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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窮考察未婚妻,她竟把我丟進戀愛盲盒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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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的名字被寫在一張卡牌上,丟進了戀愛盲盒裡。

於是,我,時慕聲,A大特困生。

成了這所大學頂級權貴圈子裡,最新一輪狩獵遊戲的獵物。

負責玩弄我的,是學生會長,陸芷瑜。

她對我溫柔、體貼、大方,像所有人心中的那種理想女友。

所有人都說我攀上了富婆,能少努力十年。

他們在我身後下注,賭我會在一個月期限的最後一天,哭得有多慘。

可他們誰都不知道。

最高階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身份出現。

我來這所大學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考察聯姻物件的人品。

現在,考察結束了。

......

我叫時慕聲。

A大檔案裡,我是個不折不扣的特困生。

開學第一天,舍友許諾就拉住我,神神秘秘地給我科普A大的生存法則。

“慕聲,你記住,咱們學校分兩種人。”

他壓低聲音,指了指窗外一輛揚長而去的粉色保時捷。

“一種是像我們這樣,拚了命考進來的普通人。”

“另一種,就是開著豪車來上學的繼承者們。”

“尤其是以學生會長陸芷瑜為首的那個圈子,你千萬千萬要離她們遠一點!”

許諾的表情無比嚴肅。

“她們就是一群惡魔!”

“最喜歡玩一種叫戀愛盲盒的惡心遊戲!”

我端著水杯的手停在半空,看向他。

“什麼遊戲?”

許諾見我沒當回事,急得聲音都發抖了。

“她們收集學校裡家境普通、長得帥氣的男生的名字,寫在卡片上放進盒子裡。”

“富家千金抽到哪個男孩子,就要在一個月內把他追到手。讓他死心塌地愛上自己。”

許諾的臉上滿是厭惡與恐懼。

“等一個月期限的最後一天,當著所有人的麵,用最羞辱的方式甩了男生。”

“她們管這叫獵物馴養,誰能讓獵物在分手時哭得最慘,誰就是贏家。”

許諾緊緊抓住我的胳膊。

“上個學期,我們係的一個學長被選中,被那個富家女哄騙,以為遇到了真愛。”

“結果那個富家女玩膩後,不僅當眾羞辱他,還找人散播謠言,說他私生活不檢點,想訛錢。”

“學長百口莫辯,被學校處分,還被富家女的未婚夫打斷腿。”

“學長想不開,患上重度抑鬱症,最後退學了!”

“所以慕聲,你長得這麼帥,千萬要小心,彆被她們盯上!”

我抬手拍了拍許諾緊繃的肩膀。

“放心,我隻想好好學習。”

我對著他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

許諾看著我的眼睛,莫名地打了個寒顫。

當晚,私人會所裡。

白霖嬉笑著搖晃一個盒子。

“芷瑜,該你抽了!看看是哪個幸運兒能得到你的垂青?”

陸芷瑜靠在沙發上,拿著紅酒,神情慵懶又矜貴。

她撇了盒子一眼,毫無興趣。

白霖不依不饒,直接把盒子湊到她麵前,諂媚地笑著。

“芷瑜,快抽嘛!這次我可是放了個極品進去!”

“藝術係的特困生,叫時慕聲,長得跟謫仙似的,追到手再甩掉,肯定特彆有成就感!”

聽到這,陸芷瑜伸出手,從盒子裡抽出一張卡片。

卡片上,赫然寫著時慕聲。

陸芷瑜盯著卡片,笑得意味深長。

“好啊。”

“那這個月,就玩玩他。”

2

從那天起,我的大學生活,突然變得精彩起來。

我走到哪裡,都能偶遇學生會長陸芷瑜。

食堂排隊,她站在我身後非要替我刷卡:“同學,相遇就是緣分,我請你吃飯。”

圖書館看書,她坐在我對麵,在我皺眉時,遞來寫滿解題思路的紙條,附贈一個明媚的笑。

我去校門口,爸爸專門為我開的奶茶店,心血來潮學做奶茶。

她以為我在兼職,直接包下店裡所有的奶茶,分給路人,好讓我提前下班。

“彆這麼辛苦,我可以幫你分擔。”

我快控製不住自己翻到後腦勺的白眼了!

短短一週,整個A大都在傳,學生會長在瘋狂追求特困生時慕聲。

我成了所有男生羨慕嫉妒恨的物件。

每次回宿舍,許諾都用看誤入歧途的兄弟的眼神看著我。

“慕聲,我不是讓你離她遠點嗎?!”

