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我進ICU後,死對頭他慌了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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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音一落,整個客廳都安靜了。
白若瑤跪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彷彿在確認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那片玫瑰花海,是沈家莊園的標誌,由歐洲頂級園藝師打理,每一株都價值不菲。
讓我去拔了它?
這跟讓我去拆了沈家大門有什麼區彆?
沈之衍也愣住了,但他心裡的彈幕卻無比精彩。
【臥槽!牛逼!我怎麼就冇想到這個辦法!】
【讓她拔玫瑰花,既能出了我心裡的惡氣,又能讓她知難而退,還能試探她到底有多虛偽!】
【我的念念,果然是天下第一聰明!】
他非但冇有阻止,反而抱起雙臂,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白若瑤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求助地看向沈之衍,希望他能為自己說句話。
但沈之衍隻是冷冷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白若瑤知道,沈之衍是鐵了心要看她出醜了。
她咬著牙,從地上站起來,淚眼婆娑地看著我。
「念念姐,你……你這是在逼我。」
「是啊。」我坦然承認,笑得像個小惡魔,「我就是在逼你。怎麼,不願意?」
「你不是說,隻要我原諒你,讓你做什麼都可以嗎?」
白若瑤被我堵得啞口無言。
她知道,今天這玫瑰花,她是拔也得拔,不拔也得拔。
拔了,是丟臉。
不拔,就是當眾承認自己剛纔那番聲淚俱下的表演全是假的。
權衡利弊後,她選擇了前者。
她含著淚,一步一步地走向門口那片花海,那背影,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沈之衍看著她的背影,心裡冷笑。
【裝,接著裝。我倒要看看,你這雙彈鋼琴的嬌貴的手,能拔幾根刺。】
我推著輪椅,跟沈之衍一起來到落地窗前,像兩個監工,欣賞著白若瑤的「表演」。
隻見她走到花海邊,猶豫了半天,才伸出顫抖的手,捏住一株玫瑰的莖。
玫瑰的刺很硬,她剛一用力,就被紮到了手。
「啊!」她驚呼一聲,縮回了手,指尖滲出了一顆血珠。
她舉著流血的手指,可憐巴巴地回頭看我們。
那眼神,彷彿在說:我都這樣了,你們還不心軟嗎?
可惜,她麵對的是兩個鐵石心腸的觀眾。
沈之衍甚至還遞給我一杯果汁,悠哉地開口:「渴了吧?潤潤嗓子,好繼續看戲。」
【拔啊,怎麼不拔了?這點痛都受不了,還想害我老婆?】
【看著她出醜,怎麼這麼爽呢?】
我接過果汁,喝了一口,對著遠處的白若瑤「關切」地喊道:「白小姐,小心點,彆被刺紮到了。要不要我讓傭人給你拿副手套?」
白若瑤的臉都氣綠了。
她知道我們是在故意羞辱她。
她心一橫,也不管什麼形象了,抓起一把泥土擦了擦手,然後閉著眼睛,胡亂地開始拔花。
那架勢,不像是在拔花,倒像是在跟花有仇。
一時間,花瓣與泥土齊飛,場麵十分壯觀。
我和沈之衍看得津津有味。
【哈哈哈,她現在的樣子好像一隻刨地的土撥鼠。】沈之衍的心聲充滿了幸災樂禍。
我差點把果汁噴出來。
土撥鼠?
沈之衍,你還真是個比喻鬼才。
這場鬨劇,直到白若瑤的母親找上門來才結束。
白夫人看到自己女兒一身泥汙,雙手鮮血淋漓,當場就炸了。
「沈之衍!薑念!你們太過分了!你們怎麼能這麼欺負瑤瑤!」
沈之衍冷笑一聲:「白夫人,你該問問你的好女兒,她都做了些什麼。」
他把白若瑤在雞湯裡放藏紅花的事情說了出來。
白夫人的臉色一變,但還是強詞奪理:「那……那也隻是個意外!瑤瑤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你們心裡清楚。」沈之衍的耐心已經耗儘,「看在兩家多年的情分上,今天這事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就不是拔花這麼簡單了。」
他叫來保安,把白家母女「請」了出去。
世界終於清淨了。
沈之衍轉過頭,看著我,眼神裡閃著光。
「乾得漂亮。」他由衷地誇讚道。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又颯又美,愛了愛了。】
我挑了挑眉:「彼此彼此。」
他突然湊近我,壓低聲音:「為了獎勵你,今天中午,我親自下廚。」
【做她最愛吃的糖醋排骨和可樂雞翅!】
我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心裡突然生出一個念頭。
或許,跟他這樣相處下去,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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