮寄水,隻能在心裡想一想。
阮寄情這幾年來又沒有找男朋友或者女朋友的打算,一頭紮在視野裡,有時候半個月都住在公司,阮澤成就算想要報孫子,也沒有辦法。
大概過了一個多月,他身體好一點了,就打算回明誠。
他還沒有完全到退休的年紀,也不想讓阮寄情這麼累,還是想在崗位上幫一幫阮寄情。
但在他養病結束,來到集團之後,卻聽到了一些他之前沒有聽過的風言風語——
還是關於阮寄情的。
“搬遷集團總部到京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阮澤成從來沒有作過搬遷集團總部的決定,聞言很是詫異:
“這是誰說的?”
“集團的大家都在傳。”有個老股東道:
“澤成,在你生病養病的那些日子裡,你把權力都下放給寄情,他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把業務和專案都慢慢轉移一部分到京城去了。”
阮澤成信任阮寄情,有意鍛煉他,加上他年紀上來了,身體不行,所以在下放權力這段時間,他對公司的一部分業務都知之不詳,如今驟然聽說阮寄情準備遷移總部,心裡唯一的念頭就是阮寄情瘋了。
他打電話,把阮寄情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阮寄情應該是在外麵處理事情,不在自己的辦公室,因此電話背景音很是嘈雜:
“喂,爸爸。”
“寄情,你現在來一趟我的辦公室,我有事情和你說。”阮澤成的聲音很嚴肅:
“現在馬上來。”
“好。”阮寄情隔了一會兒,才應聲:
“我現在馬上過去。”
等掛掉電話之後,他手裡捏著醫院的檢查報告單,坐上了副駕駛。
司機看著他低頭時的神情,一時間猜不透他心裡的所思所想,遲疑片刻後,方道:
“小阮總,我們現在去哪?”
“回集團。”
阮寄情將報告單折起來,放進車前方的櫃子裡,平視前放,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看起來心情不錯:
“走吧。”
作者有話說:快完結了。番外想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