我無奈攤手:“我也不知道,她老是突然出現。”

“你千萬彆陷進去!”許諾恨鐵不成鋼,“她們就是玩玩而已!”

我點點頭:“放心,我有分寸。”

我當然有分寸。

每次陸芷瑜對我上演深情戲碼的時候。

我的餘光總能瞥見不遠處,白霖和他的兄弟們舉著手機,在拍攝。

拍就拍吧,我的盛世美顏,360度無死角。

這天,白霖要在鎏金時代會所,辦生日派對。

陸芷瑜發資訊,讓我當她的男伴。

我故意回複她:“那地方太貴了,我沒有合適的西裝。”

十分鐘後,她提著一個奢侈品袋子,出現在宿舍樓下。

一套星空藍的定製西裝,價值六位數。

“穿上它,今晚,你就是王子。”

樓下驚歎聲四起。

“天啊,那不是D家的高定嗎?一套西裝夠我們一年學費了!”

“時慕聲也太好命了!”

我感動得眼淚快要掉下來。

這價格,快趕上我的襪子了。

我換上西裝,跟陸芷瑜走進會所。

鎏金時代是爸爸送我的十八歲生日禮物,是我名下最不起眼的產業之一。

剛進門,會所總經理看見我,眼睛一亮,快步迎上來準備鞠躬。

我一個眼神掃過去,人精總經理絲滑轉身,若無其事地去招待其他客人。

壽星白霖一看到我,眼裡的嫉妒掩蓋不住了。

“時慕聲,你今天真帥。芷瑜的眼光就是好。”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

“不過,租來的衣服,穿著要小心,弄壞了你可賠不起。”

我笑笑,沒說話。

派對上,陸芷瑜對我體貼備至。

幫我擋酒,為我切牛排,為我整理領帶。

每個細節,都完美得像偶像劇。

她把我帶到朋友麵前,用宣告主權的語氣介紹。

“我男朋友,時慕聲。”

她的朋友們紛紛起鬨,說著恭喜,眼神裡全是輕蔑和玩味。

我像個被打扮好的木偶,配合她演戲。

中途,我去洗手間。

剛到拐角,就聽到了白霖和他朋友的對話。

“霖哥,陸芷瑜這次也太下本了吧?D家高定都送了,不會是玩真的吧?”

白霖嗤笑一聲。

“怎麼可能?西裝是我爸送我的,芷瑜找我借的。”

“等玩膩了,那小子還得把西裝脫下來還我!”

“釣魚嘛,魚餌越貴,上鉤時才越有成就感,不是嗎?”

另一個男生奉承道:

“還是霖哥你厲害!讓那窮小子穿上王子的行頭,再親手扒下來,想想就刺激!”

白霖的聲音裡充滿了惡毒的快意。

“等著瞧吧,離一個月沒幾天了。到時候,我要讓他在全校麵前,哭著把這身西裝扒下來!”

角落裡,我摁下手機的停止錄音鍵。

3

白霖的生日派對後,陸芷瑜對我的追求攻勢愈發猛烈。

每天清晨,準時提著精緻的早點,等在樓下。

她逃掉自己學院的專業課,陪我上枯燥的公共課。

在我打瞌睡時,她會偷偷在我手心畫一隻小豬。

在我隨口編造的生日那天,她當著我舍友的麵,送來一塊限量款名錶。

許諾的眼睛都直了。

他把我拽到陽台,滿臉擔憂。

“慕聲,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陷進去了?”

我指尖撫過手腕上的名錶,衝他露出一個安撫的笑。

“怎麼會?”

“那你還收她這麼貴重的東西!”

許諾的聲音都急得變了調。

“她們這種人送的東西,將來都要連本帶利還回去的,你拿什麼還?”

我拍了拍許諾的肩膀。

“放心。”

“她會後悔的。”

第二天,我和許諾在食堂吃飯。

白霖帶著幾個男生,端著餐盤路過我的時候。

手腕一斜,滾燙的麻辣燙就往我身上倒。

我閃得再快,湯汁也流到了胳膊上。

“啊!”

許諾嚇得尖叫,慌忙抽紙巾去擦。

白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

“哎呀,真不好意思,手滑了。”

他的目光在我的T恤上掃過。

“你這件衣服,地攤上三十塊買的吧?我賠你三百,夠你買十件了。”

氣死我了!

