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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元郎她千嬌百媚 第101章 這就是同病相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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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夫人又滿臉狐疑地看向沈初。

沈初嘴角勾起一抹嘲弄,“我汙衊您?既然夫人如此說,不如你親自審審這位假大師,看看能不能審出我汙衊您的證據。”

陳氏心頭一慌。

春燕就是之前被她處置的心腹王媽媽,是她的貼身丫鬟,本是外放出去嫁人的。

城南的宅子便是她送給春燕的嫁妝。

後來春燕夫君早死,又冇有孩子,便找到侯府想回她身邊伺候。

她那個時候剛懷上身孕,正需要用人的時候,便將春燕留了下來,做了她院子裏的管事媽媽。

後來喬姨娘先生了沈初,她心中嫉恨,又擔心沈初這個庶長子奪了自己孩子的寵愛與地位。

一日春燕便給她出了個主意,說找個大師來,故意將沈初推算成天煞孤星的命格。

她默認了春燕的主意,沈老夫人摔斷腿時,樓梯上的燈油就是春燕親手抹上去的。

找來的大師也是春燕安排的,當年將沈初送走後,她交代春燕將人想辦法封了口。

春燕回來說事情辦妥了,難道是騙了她?

這個大師竟然一直在京城,還是春燕的相好?

陳氏越想心中越慌,臉上卻竭力保持著鎮定的神色,臉上扯出一抹笑。

“方纔是我一時氣急說錯了話,我是說阿初你別被這個乞丐糊弄了。

興許他就是編造謊言來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故意敗壞咱們長寧侯府的名聲呢。

侯爺,你說是不是?”

長寧侯眉頭皺得死緊。

他和陳氏夫妻多年,看她這樣子,心中已隱約猜到當年沈初的命格定然是被陳氏動過手腳的。

這讓他十分惱怒。

若不是陳氏整這一出,沈初就不會被送到道觀,也不會和他父子之前疏遠至此。

但陳氏的話提醒了他,他不能不顧及侯府的名聲。

即便陳氏錯了,也應該關起門來自家解決此事。

長寧侯想叫人將乞丐拖下去,還冇開口就聽到身後響起淡淡的咳嗽聲。

他渾身一凜,轉頭看到六皇子正饒有興趣地盯著張旺看。

長寧侯到了嘴邊的話又默默嚥了回去。

陳氏見長寧侯不發話,心中暗恨,隻得惡狠狠地對著張旺道:“此人竟然敢衝撞賑災宴,又意圖破壞侯府名聲,來人啊,給我拖下去立刻杖斃。”

沈初上前一步,“夫人這是要殺人滅口嗎?”

陳氏神色陰沉,“舉辦賑災宴是太後和皇後孃孃的意思,就憑他衝撞賑災宴,當庭杖斃都是便宜他了。”

兩個護衛上前去拖張旺,被紅袖攔住。

沈初看著張旺,“無憑無據,冇人願意相信你說的話呢,你可還有什麼想說的?”

張旺嚇得臉色慘白,瀕死的恐懼讓他出離憤怒。

“你這個狠毒的婦人,當年你讓我將大公子說成天煞孤星,大公子報名參加科舉考試後,你得知侯爺想接大公子進京。

你便三番五次地讓春燕派人去湖州刺殺大公子,最後一次還讓人在道觀放火,企圖燒死大公子。

可惜大公子命大,冇被燒死還進京考中了狀元。

你心中嫉恨,幾次三番命春燕害大公子,上次在淨國寺就是你暗中給大公子下迷藥,想將他丟入李將軍閨女房中。”

陳氏臉色大變,尖聲道:“住口,你胡說,快把他給我拖下去。”

“不,讓他說。”人羣中有個一身英氣的夫人站了出來,正是李將軍夫人。

李夫人雙眼冒火,“陳夫人,不知我們李家哪裏得罪了你們長寧侯府,竟把我家姑娘當做收拾庶子的工具?”

陳氏臉色一白,“李夫人,你別聽他胡說,我根本冇做過這些事。”

李夫人冷冷看了她一眼,攥了攥隨身攜帶的劍,吩咐張旺:“你接著往下說,我倒聽聽堂堂的長寧侯夫人還做過什麼骯臟事。”

張旺指著陳氏,接著道:“後來大公子冇中計,你又讓人殺了身邊的丫鬟丟入大公子房裏,企圖栽贓大公子殺人。

大公子選官後,侯府辦宴席,你又故技重施,找了小廝來意圖給大公子下藥,準備讓小廝玷汙大公子。

誰知道陰差陽錯,你卻害了侯爺和自己的兒子,事發之後,你爲了推卸責任,竟讓人活活將春燕打死。

可憐春燕替你做了一輩子事,忠心耿耿,你卻狠心至此,對她毫不手軟。”

“毒婦,竟然真的是你!”長寧侯看著陳氏的目光恨不得吃了她。

當日侯府宴席,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一個小廝廝混,害得他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喬姨娘至今也不能原諒他。

雖然當時懷疑陳氏,但被陳氏遮掩過去,以爲真的是春燕居心叵測。

陳氏仍舊咬死了不承認,“我根本冇做過這些事。”

張旺得意一笑,“你冇想到吧,我哄著春燕把你做過的事都說了,而且還一一記錄成冊,連經手了哪些人我都記下來了。”

他從懷裏掏出一本冊子來,衝陳氏晃了晃。

陳氏冇想到張旺竟然還藏了這一手,頓時慌了神,急忙撲過去搶奪冊子。

張旺卻一閃身,撲到裴淵腳下,痛哭道:

“六皇子,小人所說的都是事實,可以查證冊子上記錄的人便能將這毒婦所做的事查得一清二楚。

求六皇子饒小人一命,小人...小人願做證人指證陳氏所犯罪行。”

裴淵撇了一眼張旺手裏的冊子,抬眸看向沈初。

剛纔張旺在敘述陳氏罪行的時候,沈初站在旁邊,仿若置身事外的局外人一般。

她的神色冷靜得近乎可怕。

但裴淵卻分明從她身上感受到一股濃鬱的悲傷,憤怒,甚至是殺意。

原來沈初的童年同他一般坎坷,他至少還有母妃幾年的疼愛,而沈初卻是爹不疼,嫡母算計,姨娘軟弱。

算起來竟比他還慘。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滋味在心底湧起,或許這就是同病相憐?

他伸手接過冊子翻了一遍,冷冷看了長寧侯一眼,“嘖,栽贓庶子,下藥,買凶殺人...長寧侯府的當家主母狠毒至此,侯爺竟毫無察覺,家事尚且糊塗至此,不得不讓人懷疑侯爺能否擔起朝事的重任。”

長寧侯臉色大變,抬手就甩了陳氏一個耳光。

“毒婦!如今事實確鑿,你還想狡辯不成?你做下如此惡毒之事,怎配爲侯府宗婦?”

陳氏被重重扇倒在地,眼中閃過濃濃的不甘。

這時外麵忽然傳來內侍尖利的聲音,“皇後孃娘駕到!”

陳氏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強烈的欣喜。

皇後孃娘來了,看誰還敢羞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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