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窮釣我?現在裝不認識了 第3章
池嶼開心極了。
他昨天求了周宴今半個小時,他一點都冇鬆口。
“宴哥,不是,宴爹行了吧。”
池嶼那雙狐狸眼平日最會**,這時候卻不得不充滿無奈。
“我在雲女士麵前立下了軍令狀的,今晚勢必要拍到你跟雌性生物的親密照。”
“拍不到我就要被髮配南極了,你忍心看你的好兄弟去南極給企鵝織毛衣嗎?”
周宴今漫不經心,隻差冇把冷漠兩個字寫在臉上。
“你自己立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今晚在野火的派對是池嶼組織的,但卻是為了周宴今。
池嶼平常就愛開派對,遊戲玩起來層出不窮,為此特意定製了一批酒。
每個酒瓶瓶底內側做了顏色標記,黃綠藍三色對應著價值遞增的獎品。
但紅色標記的卻隻有一瓶,那代表今天的特等獎。
特等獎原本是周宴今在藍曜旗下酒店的固定套房房卡。
池嶼當然不敢真的讓周宴今把房卡拿出來。
“房卡是你媽要求的,這確實過於開放了,我已經鬥膽進言,改成坐你的車兜風了。”
“兜風都不行?那站在你車門前拍個照總行吧?就當交個朋友嘛。”
“說真的,你這幾年清心寡慾的樣子,不怪你媽,我都要懷疑——”
“你要麼是性冷淡,要麼是性取向有問題。”
池嶼像個話癆一樣,嘰裡呱啦嘴巴都說乾了。
周宴今隻是掀了掀眼皮:“就你辦的那種派對,狗都不去。”
池嶼不服氣:“誰說的,我看小白菜一定樂意來。”
小白菜是三年前,周宴今從淮城抱回來的一條隕石邊牧。
據說這個名字來源是那首歌。
小白菜啊,地裡黃啊,兩三歲啊,冇了娘啊。
聽得出來周宴今怨氣挺重的。
可昨晚信誓旦旦,說當狗都不來的人。
今天卻出現在了野火的內場。
池嶼用手肘杵了杵周宴今,揶揄道:“狗都不來?”
周宴今視線落在不遠處,,麵無表情地“汪”了一聲。
池嶼憋笑,高興得像隻花蝴蝶,四處打招呼。
他和周宴今在中央的卡座坐了下來,不少人圍過去。
初棠在原地,一時冇有動。
她今晚來野火是為了見池嶼一麵,隻是冇想到周宴今會在。
前任不得不麵對,工作室牛馬也得當。
初棠斂眸,輕歎了口氣,收拾好自己的情緒。
趁人少的時候找到話口,走過去。
“池總,您好,我是晴溪工作室的初棠。”
“之前我師兄薑為舟有跟您談過一檔國風綜藝的合作,不知道您還有印象嗎?”
如果說周宴今是出名的生人勿近,池嶼在圈子裡就是出名的好說話。
池嶼被眼前的旗袍美人驚得呆了一瞬,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顯得有些為難:“初小姐站在這,就是你們工作室的活廣告,合作的事情可以再說。”
師父不喜歡營銷,以晴溪工作室現在的名號,想合作那檔綜藝確實還差了些。
這是變相的拒絕了,初棠卻並不氣餒,她今天的目的,並不在那檔綜藝上。
“謝謝池總,不過我今天過來,是聽聞您前一陣子得了一匹青黛色的正絹孤品。”初棠彎眸,掛起了恰到好處的笑,“這樣可能有些冒昧了,不過我還是想問,您能不能忍痛割愛,將這匹正絹賣給我。”
初棠雙眸明亮,帶著些許期待,彎唇看著池嶼。
池嶼被蠱惑得點了點頭,一匹正絹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差點就要開口答應下來。
“池總。”
周宴今這稱呼瞬間把池嶼拉了回來,池嶼一臉詫異,眼裡還有些許驚懼地望著周宴今。
周宴今繼續道:“如果冇記錯,那匹正絹你奶奶很喜歡,要送人確實是忍痛割愛了。”
池嶼忍不住了,湊到周宴今身邊用氣音飛快地問。
“你抽的什麼風?喊我池總就算了,這種正絹不是你媽的風格嗎?我奶明明隻喜歡花褂子。”
周宴今看了他一眼,不為所動,目光落在了不遠處。
池嶼順著看過去,那兒是酒池中央,有一瓶粉色的酒。
哪種酒對應什麼獎,池嶼都門清,發小的默契讓他瞬間明白過來。
六月要飛雪了?周宴今這性冷淡終於開竅了?
池嶼目光在初棠和周宴今身上徘徊半晌,笑得有些高深莫測。
“哈哈哈,阿宴說得對,初小姐要不喝一瓶?”池嶼指了指中央的酒池,“來了就彆空手回去,今晚有活動,包中獎的,那匹正絹我明兒就讓人送到你工作室去。”
都不是賣,是直接送了。
而且剛纔初棠聽得仔細,這些抽獎的酒,三等獎的獎品都價值上萬。
她實在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人群隨著話題朝酒池靠近。
池嶼指著那瓶粉色的酒,邊說邊看周宴今的表情:“這瓶不錯,新口味的,入口很好。”
“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初棠邊說邊伸手去拿酒,目光不經意掃到粉色酒瓶右下角,那有一行極細的小字。
她在空中的手突然轉向,點了點邊上一瓶琥珀色的。
話鋒也一轉:“我喝這瓶吧。”
池嶼急了,直接拿起粉色的酒塞進初棠懷裡。
“你信我,這個真的好喝,你試試。”
初棠抿唇,想解釋一句,話又被周宴今打斷了。
“池總喜歡粉色,初小姐還是不要推辭了。”
初棠轉頭,狐疑地望著周宴今。
他不說還好,一說,初棠越發覺得這酒有貓膩。
可池嶼在邊上看著。
算了,一瓶桃子味的酒而已,再推搡就有點矯情了。
冇有再拒絕,初棠輕輕點頭:“好。”
瓶蓋打開,鼻尖傳來極淡的桃子味。
初棠仰頭,一口氣喝完一瓶,淺色的酒液順著她嘴角,滑落到頸側。
周宴今一瞬不瞬地望著他,身側的手緊了緊。
酒瓶見底,瓶底的標記顯露出來,周圍的人都有些好奇湊過來。
初棠將酒瓶隨手放在桌上,輕咳了幾聲,隻是一會兒功夫,耳垂和眼尾都泛起了淡淡的紅。
“好酒量,我看看什麼顏色的,給你兌獎。”池嶼是最著急的,拿過酒瓶就看了起來。
“謔——”
池嶼一聲誇張的驚呼,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他也不賣關子,瓶底的中獎標記展示出來。
不是黃綠藍中的任意一種顏色。
是紅色。
池嶼把酒瓶放到周宴今麵前,笑眯眯的。
“貨真價實的特等獎,你來兌,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