這眼瞎的貨,這一件T恤夠買白霖全身上下了!

我好不容易從滿衣櫃私人定製裡,挑選出來最樸素的T恤,就這麼給我毀了。

他從錢包裡抽出三張百元大鈔,像打發乞丐一樣,丟在我麵前。

親爹呀,兒子為了你的計劃,真是忍辱負重啊!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衝了過來。

陸芷瑜一把推開白霖,力道大得讓他踉蹌了幾步。

她滿臉心疼地掃視我全身。

“你怎麼樣?燙到了嗎?嚴不嚴重?”

“白霖,你瘋了嗎?給慕聲道歉!”

白霖眼眶瞬間就紅了。

“芷瑜,我不是故意的。”

“我讓你道歉!”

白霖被她嚇住,不情不願地說:“對不起。”

話音剛落,陸芷瑜扶著我,在全食堂的注視下,快步走向校醫院。

“對不起,慕聲。”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我垂下眼睫,肩膀顫抖。

“不怪你的。”

我的聲音裡帶著哭腔。

陸芷瑜把我抱得更緊。

“慕聲,相信我,以後再也
????
不會有人敢欺負你了。”

我靠在她身上,濃鬱的香水味加上麻辣燙,真是太難聞了。

今天陪她們演這場戲,受傷了,要是被爸爸知道,可怎麼辦呀。

還好,考察期,就快結束了。

4

一個月的期限,終於到了。

我收到陸芷瑜的簡訊。

“明天晚上七點,情人湖邊,我等你。有很重要的話想對你說。”

“好呀,我也會帶一份禮物給你,是專門為你準備的驚喜喔。”

許諾看到我的回複,急得轉圈圈。

“慕聲你瘋啦!你還真去啊?明天她肯定是要甩了你,你還給她準備禮物!”

“我知道。”我淡淡地說。

“所以,我為她準備了一份大禮。”

一份能讓她銘記終生的大禮。

第二天傍晚,我按照約定,來到情人湖。

陸芷瑜已經等在了那裡。

她像童話裡走出來的女王,熟悉的溫柔笑容底下,是狩獵的興奮。

樹林暗處,白霖和玩盲盒遊戲的富二代們,已經舉起手機。

“慕聲,我想了很久,我們還是分手吧。”

“我們家世差太多了,我媽不會同意的。我是捨不得你的,但是長痛不如短痛。”

“早點分手對你好,你是個好男孩,祝你早日找到能和你結婚的人。”

她說得情真意切,或許可以推薦她去演短劇裡的悲情女二。

不就是飆戲麼,哥們演技絕對比你好呀。

“所以,這一個月,你對我所有的好,所有的溫柔,都隻是遊戲,是嗎?”

我淚眼婆娑地看著她。

陸芷瑜笑了,嘴角是毫不掩飾的嘲笑。

“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也就不裝了。”

“沒錯,那就是一場遊戲。時慕聲,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愛上一個窮酸的特困生吧?”

她的手指著我身上的西裝,又指了指我手腕上的表,嗤笑一聲。

“這些東西,你配嗎?”

“現在,遊戲結束了。”

“把不屬於你的東西,都還回來。尤其是那塊限量款名錶,那是我要送給白霖的!”

白霖和他的小跟班們,走到陸芷瑜身後,等著要扒下我的衣服。

我抬手,摘下她送的表。

然後,我當著全部人的麵,手一揚。

手錶在空中劃出一道閃亮的拋物線,噗通一聲,沉入湖底。

白霖慘叫出聲:

“我的表!時慕聲你瘋啦!”

小跟班們驚掉下巴,都不敢說話。

“陸芷瑜你說得對,這種品質的腕錶,確實不配。”

“這麼便宜的限量款名錶,我還從沒見過呢。”

“至於這身西裝,白霖,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還是你爸送你的那套西裝嗎?”

一個有眼力的小跟班,小聲向白霖報告:

“這好像不是你爸送的高定了。看著更像國際大師給時家少爺設計的銀河星空西裝!”

白霖瞪了小跟班一眼。

“你也瘋啦,時慕聲姓時,就是時家大少爺了嗎?那衣服是一個特困生能穿的?”

差不多到時間開跨國會議了,我要速戰速決。

“陸芷瑜,陪你們玩這麼久,我也累了。”

“考察期結束,未婚妻,恭喜你。”

“你被淘汰了。”

5

5

“你說什麼,未婚妻?什麼考察?”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秒接。

“爸,考察結束了。”

“陸芷瑜是個廢物,人品低劣,不堪大用。”

“通知陸家,我們的婚約,取消。所有正在合作的專案,立刻停止。”

“還有,全麵狙擊陸家的產業,我要他們在一週之內,破產。”

電話那頭,傳來我爸爸沉穩而充滿威嚴的聲音。

“好。委屈你了,兒子。”

“時慕聲你不會是被甩了,打擊太大瘋了吧!”

“芷瑜,那這次的戀愛盲盒遊戲,你贏定啦!”

白霖笑得前仰後合,指著我,滿臉鄙夷。

“你爸不是在哪個山溝溝裡種地嗎,一個電話就能讓陸家破產?”

“你以為你真是時家大少爺啊?爽文看多了吧!”

小跟班尖酸地附和道:

“被刺激瘋了,就假裝自己是豪門少爺,騙我們呢。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配不配!”

陸芷瑜也覺得我是在故作鎮定,用這種可笑的方式挽回顏麵。

“時慕聲,彆裝了,你趕緊去湖裡,把表撈上來,不然你打工十輩子都賠不起!”

就在這時,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從天邊傳來。

一架直升機,破開雲層,懸停在情人湖的上空。

艙門開啟,一個氣場強大的中年男人,在兩個保鏢的護衛下,順著懸梯,緩緩降落。

他徑直向我走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慕聲,爸爸來接你回家了。”

陸芷瑜看到我爸的臉,像被一道天雷劈中,整個人都傻了。

“時、時董?”

她結結巴巴地開口,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白霖和小跟班們一臉懵。

“芷瑜,這誰啊?不會是時慕聲的乾爹吧!”

尼瑪的,我拳頭都硬了。

陸芷瑜當即給了白霖一巴掌。

“白霖你閉嘴!這是時氏集團董事長,時國勝!”

聽到這,白霖和他的小跟班們,被嚇得魂飛魄散,癱軟在地。

我爸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歎了口氣。

“這種垃圾,也配當我的兒媳?”

“乖兒子,消消氣,下次爸爸一定好好審核你的新未婚妻!”

我走到已經麵無人色的陸芷瑜麵前。

“恭喜芷瑜同學,你答對了,我爸就是集團董事長時國勝,可惜,答對沒獎喲。”

“喔,不對,有獎,我有給你準備禮物。”

“陸芷瑜,準備好領取你的獎品了嗎?”

6

6

陸芷瑜癱軟在地上,眼神空洞,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

“這不可能,你不是特困生嗎,你怎麼可能是時董的兒子?”

“爺爺說過,時家的婚約不能錯過,不然就把我趕出家門!”

她猛地抬起頭,連滾帶爬地朝我撲過來,想要抓住我的腳踝。

“慕聲,不,時少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她涕泗橫流,狼狽不堪,哪裡還有半分學生會長的風采。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愛的是你啊,我一直愛的都是你!”

“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求你跟時董說,不要取消婚約!”

我爸身後的保鏢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像拎小雞一樣,把陸芷瑜架了起來。

我冷漠地看著她,隻覺得惡心。

“愛我?你愛的是時氏集團繼承人的身份吧?”

“陸芷瑜,你帶著這群富二代玩弄同學,你連當一條狗,都不配。”

我爸對保鏢吩咐:“把她丟遠點,我不想再看到她。”

處理完陸芷瑜,我爸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瑟瑟發抖的白霖一群人身上。

這群富二代的臉,已經沒有一絲血色。

白霖看到我爸的眼神,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時董我錯了!我不知道時慕聲是您的兒子!我再也不敢了!”

他一邊哭喊,一邊瘋狂地扇自己的耳光,打得啪啪作響。

“是陸芷瑜!都是陸芷瑜逼我這麼做的!”

“戀愛盲盒遊戲是她提議的,玩弄你兒子的也是她,不關我的事啊!”

到了這種時候,他還在推卸責任,還在瘋狂撕咬他的同伴。

好一個權貴聯盟。

我爸甚至懶得跟他多說一句話,直接對身邊的助理下令。

“查一下這群人的背景。”

“通知他們家的公司,所有和我們時氏以及附屬企業有關的合作,全部終止。”

“告訴整個行業,誰跟這些家合作,就是跟我時國勝作對。”

助理恭敬地點頭:“是,董事長。”

白霖聽到這話,哭聲戛然而止,整個人像被抽走了靈魂,癱倒在地。

他知道,他家完了。

徹底完了。

我爸的這句話,就等於給他家,判了死刑。

其他幾個參與遊戲的富家子弟,也都麵如死灰,跪在地上,抖如篩糠。

他們已經預見到了自己家族即將麵臨的滅頂之災。

爸爸轉向我,語氣重新變得溫和。

“走吧,兒子,這裡的空氣太臟了。”

我點點頭,跟著他走向直升機。

路過陸芷瑜身邊時,我停下腳步。

我從包裡拿出給她準備的禮物,放在她麵前。

“對了,差點忘了。”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剛才說要給你獎勵的,彆忘了看喔。”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登上了直升機。

在巨大的轟鳴聲中,直升機緩緩升空。

我從舷窗往下看,看到陸芷瑜開啟了禮盒。

禮盒裡是一疊厚厚的A4紙。

上麵是我整理的,所有關於她和她那個圈子玩戀愛盲盒遊戲的證據。

每一次她們私下的討論,每一次對獵物的嘲諷,包括白霖在洗手間對話的錄音。

還有一份詳細的名單。

記錄了從這個遊戲開始以來,所有參與者的姓名,和所有受害者的資訊。

我看到陸芷瑜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

然後,她像是瘋了一樣,把紙張撕得粉碎,仰天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

我知道,這纔是地獄的開始。

這份資料,我同樣備份了一份,交給了學校的董事會。

7

7

我離開A大的第二天,A大就爆發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地震。

戀愛盲盒遊戲的內幕,連同詳細的參與者和受害者名單,被我匿名發布在學校的論壇上。

整個論壇,瞬間癱瘓。

所有看到這份爆料的學生,都震驚了,憤怒了。

原來在充滿活力的校園之中,竟然隱藏著如此肮臟和殘忍的遊戲。

那些曾經被大家視為天之驕女的富家千金,原來是一群以玩弄他人感情和尊嚴為樂的惡魔。

輿論的怒火,將陸芷瑜、白霖等人徹底吞沒。

學校迫於壓力,立即成立專案組進行調查。

結果是,陸芷瑜、白霖等所有遊戲的核心參與者,全部被A大公開通報,勒令退學。

並記入誠信檔案,這輩子都不會再被國內任何高校錄取。

她們的名字,成了A大曆史上最大的恥辱。

而她們的家族,也迎來了滅頂之災。

陸家在時氏集團的全麵狙擊下,股票一瀉千裡,資金鏈斷裂,短短三天,就宣佈破產清算。

陸芷瑜的父親承受不住打擊,突發腦溢血,住進ICU。

她們家從雲端跌落泥潭,豪宅、名車全被法院查封拍賣。

一家人從頂級富豪,淪落到連棲身之所都沒有。

白霖家也沒好到哪裡去。

在被整個行業封殺後,他家的公司訂單銳減。

合作夥伴紛紛解約,銀行上門催債,很快也走上了破產的道路。

曾經不可一世的白少爺,一夜之間,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跟在她們身後搖旗呐喊、參與遊戲的富家子弟們,也都受到了各自家族最嚴厲的懲罰。

他們都被剝奪了繼承權,送到國外自生自滅。

這場由我親手掀起的風暴,徹底清洗了A大盤踞已久的、烏煙瘴氣的權貴圈子。

而我,在處理完這一切後,重新回到A大。

這一次,我不再是特困生時慕聲。

而是時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時慕聲。

我以集團的名義,向A大捐贈了一棟教學樓,並成立了一個助學基金會。

專門用於資助家境貧困,但品學兼優的學生。

並為所有遭受過不公待遇的學生,提供法律和心理援助。

基金會的啟動儀式上,我作為代表上台發言。

我站在聚光燈下,看著台下無數雙年輕而充滿希望的眼睛。

我的目光,在人群中掃過。

我看到了許諾,他激動地看著我,眼眶通紅,拚命地為我鼓掌。

我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曾經在我被白霖刁難時,默默遞給我紙巾的女生。

一個我在圖書館,假裝為難題苦惱時,會把參考書放在我桌邊的女生。

她叫沈鳶,一個很安靜,但很善良的女生。

她此刻也正看著我,眼神裡沒有畏懼,沒有諂媚,隻有淡淡的欣賞和笑意。

我們四目相對,我朝她微微一笑。

8

8

基金會成立後,我把許諾和沈鳶都招了進來,讓他們負責基金會的日常運營。

許諾熱情開朗,擅長與人溝通,負責對外聯絡。

沈鳶心思縝密,冷靜可靠,負責內部的審核與管理。

在他們的努力下,基金會很快就走上了正軌。

幫助了很多需要幫助的學生,在學校裡獲得了極好的口碑。

我偶爾會去基金會的辦公室看看。

每次去,都能看到沈鳶坐在辦公桌前,一絲不苟地處理著堆積如山的檔案。

她做事有一種超乎年齡的沉穩和專注。

有一次,我給她帶了杯咖啡。

她抬起頭,看到我,有些意外,耳根悄悄地紅了。

“時、時總。”

她拘謹地站了起來。

我笑了笑。

“彆這麼緊張,坐下。叫我時慕聲就好。”

我把咖啡放在她桌上,目光落在她正在審核的申請材料上。

一個成績優異,家境極度貧困,長期遭受父親家暴的女孩。

沈鳶在她的材料旁邊,用紅筆做了非常詳細的備注。

不僅建議給予最高額度的資助,還額外標注了需要心理輔導介入。

“你很細心。”我由衷地誇獎道。

沈鳶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眼鏡。

“我隻是覺得,我們能做的,應該不僅僅是給錢。”

“物質上的幫助固然重要,但精神上的支援和引導,能更好地幫助她們重建自信,走出困境。”

這些話,讓我對沈鳶刮目相看。

我發現,這個看似沉默寡言的女生,內心有著最柔軟和最通透的善良。

和她聊天,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她博學,但不賣弄。

她通透,但不世故。

她身上有一種乾淨純粹的氣質,是在陸芷瑜那種人身上,永遠也看不到的。

漸漸地,我去找她的次數越來越多。

有時候是討論基金會的工作,有時候,隻是單純地想和她說說話。

許諾看出了端倪,總是擠眉弄眼地打趣我。

“我們的大總裁,這是鐵樹開花了?”

我沒有否認。

在經曆了陸芷瑜那樣的垃圾之後,我才更懂得,沈鳶這樣的品質,有多麼珍貴。

這天,我處理完集團的事務,天色已晚。

路過基金會辦公室,看到裡麵還亮著燈。

我推門進去,看到沈鳶邊吃麵包邊加班。

我的心,沒來由地一疼。

我走過去,拿走了她手裡的麵包。

“彆吃了,對胃不好。”

我拉起她的手,不顧她錯愕的眼神。

“走,我帶你去吃點好的。”

我帶她去了一傢俬房菜館。

她坐在我對麵,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時慕聲,其實,不用這麼破費的。”

我看著她,認真地開口:

“沈鳶,你覺得,我是在同情你,或者可憐你嗎?”

她愣住了,沒有說話。

我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我是在,追求你。”

沈鳶的臉,轟的一下,紅個徹底。

她眼神慌亂,不知所措。

“我、我......”

我笑了。

“你不用馬上回答我。”

“你可以慢慢考慮。反正,我有的是耐心。”

那一晚,她最終也沒有給我答案。

但我知道,她那看似平靜的心湖,已經被我投下了一顆石子。

9

9

陸芷瑜和白霖的下場,比我想象的還要慘。

這些事,都被許諾當成八卦,講給我聽。

陸家破產後,陸芷瑜的父親沒能從ICU裡出來。

她母親受不了打擊,精神失常,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一夜之間,曾經的天之驕女,變成了一個背負著巨額債務、家破人亡的喪家之犬。

她找不到像樣的工作,因為她的名字,已經和無恥、人渣劃上了等號。

為了生存,她隻能去做一些最底層的體力活,在餐廳裡洗盤子,在深夜裡送外賣。

有一次,許諾和朋友去吃夜宵,在燒烤攤,看到了正在給客人擦桌子的陸芷瑜。

她穿著油膩的工作服,頭發亂糟糟的,渾身是汗,被老闆像使喚牲口一樣呼來喝去。

“那裡!那裡沒擦乾淨!你眼睛瞎了嗎?”

“老孃花錢是讓你來糊弄的嗎?信不信我扣你工資!”

陸芷瑜低著頭,不停地道歉:

“對不起老闆,對不起,我馬上擦,馬上擦乾淨!”

那卑微的樣子,和當初那個不可一世的學生會長,判若兩人。

許諾說,他看到陸芷瑜在老闆走後,蹲在地上,抱著頭,無聲地痛哭。

至於白霖,他的日子更不好過。

他家裡破產後,他父親為了躲債,直接跑路了,至今下落不明。

他母親帶著他,從彆墅搬到了破舊的出租屋裡。

曾經揮金如土的大少爺,不得不為了生計,出去拋頭露麵。

但他從小嬌生慣養,什麼都不會,又吃不了苦。

聽說,他後來去夜總會當少爺,出賣色相和尊嚴。

有一次,他遇到了以前圈子裡的一個朋友。

那個女人,曾經是他的追求者之一,對他百般討好。

但現在,那女人把一遝錢塞進白霖的褲腰裡,讓他跪在地上學狗叫。

白霖為了錢,真的照做了。

那段視訊,在圈子裡流傳了很久,成了最大的笑柄。

這個曾經用彆人的尊嚴來取樂的男人。

最終,也淪為彆人取樂的物件,知道失去尊嚴的痛苦。

真是,天道好輪回。

我聽著這些,內心沒有太大的波瀾。

可憐嗎?

或許吧。

但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我沒有興趣去關註失敗者的下場,我更關心我的未來。

在我的猛烈攻勢下,沈鳶終於繳械投降。

她答應做我女朋友的那天,臉紅得像個番茄,緊張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時慕聲,我、我沒談過戀愛,我怕自己做不好,但、但是我願意試著,成為你的好女朋友。”

我忍不住笑出聲,主動牽起她的手。

“沒關係,我教你。”

10

10

我和沈鳶的戀愛,談得平淡又溫暖。

沒有陸芷瑜那種轟轟烈烈的戲劇場麵,沒有動輒六位數的奢侈品。

她會在我開會晚歸的時候,算好時間,在公司樓下等我,手裡提著一份她親手做的便當。

她會在我因為工作煩躁的時候,安靜地陪在我身邊。

給我遞上一杯溫水,然後默默地幫我把淩亂的資料整理好。

她會記得我所有的喜好,記得我不吃香菜,記得我喜歡喝黑咖啡。

她的愛,是潤物細無聲的。

是不動聲色,卻早已滲透進我生活每一個角落的溫柔。

大學畢業後,沈鳶以第一名的成績,獲得了留校任教的資格。

但她放棄了。

她選擇進入時氏集團,從我爸的助理做起。

我爸一開始是不同意的,他覺得沈鳶家境太過普通,配不上我。

我讓爸爸給沈鳶一次機會,可以近距離好好考察她。

在沈鳶用自己出色的工作能力,完美地處理了好幾次集團危機之後,我爸終於鬆了口。

他看著沈鳶的眼神,從審視,變成了欣賞。

“這丫頭,比那個姓陸的,強一百倍。”

我爸私下裡對我這麼說。

“慕聲,你的眼光,比爸爸好。”

在我25歲生日那天,我向沈鳶求婚了。

沒有盛大的派對,沒有華麗的排場。

就在我們第一次約會的私房菜館裡。

我單膝跪地,舉著一枚戒指。

那枚戒指,是她最喜歡的粉鑽。

造型是我親自設計的款式,甚至戒指都是我親手打磨的。

戒指的內環,刻著她名字的縮寫。

我看著她,眼睛裡有星辰大海。

“沈鳶,我曾經以為自己不需要愛情。”

“但遇到你之後,我願意把我擁有的一切,都給你。”

“我的心,我的愛,我的餘生。”

“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看著她又驚又喜的臉,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她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願意。”

婚禮那天,我穿著白色西裝,站在紅毯的儘頭等著沈鳶走向我。

她看著我,笑得溫柔又燦爛。

就在我們交換戒指的時候,我無意間,看到了台下角落裡,站著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陸芷瑜。

她不知道是怎麼混進來的。

她穿著一身不合體的服務員製服,頭發花白,身形佝僂,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了二十歲。

她呆呆地看著我,看著我身邊美麗奪目的新娘。

她的眼睛裡,充滿了悔恨、嫉妒,和無儘的絕望。

我們的目光,在空中短暫地交彙了一秒。

然後,我收回視線,毫不留戀。

我將戒指,套在沈鳶的手指上。

沈鳶踮起腳,虔誠地吻住了我。

真正的盲盒,不是那個裝滿名字的盒子。

而是人生。

我開啟了它,抽到了屬於我的終極大獎。

我的妻子,沈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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